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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知道,有些人不用比她多活一世就足够将她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她都这么注意了,为什么还是会被人盯上呢?
他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她想不通,所以,她一定要一个答案。
“向左,请你主子过来。”
“掌柜的……”
庄书晴看向他,“或者你告诉我白府的门朝哪开,我自己去请。”
向左喉咙发涩,拱手一揖,疾步离开。
庄书晴又看向喻娟和龙艳艳,“你们两个呢?也是他的人?”
喻娟在今天看到公子和老爷子一起过来后就知道眼前这个尚未长成的姑娘极有可能会成为自己另一个主子,不说任务失败以后的日子会有多难过,若府里真有这么个主子也不是坏事,总比侍候那些千金小姐要强。
现在向左已经暴露,那边铺子里的曾燕和朱珠和向左是一起被买下来的,只怕也保不住,若让掌柜的知道她们也是公子安排过来的,肯定会让掌柜的更生气,倒不如……
“掌柜的,我……我们是您买回来的人,是您的人,您不要再把我们发卖了,以后我们也会努力做事的,是不是艳艳?”
龙艳艳也反应过来,一把跪在地上连连附和,“掌柜的,我听得都糊涂了,我和娟子一样都是您买回来的,怎么会是别人的人?是我们烧了高香才碰上您这样的好主子,您千万要相信我们,我们绝对对您忠心不二。”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已经不敢信了啊!庄书晴苦笑,挥手示意两人起身。
白瞻听到向左回报没有耽搁半点功夫,撇下恨不得喝光他所有茶的父亲打马过来。
即便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可看到静静坐在那里等他的人,他莫名觉得有点心虚,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叫心虚。
“白公子请坐,喻娟,沏茶。”
安静对坐片刻,白瞻还是没想好要怎么解释,解释这词对他来说实在太新鲜了,他向来是直接下手的人。
“我从不知自己竟有被人这般相助的本钱,我也不想打听,这铺子的一切布置都是我的点子,铺子的根本也是我的花样子,以后这铺子的利润我便分得两成……”
“我没打算要从这里面获利。”
话被打断,庄书晴的表情也没有半分变化,“于白公子来说,这铺子一个月的红利大概也不够买这铺子里的一样摆设,但于我一个小老百姓来说却够用许多年甚至一辈子,我不贪心,却也不想吃亏,两成很合适,我拿得心安。”
白瞻眉头攒起,“我不需要。”
“那就请白公子将这里一切属于你的东西都清走。”庄书晴对上他的视线,毫不退让,“包括绣娘。”
这铺子的立足点就是宫中绣娘和新意十足的花样子,要是没了绣娘,用普通绣娘补上也不过是个普通铺子罢了。
随后追上来的向左和陈元对望一眼,陈元当机立断的抢了自家公子的话,“掌柜的不愿占人便宜,我们却也不能拿这么多,便五五对分如何?”
“我付出的不足以得到一半,两成刚好。”庄书晴不想再看眼前这个让她咬牙,气不得恨不得还要承他好的男人,眼神顺势落在陈元身上,“铺子里生意好,两成也不是小数目,我不吃亏。”
陈元苦笑,“这铺子是您一手弄出来的,即便公子借出了几样值钱东西镇铺子,这些东西也只是死物,铺子哪天要不开了也能收回去,没有因为这个就占大便宜的道理。”
庄书晴一想,也是这个理儿,这些东西虽然在暖意,可只是放在这里起个镇馆作用罢了,无论何时都不会属于她,完全不用将之计算在内,遂点头,“三七,不该我拿的钱我拿着烫手,还请理解。”
陈元看了眼虽然表情并无多大变化,但明显在生闷气的公子一眼,只觉得头疼不已,他家公子心满满的都是好的,要是换个人指不定要如何高兴,可庄小姐不在其内。
公子的骄傲一眼便能看出,庄小姐的骄傲全在骨子里,她不屑于平白接受别人的恩惠。
白瞻却突然开了口,“那便三七。”
他有的是办法让铺子里的生意更好,三成也不会少。
庄书晴微微点头,“那就麻烦起草一份契书吧。”
陈元接到公子示意,当着几人的面就写了起来,很快一份墨迹未干的契书摆在两人面前。
看着没什么问题,庄书晴痛快签了字,随即起身,“向左和曾燕朱珠三人的卖身契明天我会送来,这铺子以后就请白公子多费心了。”
白瞻随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以从未有过的认真口气道:“我没有耍弄你的意思。”
“正因为知道这点,我才气不得恨不得怪不得。”庄书晴抬眼看他,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情绪,其中意义为何,怕是她自己都解释不清,“虽然我不想承认,可事实上我确实承情良多,多谢。”
郑重了福了一福,庄书晴抱起脚边的念念飞快离开。
她觉得憋得难受,莫名又有点委屈,这委屈还是无法诉诸于口的,更让她如鲠在喉。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自己矫情,便宜占尽的是她,人家从她这里得到什么了?要委屈也是别人委屈,她委屈个什么劲?
她的自尊心什么时候这么易碎了?还是因为,人不同?
☆、047章 各自使坏
向左不敢如往日一般送掌柜的回家,看了公子一眼又一眼。
白瞻此时满脸都是不解,他是真不懂,为什么明明是帮了她,她也知道自己是帮了她,却还是不高兴呢?
这个问题可以慢慢想,有个人却休想好过,“陈元,我记得有一种药是能让人掉光头发的?”
陈元心里一咯噔,“公子您是想……”
“既然这么闲,那就给她找点事做吧,待药效发作后给她宣扬宣扬。”
“是。”陈元隐隐有些兴奋,没办法,他也实在是闲得快发霉了。
白瞻远远的跟在庄书晴身后。
他不敢跟得近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也许会感激他的一片好心,却不会接受,就跟铺子的事一样。
她说承他的情,却依旧没有半分高兴,因为这个情分不是她想承的,是他已经做了,她不得不承。
所以她气不得恨不得怪不得,只能生闷气。
慢慢跟了一路,他也理了些思路出来,没人教过他如何去讨好心仪的姑娘,就像动物尿泡尿划地盘一样,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对庄书晴是什么心思时他就已经这么做了,给她最好的,派去身边的人保护她,完成她想要做的事。
现在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局面却变成了这般……
白瞻略有些苦恼。
虽然结果一定不会变,可这个过程要怎么过去呢?
柳四回府后直接去了柳三院子。
她看不上这个离不得药的药罐子,面上却从来都是一派姐妹情深的模样。
祖父喜爱柳三。孙女辈里只得她常能见到祖父,只有她能自由出入祖父的书房,论及祖父对她的特殊,怕是连长房的孙子都赶不上。
可那又如何?这样一副破败的身体还能活几年?自己是选择太多未赶着定亲,柳三却是无人上门提亲,没有未来的人,什么都是虚的。
今儿她便是要来撩拨撩拨。
“四妹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放下书。柳三将腿上的小锦被往上拉了拉,今儿外面有风。她连门都还未曾出过。
“自是来看看三姐。”柳四抿唇一笑,“又在看书?仔细别伤了眼。”
“谢四妹关心。”柳三浅淡的应了句,这大宅门里谁真心谁假意一眼即明,装得再好也瞒不过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突然来找她,说没事,她不信。
青青奉了茶,规矩的退到外屋。
柳四绕着圈的说了会话,柳三可有可无的应着,静待她说明来意。
“对了,三姐你少出门,怎会认得那庄书晴?”
“缘份罢了。”
“三姐别用缘份两个字打发我,难不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成。”
原来是为书晴而来。想到书晴曾说过的那桩事和昨日她留住书晴问的那话,柳三心里就有了谱,居然是为了个男人吗?
哂然一笑。柳三半真半假的道:“我出去外面寻医时和她有过一面之缘,昨日便是来谢我的,四妹怎么会问起这个?”
柳四低头掩下眼中的恶意,再抬起头来时仍是满眼笑意,“我就是担心三姐被人骗罢了,三姐少出门。认识的人也不多,咱们柳家又是这样的人家。人心隔肚皮,若有人蓄意巴结,利用三姐,岂不是要伤了三姐的心,三姐还是防人一防的好。”
“简而言之,你是想说庄书晴有害我之心?”
“我只是这么一说,并非单指她。”
“我认识的人不多,她是近期唯一的一个,若四妹指的不是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