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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他们的方式你不能理解罢了!但凡看开点,一切都会好的!”晚妤说道:“我的状况跟你差不多,其实我也喜欢一个人,大家都说他跟我在一起会被别人看不起!所以母后让我与他断绝关系!”
“是谁?怎么从来没听你跟我说过?”
“是……”
“等等,让我猜猜看,我看我能不能猜得到!”宝盈歪着脑子嘀咕:“是谁呢?让我想想,是齐王对不对!唉,你也蛮可怜的,说是去和亲,现在连未来的夫君在哪都不知道,我看那个齐王八成是背叛大楚了,又或许已经死了,你跟叛贼在一起,别人当然看不起啦!母后为了这点破事就关你,你也太倒霉了吧!这事怎么说也不能怪你!”
“若是他倒也好办,苦就苦于不是他!”
“天啦,我糊涂了,居然另有其人!是谁呀!”宝盈郁闷极了,忽然脑子一转念,整个人都吓住了:“不会吧,不会是赵将军吧,你喜欢赵将军啊,没看不出来呀!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赵将军长得确实很俊,唯一不足的就是做事太过于认真了,纪律也比较严,跟他相处我浑身不自在,头痛,腰痛,连牙都痛,唉,人生在世逍遥一点多好?干嘛要那么认真?不喜欢唉!”
宝盈正在说话,正好看见赵威廉与文中天从门前路过,赵威廉似乎听见了什么,目光瞥了过来,晚妤想起宝盈的话忽地笑了起来,赵威廉皱了下眉,不知道如有所思,不过很快就走过去了。
晚妤心底打起了警钟,他们怎么会过来?难道想与王后联手?这下麻烦了。
晚妤这两天有些不安,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联手之后她就会不会死,她开始担心公子轸,担心楚王后借此为难他,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是对的,而她更加小看了公子轸。
自从公子轸与晚妤挑明关系之后,楚王后总是有意无意的用道德礼法来约束他,起初公子轸竭力避开晚妤,时间一久他才知道他对她的心是不可遏止的,他拼命的压制自己、解酒麻醉自己,到头来他始终无法忘记她,好几次他悄悄到’琉璃宫‘喝茶,为的就是看她一眼,而每一次他都看不到。
转眼已经已经到除夕了,除夕的那天晚上,宫殿里聚集了很多王宫贵族,楚王没有回来,这是遗憾,楚王后照旧开放餐宴,席上晚妤一身大红海棠袄同其他姐妹们坐于桌边,偶尔的也有几妹妹在打趣她,说她闷泼,说她开年要见喜,还要灌她的酒。
晚妤连连被强灌了两大碗,嘴角掩着帕子欲吐非吐,就这样继续有人要灌酒,其实这些姐妹们都是故意的,她们是冷落的受害者,因为对她有意见才出此举,而这一切都看在不远处的公子轸的眼里,公子轸心里格外的不自在,本来还在喝茶,茶盅’啪‘的一下放在了桌面上,这一放,顿时所有的人都惊动了。
晚妤的目光看向他,恍如隔世。
嘻嘻闹闹的餐宴在吃吃喝喝中度过,舞台上女子也跳了一圈一圈又一圈,晚妤拖着醉熏熏的脑袋,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隐约记得一群人剪了纸,放了烟花,赏了腊梅,最后她抚在栏杆边看雪,忽然一个黑影子闪了一下,接着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后她发现她正靠在一个人怀里,她一惊,立刻从那人怀里挣扎开来:“放开我,放开我,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是谁?谁把我掠到这里的?”
“是我,是我啊!”
好熟悉的声音,晚妤有点懵的感觉,他怎么会在这里?轻轻仰起头,可不正是公子轸吗?他怎么会在这里?王后不是说不让他们见面吗?怎么他还会在这里呢?
公子轸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就转话说:“你不要多想,并不是我要掠你,刚才我在屋檐处散步,不巧看见有黑衣人要掠你,于是我就和那几个黑衣人打了起来!救了你!”
“是吗?怎么听起来像是说故事一样?你该不会骗我吧!”
“怎么会呢?”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不远处有人发出声音,只见一大群人慌慌张张奔了过来,晚妤隐约感到不对,果不其然楚王后发怒了,说公子轸目无道德,一气之下要将他给镇压住。
☆、第五十二章 宫乱天下
寒风凛冽;酒旗如浪飘扬,公子轸坐在二楼的雅阁上喝酒;几天前的那个除夕;他被楚王后指责,说他目无王法;当时四周围了许多人;私语的、讥笑的、看戏的;形态各异;公子轸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局面,心里不禁悲愤万分,也不顾男女之别拉着晚妤就走,楚王后火冒三丈,直接要下令将他们乱棍打死,眼看就要出事了,这时赵威廉从旁边的凉亭里走出来,他俯首替公子轸求了情,原来威廉目睹了整个事件的过程,即:有个黑衣人打昏了晚妤,将她拖进到假山背后,不巧被散步的公子轸发现,接着便出现公子轸怀抱着晚妤的画面。
赵威廉替公子轸开脱,句句不忘大局为重,态度十分诚恳。
楚王后本是想计较到底的,可威廉的话却句句是地方,仿佛她再计较下去就是不开明一样,气得楚王后直恶瞪着他,说也不是,讲也不是,一恼,直接散了。
晚上,楚王后叫公子轸琉璃宫小坐,说是小坐其实是单独谈话,楚王后的意思很明确,晚妤现在在她手里,要想晚妤平安,他就必须放弃王位的继承权,否则她随时会拿晚妤开刀。
公子轸郁闷之心可见一斑,虽然逃过一劫,可晚妤却被生生的控制了,公子轸为此变得非常落寞,他不知楚国的未来是怎样的,依稀间看出了未来的命运,楚国,一个外表鲜明,巍峨数百年,此时早已是七分八裂。
闲来饮酒,闲罢还是饮酒,这是他的习惯,因为饮酒能消除内在的愁绪,只是今天他再怎么喝也不起作用,他想他是麻木了,其实麻木的不是身体,而是心里,他无法解释此时的感受,唯有一口一口的灌着冰凉的酒,饮着饮着,他忽然想起赵威廉的好来,过去他很少有这种感受,于是心血来潮让手下去请赵威廉。
威廉来了,一身盔甲战袍,好似练兵刚回来,因为他的额头上隐约还有点点汗珠。公子轸瞥了下他叫坐,威廉并不坐,只是一只手半扶着宝刀站着说:“谢座,赵某还有事未办,三公子有话就直说吧!”
“何事非要忙的焦头烂额?”冷魅之语从公子轸口中溢出,听来漫不经心,态度却是不可忤逆,赵威廉没有回答,公子轸拉回视线,轻笑道:“既然赵将军有心不坐,那我也勉强不得,实不相瞒,今儿我叫你来是想当面谢谢你的!”
“谢?那倒不必!维护大家安全是赵某的职责!”赵威廉语气格外平淡。
“好一个职责,别打量着人家不知道,我问你,除夕之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凉亭后面?还有,你出来说情母后为什么要瞪你?你该不会是跟黑衣人一派的同党的吧!只是我不明白,你冒着大不敬的危险来就我们,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赵将军,你我在朝j□j事也不是三年两载的了,我的为人你很是清楚,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是不会说这些话的,你为什么冒着危险救我们,难道是内心有鬼?我看你还是把事情给招了吧!”
赵威廉恼咽了口气,眼中盛满了不屑,那是对尊严的极度捍卫:“如果三公子是为了这事来问我,那我无话可说,你说有鬼那就是有鬼行不行?对于一个心底有鬼的人,三公子何必还要大费周折?直接把赵某拉出去算了!横竖不过是一颗脑袋罢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发痧,公子轸倒显得非常平静:“赵将军,我是在提醒你,你最好离文相远一点,不然以后有你吃亏的一天!”
赵威廉并不高兴,但依旧挤出一丝微笑:“谢谢,赵某的路赵某自己会走,不劳三公子费心,鱼虾不同道,何必都归为同类?有一句话赵某也要送给三公子,别以为你自己是最聪明的,当心祸不单行!”说罢,说了声‘告辞’便拂袖而去。
公子轸冷笑一声,回道:“我也提醒赵将军一句,如果你足够聪明,那就别让我抓到你!到那时就别怪我今天没有提醒你!”
赵威廉已经走远了,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些话。
公子轸不急不缓,举起酒樽接着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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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一只紧握的拳头重重的锤在桌面上,接着映出赵威廉那张不屑的脸,他在仇恨,仇恨公子轸欺人太甚,他一次一次的忍让,而他却一次次的得寸进尺,这次他救了他,他居然要恩将仇报,这事摊上谁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