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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光而立,初晴见他肩头担上不少烛光,暗影及在身前,欣长而俊美。
她不愿风挤入体内,裹紧自己。
“今晚你就暂住这里吧,明日一早本王送你回宫。”
他声音遥遥淬来,免不了有些凛冽,甚至堪比外头的寒风。
初晴不做声,楼诺煌修长的腿直迈出去,在初晴浓郁斑斓的眼底健步消失在树影下,硕大的暗影在远处不住摇曳,起得桌上蜡烛左右摇摆,道不尽的凄厉。
她面不改色,起身挪来步子,掌心合上大门,桌上的蜡烛这才见平息怒火。
屋内又恢复暖气,初晴终于得空环顾四周,摆设奢华不失简洁,床褥间引入楼诺煌独有的男子气息,初晴宽衣躺上去还有些不太适应,总感觉身旁像躺着他这人。
一夜辗转,何时睡去她也不知,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淬入窗口,初晴转醒,被褥里全是她的芳泽,与他的熟悉交融一起。
她皱眉,穿好衣服推开窗户,外头只见阳光不见雪,对大年初一来说,这的确是个好兆头。
昨夜取下的面具没及时戴上,她绝色的脸上覆满斜阳,这一幕恰好被迎面而来的楼诺煌掬见,他僵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盯着她,四目相对,双双眼底皆是深邃。
这张倾城之脸,好久没能这样及过暖色。
见他大步过来,初晴折身要去柜台上取面具,手还未碰及,楼诺煌径直闯入阻止。
她收回被他握紧的玉手,神色阴鸷。
“又想干嘛?”
“又不是见不得人,就不能让自己放纵一回?”
初晴依着柜沿,眼见他将面具藏在身后。
“我的事不容你过问!”
她拂开他欣长的身子,楼诺煌还是不愿给她,初晴眉目紧蹙,声音厉声起来。
“楼诺煌,你别太过分!”
她摆出欲要使用武力的架势,楼诺煌唇角染笑,软下嗓子。
“知道你功夫厉害,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她冷哼,“是你不可理喻在先。”
楼诺煌眼底都溢满深意,他的目光顺势落在她腰处,上头别着的正是他送的那枚玉佩。
“看在洛洛的份上,你就不能熄战么?”
他旋身,将面具一把扔桌上,自己也坐下,绝俊的脸上揽过慵懒。
提到浅洛,初晴绷直的眼角这才放柔,倒杯凉茶润下肚,也没去取近在咫尺的面具。
楼诺煌睇她一眼,“今日初一,本王带你出去走走。”
初晴俏脸冷冽,回他一记瞪视。
“不去!”
昨儿还说送她回宫呢,男人的话果然没句真的。
楼诺煌浓眉稍见肃然,“你不给本王机会,本王如何表现自己?”
初晴放下茶杯,朝他掬来晦色,一把拽过面具拴到脸上。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落下这话她头也不回往外走,楼诺煌的目光一路尾随她远处,眯起的凤眼愈加锋利。
死心这词,不该用在他身上。
初晴本以为他会跟来,故加快步伐,出去王府回身才见无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晋安王府屹在繁闹的街段,初晴才跨出大门就见一阵热闹景象,街道两旁四处挂满迎新对联,小孩子捧着大风车尾随大人闹腾,繁荣景象才是南蜀国征兆。
不置可否,帝锋凌将这个国家打理的异常之好。
嘴角挽起一抹欣慰,那抹俏丽身影很快融入人群,消失在晋安王府双狮口。
只见门口杵着个欣长身影,眼锋椰有深不见底的暗潮,在那斑驳的阳光底下淬满毒液,尔后才徐徐散尽。
……
☆、017。黑衣人
大年初一的风俗不劳作,给新的一年带个好兆头,望来年风调雨顺,衣食无忧享不尽的玩乐。
宫里大多人也给了一天假期,只有少数人在值班。
帝婉君那病要根治很有困难,先天性总比后天病棘手,虽能以毒攻毒,但稍不慎便伤及性命,不可取。初晴每隔段时日就会去送新药,若是不服药,她浑身还是会有隐约的恶臭。
帝婉君琴技颇有进展,在加之初晴悉心调教,如今她已能畅快淋漓掷出好几首曲子。
从晋安王府回来,初晴直接到太医院取来研制好的新药,硕大的太医院人影空空,些许大伙儿早放假,只剩打扫的奴才在忙。
见着她来,奴才福个礼,“大家伙儿都去宫外热闹了,离御医怎还来忙?”
初晴翻找药柜,明明记着药是放这里的,却不见踪影,她随之又四处查找。
“给长公主送完药就走。”
奴才点点头,噙起扫帚要走,初晴复又唤住他“你记不记着有什么人来过?”
她所有地儿都翻遍了,很确定药不见了。
奴才想想后摇头,提步上来便问,“怎么了?”
他年纪稍大,是宫里老一辈儿了,常年负责太医院里里外外卫生,这些活儿本不该他干,奈何其余人放假,他是这负责人,只得亲自下手。
初晴顿觉奇怪,摇头忙冲他挥手,“没什么,你去忙吧。”
见她还在继续翻找,奴才也不便开口询问,只得退出身去。
大过年所有人警惕性自然不高,四处职守也松散,若是谁有心进来,要被发现是不容易的。
她淡去眼底戾气,揽过冷冽往外走,往日太医院外四处可见巡逻士兵,如今已是寥寥无几。昨夜还热热闹闹的皇宫今日显得异常冷清。
她杵在门沿上,呼出的热气很快散尽,单脚蹬上门槛便迎向外头,去的方向不是昭华殿,而是帝锋凌的寝殿。
昨夜的盛宴闹腾到很晚,帝锋凌喝下不少酒,日晒三竿还不见起,崔公公见她过来,忙笑脸拦住。
“离御医等会在来吧,皇上还在寝呢。”
初晴眼锋略有晦暗,既然如此,她也不做强求,正转身想走,门内一道浑厚之声卷入清冽探出。
“让她进来吧。”
崔公公应了声,站在门外将初晴引进门,待她进去后,他从后将门带上,屋内暖气袭过男子淡淡的薄香,初晴一眼睇见只穿明黄亵衣的帝锋凌。
他倚坐床头,半曲起腿,一缕沐发从鬓角泄入半敞的襟口,锁骨精伦性感,里头亚麻色肌肤健壮魅惑。
俊脸还伴有起床气,氤氲的眼眸似有层薄雾迷在当前,让她一时也掬不太深。
帝锋凌敛过眼角那道似笑非笑,放眼望来,“很少见你无事主动往朕这跑。”
他袭身起来,旁侧两名宫女拿崭新的龙袍过来侍奉,被帝锋凌的大手及时拂开。
“命人送件素装来。”
宫女点头退开,他饶过初晴走往桌前,用茶漱下口,随即吐在宫女递来的净瓶里。
初晴见他优雅的用帕拭嘴,这才出声“我来也是有事。”
他斜眼递来询意,擦过手将帕子放到一旁待宫女去收拾。
宫人一向速度快,送来一件白色儒袖凤袍,与她身上衣服很搭调。
眼见宫女为他穿衣,初晴站久觉着累,退到椅上坐下“给长公主的药不见了。”
帝锋凌微震,随即挥手遣走宫女,剩余的几颗扣子他自己扣上。
“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样子倒也淡,一时半会儿睟不见什么寻常。
睇着他落坐在旁侧的身子,初晴道,“方才去太医院发现的,具体时间我也不太清楚。”
也不知他听没听,凌厉的凤眼转放出窗外,隔着窗纸也难见外头情景,只大致觉着天气不错。
他唇角转瞬勾深,狭长的眼锋睇来墨色,“今日陪朕出宫走走如何?”
初晴拧眉,“长公主今儿该服新药的。”
“少个一两天也不会有何事。”
初晴惊悸的不是他的托词,而是这话能被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嘴角甚有温柔笑靥,淬进她眼帘变得刺疼。
皇家之事她也不便过问,初晴支起身,“成吧,那我还是回去重新做药。”
帝锋凌睢眼过来,“难得大年初一,朕带你出宫走走。”
“不用了!”她眼睑厉色,“连自己亲妹妹都可不管不顾之人,我还是少惹些。”
“你是怪朕无情?”
他睇住那道即将跨出门槛的身影,初晴杵在门口停下,只微倾过脸颊,唇角那厮揶揄在他眼底异常深曜。
“难道不是么?”
帝锋凌举步过来,欣长的身影罩在她当前,她发现他绝俊的脸上有晦色徐徐窜来。
阳光被他拦在身后,隔断洒在她肩头的流华。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初晴冷笑,好不容易挽起的朱唇竟是那样薄凉。
“所以呢?”她抬眼睇住他眼锋里的寡淡“是我误会你了吗?”
他眉峰渐敛,精细的菱骨揽过暗色,初晴收回眼,撞住他肩胛离开,她的性子还是太过冷淡了。
眼见初晴愤然离去,崔公公噙道愕然进来,一时没注意门口之人,差点撞个正着,还好他反应及时。
“皇上,还让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