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背负着那样多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实现他怎么可能会死。
不可能!
安德鲁上前一步,来到染倾城面前。面色沉凝,剑指一探鼻息,心中一凉,已无鼻息,他不甘心,再探心肺,并不半点跳动……安德鲁面色越来越黑,四肢越来越凉,可是他不甘心,剑指分探染倾城身上各处动脉。然而手指过处,处处凹陷。安德鲁脸上脸色尽失,仍不甘心,刷的掀开了锦被,也顾不上不敬,啪啪连解两枚衣扣,赤目的裂痕,似乎干涸的土地被烈日烘尽最后一滴水分,自上而下撕裂开道道外翻的口子,凹陷处,正是被托鲁斯病发的裂痕。再解,见胸前针线密密,自胸前自贯半身……
这样的情形,如何能活。
托鲁斯病发时与人恶斗,被长剑贯胸,长刀穿身,动脉断裂,失血过多……这样,如何能活。
锒铛脚步踉跄退开,安德鲁身子勉强衣柜站着。
托鲁斯,是托鲁斯,安德鲁头靠墙壁站着,双目赤红,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托鲁斯毒再犯。
倾城……
虽然这一夜染宅的人也不好过,袭击暗杀不断,可是,染宅完全可以放弃。他偏偏要他留守,为那个人的归来留一处住所。
他记得他走时那样说,安,替我守好,这是我的家,落儿要回来。
是的,落儿要回来!为了那个远在密林的那个人,他舍弃一分助力。这一刻,安德鲁恨上了那个远在密林的女人,一切都是因为她,因为是她的母亲,染倾城那样理智为先的人才会不顾一切舍命相救,因为那个女人,染倾城才会让他留守染宅失去一个帮手,是她,都是她。。
“走开!”安德鲁突然一把提起子凌,狠狠将他扔到门口,语气阴狠,带着咒怨与指责,“你说过会保护好他的,为什么,为什么?”
子凌垂头,有那样一刻,他希望死的是自己,所以他沉默。他忽尔转身,持全剑就走,却被洛奇石拉住。
“哪里去?”
“报仇!”
“少主子都不是对手,你是?”洛奇石脸色愤然,“如此不理智,你这一去便是告诉全天下的人少主子已经离世?如何对得起少主子的牺牲。外面多少人盯着这里,难道你真的要赤瞳族和华氏从此一夜间消失么?”
因着洛奇石一句话在场的人都有些冷静,染倾城背负的使命,这里的人必须继承下去。眼下要如何应对?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洛奇石。
“少主子可有什么交待?”洛奇石这话说得委婉,言下之意就是染倾城有没有遗言。安德鲁不再看他们,三儿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神情呆滞,愣在原地木木呆呆。
“他说密林有危险,让我安排人去接应仇星落。”子凌想起染倾城倒下后的最后一句话。
又是仇星落!
红鸾星动情劫难脱。
那一处密林中疾驰在绿荫道上的身影在争分夺秒奔走,仿佛那不是人,而只是一道道幻影。
从地库里出来,她将龙凤双蟒留在黑水泽看守地库,自己和杜比先行,留着卓越带木森后头跟上。
一路没有歇息,还没回到卓云族,却又是一场避不了的争斗。
眼前横着密密麻麻的杀手,执枪,有些眼熟有些陌生,但此刻这些人在她眼里早已是不复任何生命的物体。凡挡路者必诛。在地库里她的频率找不到染倾城的,通讯器找不到染倾城,她只觉得自己的生命都在缓缓变冷,慢慢被清空。她不敢想任何关于染倾城的事,只能让自己拼命奔走,让自己尽快回到华夏,亲眼看见他安好。她也想试着在梦里见他,又怕启动赤瞳阵扰乱他思绪,万一他正与人缠斗,万一他未在梦中,华夏格局凶险,她怕他有一分危险。
面对眼前这些杀手,仇星落看不到任何关于华夏的消息,他们只是听命行事,在此路伏杀,但有一点可以说明萧肃已经收到讯息,但不知倾城现在境况如何。
【作者题外话】:三更,更不动鸟,第四更只码了六百字……太困了
。。。
。。。
☆、【第279章】粉色长裙
那是不要命的打法,以一人陷阵,直面对方枪淋弹雨,不惧生死。旦见她以一人之力打散集结十人众,天空中残肢乱飞,鲜血飞溅,她所到之处带着浓郁的血腥味,那一身黑衣不知染上了多少鲜血。
杜比只觉得心中杀意喷薄,挥剑过处,竟是直抒胸臆般的畅快淋漓,手中星月剑一路剑鸣,剑柄上死神原本空洞的双目渐渐变得赤红。那剑竟似跟他心意相通,更似能助他在用赤瞳术时加持精神力。
一路回到卓云族,已是一天之后。
那里一切被庇护的很好,小卓对他的回来非常欢迎,其他人则对卓越万长老等其他人的动向更感兴趣。可是,仇星落那一脸冷酷肃杀的样子,又回想着此前她刑讯那一幕,没有人敢去上前惹她。她没有再理会他们任何人。只是偶尔回答小卓提出来的问题,其他问题都由杜比解答。
“我在木屋里,请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仇星落刚开口,声音便有些粗哑,嗓子也有些干裂般的疼痛,可是她丝毫不以为意。
“帮我准备这些东西。”仇星落交待完便回到之前自己住的房内,那里有小卓早已吩咐好的热水。
接近半个月没有沐浴了,没有换衣服,仇星落自己知道有多不舒服,可是一路她不敢停歇她怕因为她的停留而让倾城出事。现在,她如今能做的做了,萧肃近期之内必然不敢和其他人联手对付染倾城的,而根据推荐萧肃和染华明必然有所勾结,那这一笔财富染华明必然也是在意的,所以,也可以不必再担心染华明对倾城出手,没有这两人,华夏其他人再怎样联手也成不了气候。可是,明知如此,却不知为何,她总是放松不下来,总有种有事要发生的感觉,让她不敢停留。
现在她即将完成倾城的交付,救活他的母亲,然后她才能坦然地带着他的母亲与他相聚。
圆木浴桶四周冒着雾蒙蒙的热气,将少女包裹其中。杜比将密林之行简单的说一遍并让小卓派人去路上接应卓越,自己也洗洗收拾准备协助仇星落救治华西前的准备工作。
还是那间树屋,那曾经破门而入将在睡梦中的女孩推醒,然后被一掌击开挂在树上。那时候她嘴角还挂着温柔缱绻的笑意,而那笑,他最近不曾再见过。
千年巨树,碧绿荫荫,屋外站一名娃娃脸的英俊少年,那永远弯着的眉眼带着一抹莫名的忧伤,光背影就让人觉得寂寞,而更让人寂寞的是那紧闭的木屋内没有任何气息水流之声传出。
杜比犹豫着是不是要推开门,又怕她一路过于困乏会在水中沉睡,又怕水过深,怕她睡后溺水。纠结半晌,他顿在半空的手终于用力按下。
门,却在那一刻开了。
那一抹粉色穿墙而出,似隆冬白雪中遗世**的红梅,娇艳粉嫩,耀眼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那一刻杜比才记得她才二十岁,女子最好的岁月,正是风华正茂,衣香鬓影,歌舞摇曳的年华。一直以来她都奔走在他面前,杀乏果敢,穿越火线,他记得她是一个女子,为她惊天绝艳的武功惊艳,为她冷酷血腥的手段震惊,为她沉默而厚重的情义感动。而这一切,都让他忘记了她的年龄,他早已将她奉为尊地上领导,却忘记她不过双十年华,豆蔻少女。
那一袭粉色立领唐装红裙,衬着她苍白的面颊带着一团粉嫩,半月的不眠不休仍不减她少女肌肤娇嫩可人,连怕苍白可怕的唇色,也因了那一袭粉红而似点了一抹胭脂。
杜比愣在原地,手还扶在半空,双目有些微呆,面呈呆状,就差流口水。仇星落肌肉仍是僵硬,看着他的样子好笑,又笑不出来,只是扯了扯嘴角,有些茫然:“很难看?”
杜比这才回过神,咽了咽口水,挂上了一如从前的笑意:“穿这么好看,是要跟我约会么?”
仇星落退开一步,倚在一旁的木栏杆上,让出一个位置让杜比站着。
“一会就去见阿姨。”她双手交握放在栏杆上,看不出心情有多激动,但是杜比却听出来了,她是为了要见婆婆而特意换了新衣。原本想打趣她一番,可是刚刚他又试着联系华夏那边,不但倾城的频道没有,就连安和三儿的频率都没有找到。他也没了打趣的兴趣。
“没有找到他们么?”仇星落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不同,低声问,也不等她回答,继续道:“华夏那边不传消息,恐怕也是倾城的意思,否则不可能一个信号都传不到的。”
杜比连连点头称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