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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公主带着个小丫鬟闯进来了!”喘了半天,那小厮终于说出话来。
“什么?”冷眯了下眼睛,公子轸发出魅惑的声音,大似听错了般。
“千真万确,现在人都挤到院子来了!”
接受了消息,公子轸反而不急不慌问:“有没有说为什么事?”
“说了!”小厮答道:“她说让爷您去接信,还说速度快点,晚了就后悔莫及了,爷快去看看吧!”
“哦?是吗?口气倒是蛮大的!我倒要看看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公子轸不再问下去,而是将弯弓递给一旁的小厮,并嘱咐他‘单放,不要弄坏了’,完毕后,丫鬟上来更衣,公子轸顺势穿上,接着随小厮走了出去。
院子中央,晚妤一身淡蓝宫装,外罩桃粉色外套,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根并蒂兰簪子固定,她手里拿着一个巻信,见他来了,她故意往前呈了呈,脸上很安定。
“谁的信?给我的么?”公子轸远远的走过去。
“正是呢!你过来接吧!妍姨娘的一片心意呢!”晚妤回答。
公子轸心里很是欢喜,他走过去刚要接信,谁知信才接到手里,只听‘砰’的一声,信笺一下子炸来了花,满天的碎纸片从天而降,犹如雪花般飞舞,公子轸随手接了一片,只见上面写着‘情思’两个字,他一阵纳闷。
发觉公子轸痴情,晚妤嘴上正漾着笑,故意抱歉道:“真是对不起,刚才在外面放烟花忘了把信笺分开了,怎么样,你没有伤到吧!我帮你查查!”
“走来——” 公子轸推开晚妤的手,一脸不悦:“居然敢用妍儿耍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什么叫作‘耍你’?传信传信,当然是传了你才能信,我现在传了你不信,不信你去问问妍姨娘好了!”
“关键我什么都没看到呀!”
“你没看到那就是你眼睛的问题了,我只是传信!”晚妤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随后对诗情说:“诗情,我们走!”
“走?毁了我的信笺,你居然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捆起来!今儿不帮我凑出信笺,就别放他们主仆回去了!咱们厨房好像却个得力的切菜工!阿喇叭姑见了一定会高兴的!”
“谁敢!”晚妤喝道:“谁敢碰我,手碰剁手,脚碰跺脚,全身若碰,直接肢解!”
语落,小厮果然不敢上来,气的公子轸也喊起来:“谁若不听命与我,即刻诛灭九族、乱刀砍死,你们是想自己死去还是九族连坐?自己掂量着吧!”
两个人对峙,可把一边的下人难为透了,那些下人掂量掂量轻重,最终偏向于公子轸,就这样有人上来抓诗情,诗情反抗着,而晚妤站着不动,她明白她们是寡不敌众,似乎她还在等着什么。
正在这紧急关头,外面忽然有小厮喊道:“小侯爷驾到!”
公子轸不可思议看着晚妤,晚妤嘴上漾着笑,看起来很心安理得,公子轸心里有点怪怪的,小侯爷怎么会忽然到来?过去小侯爷很少来的,难道这女人与他通了气,果然有两下子呵。正胡思乱想着,阿福推着小侯爷缓缓而来,公子轸坏坏笑道:“今儿刮了哪门子的风,居然把小侯叔给刮来了,侄儿恭迎侯叔驾到!”
小侯爷平静问:“刚才路过,忽听闻这府邸很吵乱,原以为是来了贵客,谁知竟是侯叔错了!怎么回事?噪声那么大?”
“没什么,侄儿不过是与晚妤开了几句玩笑!”
“开玩笑?你那么凶还是开玩笑?”晚妤不客气了,刚才他居然要绑她,这会子她不讨回来,她誓不为人:“小侯叔别听他瞎说,他这人不老实,刚才还说要绑我们做切菜工,这会子又变成开玩笑了,我敢用人头担保他并不是开玩笑,您看,绳子还在呢,你可要给我们主仆做主呀!”
小侯爷对公子轸凝目,眉头微皱。
公子轸丝毫不为之动容:“别听他们瞎说,没有的事,我只是想吓吓她而已!”
晚妤伶牙俐齿说:“既然是看玩笑,那你就当着小侯叔的面放我们主仆回去,你若不放,那就说明你这人虚伪!”
“是啊,放了我们才能让侯爷相信!”诗情接道。
晚妤对小侯爷哭诉:“他若是不放我们,小侯叔就到他厨房来找我们吧,我们百分之白在里面!记得到时候一定要来啊!”
“轸儿,别闹了,放了她们吧!”小侯爷平静说。
在小侯爷的逼视下,公子轸无奈,只得把晚妤、诗情给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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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子轸那回来的路上,阿福推着小侯爷走着,晚妤、诗情随行,晚妤想着整件事的策划就好笑,她对小侯爷道:“今儿真是大谢侯叔帮忙,若不是侯叔配合,晚妤怕是要留在公子府打杂了!”
“说这些话干什么?信笺之事本是因我而起,现在我助你是理所应当,就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小侯叔太可气了!”
两人继续的走着,走过石桥上,在东苑的拐角处不巧撞见了老太妃一队人,那太妃满头银发,衣装亮丽华贵,手里拿着龙头杖,旁边又有宫女扶持,走起路来相当的慢,所以,一大队人也走得相当很慢。
小侯爷对晚妤说:“老太妃过来了!”
晚妤看着那个老太妃,心里在琢磨着等会该说的话。
老太妃渐渐移来,晚妤、小侯爷慌忙上去抱拳行礼:“参见母妃(祖母)金安!”
那老太妃也是极其和蔼的,看到小儿子,又怜悯,又高兴,忙弯身一把搂住小侯爷,心疼说:“振乔!我的儿!我的心头肉!快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必行此大礼了!”
“谢谢母后!”小侯爷微笑着抱着母亲,母子两个亲密之极,完全把晚妤晾在一边。
晚妤看着老太妃扶着小侯爷,那么慈祥,那么的充满关爱,她表面上微笑,心里则满是悲戚,要是她爹娘此时健在那该有多好,他们定然也会这样宠着她,那时候一家人欢欢笑笑,她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她的爹娘都已去,她的希望终归是奢望。
老太妃向小侯爷问了些家常,小侯爷一一作答,好一会子,老太妃才发觉晚妤存在着,便寻思着问小侯爷:“她是那位姑娘?怎么看着好眼生?”
小侯爷看了眼晚妤,笑着对老太妃提醒说:“母妃,难道、您忘记了吗?她就是陛下收养的义女呀,上次您在仪式上见过了的!”
老太妃像是开窍似的,连说着:“哦!想起来了!就是西伯侯女儿的那个?”
“是呀!”小侯爷笑着说。
闻答,老太妃笑了,露出一排残留不多的牙齿,叹息说:“人上了年纪就是不一样,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前面还在和人说话,后面就记不起对方是谁!唉,真是!”边说边走近晚妤面前,扶起她,上下打量一遍,点点头说:“果然是个美人胎子,难怪陛下要收养来,哀家要是陛下呀!我也认你作我女儿!”
晚妤淡然笑着:“祖母太真会说笑!我哪有什么本事让陛下收留我?一切只是托爹爹的福,冒昧凑个数罢了!”
老太妃听她说话规规矩矩,一身闺秀的气质,颇为喜欢:“这张嘴呀真是会说话!一看就是受过教养的孩子!”转而又问:“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可曾读过书没有?”
“回祖母的话,民女叫晚妤,夜晚的‘晚’,婕妤的‘妤’,今年十六岁,读过《论语》,《诗经》,还有一些杂书,略认得了几个字!”晚妤规矩作答,看起来很是端庄。
“你们听听!多懂事呀!”老太妃向小侯爷、下人们面前炫耀,想到自家的孙女又叹息:“谦虚什么?咱们家的那些女孩就单单《论语》都看不下去,每日里说是上学,其实也不过是混日子罢了,你居然一下子读了那么多的书,咱们这里的女孩子都被比下去了!”
小侯爷一笑:“瞧母妃说的,好像咱们大楚的女孩都登不得台面一样!”
老太妃接话说:“你还别说,咱们大楚的女儿个个都太娇气,哀家可是一个儿都看不上,有朝一日,哀家娶小儿媳妇,定要找模样品行像她这样的!”小侯爷就是她最小的儿子,说娶小儿媳就是在说他。
小侯爷收敛笑意,脸色一窘,有点不悦了:“母妃说话就说话,这又扯到哪去了!”
老太妃每次一提到这事,他总是推脱,这次又是这样,由不得说:“哀家说的是正经事,你说你今年都多大了,都二十三了,怎么还不急着找夫人呢?哀家为了你心都愁碎了,你看你的哥哥们,还有当今的陛下,哪个不是一家一家的呀,可怜你到现在还孤家寡人!哀家看了就难过,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