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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最后望向几尺之隔的澹名逸。
“朕若不来,你今天就要死在飘渺庄主的手中了,朕的皇后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朕的未央国!”
他的音色有股极致的华丽,是那种隐隐的低调的奢华,音量不重,却偏生又能从音色中听出狠毒冷绝之意,让人心惊!
澹台逸听这番话,凤眸霎时冷沉如冰,眼前的男人居然是未央国的皇帝——玉狐息!
微微抬眼,澹台逸幽暗的眸轻抬,从看到云绯的身手开始,他想过云绯的身世可能不简单,可纵他再深沉睿智,也没有料到云绯竟然是未央国的皇后,是玉狐息的人!
一个是黑袍白狐的飘渺庄主,一个是未央国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两个绝世男人乍然相遇,在冰冷的风中相互对峙,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十分难受。
云绯没想到这么快,这两个男人就对上了,她向来镇定的心里出现了一丝惶惑不安。
而且让澹台逸知道了她的身份,以后再也没有可能呆在他的身边了,想到这,云绯又有些心伤……
“皇上,我……”云绯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她从几年前离开未央国便再也没有回去过,这么多年没见,似乎有太多的话,可又仿佛没有一个字是想向他提起的。
只是这么多年不见,那个男人越发的俊美沉静,越发的霸道尊贵了!
“飘渺庄主,朕想像过许多次与你见面的场景,却绝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画面,庄主果然好气魄,可是庄主,朕的女人,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她的生命只能由朕亲自了结!”
玉狐息黑眸轻敛,一双睫羽在风中煽了一下,眸如星轨,看着澹台逸似笑非笑。
澹台逸一声冷笑,漠然的眼底掠过一闪即逝的暗嘲:“玉狐息,本座要杀一个人,从来都不需要经过你的允许,不管她是你什么人,今日本座都要让她成我的刀下亡魂!”
玉狐息听言,忽然轻轻一笑,抬眸飞快的看了一眼云绯,缓缓道:“好,只要你能赢了朕,云绯这个女人,朕就送给你,是杀是剐任你处置!”
“不……不可以……”云绯摇头,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她不是货物,不是物品,怎么能任他们这样肆意污辱,她知道玉狐息并不爱自己,可她好歹是他母后亲自挑选的皇后,他怎么可以把她当作一件东西随意的丢出去,虽然她明白他的武功很高,并且不会轻易认输,但是……
她也是尊贵的丞相千金,她的父亲为未央国披肝沥胆,身瘁而亡,她为他潜伏在大燕数年,他怎能如此狠心,怎么能用这种方式践踏她唯一的尊严!
然而云绯的阻止并不能改变两个男人的想法,只听到澹台逸冷漠如霜的回道:“早闻未央国皇帝城府深算,武功奇高,本座也很想与你一决高下,今天就应了你这个要求。”
玉狐息勾唇一笑,白皙的指尖从袍下抬起,在腰上一抹,一柄黑色的长剑飞腾而出,空中一闪稳稳落在他的掌心。
他的速度很快,在云绯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两人已经交锋在了一起,玉狐息的剑气黑光扑闪,像附着一层死亡之气在上面。
澹台逸一看到这把剑,凤眸骤然一黯,天下的名剑,没有他不认识的,这把剑正是名剑山庄所出的第十名剑——独音剑!
也是名剑山庄的最后所铸的一把剑!
名剑山庄的剑轰动整个大陆,每一把都是绝世好剑,可唯独这最后一把剑却是一柄杀气很重的魔剑!
这柄剑出世的很蹊跷,消失的也很蹊跷,没人知道原因,没想到这柄剑却在玉狐息的手里!
两人的武功都是巅峰之势,衣袂飘然在空中飞快相撞,又飞快弹开,寒光与黑光的交错,燃烧起一阵猛烈而凶残的火花。
杀气如黑暗中的猛兽,一层层向四周荡开,那狂散而出的剑气从空中倏倏四射,林中的树木被砍的乱七八遭,唰唰唰的全部拦腰斩断!
树下的黑衣人飞快一闪,跃退到远方看着,狂风卷着冷冽的杀伐震荡着周围的空气,那股绝无仅有的强大威压像千斤大石一样撕裂着云绯的耳膜和胸膛。
她顶不住巨大的压迫,猛然吐出一口血,身子一软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揪紧胸口的衣襟颤抖着,脸色痛苦地望着空中杀气腾腾的两人!
“不要……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脸上泪水滑落,与嘴角的血水混在一起流进衣襟内,云绯跪在草地上声撕力竭的喊着,周围因两人引起的飓风疯狂的旋舞着,将整个森林都震荡的天旋地转。
“庄主,云绯求你,求你停下来好吗?云绯曾经披星戴月的尽心照顾你母亲,就算云绯隐瞒有错,可云绯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你们,庄主你忘了吗!你母亲让你好好待我!她让你好好待我!”
118 绝世男人的一年赌约
她的呼喊传递在林中,树枝和残叶被两个男人的剑气鼓荡得铮铮作响,将她的声音湮没在呼啸的风中,云绯不甘心,撑着身子站起来,忍着痛往前走去,可才靠近几步,那股巨大的压迫带着狂猛的罡气压向她的头顶,使得她寸步难行。
她抽出断水剑,也顾不上会不会受更重的伤,吞下喉咙涌上的腥甜,凝神聚气,将内息都凝结在剑上,提气往前飞身跃去,用身体去撞向两人相对的中心点。
“皇上,不要再打了!云绯甘愿受罚!”
她大喊着朝两人撞上去,长发从风刃中洞穿而过,锋利的刃口快速的就削掉了耳侧的发丝,三柄长剑相击,断水剑一颤,云绯脑海中一阵猝响的嗡鸣,五脏翻腾如海啸,从空中坠了下去。
她趴在地上,无奈而又焦虑的大声道:“庄主!你住手,云绯愿意死在你剑下!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澹台逸听到她的喊声,眼角余光朝地上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的笑,眼中闪过嗜血,在长剑与玉狐息的独音剑相错之时,他伸出两指,修长的指尖在剑身上猛烈一弹,一股紫色气流从流冰剑上涌入独音剑,发出一阵强烈的光束。
玉狐息掌心抵在剑上,同样用力一催,一股黑色气流与紫色气流瞬间交缠在一起,暗潮汹涌砰然即发。
光束逐渐扩大,突然像玻璃一样发出清脆的阵响,爆裂开来,澹台逸和玉狐息两人同时往后退去。
澹台逸黑色身影在退的同时旋身一转,流冰剑忽然转了一个方向,从空中直掠而下,对准倒在地上的云绯直逼过去。
就在快要接近时,趴在地上血迹斑驳的女子恍然清晰的映入视线,便是那一眼,让他快速的怔了一下,手指一偏,流冰剑稳稳插入了她耳侧的土里。
拔剑,飞身落地,他隔着几步距离看着趴着的人,整个人不着痕迹的晃了一下。
飘飘?眼前的人怎么会是飘飘?该死了!云绯竟然变成了飘飘的模样!
玉狐息也旋身落地,剑尖斜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澹台逸突然击退他,就是想一剑杀了云绯,看他那般狠戾而决绝的手法,云绯今日势必逃不过一死。
可是……为何到紧要关头他又忽然撤势了?
玉狐息定定的看着,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好整以睱地微微偏头,美绝的面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笑焉。
“庄主……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云绯脸上有些惊震,刚刚她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没想到澹台逸最终还是没有下手,是不忍心还是他心底有一丝不舍?
澹台逸握着剑,剑尖上的寒气还在不断的往外涌动,他凤眸紧凝着云绯,她趴在地上,嘴角和衣襟上面全是艳红的鲜血,神情间有些虚弱和疲惫,眼神期盼地与他对视,像是压抑着什么,又好像将什么都看透了。
他知道那是云绯,可那张绝艳的脸却分明是他的飘飘……她就趴在眼前,浑身是血,那气若游丝的怜人模样让他瞳仁微微一缩,他的飘飘一直都是璀璨而坚强的,现在却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即便知道这只是幻象,澹台逸的胸口仍是紧紧地疼着,忍不住就要上前将她抱住!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
袖袍下的手指抬起,气流从掌心涌出,他朝前方甩手一吸,远处黑衣人身上的长剑“倏”的一声就被他给吸了过来。
他两指捏决,一道紫色气流朝前击去,打在那柄疾驰而来的长剑上,那柄剑猝然就断成了两截落在云绯身边,深深的插进她面前的土壤里。
云绯大吃一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听得他冷寒的声线道:“云绯,今日本座不杀你,你的恩悉数奉还,此后你与飘渺山庄,便犹如此剑,恩断义绝!”
澹台逸垂眸看她一眼,转身漠然的离开。
那冰冷的话语还滴转在云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