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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必须在三日之内赶到沧州支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从京师到沧州最快也要三日的路程,何况他还带了两千精兵,他们紧赶慢赶在第三天的傍晚才赶到了沧州大营外的一里处,刚刚到那里就看到了大营里漫天的火光,独孤绝心道不好带着自己的两千精兵往大营方向赶去,他不能让自己的义兄出事。
漫天喊杀声中独孤绝看到了那个一身重伤但依然魏然而立的俊美男子——蔚斯严,自己的结拜大哥,他为了报当初的一剑之恩让自己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这让他独孤绝情何以堪!
由于独孤绝的两千精兵的加入这场战斗也进入了一面倒的状况,蔚斯严的兵士本就个个英勇善战但是基于人数的差异,他们也只能死守无法发起猛攻,他们能守到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奇迹了,现在有了独孤绝的人马加入总算是把战局稳定下来了。
“大哥,小心!”独孤绝在砍完一个士兵后转身就看到一个将领摸样的人正将羽箭对准了因为伤重动作有些迟缓的蔚斯严,但是因为距离的关系他只好出声提醒。
但是蔚斯严此时腹背受敌,敌人下了狠心要将他击杀,他奋力的闪避完周遭向他袭击的人后已经没有机会去闪躲那一支羽箭了,然后那一只羽箭就直直的插入了他的体内。
“杀无赦!”独孤绝见蔚斯严中箭他下了绝杀令,自己则是疯了一样杀向蔚斯严的身边,在他倒下前护住了他。
“大哥,你没事儿吧!”独孤绝一边砍杀着涌上来的敌军一边问被自己护住的蔚斯严。
“暂时还死不了,只是这箭喂了毒恐怕我也是要归西了!”刚刚那一箭虽然没伤在要害上但是这件上的毒药却着实厉害,凭他的内力居然只能勉强压制。
“什么?有毒!”独孤绝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的伤口,那里果然一直渗着黑色的血液。
“来人,给我将其活捉!”独孤绝指着刚刚放箭的那个小将领对自己的兵士下令,然后那人立马成了众矢之的。
战争持续到了天黑,终于敌军惨败,能退回去的也就区区几百人而已,这一场战争虽然沧州大营完胜,而且是难得的以少胜多的战绩但是却也成了蔚斯严生命中最后一场战功。
“说,解药在哪里?”独孤绝亲自来到地牢中逼问被活捉的将领,要他交出解药。
“解药!我为什么要交给你,你们祁阳国害的我们家破人亡,现在要一个元帅跟我陪葬算是便宜你们了,你以为我们姬家的毒是那么容易解得吗,我既然敢下了毒就做好了死的准备!”那将领笑的猖狂笑得无谓,独孤绝却惊讶他的身份。
“你就是姬家没有死的那个小少爷姬宇亦!”独孤绝看着面前清瘦但却风姿卓然少年,他居然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姬家遗孤,当年他的父皇因为无法将姬家收编麾下而将他们一家赶尽杀绝,那时的他才十三岁,那是他第一次亲眼所见战争的残酷,那一次其实算不上战争只能说是单方面的屠杀,据说姬家满门唯一逃走的只有一个七岁的小少爷,他的离开还带走了他们姬家最重要的毒谱和药谱,当年得知这个消息时他的父王大发雷霆,因为这次的灭门他就是冲着这两样东西来的,现在却被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小娃娃带走了他怎能不气!
“你认识我?”姬宇亦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长身而立气度不凡的男子,面露疑惑之色,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他这个名字了,久的连他自己都快忘了。
“我自然是认识你的,我父王为了寻你可会死费了不少功夫,没想到今天你倒是主动出现了!”独孤绝说的轻巧,只是对于这个男孩他多少有些愧疚的。
“哈哈哈,原来你是那老皇帝的儿子,早知道刚刚那一箭应该射你的!”姬宇亦笑得几乎癫狂。
“本王对于姬家的气概甚是佩服,但是你不觉得留着你的一条命来报仇更值得一些吗!”独孤绝见他有些癫狂的摸样,但是蔚斯严已经没时间在等了,如果在不拿到解药就没救了他必须当机立断。
“留一条命?如何留?给你解药?我又不傻,就算你真的信守承诺放了我以我现在的处境根本没办法走出沧州城,再说那位元帅估计就算是现在有解药也没法子救了,我看你还是去见他最后一命吧!至于我的仇自然会有人帮我报的!”姬宇亦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给本王看好他!”独孤绝见在他这里没办法拿到解药了,只好赶回大帐寄希望于军医身上,但是他知道那是枉然的。
独孤绝疾步赶回蔚斯严在沧州的府邸,那里面已经乱作了一团,因为蔚家没有可以做主的人,那些下人见剩下唯一的主人也出事了个个都没了主意。
“怎么回事儿?”独孤绝走进主卧房见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摸样,拧起老管家有些气愤的问。
“王爷,军医说我们家老爷快不行了,小姐在刚刚的打斗中又受了伤您说现在该怎么办啊!”老管家老泪纵横的说,看得出来他真的很伤心。
撩开老管家独孤绝疾步走进寝室内殿,那里几个军医见他来了都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上,使劲的磕头生怕自己被牵连杀头。
“大哥,我对不起你!”独孤绝单膝跪倒在蔚斯严的床边,为了他这个结拜兄弟他蔚斯严拼得家破人亡,当年为了帮自己当下那关键的一仗他放弃了自己妻子的死活,最后他见到的只是他妻子的尸体,再就是为了掩护自己逃离别国人的追杀,他将自己暴露出来结果害他年迈的父母死于非命就连尸体都被大火烧得不成样子,而现在他自己也是身中奇毒命不久矣,他唯一的女儿也是生死未卜,这样的结果让他作为祁阳国的摄政王情何以堪,这个为自己拼了性命的男人只是为了报当年他为他挡了一刀的恩情!
“绝,你快起来,你是祁阳的摄政王不可如此失礼!”蔚斯严见独孤绝竟然跪拜自己,他坐起身对他说,虽然他们兄弟之间不讲究这些俗礼,但是如果有心之人看了去那就有些麻烦了!
“大哥,这一跪你绝对受得起,你为我这个兄弟所做的已经不是一个身份可以抵消的了!”独孤绝内心一片凄楚,蔚斯严为了帮他搞得家破人亡而他现在身中奇毒他却束手无策。
“咳咳咳你快起来!你是祁阳的摄政王我是祁阳的将军,我不可以受你如此大礼!”蔚斯严见独孤绝不为所动,一个激动想下床来扶他但是因为情绪波动毒气上涌,一口乌黑的血液就从口腔溢了出来,虽然他极力压制但是这毒太烈以他身后的内功居然压制不住。
“大哥,你别乱动!”独孤绝扶住要往床下栽的蔚斯严。
“绝,你听我说!”借着独孤绝的手劲坐稳,蔚斯严交代起自己的后事。
“大哥,你说!我一定照办!”独孤绝清楚地知道蔚斯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此刻他的话他自然不会违逆。
“绝,我知道我已经命不久矣,你也不要太过自责,在这世上我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恋儿,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好好的照顾她一辈子,护她一生幸福安康,可以吗!”蔚斯严看向不远处蔚恋的房间,那里那个才五岁的小女孩还处于昏迷状态,那是他的女儿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唯一放不下的人。
“大哥,你放心恋儿我一定会照顾的很好的,只是你不管怎样不要那么快就放弃,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你!”独孤绝见蔚斯严已经放弃了自救的希望,虽然他也知道能从姬家人的毒药下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他真的不希望就此放弃。
“绝,你听我说完,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蔚斯严拉住独孤绝想要起身的身体,声音是越来越虚弱了。
“好!”独孤绝只好将他扶好。
“绝,恋儿是我蔚家唯一的血脉,你一定要将她抚养成人,那孩子自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虽然聪明但是性格却比较孤僻,自从她母亲死后她更加沉寂了,我希望将来你可以好好的开解她,我不希望她一辈子活在家人死去的阴影里,不然我就真的没脸去见她的母亲了!”蔚斯严说的有些吃力,很明显那毒药他已经压制不住,已经开始侵蚀他的五脏六腑了。
“大哥,我独孤绝以祁阳摄政王的名义发誓,今生今世一定会让蔚恋幸福安康一生,一定让她忘记仇恨开心快乐一辈子,如有违誓言当不得好死!”独孤绝看着即将毒发的蔚斯严,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对着天空单膝下跪,以皇族的礼仪起了誓言!
“多谢!”蔚斯严一口污血再也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然后往床上倒去。
“大哥!”独孤绝知道他的大限已到,即便悲伤不已但是也是无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