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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红色的旗子?”轮椅公子温润问。
晚妤一惊,比见到金山还意外:“是呀!怎么?你看到了吗?”
“刚才我出来散步的时候,看见他欢快的在手里摇着,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那个正是我的东西!”
“他偷了你的东西?”
“可不是?抢了我的令箭就跑了!”晚妤苦着脸说:“我现在真的好担心、、、担心令箭被那男孩弄丢!那样我就死翘翘了,求求你!现在只有你认识那个男孩,你一定告诉我他的去向!”
轮椅公子心里莫名涌上正义感,那是关于军中信物不能随意把玩的思想,他一把拉住晚妤的手说说:“不要怕!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你跟我来!”
晚妤也不挣脱,随着那名轮椅公子一路走着,周转了几个长廊,进入东门,来到了一座豪华的小阁楼前面,轮椅公子四面寻觅着,最后指着高台对晚妤说:“你看!他在那边!”
晚妤仰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高台上,那个夺她令箭的小男孩正躺在象牙睡椅上晒太阳,轮椅公子的手在嘴边架起个大喇叭喊:“芈缇小侄!你给我下来!”原来这个男孩叫芈缇!
芈缇抬了抬慵懒的睫毛,打着哈欠,淘气嘟着嘴说:“叫我下来?门儿都没有!本大爷的凳子还没温热呢!啊!好爽!好舒服!阳光真的好舒服!”说着又揉了揉肚子,佯装合上了眼睛,不理会对方!
看到他的不理会样子,晚妤气得牙直痒,但她却不想得罪任何人,只好压了压心绪喊:“喂!你要睡觉可以,麻烦你先把我的东西还来再睡!”
“你怎么也来了?你烦不烦啊?不就是一面破旗子吗?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你爱要,等我玩好了!我还你一百面!”真是太烦人了,至于嘛!小气鬼!
“哪个都不要,就要你拿去的那一面,你最好现在就还来!”轮椅公子绷着脸,严肃的样子让晚妤咋舌。
“我就不给,难道你吃了我?瘸子!有本事你上来呀!”芈缇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他的腿脚不好上不来,便故意为难他,此时他心里暗想,既然你那么想要,我就偏不顺你的心,看你拿我怎么样!哼!
轮椅公子不斯文了,一挥掌,两根长约数丈的细线从袖口脱出,细线的顶端是两弯精细的铁钩,这铁钩锋利无比,速度迅捷,一下子把芈缇的耳朵给勾住了:“还不还?不还我把你的耳朵给勾掉!让你变成无耳人,出去后就只有一个头!”本来是一句骗小孩的玩笑话,谁知芈缇年纪小,竟然当了真,立刻破口大哭起来。
哭声似乎惊动了屋里人,这时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闻声快步走出来,惊呼着喊:“小侯爷!芈缇!你们这是在这干什么?造反么?”原来男子是小侯爷,名字叫振乔,是楚王的弟弟,因为朝中都尊喊他侯爷,所以名字就渐渐的淡了。
芈缇人小脑子灵,瘪嘴一哭,告状道:“母后!你看,侯叔他要掉钩我耳朵,我好害怕!你看!”说着指着小侯爷勾着针线的手,小侯爷愕然,百口莫辩,‘嗖’的一下收回了手里的线,那贵妇人训斥着说:“都多大的人了呀,还跟你侄子打架,亏你是个大老爷们儿!果然瘸子没一个好缠的!芈缇!你给我下来,我们屋里去!”
“哼!”芈缇扬高傲慢的下巴,一路小跑下了阶梯,牵着母亲的手屋里去了。
小侯爷望着芈缇进屋,他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凉风瑟瑟,送来几篇枫叶,吹飘了他头发的饰带,此刻,整个环境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沉郁感,就像阴雾蒙蒙的天,暗暗的,无限凄凉,她见他久久失落中,就上前道歉:“小侯爷!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小侯爷转过身,眸里无光,晚妤看见他那张沉郁的脸,心里揪的紧紧地,她握着拳头,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两人面对面,呼吸是那么的平息,好久他才缓了缓神安慰她说:“说什么对不起的傻话?令箭本是紧急重要的军物!不可给人随意玩弄,放心!我一定会把那个令箭要回来的!走!去截住他!”
晚妤没有拒绝,两个人一同往男孩的府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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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缇到底是个小孩,玩心重,他得了令箭之后,摇到东,撞到西,宫女们有秩序的忙里忙外也不理会他,玩了一会儿,他倍感无聊,他就把令箭收起来,捧了一些棋子跑到西房找同伴去了。
小侯爷与晚妤一路监察,一直跟到西房,并躲在墙壁后面窃望,院子中央,芈缇蹲在地上正与一个与他年纪相邻的贵族男孩下象棋,旁边地上放的是他玩腻了的令箭,两人你一句‘将军’,我一步‘跳马’的,玩得热火朝天,浑然不觉背后有两双漆黑的眼睛在盯着他们。
晚妤望着地上令箭,一时之间心神澎湃,这个令箭离她真的好近好近,近得仿佛轻轻一伸手就能拿到,却又是那么遥远,她是多么想跑过去把它拿过来,想着想着,她抬起脚步不由得慢慢走上去,小侯爷一把拉住她的手,小声而霸道说:“慢着!这样过去定然会惊动他们,我来!”
还没等晚妤反应过来,小侯爷手中的银丝线已经发射过去,缠勾起令箭就收,迅如雷电,快如疾风。
另一边芈缇毫不察觉,继续下着棋,玩的不亦乐乎。
小侯爷拿到令箭之后,细细看了一眼,旗子的正面的画着一个大大的圈,圈圈的里面印着一个大大的‘越’字,旁边盖着一个方方的花纹红印章,小侯爷皱眉,默念着上面的一排小字,对晚妤问:“这个令箭不像我楚的军物,难道说……你不是本楚国人?”
“嗯!我是越国来的!受爹爹之命,来向楚王求助的!”晚妤坦然回答。
小侯爷一听心里乱了,他陪她找令箭本以为她是战场上过来的,他贵为侯爵,理应替国家军区分忧的,谁知她居然不是本国的,这下他彻底无语了,忍不住斥责说:“你知不知道你很笨?越国的令箭居然拿到楚国来用,这样是行不通的?”
“你说什么?”晚妤杏眼圆睁,震撼极了,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令箭,看了看,慌乱说:“这怎么可能?我的爹爹明明交代我把这个令箭递给楚王,请楚王出面解救我们侯府!他怎么会骗了我?”
“你爹?你爹是谁?”小侯爷更加不解了,她爹是官场上的人吗?官场上的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我爹、、、我爹是越国西伯侯,伯喜!”
“哦?”小侯爷依稀记得伯喜这个名字,但在哪里听过,已经无从想起,或许这个令箭只是证物而不是号令,如此一来,岂不是耽误了姑娘的行程,于是他问:“就算你的令箭有效,这几天父王很忙!你没听说吗?”
“我知道,所以才一直没有办法见到楚王!”晚妤满眼雾蒙蒙,夹杂着半点儿忧伤,半点儿失落。
“依现在的情景来看,你要想见陛下确实有些难呀!”小侯爷语重心长说,暗暗为当前的情势而感到担忧。
晚妤仿佛读出了其中的无奈,就哀哀说:“不管有多么严峻,我一定见楚王!哪怕她不肯有一点希望,我也要救侯府!”
小侯爷被她的执着所打动,转念一想,出主意说:“不如这样,你换上一身宫娥的衣服,办成一个丫鬟,跟随我到陛下那里送水果,借机向陛下说明一切!你觉得如何?你敢冒险吗?”
“我、、、我敢!”晚妤此时没有了主意,心一横,坚定点头道:“不管是上刀山下油锅,只要楚王肯出面救咱们侯府!我就愿意去!”
“好!有骨气!走!随我到侯府,我给你找一身宫女服!”
晚妤答应,随着小侯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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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侯府’是个清幽的地方,与别处小院很不一样,才进门就看见几只野鹤在园子里行走,再往里走,有柳树,有草坪,有水池,几只羚羊在池边走来走去,晚妤从来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羊,心里不免有些好奇,她跑过去拔青草喂它,那羚羊不吃她的青草,反而把她裙子给嚼了。
“喂!做羊厚道呀,你怎么可以吃衣服?你色盲吗?我的裙子可是新的!走来啦……走开……”晚妤连忙用手拽裙子,那羚羊紧咬着不放,舌头还把裙子搅拌着往里收,就像平时嚼草一样。
小侯爷见了想笑,可看她急的满头是汗,由不得喝怒走羚羊解围。
晚妤看着自己的裙子,花边已经咬掉了一块,不过她向来乐观:“好在嚼的是衣服,万一是手指我就残废了,对了,你养这么多动物干嘛?你可真够有闲心的!”
小侯爷笑了:“这不是有闲心,我常年配药,象这羚羊可以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