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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书瑶反问：“二公子的意思是，刘簌玉果真买凶杀了刘姨娘？既然如此，那婆子为什么还要杀刘簌玉的贴身丫鬟？她们不是一伙的吗？”
“我。我没这么说。只是，只是随口一问。”吴顺结巴道。
这时，吴锋也已经走进了这个案子的侦查中，问道：“应该还有第二种可能吧。”
聂书瑶接着道：“第二种可能就是刘簌玉换好喜服后就没刘姨娘什么事了。因为刘姨娘的死跟这两个丫头说的一样，是被一个拿着棒槌的婆子敲晕后再杀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刘簌玉在说慌，因为刘姨娘早就在她跟二公子拜堂之时就被杀了。如何能出现在新房内杀了两个丫鬟后又将她打晕呢？”
“既然不是刘姨娘做的。那为什么簌玉的丫头会被杀？那又是谁做的？”吴顺面露不解道。
聂书瑶道：“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么潜入新娘房中的应该另有其人了吧。”
这些推理饶的在场诸人都有些晕，庞玉娟皱眉道：“那么说除了那个不知名的婆子外还有另一个凶手？这太复杂了吧。”
聂书瑶笑道：“若这些可能成真的话。确实很复杂。”
“什么意思？”吴顺极不明白这些话，皱眉问。
聂书瑶没理会他这些话，问道：“府内出了人命案子，这婚礼还要继续吗？我看是时候请吴大人来做客了。”
吴顺再问：“吴大人是谁？”
吴锋皱眉瞪了他一眼道：“没见识就不要丢人现眼了！吴大人乃是顺天府府尹。”
聂书瑶适时地点了点头。
吴顺似乎心虚了。也似乎是担心刘玉簌，急忙道：“不不。此乃家事怎么能劳驾吴大人呢。”
聂书瑶看着他微微一笑，“我还有一点没讲，若是刘簌玉没说慌，是刘姨娘将她打晕又杀了她的丫鬟。那么就是刘姨娘的两个丫鬟在说谎。”
彩衣跟彩蝶吓得不行，急忙澄清，“没有。我们没有说谎，真的进来了一个高大的婆子敲晕了我们呀。这是真的！”
宋云飞冷声道：“吴兄。你们府上的下人还真没规矩。还是带下去好好审审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吴锋一挥手，槐子带着高大的护院将这两个丫鬟拖了下去。
临行前，聂书瑶道：“别打死了，还需要她们指认那婆子呢。”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报官是不行了。宋云飞让楞子跟着吴锋的一个手下先去了顺天府，当然这婚礼还在进行，因为新娘子没事。
最后，聂书瑶道：“阿仁，你去把荀泽叫来，这三具尸体需要验尸。”
其实她也可以验的，但这是在他人府上，自己又是候夫人的身份，着实不应该再在人前做这类事。
随之，又看向吴顺道：“请刘家人来认人吧。”
吴顺接着道：“认人？认什么人？刘姨娘虽是贵妾，但也是妾，生是我吴家的人，死是我吴家的鬼。关他们刘家什么事？”
聂书瑶冷笑道：“死的若真是刘姨娘的话。吴世子，就请刘尚书跟她的正妻还有刘姨娘的生母过来吧。虽说，他们家的女儿嫁了过来就是你们吴家的人了，但死了总得通知一下那边吧。”
吴锋点头照做。
庞玉娟来到聂书瑶身边小声道：“书瑶跟我说说，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吴顺那小子的事呀。”
聂书瑶没想到她会这么样，同样小声问：“世子夫人何出此言？”
庞玉娟哼道：“你可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了？可看他眼神中的清明哪像是喝醉酒的样子。”
聂书瑶也觉得如此，轻轻摇头道：“这个咱们过会再说。可否请世子夫人将府内长相高大的婆子选出来，而且这个人经常拿着个捶衣裳的棒槌应该不难找。不知，新娘子的陪房里面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也还请世子夫人费点心。”
庞玉娟抿嘴道：“书瑶客气了，以后叫我玉娟吧，什么世子夫人呀，忒客气。”
“好啊。”聂书瑶笑道，两人的谈话说不上有多亲热，可也让在场的人觉得她们的关系不错。
酒席聂书瑶是吃不上了，吴锋找了一处无人的小院暂时做为审案的地点。等吴庸带着衙役穿着便服来了后，荀泽也来了。而庞玉娟在吴中候府内找到符合条件的婆子们也都齐了，刘簌玉的陪房中没有这样一个人。
三具尸体并排在屋内，盖着白布，用一道帘子隔开。涉及此案的相关人员能来也都来了。
聂书瑶跟吴庸说完案情后，吴庸道：“就按书瑶说的，先验尸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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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求证
验尸的是荀泽跟顺天府的一个老忤作，经验丰富。
白色的帐子内，两人相互印证，倒是各有收获。只是这三具尸体乃是女子，让荀泽这个未婚者很不好意思。
倒是老忤作看上去老眼昏花，却不拘小节，各处都看得十分认真。最后他将目光停在刘姨娘的小腹上，按了又按，眉头紧紧地皱起。
荀泽脸面通红，小声问：“先生，这里有什么不同吗？”
“你来按按。”老忤作说道。
荀泽非常尊老爱幼，虽然不情愿还是红着脸按了下去。
这一按便发现有所不同，表情越来越凝重，“先生，这是……。”
老忤作点了点头，“正如你所验的那样。”
两人便达成了一致，专心写起了验尸报告。
白色的帐子外面，吴顺面色难看地扯了扯李氏。
李氏硬着头皮道：“这个，那验尸的是男子，我们刘姨娘怎么说也是我儿的妾室，哪怕是死了这让外人看总归是不好。不如就不验了吧。”
这边，聂书瑶几人正在小声的讨论案情，听到她这么说，聂书瑶便仔细地观察起了那边的相关人员。
江婉儿跟核桃还在新房那边看着刘簌玉，这边没有发现她。水兰跟桂圆配合着吴锋的人正带着那挨了打的彩衣、彩蝶在另一个房间认人。
“刘簌玉怎么没来？”聂书瑶冷声问。
吴顺解释道：“她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当然得先休息休息，安安心了。你们查案就这么不关心她人的感受吗？”
聂书瑶对他的回答吃了一惊，“你很在意他人的感受吗？”指着那近在咫尺的白色帐子，说道：“里面死了三个人。你怎么不问问她们的感受？其中一个还是跟你有过夫妻关系的人。”
吴顺跟李氏一时气结，撇撇嘴不再说话。
聂书瑶再道：“尸体是死者无声的控诉，是死者留给我们唯一的启示。有什么比为死者审冤更大的？清白吗？在你吴中候府出了这样的事，她们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聂书瑶刚说完，刘家的人到了。
冲在前面的是刘姨娘的生母，人称白姨娘，是个风姿绰约的妇人。她冲进来时完全忘记了礼节。大叫道：“我女儿呢。我女儿怎么了？”
在场之人没人应她，一个姨娘还不能引起这些人的注意，虽然她的女儿刚刚死了。
刘尚书跟夫人莫氏进来后。李氏才道：“亲家来了，请白姨娘来是想让她认认，里面的是不是她女儿。其实这个我们都知道里面是谁，可是武定候夫人非要请人来认人不可……。”
她说着说着把聂书瑶拉下了水。好像请他们来认人是错误似的。
果不其然，听到李氏的话后莫氏道：“既然亲家说是。那自然就是我那不孝的庶女了。”
去请莫氏的人已经将这里发生的事都跟她大概说过了，她觉得只要自己女儿没出事，一切都好说，
白姨娘脸色惨白。只好求助于刘尚书刘泰。
刘泰四十来岁，长得很是儒雅，冲着各位见过礼后为难道：“世子。还请通融一下。”
吴锋自然应允，请他们来就是认人的。便看向聂书瑶。
聂书瑶隔着帐子问道：“两位先生的工作可好了？”
荀泽道：“已经好了。”
说着两人便从白帐中走出。
随后聂书瑶就让庞玉娟的人撤了这帐子，三具尸体穿戴整齐躺在那里。
白姨娘疯了似的冲了过去，看到另两具尸体楞了一下，然后就将注意力放在穿着红色喜服的女儿身上。
她拉着女儿的手，不住地哭，好一会儿才摸向她的脸，这一摸也许是伤心，全身颤抖了一下。
聂书瑶马上问：“有哪里不对吗？”
白姨娘吓了一跳，但马上摇头，“没，没有。是谁，是谁害了我女儿？”
聂书瑶看她眼中的泪说来就来，年纪虽然不小了，可一双泪目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