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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恭声答应,又等了一会儿,见主人真的没有别的吩咐了,才悄悄退了出去。
此时的吴王府里,谢希修正跟吴王发牢骚:“……不知喝了什么*汤,竟然连身份也不顾了……”
“好了,孟诚,你我也都是打少年时过来的,这少年人一旦动心,自然难以自持,你是做兄长的,此时正该多去与他谈心,好好匡正他才是。”杨宇笑眯眯的安抚谢希修。
谢希修哼了一声:“我匡正他?他不匡正我就算不坏!我反正管不了,过些日子等父亲回来,我再禀明父亲,让他老人家管吧!”
杨宇一笑,也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谈,直接转了话头:“依你看,李家对欧阳家这门亲事可还满意?我虽有心做个大媒,但也不想促成一对怨偶,总要双方你情我愿才好。”
“有表兄开口,我姑丈自然是没有不愿意的。只是到底是庶女,婚事经了你的口,凭空多了些体面,我姑母脸上不大好看罢了。不过这也是后宅妇人的一些小心思,无关大局。”谢希修提起这个姑母来,语气中也并无多少尊敬。
杨宇对谢家的事很了解,当下就笑道:“那就好,我可不想后日去了你们府上,让欧阳难堪。”
谢希修跟着杨宇日久,对他的了解也很深,因此一听他这话就明白他的认真,杨宇这是不希望谢家怠慢欧阳明。换句话说,现在的欧阳明,是杨宇的左膀右臂,他的体面就是杨宇的体面。
于是谢希修认真答道:“王爷放心,我已经都与祖父说了。”
杨宇满意的一笑,又把话题转回来:“怀仁的事你也不能真的撒手不管,你是长兄,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不说别的,他若再这么下去,恐怕太傅先就容不了周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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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思来想去,终于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去搏一回这两情相悦的幸福,所以再面对谢希治的时候,态度改变了许多,把原先故意表现的矜持都收了起来。
感受到她的随意自然,谢希治心中也安定下来,这天练字到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周媛:“向来光听你父母哥哥叫你十娘,你可有什么旁的乳名没有?”
周媛摇摇头,忽然想起李夫人对谢希治的称呼,就问他:“那日你姑母叫你阿豨?是哪个字?乳名么?”
谢希治有些窘,但还是提笔写了“豨”字,解释道:“我自小体弱,是我母亲取了这个乳名,盼着我能好好长大,不过已经有几年不曾叫过了。”
周媛不太认识这个字,看他窘了,也就没有追问,自己提笔在纸上写了“周媛”两个字,一面写一面说:“我没有别的乳名,自小家里人就称呼十娘,这是我的大名。”
谢希治实在没有想到周媛竟然会直接告诉他大名,一时被这举动后面的深意震住,定定的看了周媛好半晌,直到周媛写完那两个字,还退后欣赏了一回,再转头问他写得好不好的时候,他才回过神。
“好,很好。”谢希治低头深深凝视那两个字,就像在看另一个周媛。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哦,说句有点不害臊的话,这一章里有好几句我都写得很满意
自己很喜欢,嘿嘿,你们呢?有很喜欢的语句段落吗?
第48章 有异
第二日谢希治再来的时候;给周媛带了一支他亲手制作的竹笛,“……略有些匆忙,做得不够精致,你暂且用着,待来日有暇;再给你做一支更好的。”
周媛接过磨得光润的竹笛;放在唇边试了一下音,发现笛音清越悠扬;很是好听,当下就笑道:“已经很好了,多谢你。”
等晚间谢希治走了以后;周媛临睡之前,摸出笛子来想再吹一吹;看了一眼外面又觉得天色已晚,扰民不好,于是就只在手中慢慢摩挲笛子,脑子里则在想他到底花了多少功夫才做了这支笛子。
正想到他整日都耗在自己家,怎么还会有空闲做这个,忽然觉得手下有些不对,她停下手,把那处有粗糙触感的地方送到眼前细看,这才发现在笛尾还刻着一个“媛”字。
怪不得他要问自己可有什么乳名,周媛想着想着,嘴角就慢慢翘了起来,他都已经送了自己两件礼物了,自己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有所回赠呢?
她想着想着有了些困意,就把笛子往枕下一塞,打算睡觉。刚朦朦胧胧睡去,忽然听见有人在外拍门,她一惊醒来,刚坐起身子,就听见周禄应声出来开门。
周媛起身凑到窗边,推开了一条缝往外看,眼见有人跟周禄一起搀着周松进来,似乎是周松喝醉了。她这才想起来,周松今日也没回来吃晚饭,这两日他还是日日出去,周媛因为有谢希治在挂着心,也没多问他都去哪,这会儿见他这么晚回来,似乎还醉的不省人事,就有些担心,干脆披衣起床,也去了堂屋探看。
她穿好衣裳出门,正碰见送周松的人跟周禄从堂屋出来,那人一见了她就忙行礼问好,周媛这才认出来,那人竟是欧阳明的长随。
“我阿爹今日是跟大官人一道吃酒么?”周媛站住脚问了一句。
那人很恭敬的回话:“并不是,是我们大官人路过偶然看见周郎君,见他似乎醉了,有些不放心,特意让小的去扶了周郎君送回来的。”
周媛心中更加疑惑,但也不好对人多问,当下道了谢,让周禄送他出去,自己进堂屋一看并没有人,就转身上楼,结果一上去就碰见打着呵欠的春杏端着盆走过来。
“把你也吵醒了?没事,就是喝醉了,我去打点水,给他擦擦脸,你去睡吧。”春杏低声说道。
周媛摇头:“我进去瞧瞧。你让哥哥弄点解酒汤来吧。”说完就进了里间去看周松。
周松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屋子里是浓浓的酒气,他脸上胀得通红,看起来真的喝了很多,最让周媛觉得惊心的是,他胡子好像有点歪了。
周媛走上前去扶了扶他的胡子,发现只是稍微歪了一点,并没有脱落的地方,不由松了口气,不料周松忽然睁开眼睛,把她又吓了一跳。
“唔,是你啊。”周松含糊着开口,又慢慢的四顾一圈,“终于回家了?”
周媛发现他状态有些不对劲,忙问:“醒了?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是和谁喝的?”
周松似乎想坐起来,但又没有力气,他伸手揉了揉额头,含含糊糊的说:“刘静介绍了几个人与我认识,说那些人有房产田地要卖,我本来说没有闲钱去买,他说只当交个朋友……”
这时春杏也回身进来,跟周媛一起扶着周松坐起来,周媛一靠近就闻见他身上有一股脂粉味,不由皱眉:“去了那种地方?”
周松糊里糊涂的点头,他本来就喝多了酒,刚才撑着精神说了那几句话,到此时已是极限,再无法冷静思考说话,只能凭本能配合着春杏和周媛,让她们帮他擦脸擦手,又被灌了一碗醒酒汤。
等把周松安顿好了,周媛跟周禄一道下楼,问他:“阿爹这几日出去都是见谁,你知道吗?”
“好像是常有人寻他,”周禄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周媛急了,“到底有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周禄搓了搓手,答道:“就是白辛那群人,刘静偶尔也来寻阿爹,听阿爹说,近些日子常去、常去那些地方,所以回来得也晚。”
周媛明白了,是这群人又拉着周松去青楼了,本来周松去不去青楼也没什么,可是青楼里那些女子不懂矜持,万一随处乱摸,摸出个什么来,那可不太妙,所以周松一直尽量避免跟他们去。
“刘静总寻阿爹做什么?听刚才那人的意思,也不是欧阳明让他办事,他一个管家,怎么这么闲?他想做什么?”周媛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你最近见过欧阳明么?”
周禄摇头:“他好像也有些日子没去珍味居了,听说忙得很。”又劝周媛,“你也别苦恼了,等明日阿爹醒酒了再问他不就好了?”
周媛还在寻思欧阳明是忙什么,听周禄这样说就答应了一声,回房去睡了。却想不到她也很快就会知道欧阳明在忙什么了。
第二日白天谢希治没有来,周媛正好有空问周松昨天喝醉酒的事。
周松回想起昨日的场景,也有些后怕,“……刘静新引荐的那几个人都太热情,喝起酒来就不放人走,最后还叫了些青楼女子来陪侍,我推脱不过,就多喝了几杯。最后他们还不放我走,非要一同去那几个女子那里留宿,幸亏欧阳大官人撞见了。”
他本来不想跟周媛说这些,奈何她一直追问,他也只能拣能说的说了,不过到底还是隐瞒了差点被那□□摸进裤裆的事。
“既然如此,以后还是远着刘静吧,咱们也没什么求他的事。他不过一个管家,也做不了欧阳明的主。”周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