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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阇信抬眼看了看她醺红的脸颊,“臣这就命人送来解酒汤。”说罢,退了下去。
卫子君扫了眼两旁侍卫,推门而入。
跟在后面的贺鲁,立于门前,良久,方转身,
正欲离去,突听得室内“扑通”“哐当”“噼里啪啦”一通乱想。贺鲁一个闪身冲了出去。
就见那醉酒之人四仰八叉躺在地毡上,茶水练杯带壶第一摔倒了地上,看了眼那躺倒的椅子,想必是口渴了来倒水,被椅子绊倒了。
贺鲁无奈一笑,上前抱起那狼狈不堪的人,放到床榻上,拿起丝帕,轻轻拭去洒到脸上的茶叶渣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人,平时看似高贵洒脱,温文尔雅,处变不惊的样子,谁想到醉酒后居然这般狼狈。想起她对他的白班戏弄,谁又能想到她今日会落得如此下场?哈哈……,贺鲁笑的异常开怀,想想平日受到的欺负,真是应该趁火打劫,好好报复一番。
心中越想越是痛快,伸出手就捏住了她的鼻子。鼻头柔韧的肉感让他一颤,他还没有碰过他的肌肤,想不到竟是这般软嫩,失神地忘记了松手,直到躺在那里的人因为无法呼吸,不安的呻吟出声,方才放手。
得了解方的人,无意识地拼命呼吸,胸部剧烈地起伏。
妖精!贺鲁在心里骂了一句,双手又覆在她脸上一通掐揉,收下软软腻腻的触感让他的心咚咚乱跳起来。
在他粗暴的蹂躏下,手下的人不安地扭动身体,呻吟出声“水……水……”
贺鲁哼了声,还想要水!?哼!
还是倒了茶水,将人扶了起来,卫子君猛喝了几口,又咕咚躺下。
眼见那唇畔一滴水就要滑下,贺鲁快速伸出食指将那滴水拭去,唇上柔软的触感,让他贪恋地在那唇上来回抚摸,食指不小心滑入卫子君唇内。
唇上突然滑入的异物,令卫子君本能去吮吸,红唇裹着指尖,轻轻蠕动……一股麻痒由指尖串向全身。
想起那日语她的口舌相交,想起她曾那样的吸食他的舌,心头一震狂乱,低头欺上那唇。
淡淡兰香伴着酒香,醉人的味道涌来,贺鲁用力吸食着那唇瓣,舌尖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将长舌探入,舔着她湿滑的舌,在她口中来回搅动……好似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贺鲁控制不住地抖起来,毫不犹豫地覆上她的身躯。
沉睡中的卫子君,只觉得滚烫的酥麻之感由唇上绽出,感觉到口唇上的灼热,本能的伸出舌,与他的绞缠在一起,一双手臂,也环上贺鲁的脖子。
“唔……嗯……”卸掉了所有的束缚,没有了理智的羁绊,身下的人,发出了销魂蚀骨的呻吟。
再也忍不住的贺鲁,总觉得应该再去干点什么,他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手却抖索着去解那衣襟,就算不能做什么,可是只要看看他的身体也好,看看就好……
外跑的衣襟刚刚解开,才露出月白中衣的一角,贺鲁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他现在可是可汗了!不再是哪个一直与他作对的白面小子,不再是常常戏弄他的左贤王……他是可汗了!
一丝痛,由心底升起,一丝酸涩,不住蔓延,他缓缓系好她的衣襟,撑起手肘,俯身看着她婴儿般熟睡的脸,这个人,他已经不在意他是个男人了,真的,已经不在意了。可是,他偏偏成了他的君王。
修长的指滑落细腻的脸庞,轻轻滑动,点落唇畔,一直清冷的眸中现出从未有过的柔色。想起方才她吸食手指时的憨态,唇边一笑,就欲将手指再次滑向那唇中,外面突来的一丝异响令他停了动作。
侧耳细听,细微的刀声入耳,贺鲁倏地从床上弹起,迅速躲到屏风后。稍顷,房顶有轻微砖瓦翻动的声响,贺鲁屏息凝神,当眼见着寝宫顶部露出一片墨兰暮色时,贺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扑向床上的人,一支箭,同时由天幕射下,射中了紧紧覆在卫子君身上的贺鲁。
“抓刺客……”贺鲁大吼一声。
第二卷 突厥篇 第七十二章 天灾
大昱太宁五年,三月。
开皇李銮驾崩,谥号昱成帝,举国皆哀。新皇于十五日后登基,改元建德。
这登基的新皇出乎大昱百姓的意料,不是大皇子越王李北稷,不是二皇子荆王李鸿翊,却是三皇子晋王李天祁。
这新皇初继位,即诏告天下,减免赋税,派出各路监察使,上查中央,下查各地贪官污吏。由于那监察使直接由御史台委派,不归吏部掌管,又都是没有各方势力勾结的新人,所以,这场廉政风暴可说是效果显著。
几乎在新皇登基同时,被先皇赐了李姓的齐王李佑即于齐郡叛乱。李开祁以罕见的凌厉手段,离间叛军,促其手下亲自送上李佑人头,仅在当月内便以迅雷之势平定了内乱。
他又令各地每个郡县皆举荐三名优秀人才,与二月参加科举贡试的学子一起参加殿试,广纳人才,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一切,都令一众老臣都没有想到。这一向看似温雅有理,从不问及皇位之争的三皇子竟会如此雷厉风行,如此大手笔,好似将这天下,早已纳入腹中,只待时机到来一展手脚。这行事利落果敢的新皇,令他们顿时不敢小窥。
时值三月初春,大兴城内开满了迎春花。
大昱皇宫,伍德殿内,花瓶里那束嫩黄的小花散着缕缕幽香。
“陛下,卫风用兵,向来速战速决。这次四箭即大败吐蕃,未用得上两个时辰。”一裘袍男子恭敬肃立一旁,谨慎说道。
“他这突厥国主倒是做得挺滋润。”李开祁摇动着手中折扇。神色未有一丝波动。
裘袍男子暗道,这凉飕飕的天气,摇个什么扇子呀?莫不是因这殿内尚燃着炉火,让陛下热着了?可这也不算热呀,不过,瞧那扇面的字,倒像是可汗的字迹。
李天祁伸出修长大手,轻抚扇面。稍顷,抬眼一望,“怎么停了?接着说!”
裘袍男子赶紧回神,接着道:“最令人叫绝的是,他没有贪图那十万大军,而是与吐蕃赞普做了一笔买卖,以每人十担青稞,十担小麦外加十两黄金的价格卖回了给吐蕃。”
李开祁突地爆出一串大笑,“当真如此!哈哈哈哈——他可真想得出,不过这的确是他的作风。这样做对西突厥来讲,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
“是,可大臣们都不解,可汗何以将十万大军又送回去了?那可是十万大军啊!”
“但换来的却是两百万担粮草!突厥经常屡遭天灾,听说这雪又下得没完没了,恐怕是要有雪灾了,他多半是为了预防天灾储存粮草。两百万担粮草!足够西突厥全国挨过这场天灾。并且,那十万大军就是十万张嘴,留着无益,不如给回吐蕃。只是想不到,他卖了这么个好价钱。两百万担粮食啊,足以让吐蕃穷上一段时日,哈哈哈哈——”说完又是一串爆笑。
笑过一阵,又接着问道:“他平常都与何人来往?他与那阿史那欲谷的传言可否属实?”
“这……臣不敢妄自猜测……况且阿史那欲谷死后,那些皇宫妃春,除了可敦及少有几个殉葬外,其余的都被他收继了。”
“哼!美人在抱,他倒是享受啊。”李天祁面上一寒,收了那不断摇晃的折扇。
“是,只是他对那些女人虽锦衣玉食照顾得无微不至,却是很少去后宫,想必可汗忧心家国,倒是清心寡欲。”
“未必见得,许是他不喜女人,独爱男人吧。哼,不要再提他了,朕不想听了。”李天祁冷冷挥手。
“是,陛下,那臣退下了。” 裘袍男子就欲转身。
“等等,他……吃得可好?”
“可汗并不像其他国主那般奢侈,消减了很多自己的用度,他吃得很清淡,也很少。”
“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长长的羽睫一垂,遮住了眼中的冷色,也遮住了一丝不欲给人知晓的情绪。“想必又是想节省些用度,多照顾些百姓吧,突厥的百姓有福了。”
“是!”听闻他夸奖自己的偶像,裘袍男子脸上露出了光彩,“可汗他躬履节俭,从不要求添置新衣,但又很注重外貌,便是那些洗了又洗的旧衣穿在身上,也是不允许有半丝污渍,他穿什么都是一样光彩夺目。”一声冷哼出口,伴着一道厉芒射来,裘袍男子顿觉得失口,吓得肃立一旁,不敢再言。
“他有如何光彩,朕自是知晓,不劳卿告知。你下去吧。”
“是。”
大雪,依旧不停地下着,未有一丝停下的趋势,漫天鹅毛飘飞,覆盖了天地间的所有物事。
卫子君立于帐前,望着那铺天盖地的大雪,心头一点点收紧。
本已是应该做好迎春的准备,气候却比深冬更加寒冷,地上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