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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飘飘猜的丝毫不漏,她被司徒薰的阵法所伤,又受伤极重,差点无力回天,是他用独家秘丹救她,在她昏迷期间,以真气不断过渡,才捡回她一条命。
秘丹乃祖辈遗留之物,是谓传家之宝,可还魂续命,至内力增强数倍,日后习武精溢五倍不止,是颗绝妙仙丹,乃先祖之人从诛雀台得之。
万晓瞳对此事一直闭口不提,并没有在叶飘飘面前邀功施恩,听她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仍然目光纯厚,只温言笑道:“这世间像你这样聪慧的女子着实不多啊。”
叶飘飘并不受他夸赞,她虽然猜到此间种种,却仍是不明白和尚为何要这么做,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难道仅仅是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身为佛前之人,不忍视人命于不顾?
可看他那天在战场上挥洒自如的身手,又并非佛家所说的——绝不杀生!
只是不管如何,他于她有恩,却是真的,冲着这一点,她仍是要感激的。
不过……
叶飘飘还是纠结他到底在这林中呆了多久?
“和尚,想必你一早就跟来了吧?”她目光如炬,紧盯着他问。
她问的颇有些深度,万晓瞳抬起头,迎视着她的目光,想起湖中出浴的那一瞬,淡定而又憨厚的一笑,也不隐瞒,只朗声道:“后宫三千,不及你胸脯二两!”
“……”卧槽!和尚你的节操呢?!
叶飘飘欲哭无泪,难道被这色和尚看光了?!孩子他爹啊,我对不起你啊!
她苦着一张脸刚想到这,却又听到和尚淡淡道:“阿弥陀佛,你想太多了,贫僧岂是那等不洁之人,贫僧是背对着你的,只不过听到背后的水声和杀气才回过头,不料看到美人出浴,不过你披着白纱,贫僧也并没有看到些什么……哎呀,罪过,罪过……”
说到最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赶紧捻着佛珠连声求佛宽恕,平静的眼眸之中虽无躲闪,却是避开了叶飘飘如针一样令人头皮发麻的吃人眼神。
叶飘飘真是要被他给蠢哭了,恨恨的干瞪着他,万晓瞳也不急,任由她逼视,良久后,才道:“方才的那名女子,就是当日伤你的人。”
说到正事,叶飘飘恢复了肃然神态,瞧着万晓瞳道:“我知道,她叫阡青绾,是太后的人,那男子与她一道,应该也是太后的人。”
幸好她有先见之名,早早的让和尚给她易了容,否则一朝揭穿,还哪有机会再呆在军中。
“你打算怎么办?”万晓瞳声音轻淡,叶飘飘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期待,她耸耸肩,往山下走去。
“能怎么办不是我说了算,她们会给我指条明路的。”
她笑的轻巧,只那柔软中却隐有一抹凌厉绝决,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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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最后一天时间,前两天都没有丝毫动静,叶飘飘知道,转机就在今天。
随着信筏上说的地址,她寻了一个借口,纵马狂奔赶了数个时辰,才悄然到达边塞的一个小镇,这里虽近于边塞,却离京城也是不远,是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且繁华奢丽。
她站在一座恢宏的酒楼前,抬眸望了几眼这不胜奢华的雕柱,缓步走了进去,酒楼人满为患,三三两两一桌或密耳交谈,或高声阔论,热闹非凡。
小二见有客人进来,立刻眉开眼笑地迎上去:“哎哟,客官,这下面已经满了,您楼上请!”
他伸手遥遥一领,态度恭敬有礼,叶飘飘抬眼看了他一眼,轻笑着问道:“在下出来的匆忙,身上没有带银两,有没有免费的酒喝?”
小二闻言一愣,怪异的目光在叶飘飘身上来来回回打量,随后弯唇一笑,高深莫测道:“免费的酒没有,毒酒倒是有一杯,端看公子敢不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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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不共戴天之仇!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还不前面带路。”
一句戏谑而又轻松的调侃从叶飘飘嘴里漫声而出,小二见他那副纨绔德相,几不可察的眉骨一挑,笑着往楼上引去。
将他带进后院的一间雅室,小二狐疑的巡视了叶飘飘半响,窃笑着关上门退了出去,叶飘飘独自坐在桌前,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房间很大,四周横架了三排上等的楠木墙柜,四层叠加的柜上并没有摆设精致饰品,而是排放着满满的大坛酿酒,壁上挂着珍稀名画,铜兽斗漏一寸寸滴漏着金沙,前方一道仙鹤屏障,透过那白芒,隐隐可见里面纱幔重重,鼻息间可闻到清淡的,素雅的香气。
“喝喝看,这酒可香?”
声音清透,如这屋中萦绕的香气一般让人心旷神怡,一名身着墨绿色华裳的女子绕过屏障,从内间缓缓走了出来。
她衣着璀丽而繁复,额头上戴着一枚漂亮的白玉,一副异域之风的打扮,俏丽又好看,面上神情冷淡,眉眼间却夹着淡淡欣喜,在叶飘飘对面坐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叶飘飘。
她的五官深邃,如精雕细琢一般,寒梅一样的唇瓣轻轻抿着,一双透亮的大眼闪着幽冶的绿光,瞳仁中那抹重重绿色好似能慑人心魂,冷郁而不可揣测。
这奇异的,美丽的绿色眼睛,使叶飘飘第一眼就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这么久了,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遇见的,却没想在这里遇到,还是以这种方式。
“好久不见,洛冰儿。”叶飘飘勾起嘴角,视线睨向桌前的酒坛,伸手揭开用红色布巾包裹的木塞,往两个碗里各自倒满,然后一份递给对面,一份送入自己口中。
她吞咽下去,舔了一下唇瓣,那入口的馨香像冬日里煮沸的天山水,又似夏日里一盏冻窖过的寒冰莲,即爽又带着轻微的烈,香润无比,实在是够味!
“这是什么酒?”叶飘飘抬起头,饶有兴味地望着对面的佳人,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绝妙的好酒。
洛冰儿看着她的面容,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嫣然答道:“黄昏杀!”
黄昏杀?好怪异的名字,不过……她喜欢。
叶飘飘端起碗又饮了一口,呼出一口即冷又馨香的气息,身子往椅背上靠去,她好整以睱瞧着对面的人:“你不怀疑我的身份?”
她此刻一身男装,白衣胜雪,乌发高高束起,美绝的脸上噙着似笑非笑,神情从容而淡静,那与生惧来的高贵气度隐隐薄发,即便藏而不露,仍显气质非凡。
洛冰儿仔细看了几眼,从怀中掏出一柄短小精巧的匕首放在桌上,抬眸看她,并不回答,反而淡淡道:“知道这酒为什么叫黄昏杀吗?因为它分三层,上午喝的时候是清润如泉,瑟瑟沁甜,午间喝的时候是薄刺绵长,耐人寻味,而黄昏来喝,它便是入口如刀,下肚如火,轰轰烈烈!”
叶飘飘眼眸低闪,从敞开的窗棂向外望去,笑着道:“果真是奇妙的好酒,我还是第一次听闻,也难怪喝起来回味无穷,原来是我选了个好时候。”
说到这,她又将视线移到洛冰儿身上,却听得洛冰儿微笑着,却又淡漠的声音:“我知道是你,即使你换了一张脸,又穿了一身男装,但……无论你是叶飘飘还是欧阳棠,这柄匕首,完璧归赵。”
“你这是要与我从此划清界线?”叶飘飘微微挑眉,她还记得,这柄匕首是离开前抛给洛冰儿防身的,想不到这丫头还带在身上。
洛冰儿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端起碗喝光了里面的酒,目光远眺,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里。
“我是驭兽族的公主,草原上的洛扎氏,我父汗最爱的苍狼之子。我的人生应该像大海的浪潮一样,自由而奔放,整个草原任我肆意逍遥,然而这触手可及的一切都因玉狐息的出现而毁灭,他绞杀了我父汗,又踏破了我的家园,使我母亲羞愤自尽,薄姬将我囚禁数年,又将我送给澹台天香为奴,他们葬送了我所有的梦想和人生,我对草原上的神灵发过誓,终有一日洗尽未央,绞杀薄姬和玉狐息,不死不休!”
她以单手支鄂,迷离的眼神里现出炽热的仇恨,那双如野兽一般幽绿的瞳仁仿佛地府冥火,无情而冷锐的燃烧起来。
她继续说道:“胡王攻击砚亲王的军队,是我的指令,驭兽的也是我,我甚至算计好了一切,可却没有料到你……”说到这,她似乎有些痛心疾首,“你居然成了砚亲王的副将,成为未央国的人,你对我有恩,这一次我可以放过砚亲王的军队,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但是唯有相助玉狐息,是万万不能,待我杀了他和薄姬99999之后,我这条命,随时可以还给你。”
她说的斩钉截铁,诡异的眸子转过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叶飘飘,脸上的神色强硬而坚决,看上去没有半点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