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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良国虽被慕容允澈稳定,却也大不如前,千冷寒这一走,无疑是让本不敢有野心之人见到曙光,帝锋凌野心勃勃,初清鸿敢勾结朝廷官员,自是后台底子硬,同帝锋凌绝脱不了干系。
他们只需坐山观虎斗,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击得良国溃不成军,接下来,便是他与帝锋凌的恩恩怨怨!
“什么时候动身?”
楼诺煌浅尝口茶,凉意自心肺散开“本王就想听听你的意见。”
她耸耸肩,“我没意见,什么时候走都成。”
他笑了笑,“本王可以理解为,你是迫不及待想嫁人么?”
“嫁谁?”
她一把暗影打上他俊脸,擦过他坐到旁侧,楼诺煌落下茶碗,扫住她剪瞳的漠然“明知故问,除了本王,你还能嫁谁?”
她轻笑,也难见脸上有何色泽,笑声散后,楼诺煌俊脸转瞬认真起来。
“晴儿,本王是真的喜欢你,这么多年了,难不成不对本王一点心思都不存?”
初晴沉下眼,盯着在茶碗打旋的茶叶出神。
扪心自问,她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之前的过往历历在目,她对他的转变自己都觉着惊讶,原本以为某些感觉是道永远跨不去的坎,可谁说,受到伤害就不能再有追寻幸福的权利?
千冷寒可以,她更可以,不是么?
她皱眉,越想却觉着越发烦闷。
“容我想想。”
“你先前已经说过这话了。”
他逸出苦笑,初晴凤眼往上扬起,揽住他眼锋的黯凄,贝齿轻咬唇肉。
她,的确很乱。
静默少许,她的声音已变为嘶哑,“我,还是想再想想。”
“那要多久?”
她别开脸,“不知道。”
“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他噙起嘲讽,初晴望住自己的影子,若是能同地上的暗影那般没有牵绊,那该有多好?
她谁都不想耽搁,兴许某些事真到了该面对的时候,逃避不是问题,她得站出来说句话。
她盯着自个影子出神,“一个月,一个月后我给你准确答案。”
楼诺煌沉默后,少顷才答,“好,本王已经等了这样久,还欠这一个月么?”
他起身,为她压下一片暗影“你先休息吧,本王明日再来找你。”
送走楼诺煌,初晴睡意全无,稀薄的月色透过窗户过来,她熄掉灯,躺在床上,那盏窗户正巧对着雕花床,一把银月点的她眸子雪亮。
她知道,面对感情不该这样优柔寡断,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她对楼诺煌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不太确定。
千冷寒自然已是过去式,他们之间再无可能,所以,眼前的幸福,是不是该好好把握?
她掖紧被子,背过月色,刻意驱走那一推烦绪。
翌日清晨,还不等日头开烈,初晴早早起来,刚打开门,就在帝锋凌高大的身子杵在跟前,也不知他来了多久,总之一张脸看起来清冽深沉。
都这样了,她也不必同起初一般躲躲藏藏。
“皇上找我有事?”
帝锋凌斜勾朱唇,“朕在想,应该如何称呼你。”
想起当日御花园,再加之先前冷王府,如今又是这副样子,她可谓身份重重,多重角色扮演。
初晴自然知道他话中意思,“皇上爱怎么换,都成。”
她到机灵,索性推个干干净净。
☆、053。突来的转折
他笑了笑,“若是你不介意,朕便唤你小莹?”
初晴踏出门槛,顺手带上房门,一双眸子也见不得过多色泽,转身时,正巧与他望个正着。
“皇上今日来,应该不是空出闲工夫说这些的吧?”
她擦过他肩侧,帝锋凌折身同她一道走,他目光放远,眼见树头泛出嫩绿的新芽,又迎春天了。
“打算何时回去南蜀国?”
初晴一震,目光自他俊脸望去,帝锋凌目视前方,一对眸子愈发雪亮,难以让人捉摸。
她收回眼,“快了吧。”
千冷寒临走时,找过楼诺煌一回,当时帝锋凌也在场,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算太懂,但大概知道,千冷寒说,她会恢复记忆,从此后就不要再提及冷王府那段日子。
许多事没人讲,初晴也不爱问。
他随她走过一道,直到跨入后院那座桥,帝锋凌才拽住她手肘,初晴探来询意,他五指越收越紧,疼的她竖直眉宇。
“你想做皇后么?”
她震住,帝锋凌深邃的眼睑有抹流华,身为帝王,他往这一站,自然有绝对的气场,但初晴却觉得鼻翼发紧,她不喜欢他周遭散出的阴兀。
他的城府,还是太深了!
她噙起浅笑,出手拨开他,帝锋凌也没再执拗,主动松手。
她提步往前,望住这一片春天的迹象“过些日子,这梨树该开花了吧?”
她笑得不深,却是原先在南蜀国见到的模样,这张脸,至今还保存在他的画册内。
帝锋凌同她一道望去,“是快开了。”
她轻笑几许,之后什么话也不说,径自走了。帝锋凌一瞬不瞬盯住那袭蓝影,眼锋在阳光底浴出别样黯沉。
一切都似乎来得那样快,慕容允澈孩子满月当天,初清鸿起兵造反,皇宫准备大肆铺张为皇子庆祝之事也押后,慕容允澈亲自领兵,帝锋凌成隔岸观火之人。
冷王不知所踪,慕容允澈等同于丧失左膀右臂,初清鸿勾结乱党,也不知究竟哪来那样大的兵力,总之战况对良国极其不妙。
没想到,区区一个御史,还能有如此雄大的野心。
朝政之事,自有定数,初晴也不会过问,只是进宫探望帝婉君时,从她哭哭啼啼的口中得知,初清鸿能敢如此胆大包天,怕是她皇兄从中作梗,事已至此,帝婉君也难能两全,初晴陪着她吃顿饭,她食不下咽,泪水啪嗒啪嗒往碗里落。
帝锋凌要吞并良国,难道都不顾及亲妹妹死活?
初晴叹口气,到底是权势面前,亲情也不过是利用的对象罢了。
初晴踏出殿门,没走几步就觉得头脑晕眩,眼前石阶变得模糊不清,她扶稳梁柱,一口反胃将方才吃得饭菜全吐了。
帝婉君似是听到她作呕,忙从屋内出来。
“初晴,你没事吧?”
初晴接过她递来的手绢擦嘴,依着柱头摇摇头“这几日没睡好,兴许是凉着胃了。”
“不如本宫让御医给你瞧瞧?”
初晴苦笑,“我不就是大夫么?”
帝婉君还是不太放心,执意拉她进屋,唤来宫里的老御医给把把脉,初晴起先要推脱,可她太过执拗,初晴也就不太好说。
初晴坐上凤椅,眼见帝婉君将小皇子抱在怀里逗哄,她神色有片刻晦暗,半响才出声。
“把孩子抱来我看看。”
方才小皇子睡着,初晴忍着没去抱,如今醒来,她倒是被这个小娃娃吸引。
若是她的孩子在,现在也该两岁多了吧?
她扶着自己小腹出神,帝婉君递来的孩子在她跟前哭啼,她才拉回思绪。
他才刚满月,骨骼又软又小,一张嘴努成拱形,逗得她们阵阵发笑。
御医在第一时间赶来,帝婉君接过孩子,吩咐着“秦御医,你快些来给初晴瞅瞅,她方才都吐了。”
秦御医点点头,恭敬的走到初晴跟前,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为清楚,奈何帝婉君热情她也不好推脱。
初晴支出手腕给他把脉,少顷,秦御医拱手给她行了个礼。
“恭喜姑娘,您有喜了。”
“有喜?”二人一道惊悸出声,帝婉君往她脸上探去复杂,初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显然不信秦御医的话,自个儿执起脉搏。
的确是喜脉!
她俏脸骤变,回望住帝婉君难看的脸色,脚下一时没站稳,差点往旁栽去。
帝婉君赶紧扶住她,挥退御医“初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孩子是谁的?”她审视帝婉君的脸,完全茫然。
帝婉君抿住唇瓣,张了张嘴,却发觉嗓子内一个字都掷不出。
看着她面色尴尬,初晴这才抽回视线,想来好笑,孩子在她肚子里,她却要去问别人是谁的。
可她,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他们,都有事在瞒着她!
回去寒王府,也不知帝婉君是否告知了楼诺煌情况,她才刚进房门,他后脚就跟来了。
他看她的眼神,较之前没什么不同。
初晴刚想出声询问,他先一步开口,“今日之事,本王听婉君说了。”
他在她屋里都快进出自如了,初晴总归觉着自己像没个自由似的,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个男人盯着清清楚楚。
见初晴不说话,他斜眼送来晦暗,“不如我们尽快成亲吧。”
初晴一愣,“你什么意思?”
他过来拉住她玉手,她十指很冷,被他大手裹着,挥走不少凉意。
他逸起抹笑,“难道要孩子出生就没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