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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饮了溪水之后,心情舒畅,互相谈谈说说,嬉笑打闹。正说得高兴,忽听赵云说道:“嘘,你们听,好像有人在读书。”
贾仁禄侧耳静听,唯闻鸟叫,读书声却半点也没听到,道:“哪有什么声音?子龙你也太多心了,这种地方,哪里会有什么人。”
张辽道:“我也听到了,读书离此地颇远,不仔细听很难听到。”
贾仁禄知他们内力深堪,耳朵比常人好使数倍,听到数里之外的鸟叫声都不算什么稀奇之事,便道:“还真有人在读书?”
赵云点了点头,道:“像是在读孙吴兵法。”
贾仁禄道:“不是吧,在这个风景绝佳之所,读这种大煞风景的书,真叫人倒味口,要是我就读金瓶……”
徐氏点了他脑门一下,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
张辽道:“此处风景清幽,想来有人在此隐居。”
贾仁禄心道:“三国的名人老子背都能背得出来,这一带好象没有什么能人吧。再说孙吴兵法老子六岁的时候就能倒背如流了,这家伙这时才读,八成是一个弱智。”说道:“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个家伙敢在山里读孙吴,说不定有两把刷子。”
徐氏喃喃地重复,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说得真好。”
贾仁禄道:“哈哈,这样的句子我能喷出一筐,你要想听,我天天喷给你听。”
徐氏嫣然一笑,道:“嗯。”遥望远处淡淡的群山轮廓,叹了口气。
贾仁禄道:“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徐氏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吴侯会追来。”
贾仁禄道:“这里山高谷深,我们在深山里反反复复地绕了七八日,孙权哪里能找到这来。”
徐氏道:“呵呵,是我多心了。”
赵云道:“还是先去看看是谁在那里读书吧,说不定是个大贤,错过了就可惜了。”
贾仁禄心道:“这里能不什么大贤。”点了点头,道:“好的。”
张辽道:“若真是大贤,我们这里两拨人马,倒也难办。”
徐氏道:“不,是三方。”
贾仁禄白了徐氏一眼,道:“你就爱凑热闹,别忘了,你可是人质。这其实没什么难办的,我们大家各使解数,尽力劝说便了,他爱投哪方,便投哪方吧。”心道:“戴员那厮好象也是隐在深山被人刨了出来,结果流毒无穷。搞不好这厮也是,老子可得留个心眼,一看是垃圾人就往徐氏、张辽那推,哈哈。”
张辽、徐氏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心里寻思着各路说词。徐氏除了用心谴词造句之外,还盘算是如何骚首弄姿,施展色诱术,这也算是她的一技之长了。张辽则想着若实在劝不动大贤,说不得也只得绳捆索绑,生拉硬拽,将他拽到许昌去见曹操了。三人之中就属贾仁禄最没本事,手无缚鸡之力,长得又对不起观众,唯一可算一技之长的便是流氓无赖,胡说八道,插科打诨而已,光凭这些能不能劝说大贤往投刘备,他心里倒还真是没底。
众人各怀鬼胎,谁也不说话,涉过小溪,走上一道山坡,读书声越来越清晰,果然有一位男子在诵读孙吴兵法。众人脚下加紧,信步寻去,见山岩畔有草屋数间,读书之声自正中一间草屋内发出。草屋外一个小小庭院,以木栅围住,栅栏正中有两扇木门虚掩。
贾仁禄来到木门前,只听得一阵清朗的读书声,悠悠从草屋之中传来,霎时之间,只感遍体清凉,意静神闲。双眼微闭,刘禹锡的《陋室铭》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忽听屋中读书男子说道:“好诗!何人在外吟诵?”
贾仁禄心道:“还好你应了一声,再下去老子也背不出来了。”揭下面具,说道:“刘使君帐下军师贾福,偶经宝山,听闻先生诵读,特来一观,事出冒昧,还请先生见谅。”
只见一个仪表非俗的青年书生推门而出,道:“原来是贾军师,先生光降,幸何如之。”
贾仁禄拱手道:“打扰先生诵读了。”
那书生微笑道:“请进。”
贾仁禄推开柴扉,踏实着院中落叶,步入庭中,问道:“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那书生道:“在下姓庞名统字士元。”
这声音虽然不响,但在贾仁禄听来,如一声霹雳自耳畔炸响,登时一怔,瞠目结舌,过了良久,方回过神来,心道:“娘的,这个人说什么也要撬走的,再说别人也撬他不动,他可是刘备的铁杆粉丝,哈哈。”
第255章 … 凤雏庞统
贾仁禄问道:“足下莫非就是凤雏先生?”
庞统点头道:“没想到先生竟听过在下的道号。”
贾仁禄摇头晃脑,两眼微闭,道:“卧龙、凤雏,二人得一,可安天下。”
庞统此时还是名声不显,张辽、赵云、徐氏甚至连生于荆襄长于荆襄的刘琦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大名,听闻贾仁禄此语,不禁大吃一惊。众人均知贾仁禄虽爱胡说八道,但看人的眼光极准。他说是大才,那就一定是大才。何况他竟然说得到这个人便可安天下,那这个人的才学有多高便可想而知了,于是心里各自盘算着如何招揽这个大贤了。
庞统微微一笑,伸手肃客,道:“这不过是水镜先生的玩笑罢了,先生请进。”
贾仁禄跨步走进小屋,众人紧随其后,鱼贯而入。行礼已毕,分宾主坐好。屋内并就不大,座位有限,没有位置之人,便席地而坐。庞统献上香茗,来到贾仁禄对面坐好。贾仁禄端起茶碗便大口大口的灌将进去,直如饮牛一般,叫道:“好茶。”其实他喝茶和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干脆利索,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这声好茶不过是随口敷衍罢了。
庞统微笑道:“此间颇为荒僻,不知先生因何到此?”
贾仁禄道:“也没有什么好瞒先生的,我们几个在江东栽了个大跟头,狼狈逃窜自至,没想到竟然遇到先生,也可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庞统道:“江东之事,我已有耳闻,孙权无故软禁先生,确有些说不过去。”
徐氏面现薄怒,道:“主公此举自有深意,还请先生不要妄加臆测。”
庞统微笑不语,贾仁禄道:“先生才华横溢,不知为何僻居于此?”
庞统道:“因避祸乱僻居此间。”
徐氏道:“先生如此大贤,幽居于此,诚为可惜,还请先生出仕江东,我自当荐引。”
贾仁禄心道:“娘的,你这婆娘下手也忒快了吧。”
张辽道:“俗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我主曹公乃大汉丞相,求才若渴,广纳天下贤士。先生既欲出仕,便当首选曹公,也好为朝廷效力。”
贾仁禄心道:“得,老子又吊车尾了。”转念又想:“若是老子也跟他们一样,劝庞统投刘备,那就没有什么创意了。还是让他们两个先争一顿,最好先打上一架,老子也好看看热闹……”言念及此便瞧向赵云,见他正望向自己,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要劝说。
赵云见徐氏、张辽抢了先机,心中暗急,正欲出言劝说,忽见贾仁禄摇头,虽不明其中深意,却也不敢违拗,不再说话。贾仁禄瞧向刘琦,见他跃跃欲试,嘴唇蠕蠕而动,显是有一肚子话要说,却又不敢出口,实在是矛盾之极。贾仁禄双眸精芒暴亮,计上心来,当下也不再说话,双眼微闭,好似老僧入定。
徐氏问道:“请问先生何方人氏?”
庞统道:“襄阳人。”
刘琦双眸一闪,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他有心招揽这位大贤,好助自己一臂之力,共同抗衡蔡氏。可眼见招揽两方,一方是孙权,一方是曹操,都是大势力。而自己除了一个公子身份比较显赫之外,什么也没有。既不能封官许愿,又不能用钱往死里砸。相比之下难免自惭形秽,是以几次欲开口游说,又怕庞统耻笑,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徐氏道:“襄阳乃江湘之地,同江东一样,地属南方,风俗相同。且先生避祸不居别处,就居此地,用意不也十分的明显嘛。”
张辽道:“先生抱经世之才,岂能空老山林,必望一展所学。江东地方太小,不足先生施展。曹公正虎吞河北,那里有四州之地,先生足以一展长才,到时先生封侯拜相,才不负十数年寒暑之功呢。”
徐氏道:“吴侯正用兵荆襄,先生也可一展所长。再者吴侯虚心听教,好贤纳谏。先生出仕东吴,吴侯自然不会薄待先生的。”
徐氏、张辽使出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