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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泡啊?再说了,这哪里挣不了那一点钱呢,非得出去干嘛呢?有爹、有大哥,还有我,三个大劳力呢,还要娘出去受罪,这怎么着都不行?”
昭欣见男人如此说,也帮着劝金银花不要去。
金银花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一样,有条不紊的劝道:“我晓得你们父子仨的意思,可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家里的事情有昭欣帮忙,也不要**多少心。这一个大老人总不能天天歪在家里啥事也不干吧?还不如出去找点事情干干,捡几个钱是几个钱呢。”
“都说了,不少你那点钱。”辛真习神情有些不悦。他这辈子最心疼女人跟孩子,从以前到现在,他怎么吃累都行,就是舍不得让女人跟孩子吃苦。
记得刚跟女人成亲的那些年,夫妻俩被娘从家里“赶”出来。在这小村里落了脚,开始的时候也是一穷二白,很多东西都没有。因为爹的老家在这里,爷爷那个时候还健在,他们夫妻俩就跟着他一块过。也因此他们夫妻还有两块田种种,勤快一点勉强能糊口。
那个时候,自己为了多挣一点钱,让女人过得好一点,在闲月时就去帮人家做工。一去一两个月才回来,屋里屋外的事都靠着女人料理,可以想象会有多累。最让他难受的是:他一次回来居然看见女人在田里帮人家收黄豆,打黄豆壳儿,抱着黄豆在田间跑来跑去,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还是佝着走的。
回到家后,发现在家里墙角还堆着大堆小堆的衣物。这些都是她从附近大户人家拿过来帮着洗的。她这女人从小到大还真没吃多少苦,跟了他之后竟然还要过这种日子……
当时他这心里啊,别说是什么滋味了。
就想着自己一个堂堂大男人,有手有脚有力气,还让自己的女人受这种罪,真是窝囊!
后来,他也不出去了,安心留在家里。努力种好庄稼,给人家卖卖短工,天天回来吃饭睡觉。有他在一旁盯着,她总不至于那么累,往自己身上揽那么多的活。
这些年,家里日子渐渐好了点,女人虽帮做着不少事,可总算没让她吃过多的苦。这也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现如今,家里的日子又不是真的过不得,大热天的干嘛要出去忙活,不是找罪受?
金银花也晓得男人的心思,笑着往他的碗里夹了一块大肥肉,看他把它吃下去后才笑道:“家里是不少这一点钱,可钱哪有嫌多的?而且这扯连皮秧子又不是怎么的累,大不了扯不动的咱就不扯,就扯那些好扯的,行不?咱又不是那种贪心的人,随便扯一点挣一点小钱就够了,不会受多少累的……”
“爹,你不要信娘这种话。娘,谁不晓得你,你最不喜欢浪费东西,更不会有白花花的钱不捡。山上的连皮扯不动你就会不扯?才不会呢,我想就算扯不动,你挖都会把它挖回来的吧?”
“二弟说的有理,娘,你还真像二弟说的那样。我看过你收稻子,明明一天做不完的事,可是你就想一天把它做完,再累也不足惜。你想想,这要是你找到一大块连皮,一时扯不完又舍不得撒手,还不得呆到大天黑啊?还有,稻子收完后,你还不算完。挨着天边一寸一寸的走,看到一根稻子或是一粒稻谷,你都会把它捡回来。一粒稻子你都舍不得,还舍得把眼皮底下的连皮秧子放过?”
“文儿讲得是,他娘,说定了,这扯连皮秧子的事你让别人去,自己就甭去了!”辛真习听儿子这么一说,就更加不想让金银花去了。还是老大了解他娘的性子,话说得是句句在理啊!
金银花看这一家子人左一个不让她去,右一个不让她去,也急了。轻轻拍了几下桌子,放下筷子,道:“诶,我说你们父子几个,这一唱一和的跟个连珠炮似的是干嘛呢?不要我出去不要我出去,话说得轻悄,这居家过日子、人情往里、回头给文儿娶媳妇儿哪样事不要钱哪?你们几个能挣钱那是你们的事,我去挣一点钱回头给我小女做嫁妆也是我的事,我又不是老了不能动了、腿跛了不能走了,操这么多心是干啥呢?!”
“娘,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看着这活干起来挺辛苦的吗?”辛文看他娘有些不耐了,忙放轻了语气劝。
“庄稼人哪有不辛苦的?很多人讲啊,这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受苦来的。一个人一辈子,哪有不吃一点点苦的?更何况咱又不是什么钱多得花不掉的人家,日子也不是怎么好过,哪敢说辛苦?”
“你去看看你梦花婶,不也是一个女人,上山下田哪样事不做?在你们父子几个还在睡大觉的时候,她就已经上山挖草药去了。今着怕是听说连皮秧子很挣钱,这会儿怕是已经在开始扯了。都是你们父子几个,这也不答应,那也不同意,回头屋边上的连皮秧都给别人扯掉了,我还得到远地方去找……”
那样可就更累了,回来说不定也更晚了。文人
“远地方找什么找,都说了不去了,别再提这个事了!”辛真习该厉害的时候就厉害,话这么一说听起来还真有点分量。要是在平时,金银花兴许会听他的,不跟他争了,但今着这事,她是做定了。
就在这个时候,辛慈抬起小脑袋,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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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惹众议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惹众议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惹众议
就在这个时候,辛慈抬起小脑袋,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娘,你说的扯连皮秧子,是在山上扯还是在人家地边扯啊?”
“这……”金银花被问住了,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我听说,有很多连皮秧子都是人家栽的,娘跟婶婶们去扯连皮秧子,是不是就是去扯人家栽的啊?”辛慈睁着大眼睛,满眼无邪的问。
辛文连忙放下碗,他怎么这才想起来,虽讲是扯连皮秧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叫做“偷”别人家连皮秧子了。
俗话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岂能看着娘去扯别人家的连皮秧子而不管呢?
“是啊,娘,这既然是人家栽的,咱就别去扯人家的了。”
辛武也道:“人家辛辛苦苦栽的连皮秧子,都叫人给扯去了,也怪难受的。这种缺德的事儿,咱还是别做了。再说了,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被他撞到了回头再见面也不好意思。”
辛真习也点点头,见跟女人“来硬”的不行,苦口婆心的道:“他娘,咱们一家子向来都是老老实实、诚诚恳恳,像这样缺德的事儿可从来没有干过。你去扯连皮秧子,扯不扯到多少钱还不好说,可不能让人家指着我们的脊梁骨说闲话啊。咱们家是没多少钱,可每一个钱都是干干净净挣来的,偷人家东西的事儿可不能干!”
“你瞧你们父子几个把话说哪儿去了,谁说要去偷人家连皮秧了?这不就是看着山地上和路边有些长势好的连皮秧子,看到了就把它扯回来,哪还会去扯人家自己栽的?还有你这俩孩子,把你们的娘当成什么人了,难不成还敢当着人眼皮子底下去把人家的秧子扯回来不成?”
有问题,有问题!
辛慈注意到她娘在说后面一句话时眼神有些躲闪,说的应该不是心里话。仔细一揣摩,娘说不敢当着人家眼皮子底下扯,那她还是可以背着人家扯的啊?
娘真狡猾。这么一说,既可以扯自己的秧子,等家里人知道后又不能埋怨她说话不算话,反正是我们自己误解了她的意思而不能怪她。
辛慈小眼睛一眯,看看屋里其他几个人都没什么话讲了,爹几次张口想说啥,偏偏又不晓得怎么说可以把这个脾气倔上来就说不动的女人拉住。
看来,还是只有她出马了。
她也不想娘出去做活,她之所以不想娘出去,除了怕娘太累的话,同时也很担心娘被人逮着了会吃亏。
为了挣点钱冒这种险,不值得。更何况这种捱人骂的事,还是不要做为好。
“不敢当着人眼皮子底下扯,那娘的意思就是可以趁没人看到的时候扯罗?呵呵!我说笑啦,娘才不会这样干嘞————”辛慈捂着小脸笑,一个劲的在那装傻。
可就是她,这话一出,金银花的脸就变色了。
迅速恢复神色,金银花暗道:这家里的小卜箩还真厉害,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差点把她吓了一跳。
坏了!小丫头一句话说出来不要紧,要紧的是随着这句话,三个大爷们和媳妇儿都转过头来,一个个瞪着大眼睛盯着她。
金银花努力把自己端住了,表现出一副“我心郎朗,我心无愧”的样子。看那爷仨还在盯着她,大着嗓子嚷:“干啥呢,干啥呢?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