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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以前我不觉得什么,现在,忽然明白我在王府里很快就要没了地位了。”
大少奶奶苦巴着一张脸,嘴里就像是含了一枚青涩的橄榄,这样的事儿对她来说打击确实太大了。自己生不出孩子,如今让一个小妾给抢了先,任是再贤惠的女子也要吃味的,更何况,公婆和夫婿的态度还那样。
筱蓉默默地思忖着: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成婚五年都没有孩子,抬了三房妾,前两个也没有任何动静,偏生这后面一个进来不到几个月就有了身孕了?
从大少奶奶的话里不难判断,这毛病出在男方身上,只是大少爷隐瞒着众人罢了。她行医那么多年,好从未碰到这样的情形,这身上的病,从来不治,怎能说好就好了?这里头怕是有其他的原因吧。
只是这话却不好直接就对着大少奶奶说,王府里的人正欢天喜地的,大少奶奶要是把这话传了回去,人家不大上门来才怪啊。
于是她就笑笑,无奈地摊摊手:“这事儿还真是难办了呢。先前我怀疑是大少爷的毛病,可人家小妾有了孕,我又不能亲见大少爷诊脉,真是无从下手啊。”
大少奶奶听了这话脸上就一片失望,这么说,她的命就这么苦,以后就让人家小妾骑头上拉屎了,这辈子就再没出头之日了吗?她不信,她和大少爷成婚五年,就算是她身子有毛病儿不能生养,那两个先抬进来的小妾难道也身子不好吗?
不,她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去!凭什么她一个大家闺秀,连一个村野小民的女儿也比不上?
说句实话,京里的太医她也请过,都说她身子虚不能生养,其他的民间的大夫,只要有点儿名气的,她都去看过,说法都是千篇一律的。
她几乎快要死心了,前些日子才听说了这济民堂有一位小小的神医,能够妙手回春,专治疑难杂症。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来了,谁承想,她说得话正说到她心坎儿上了。谁都没她说得明白,这些话是她憋了那么几年一直怀疑没有说出来的。
如今连她也告诉她束手无策,她还能有希望吗?
不,她不甘心,不能就这么呆呆地在王府里度日如年!
忽然,她脸上似乎有了一丝明媚,一把扯过筱蓉的手,神秘兮兮地说道:“神医,我求求你帮我一把。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
筱蓉被她这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了,她本身没有病让她怎么帮啊?大少爷又不露面,她有心也无力啊。
挣开了手,筱蓉陪笑道:“大少奶奶,不是我不帮,而是我压根儿就没法给大少爷诊脉啊。你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的啊?”
“这个好说,我就说是你是我娘家的表妹,带你到王府里住几天,再寻机给大少爷诊脉!”
真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大少奶奶这么一个温顺和蔼的人,被逼得也初次下策了。只是筱蓉深知这么做是不妥的,人家正在高兴的兴头上,自己这么一折腾,万一真的确定了大少爷自身的毛病,岂不要搅得人家上下不安呢?
不行,这个恶人她可不能做!
见筱蓉冷着脸不答应,大少奶奶急了,扑通一声就跪下去,吓得筱蓉忙上前拉她:“大少奶奶,您快起来了,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大少奶奶铁了心,认准了筱蓉这根救命稻草就不松手了。
卷一 血海深仇 八十九章 突发情况
望着大少奶奶泪光盈盈的脸,筱蓉迟疑着:“这么做妥当吗?万一……”筱蓉迟疑着还没说完,就被大少奶奶一口截过:“怎么不行?一切都由我来担当,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就说是我的主意,不干你的事儿!哪怕被休,我也要弄个明白!”
见她说得斩钉截铁,筱蓉实在是没法推辞。大少奶奶就那么跪在那里,睁着一双大眼直直地望着她!
不过筱蓉转念一想:自己就算是再想和王家挂上勾儿,也不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自己的大仇尙还未报,绝不能陷在这种妻妾争风的事儿中去。
况且人家小妾也是人,人家也只不过是想借着肚子来争得一席之地。在她这个现代人来看,这是无可厚非的,怎能因为大少奶奶的苦苦哀求就得去残害另一个女人呢?
大少爷能生养也罢,不能生养也罢,和她关系确实不大。大少奶奶就算是没有孩子,也不能借她的手打击那些小妾!
所以,这事儿,她不能管,更不该管!
望着那一张泪痕依旧的面孔,筱蓉的心狠狠地揪了几下,却无奈地狠下心来对着大少奶奶说道:“大少奶奶,您这个要求我实在是满足不了你。我一个姑娘家,即使是个行医的,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儿。若是诊断出大少爷真的有病,这对于一心盼着生子的王家来说,打击又是多大?对于那有孕的小妾来说,该当何处?我要是去了,诊断出大少爷没病还好,若是诊断出有病,就是一尸两命,哦,不。应该是两尸三命了。”
大少奶奶呆呆地听着她的话,身上已经没有了感觉,半晌才讷讷说道:“这么说,我,我一辈子都要低人一头了?”
筱蓉听了就长叹一声,哎,这古代的女人啊,离了孩子,在夫家还有什么地位呢?
不过眼下也不能不给她希望,至少。能赢会丈夫的欢心,终究还是可能的。
她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轻轻说道:“你也别这么悲观。其实女人不能生养也不是致命的硬伤。人嘛,既然活着就要想开点儿……”
牵着她的手,见她听得专注,也就顺势把她拉起来。
“难道还有别的法子吗?女人一辈子没有个孩子,注定还是不得丈夫欢爱、不得公婆喜欢的。”大少奶奶悲伤的神色令人看了难过。筱蓉只好别开脸,不敢看向她。
“这倒不至于,女人这一生,还该活得轰轰烈烈、精彩万分的!”
“真的吗?你有什么法子?”一腔死灰的脸上,似乎慢慢地有了一点儿希望。被泪水氤氲的眼睛,忽然有了一点儿生气。大少奶奶被筱蓉几句话打动。一个死了大半的人,竟然慢慢地活了过来。
紧紧地抓着筱蓉的手,大少奶奶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说说。你还有什么好法子?只要让我能够赢回相公的心,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唇角微翘,一缕微笑逸上眉梢,筱蓉笑得无比开怀,“我说的这个法子。不能保证一定就能助你成功,但是能让大少爷重新重视你还是有点儿可能的。”
“那你快说……”
“你回去之后。洗尽铅华,静坐佛堂,粗衣布裙,竹木簪子,人事不问。除了给公婆晨昏定省,其他人一概不见。”筱蓉娓娓道来,听得大少奶奶一双美目争得又大又圆。
人家都是拼了命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挤破了头往夫君跟前靠,她却铅华不施,荆钗布裙,这?本来夫君就已经冷淡了她,再这样能行吗?
看出大少奶奶的疑虑,筱蓉也不解释,只轻声道:“是否可行,大少奶奶先试试吧。”
大少奶奶就这样迟迟疑疑地走了,筱蓉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没想到还遇到这样的事儿,越想她越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正妻也好,小妾也罢,都是人,就算是小妾与人私通生下孩子,那也是人家的家事。也许,小妾也是有苦衷的。这一切,还是源于那万恶的一夫多妻制度啊。
歇息了一会儿,就到了晌午时分,余扬娘子过来喊她吃饭,筱蓉才刚站起身来,就听前堂沸反盈天就像是走水了一样,一众的人都在那儿大声嚷嚷着,吓得余扬娘子面色一变,就竖起了双手:“皇天菩萨保佑,可千万别再像那日那样了。”
上次那大汉为了儿子拿着杀猪刀打上门来,至今她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
筱蓉则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朝外望了望,笑道:“婶子何必这么紧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要来的。我寻思这些日子并没有治坏一个人,不会有太大的麻烦的。”
“哎呀,就怕杨大夫那儿出的问题。”自从来了筱蓉,济民堂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余扬娘子可是怕再出事儿了。
正忐忑不安间,前头忽然涌出一群人来,好像抬着什么就往后院里跑。筱蓉一看这架势,就瞧出不像是找茬来的,怕是有什么紧急病人吧。
等人走得近了,才看到里头是一扇门板,上面躺着一个年轻人,身上鲜血漓淋的,似乎受了重伤。后头杨大夫挥舞着手吆喝着:“哎,哎,你们没经过我诊断不能直接抬到后堂啊?”
那些人哪里肯听这个,径直就闯往筱蓉的那间房子。余扬娘子隔着帘子看到这情形,也吓了一跳,这样重的病人,筱蓉这么小的人能治好吗?
见那群人不管不顾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