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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赶尽杀绝,将她一棒子打死,她自然不会再顾忌前头所想——
富察氏的心思很细。
这个局不得不说布得很是精心,其中不光算计了弘历,利用了高氏,封住了皇后的路,还逼得景娴明明心中有数,却也不得不往下跳,此外更是撇干净了自己,稳赚不赔……可是智者千虑都必有一失,更不用说用惯性思维谋划的富察氏,哪里能想得到被自己拉入局中的景娴乃是二世重生而来?还满心认为景娴不过是个十三岁出头,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纯靠着拉上了皇后这张虎皮,才与自己有了一争之力,却殊不知对方加加减减之下,比此时的她多了三十来年的阅历,二人的心智手腕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之上。
景娴轻敲着桌子,心思转得飞快——从表面上来瞧,眼下里的管家之事确实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高氏不是个安分的,富察氏是个会在适当时候添一把柴的,会夭折的二公主也是个隐患,刚进门一天,上上下下的管事下人又连个熟脸都没认过,若是真要办起什么事,说句寸步难行也不夸张……只是,凡事有利则有弊,反之也是同理,接受管家毕竟是得了实权,下头的的人虽然被富察氏整治了三年,多是被她拢在了手下,可谁心里没有点小九九?且这些人又不是富察家的家生子,再可靠能可靠到哪里去?
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
论起驭下之道,景娴的手段比起如今的富察氏可是只高不低,再者,既然总归要培养属于自己的人,宜早不宜迟,何不干脆趁着这个机会下手,让富察氏赔了夫人又折兵?
至于那些个女人……兵书有云:以上驷对中驷,以中驷对下驷,以下驷对上驷。
富察氏作为嫡福晋,身份摆在那儿,犯不着为了争宠去针对高氏,但若是有什么危及到了她身下的位子,亦或是儿子,却必然坐不住——
这并不是说景娴要对永琏下手,曾一连失了五格格和小十三的景娴,深知那种锥心之痛,就是再想让富察氏得教训,也绝对不会将手伸到无辜的下一辈身上,只是在这两天反复整理思路之下,让她恍惚想起在富察氏怀和敬的时候,永琏曾大病过一场,因为是内定储君的唯一嫡子,当年那会儿动静闹得不可谓不大,富察氏更是日日夜夜守在了永琏身边,导致劳累过度,从而在生和敬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调养了好些年才再生下老七……若是到时候让富察氏以为永琏大病出自于高氏的手笔,那么就是她再想稳坐钓鱼台,自己也不愁她不出手。
至于高氏,就更为简单——后院里因为福晋有孕,最得宠的高氏又被关了禁闭,长期连肉汤子都喝不到的其他女人没有行动才怪,弄个百花齐放,不愁最怕失宠的高氏不心急,到时候再添上富察格格有了喜讯这一根稻草,就是高氏不能出门,也绝对少不了小动作。
而对于最后的富察格格,也就是后来的哲悯皇贵妃,景娴其实没有什么太过于深刻的印象,唯一记得真切的就是在自己处境也不好的时候,稍稍感叹过这后宫里头的女人,谈到这位的时候,只觉得她本身就短命,生个女儿又没多久就夭折,唯一的儿子更是因为对孝贤的死不够哀伤被活生生骂死……
嗯?不够哀伤?
景娴的脑内灵光一闪,让她仿佛抓住了什么——如果说同被骂废骂死的永璋不够悲伤倒还能够理解,毕竟他出生的时候正好是雍正十三年,正是前朝局势最乱的时候,加上先帝驾崩,满月办不了,抓周办不了,亲妈位分又不高,等这档子事弄完,其他弟弟又出生了,如此之下,他便一直就没怎么被看重,别说对富察氏,就是对弘历的感情,怕是都深不到哪里去。
但永璜却不同,他作为弘历的第一个儿子,在永琏出世之前,可谓是得尽了宠爱,就是富察氏进了乾西二所之后,也因为是族妹之子,颇为疼宠,还曾抱在身边养过一段日子,后来哲悯死后,也对他颇为照拂……如此之下,永璜有什么理由对孝贤的死漠不关心?被借题发挥?那位对着只要能跟富察氏扯上一点关系的人,都极其和颜悦色,更别说永璜不光养被富察氏亲自教养过,老二老七相继去了之后,还被当做亲子……
等等!
电光火石之间,景娴脑内突然浮现起了一些,以往被她忽略了的画面——她仿佛记得在自二公主夭折,哲悯的身子每况日下之后,永璜对富察氏就有些有意无意的疏远,哲悯死后,更是除了日常请安,鲜少与这位同族嫡母接触……当时不觉,自己还以为这是因为永璜越来越大,开始有所避忌,可是联系到开始想的那一串儿……
景娴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难道……那位与孝贤同族的富察格格跟前者不是一条心?或是生出了别的心思?还是二人之间有什么嫌隙?
景娴有点猜不透,可转念一想,就是并非如此又如何?亲姐妹还有翻脸的,更别说这隔得并不近的同族姐妹,加上她们又各自有子,各自有孕……嗯?对了!富察氏肚里的老三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可老二那儿怎么还没有动静?莫非……
富察格格隐瞒不报?!
景娴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却又不敢确定,招来容嬷嬷和李嬷嬷细细嘱咐了一番,见到二人神色诧异,却仍是半点不耽搁的疾步而去后,才稍稍放了放思绪,靠在椅背上,目光从东边转到西边,最终定格在了主屋方向,景娴嘴角微微上翘——
这下可要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通宵,八点半了呜呜,好直接吃早饭了,用乃们热情的评论来抚慰我酸胀的腰骨吧QAQ
☆、好戏要开场了(改乱码)
“主子,该喝药了。”
富察格格看着眼前的黑汁子,眉头皱了皱,胃里直犯恶心,可摸到温热的小腹,又只得无奈的一仰而尽,擦了擦唇角,“熬药的时候没被人看见吧?”
双雯点了点头,“您放心,奴才一直便很小心,加上日头这样烈,各院的主子也都会用些药膳,倒是不怎么引人注意。而且那位……”指了指主屋方向,“自个儿的事儿都忙不完了,怎么会时时刻刻盯着咱们这儿呢?”
“多个心眼总不会错。”富察格格的脸沉了沉,“那位向来就是个心机深的,以前我也认为就算她心里再有疙瘩,却到底不至于朝我下手,可到头来呢?”
“主子……”双雯看着富察格格脸色不好,便有些着急,“太医说了您不能动怒,情绪也不能太过激烈,咱们熬了好些日子,胎才好不容刚稳下来,您可不能自毁长城!”
富察格格闻言虽然仍没开脸,可神色到底松了点,只是想起她的那位族妹,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暗恨——
她虽然与富察明玉出于同族,可是比起后者出身于嫡系,满门勋贵,她的家世可就要逊色多了,再加上自己不是嫡女,又不是长女,且亲生额娘不过是个连侧室都算不上的侍妾,从小到大,没得过什么宠爱不说,更是受尽了冷落,直到雍正三年入宫选秀,家里觉得她还有一点用处,才使了点力,将她弄进了乾西二所,成了四阿哥弘历的格格。
弘历是主子爷最看重的儿子,是下一任的储君,她知道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再看人白眼,就一定要讨好这位爷,可心思虽好,做起来却实在太难,作为地地道道的满人,她的容貌本就比不得娇媚的汉女,性子上,也没得她们那般懂得奉承上意,再加上那个时候高氏已经进了门,一来二去之下,她就是心里再着急上火,却也浑身使不上力。
而就在她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作为嫡福晋的富察明玉进门了——
她虽然不得宠爱,出身也不高,但在宫里住了几年,心思到底也比以往多了起来,知道这是个自己必然得把握住的机会,便不懈余力的每日讨好富察明玉,且又不着痕迹的将后院里其他女人的事儿说给她听,让刚进门的富察明玉心里有个谱儿,自己也算是卖了个好;而富察明玉也不是个蠢的,既然有人投之以木瓜,自然就报之以琼玖,明里暗里的让她多得了几次侍奉爷的机会……如此,倒也算是皆大欢喜。
只是好景不长。
没过多久,她便被瞧出有了身孕,心里虽然高兴得要命,却还是怕惹了富察明玉的眼,日日伏小作低,直到后来富察明玉也传出喜讯,才让她松了一口气,可是老天爷似乎就是看不得她好,她这头儿刚生下永璜,富察明玉那头儿却生下了个丫头,没个几天还夭折了……
这天底下,除却自己个儿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