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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舒瑶的下颚,狠狠地吻了上去……
对睡着的人,酒醉的人,胤禛本来对舒瑶就心存怜爱,下不去手,胤禛搂着舒瑶,盯着床顶,熬着时辰……
幔帐里隐约传来低吼声:“你能不能不乱动?睡觉还不老实?”
“舒瑶……你离爷远点……”
“舒瑶……舒瑶……”
胤禛安抚着睡熟的舒瑶,忍受了大半夜的甜蜜折磨,刚刚熄灭的欲火,因舒瑶不老实又被挑起,胤禛只能不断地命令自己放松,放松,再放松,如此反复……胤禛睡意蒙眬……
好像刚阖眼,听见有声音:“渴,我渴了。”
胤禛马上睁眼,看舒瑶舔着嘴唇,迷蒙的目光透着乞求,胤禛下意识地将手伸到幔帐外,摸到了床边角桌上的茶杯,茶壶,拿进幔帐里,倒了杯茶水,递给舒瑶,“喝。”
喝了一杯,舒瑶舔了舔嘴唇,“还要。”
胤禛又倒了一杯,舒瑶喝了后,没等她自己添嘴唇,胤禛再次吻上舒瑶,将折磨了他一夜的人压在身下……睡得迷糊的舒瑶,觉得身上痒痒的,躲闪着,却如何都闪不开,小腹有些燥热,舒瑶很不舒服地扭动着身子,“唔……唔……”
当胤禛终于将坚挺顶到向往已久的桃花溪谷门口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主子,天亮了,该起了。”
“滚,给爷滚出去。”
“……”
高福吓得缩缩脖子,怎么感觉主子欲求不满似的?难道洞房花烛夜过得不痛快?高福道:“该去给德主子请安了,外面内务府的嬷嬷也等着。”
胤禛翻身躺在了舒瑶身边,“等什么?”
“回主子的话,收白绢落红。”
舒瑶迷迷糊糊地道:“落红?那是什么?”
胤禛看了眼舒瑶身下的白绢,都没同房哪来的落红?舒瑶是不是处子,胤禛知道得很清楚,他方才差一点就冲破了,都怪该死的高福,你晚一会叫起会死吗?
如果没落红,舒瑶会被人嘲笑,倒不是怀疑舒瑶的贞洁,按照规矩夫妻同房三日后还没落红,才会被认为是不贞洁的女人,胤禛不想舒瑶抬不起头,新婚之夜竟然无法让胤禛碰她……胤禛抽出了白绸,上面也有一些污渍,汗渍——是胤禛自己的,唯独少了落红,胤禛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上面,血花荡开……
舒瑶记起了落红,看见胤禛此举,有些许的感动,勾住胤禛的脖子,笑道:“洞房花烛夜,一辈子就一次,坏一回规矩又怎样?”
不一会幔帐里传出了男女交欢的声音,高福轻步离去,敢情他猜对了,主子是欲求不满,让门口的嬷嬷等着好了,谁敢说什么。
第225章 迟到
苦熬了一夜的胤禛终于得偿所愿,岂会轻易地放过送到嘴边上的舒瑶?如同舒瑶最后一句话,洞房花烛夜就一次,坏一次规矩又如何?料想德妃会理解的,胤禛对皇帝位置没什么念头,安安分分地当个太平皇子挺好。
胤禛同舒瑶缠绵悱恻时,一早就起来准备接受新儿媳妇磕头的德妃一点也不理解,她就没洞房花烛夜,直接侍寝康熙,提起新婚之夜,德妃一脸的恼恨,哪个女子不想要明媒正娶,不想丈夫专宠,可她的出身决定了她只能干看着。尤其是胤禛昨日的婚礼盛大隆重,四福晋的嫁妆正经惊呆了很多人,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娘家看后一脑门汗水,回去还得再添上一点,如何也不能比四福晋差。
德妃知道婚礼盛大,为了不影响心情,德妃也不打听,但德妃的心思,同在宫里的宜妃、惠妃等看得很清楚,康熙皇帝昨日招幸的是新进宫的贵人。宜妃和惠妃,以及不太出声的荣妃结伴来到永和宫,专门同德妃探讨了婚礼,言语间向德妃表示了羡慕,有此儿媳妇,德妃可以享福了。
德妃一向以忠厚宽和示人,心里再不舒服,也不会表现出来,笑盈盈地随着她们的话称赞起舒瑶,对康熙皇帝能将舒瑶指给胤禛唯有满意,并当着她们的面说,会疼爱舒瑶,教导提点她如何做一名称职的皇子福晋。宜妃等人连连称是,她们暗自交锋,却不会撕破脸面,都是康熙的妃嫔,谁又比谁好到哪去?
惠妃,荣妃早就不得宠,唯有德妃、宜妃还好一些,不是因她们生养的皇子都成年,并受康熙皇帝重视,她们在宫里会更难过。前十年指望着康熙的宠爱,后十年就看儿子是不是出息了。大阿哥爵位最高,惠妃在妃嫔们中甚是有脸面,一般不会有谁给她难看。
说说笑笑地送走了惠妃三人,德妃脸色阴沉,方才表面上不生气,其实德妃心里呕得很,十四阿哥岁数小,同德妃说起喜宴上的见闻,重点提了提两只白虎,德妃更是恼怒,一心准备给舒瑶好看。
穿着皇妃袍服,头上带着头冠,德妃在永和宫里坐等,胤禛夫妻不到,又等,还是不到。盛夏时,即便是上午也是闷热,德妃穿得又厚,沉重的礼服不透风,一会功夫汗水淋淋。旁边的宫女死命地扇动扇子,德妃一碗酸梅汤接着一碗地喝下去,可冰凉的酸梅汤反倒使得德妃满腹的火气蹭蹭向上冒。
日上三竿,德妃再也忍不住了,道:“你去一趟景仁宫,看看胤禛他们在做什么?”
“喳。”
德妃信任的钱嬷嬷快步走出永和宫,再在主子身边待下去太危险了,四阿哥也是,平时请安专挑主子没起身的时候,把主子折腾起来,受了他的请安,四阿哥离去,可没睡够的主子心情能好吗?昨日主子生了一顿子气,一夜没睡好,原本想着给新儿媳妇一个下马威,别管她娘家地位再高,也得在主子面前俯首帖耳,立规矩伺候主子。
一切打算得挺好的,偏就摊上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主子气不顺,遭殃的还不是她们?钱嬷嬷快步走进景仁宫,此处曾经是孝懿仁皇后所住的宫殿,自从孝懿仁皇后去世后,一直空着,没成想太皇太后下旨意用作四阿哥的新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故?孝懿仁皇后是四阿哥的养母。
景仁宫里还残留着昨夜挂起的红灯笼,红带子等喜庆物什,钱嬷嬷见门口站着的几名频频擦汗的内务府嬷嬷,问道:“四爷还没起身?”
内务府嬷嬷点头道:“方才说是起身了,后来没了动静。”
她们也很为难,又不能直接闯进去,见到钱嬷嬷,知道她在德妃面前很有脸面,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您说怎么办?不好总是耗着。”
钱嬷嬷转了个念头,“皇上,太皇太后没派人来过?”
内务府嬷嬷摇摇头,“除了您之外,没见到旁人。”
难道那两位不着急?钱嬷嬷知晓德妃娘娘的心思,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才成亲第一日,便弄了这么大的动静,请安也迟了,看来这位四福晋不是……哎,主子一大早等着喝儿媳妇茶呢。”
这话一旦传扬出去,对舒瑶会有些影响,德妃反倒是善良的婆婆,高福从里面出来,说道:“主子起身了。”
看了一眼钱嬷嬷,高福并未多言,内务府的嬷嬷进去走到床前,收敛验红的绢帕,两块红?这是怎么回事?从未见过啊,舒瑶此时正恼怒着呢,心情不是太好,太疼了,额娘说得不对,疼……虽然后来也有些舒服,但她现在身上酸疼,真不该一时心软,学了额娘……舒瑶瞪了一眼胤禛,怎么就让他如意了?
阿玛一定不敢如此折腾额娘,梅子给主子梳头盘发,舒瑶从镜子里看到嬷嬷疑惑不解的神色,问道:“有问题?”
“没……没什么。”
嬷嬷不敢琢磨哪块是落红,哪块是什么人的血,将绢帕放到了盒子里,屈膝道:“奴婢会交给德妃娘娘验看的。”
一般的新婚福晋听了这话,会娇羞般地低头,轮到舒瑶,她却问道:“德妃娘娘能分清楚真伪吗?一旦有人造假呢,德妃娘娘……”
“叫额娘。”
胤禛突然出声,舒瑶直接面对他,“不是还没敬茶的吗?”在舒瑶的心里只有瓜尔佳氏一人,舒瑶很清楚德妃不喜欢她,她从不做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世上的人多了,哪有个个都喜欢她的?异能也不是万能的,不喜欢就不喜欢。额娘说过,德妃不会光明正大地为难儿媳妇,她还得要脸面呢,她们见面的机会不多,舒瑶足够应付过去了。
“叫额娘。”
舒瑶不懂胤禛的坚持,但这点小事不用同他计较,舒瑶转向正准备溜走的内务府嬷嬷:“等一等,你还没回答我呢,额娘如何辨别真伪的?”
求知欲很强的舒瑶不放过任何的线索,她实在是弄不明白,处子血同血管里的血有什么区别?那块白绸舒瑶也反复地看过,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比现代的高科技试纸还好用?
内务府嬷嬷欲哭无泪,让她们怎么说啊,又机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