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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以后有哥哥在,哥哥断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哥哥当时真的不知是你,若是哥哥知道,哥哥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北景兆闭目说着,没有察觉到琳琅乃是在装睡。
琳琅的心,一时间,不受控制的絮乱起来。并不是傻子,再三的话语之下如何还有听不懂的道理?
北景兆再坐了一会儿,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床榻上‘沉睡’的琳琅。之后,为琳琅拢了拢身上的锦被,便起身悄然离去。
细微的动作,琳琅心下一动,缓缓睁开双眼。
北景兆步出房间,吩咐侍卫好生守着,不得有误。另外,一有什么事,就马上通知他。
琳琅睁着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头顶的纱慢。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也不知道那一个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战局,一夕间由原先的四国联手对付宫宸戋变为了宫宸戋与北堂国之间大战。三国,曾观望之态,始终没有明确的表示。
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浓郁的血腥味在夜幕下不断蔓延开来。
灯火通明的大帐内,宫宸戋坐在床沿,一手握着云止的手,一手翻看着放在床榻边的那些信函,浑然未觉时间的流逝。
云止醒来,无声无息睁开双眼,向着坐在床沿之人望去。此刻这样的平静,倒是有些难得。这些天,她知道都是他在悉心照顾她。烛光下,可隐约看出他憔悴了不少。眉宇间,萦绕着一丝明显的疲倦。
宫宸戋并未发现云止的苏醒,继续翻看着那些传回来的书函。
云止没有出声,就这样静静的望着。然后,唇角不觉慢慢的抿起、带着一抹无声的笑。
“怎么,为夫就如此好看,让夫人都看呆了?”安静中,忽然,一道带着揶揄的声音凭空响起。但见,那开口说话之人不知何时已将目光落向了床榻上之人。眸色,温柔如水。深不见底的瞳眸中,清清楚楚倒映着那一张嫣然含笑的脸。
云止笑着应道,“是啊,为妻都看得呆了。”
“那是否要为夫靠近些,让夫人看得更清楚?”说着,宫宸戋俯下身去,突的靠近。
下一刻,那轻柔的吻便落在了云止的唇角。然后,有什么探入云止的口中,将云止所有的声音悉数吞噬殆尽。
云止没想到宫宸戋会突然俯身吻她,而脱口一声诧异之际,放倒恰给了对方一个可乘之机。
宫宸戋轻吻着云止,一如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她的美好让他想要更多。
云止没有抗拒,长睫不知不觉低敛下来。
许久。
宫宸戋在恋恋不舍的放开云止,慢慢抬起头来。
云止睁眼望去,在那一双深谙的黑眸中,似乎清晰的看到了一个‘意乱情迷’的自己。
宫宸戋随之将床沿上的那些信函往旁边的矮几上一放,扶着云止缓慢的坐起身来。身体的一丝变化,强行克制住。眼下,她的身体太过虚弱,根本承受不住,亦无法承受……柔声问道,“睡了整整一天,可是饿了?为夫这就让人去准备晚饭。”
云止浅笑着点了点头,一天到晚不分昼夜的这么躺着、睡着,感觉整个人都睡散了。但是,却根本提不起一丝力气,可算是切身的体会了一番何为‘手无缚鸡之力’。而这样的自己,让云止有些不习惯、也不喜欢,感觉好像什么都要依赖面前之人。另外,她如何会不知道,宫宸戋一直以来都在用他的真气为她续命。她伤得有多重,她的身体究竟如何,没有人比她这个当事人更清楚。更何况,她自己也是懂医的。
想到此,云止心底不免微微黯然。
不过,在‘被北景兆碰’与‘用命相抗’这个问题上,她却并不后悔当夜的一切。
宫宸戋看着,开口吩咐外面的士兵准备晚饭。而晚饭与前几日一样,都乃是稀饭。因为云止此刻的身体,实在不适宜吃其他的东西。
饭后,云止想要沐浴一番,都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日没有沐浴了。
宫宸戋立即吩咐士兵准备热水。而后,贴着云止的耳畔不无暧昧道,“需要为夫帮忙吗?为夫荣幸之至。”
云止脸颊一红,但却是平静的说道,“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为夫不放心。”
宫宸戋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一般揶揄,一半认真。
确实,云止现在的身体,他委实担心他这边刚一转身,她那边会不会就淹在浴桶中了。
“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云止是真的不好意思,要一个男人给自己沐浴,这想想都让云止耳后发红与发烫。
“上次带夫人回来,为夫已为夫人洗过一次,不用……害羞。”
后面几个字,宫宸戋故意对着云止的耳朵缓缓吹气。毫无意外的,看见云止整个颈脖都一下子通红了起来。没想到,她竟依然如此的羞涩。不过,不得不说,他很喜欢她的这一份羞涩,很喜欢很喜欢。
“你……”云止根本不记得当夜之事,被宫宸戋如此一说,脑海中似乎清晰的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士兵很快便将热水给送了进来。袅袅白雾,随之自屏风后散发出来,无声无息弥漫大帐的每一个角落,向着这边笼罩而来。
宫宸戋随之起身,去屏风后试了试水温。
云止掀开身上的那一床被子,想要起身下地。今夜,感觉比前几日好了不少。
宫宸戋返回来,将双脚刚刚移除床榻、落在地面上的云止给打横抱起,“是要为夫帮夫人你沐浴,还是要为夫与夫人一起沐浴,夫人你自己选。”
“我可以选第三个吗?”云止双手环住宫宸戋的颈脖问道,两个都不想选。
“第三个便是,为夫先为夫人沐浴。然后,为夫再与夫人一起洗。夫人,你确定你要选这个吗?”说话间,宫宸戋已经抱着云止来到了屏风后。
偌大的浴桶,别说是两个人一起洗,就算再加上一个人也没有关系。
“我真的自己可以,不需要你‘帮忙’。”云止做最后的挣扎,一脸希冀望着宫宸戋,表示自己真没事。
宫宸戋将云止放下来,再将云止抵在浴桶的边缘与自己的身体之间。随后,低下头,额头触着云止的额头,温柔而不乏严肃道,“听话,莫要让本相担心。不然,莫要沐浴了。”两个选择,毫无转圜的余地。
云止抿了抿唇,因刚刚才从床榻上下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里衣,明显感觉到背后那一股氲热与湿气。
宫宸戋随即伸手,将云止身上的衣服与亵裤褪去,悬挂在屏风之上,再将一丝不苟的云止给放入浴桶之中。明亮的烛光下,白皙如雪、无暇如玉的身躯一览无余。而那折断的右手手臂,早在第一夜时便已经给接上。此刻,那一处红肿一片,不宜动弹。
“是花千色下的手?”宫宸戋看着,对着云止问道。
这些天,云止几乎是醒来一下便又沉睡过去,宫宸戋甚至根本没有机会多问云止一些。
云止点了点头。而,也是在这时,云止猛然想到什么,平静的面色明显一变,懊恼自己怎么就将那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还忘得一干二净,“那夜,我设计花千色她离去,便是想带着琳琅离开,然后来找你。绪儿,绪儿他在花千色的手中。那夜,花千色曾说,绪儿就在天山上。只是,我竟然忘记与你说了,不知道这么多天过去,绪儿是不是已经被花千色给转移了。都怪我,我怎么就忘记了。”
一时间,云止恨不得拿一盆凉水狠狠的泼一泼自己。这些,她应该那夜见到宫宸戋就说的。
宫宸戋听着,神色不变,“为夫会马上派人去看看。她想要对付的人是为夫,抓了绪儿也不过只是想要用来威胁为夫而已。你别担心,绪儿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切,都有为夫在。”
云止闻言,因太过担忧,还是放心不下来,“你先去吩咐人,派人去天山看看吧,快去。”
宫宸戋在云止的催促下,让云止自己小心些,有事就唤他后,便抬步出了屏风,去帐外唤来几名影卫,吩咐连夜前往天山一趟。
大帐内,浴桶中,云止一手扶着浴桶边缘,一手根本无法动弹。
片刻后,宫宸戋掀帘而进,看着屏风后一动不动的云止,一番好言宽慰后,不由勾唇取笑道,“夫人,你不要为夫帮忙,那为夫只在这里看着,你慢慢来。”
云止顿时一阵脸红。
半响,宫宸戋褪下自己的外衣,包裹住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