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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人坐在水榭边钓鱼,同样的鱼竿,同样的木桶,同样的鱼饵,一人坐亭东,一人坐亭西,两人时不时的相视而笑,默契尽在不言中,以至于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爱意,如此良辰美景怎不令人眷恋?可惜他们的悠闲生活还在被打破了,钓着钓着忽然闯进来个小厮,那小厮二话不说便找公子轸,冒冒失失,也忘了规矩:“公子,原来您在这,宫里出大事了!”
公子轸平日最恨人家冒失了,为了避免冒失,他还时常教育手下办事要沉稳,可他们总是记不住,这多少令人有些不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慌慌张张的,你看都把我的鱼吓跑了!”
“是是是!奴才该死!”小厮后退一步,好像有点怵。
“别该死了,有什么事赶紧说,说了我还要钓鱼!”公子轸提着鱼竿,并不着急。
小厮俯了俯身,深怕惊到鱼,故意压低嗓门道:“是这样的,王后、陵侯爷、赵将军等人被判刑了,据说陛下亲自主的会的审,判的不轻呢!”
“哦?那么快,都是怎么判的?”公子轸问。
“王后、孟将军、陵侯爷造反经查属实,影响恶劣,特判极刑,相爷贩卖古董,赵将军、太子妃涉嫌知情不报,处于流放,还有小公子,陛下念及年幼,又是被人逼的,特交予云妃抚养!大概就这么个情况!”
公子轸脑子有点浑噩的感觉,但稍纵即逝,他对小厮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厮下去,池边只剩下两个人。
一旁的晚妤茫茫然道:“原以为调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想不到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我被震撼了!”
“父王这是怕夜长梦多,毕竟宫里太多走后门的,关的越久对他越不利,万一翻了身,吃亏的可就是他了!”公子轸语气很淡,就像论家常一样,不过稍后他又叹息了:“这一判怕是又要轰动一阵了!”
“你在害怕?”
“不是怕,只是忽然觉得宁静的生活也挺好,不想再被搅乱了!”
晚妤也不搭话,只是继续钓鱼,在她看来,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好,强求不来,只是她心底为什么会有种浓烈的失落感?以至于连拿鱼竿的手都开始颤抖了,她这才发现她并不如表面那么云淡风轻,她的恐慌被压制在心底了,斜乜了眼公子轸,公子轸好像在沉思些什么,她笑了,原来公子轸也不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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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轸说的没错,宫里果然轰动了。
最有代表的当数宝盈与素妍,一个丢了母亲,一个丢了父亲,她们心情都很沉重,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楚王心情,话说楚王心情被他们搅得可谓是天翻地覆,整日忧烦,回家烦,上朝烦,种种烦。
先是宝盈:
楚后被判极刑,宝盈哭的泪流满面,她跑到‘蓬莱阁’往冰凉的地上一跪,屈膝道:“父王,你真的要斩母后吗?你糊涂了吗?她可是我和小公子的母亲、您的妻子啊,就算您不念夫妻之情也该想想我们,我们从小到大就是母后带大的,虽然有些严厉,可我们吃好的、用好的、还像宝一样的疼惜着,我一直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是我的父亲,你怎么又忍心打破这一切,让弟弟和我没有母亲?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你要打破这一切!为什么?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楚王站在大殿上,面无表情:“不是我想打破这一切,是她自己不走正道,国法如山岂容这等事发生?”
宝盈哭的更厉害了:“就算犯了错,那也是一时权利熏心,父王您宽宏大量别去计较便是,为什么要处极刑?感情不好没关系,镜子破了也能拼得上,人若死了就再也不能相聚了,父王我求你,我求你不要杀母后,我给你磕头,磕一千一万个都可以,女儿这辈子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您!”
宝盈将头使劲的磕在地板上,地板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她没有停下来,她不能停下来……
楚王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就算王后再怎么不好他终究是他的妻子,他们育有一双儿女,他依稀记得当年第一次遇见她,那时候她身着丽裳向他行礼,只是日子过着过着就变了,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他们变成今天这样也是他意料之外……
再是素妍:
孟将军被处极刑,素妍同样哭得伤心,那晚楚王来夜寝,她在床上背着他,任他如何哄劝就是不肯就范,楚王自知怎么回事,就扶住她白皙的膀子叹道:“我知道你在为孟将军的事而伤心,本王又何尝不是呢?但他是宫廷要犯,本王怎么能心慈手软呢?爱妃应该理解本王才是!”
素妍泪痕点点,兜衣都哭湿了:“臣妾理解你,谁能理解臣妾?你不是臣妾,你又怎么体会得到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说着说着,哭的梨花带雨:“上个月臣妾还在娘家度日子,现在你居然要杀臣妾的父亲,你叫臣妾如何不寒心?”
“饶了你父亲,你让百姓如何不寒心?”
一听楚王那么狠心,素妍赌气道:“既然陛下那么爱民,那从此您就别过来了,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服侍君王?”
楚王本是来消遣美人的,被素妍这么一闹,顿时没了兴趣,于是他披衣走了。
☆、第六十七章 宫乱天下
就这样来来回回;一连数天,楚王终于被气病了;他不再贴着她们,而是安心卧榻‘蓬莱阁’养病,太医忙了;一天三小去;三天一大诊;勤奋跟个陀螺似的;朝中大臣得知消息纷纷前去探望,消息传到五公子府;公子祥闲散着不当回事,还和一大群美女嬉笑打闹,他的手下看不过去了;就劝告道:“陛下病重,公子岂可怠慢?当今太子之位空缺,好好表现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真的?父王会把王位传给我吗?”公子祥来兴趣了,与刚才懒散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啊,只要会哄陛下他老人家高兴,别说是王位了,整个楚国都是你的!”
公子祥喜欢的不得了,忙叫人替他套上护膝,宫里处处要跪,膝盖自然要保护好,还有就是探望礼,他该送什么呢,忽然想起前几天南海法师送来的金刚大补丹,笑了,就是这个了,于是他拿着盒子前去跪安了。
去了‘蓬莱阁’,他看到很多人送探望礼,巧的是公子轸也在,他拿着一个小盒子,连他的盒角阔气都没有,不禁洋洋得意,看来他今儿要出头彩了,父王龙颜大悦,太子之位必然是他的,越想越得意,排队慢慢近啦,大臣也一一散去,最后终于临到他了,他上前一步奉上大补丹道:“父王,这是儿臣送你的金刚大补丸,南海法师亲自炼制而成,据说吃了特补,请笑纳!”
楚王本来在和太医说话,一看大补丸脸色霍然大变,像是没听清楚般:“刚才说这药丸哪取的?南海是吧?蛮有心的,那么大的药丸想补死本王吗?拉出去重打一顿!”
“父王饶命啊!”五公子吓得连连后退,还是被一伙人抓住了。
公子轸看不下去了,上前求情道:“父王开恩,五弟也是一番孝心,他不知父王进食补丸会流鼻血,正所谓不知者无罪!”
一见有人说情,公子祥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跟着附和说“是啊是啊!儿臣做梦都念着父王康复呢!”
“哼,贫嘴!你若念着父王还能闯出那么多事?”楚王脸色并不好看,他历来不喜欢他,学习不好,品行不好,能力长相也一般,放着大好的青春一天到晚只知道寻欢作乐,渴了找他要,饿了找他要,每个月几百石俸禄根本不够,这还没什么,最要命的是三天两头跟人打架,打赢了就脱人家的裤子,他都接到好多人举报了,不是他不管,有些事情实在是有失体统。
楚王心明的像个灯似的,只是他病了,不想再一一批评,太医说了他不能情绪波动,此乃养病大忌,无奈便摆摆手道:“罢了罢了,都下去吧,本王想静一会儿!”等到众人俯身退下,楚王忽然开口道:“轸儿,你留下,等会为父有话跟你说!”
“是!”公子轸恭敬应着,公子祥眼睛使劲的剜了过来,那目光恨不得把他杀了,为了证明自己不比他差,他对楚王公然开口:“父王,有什么事您跟儿臣说,儿臣也想替父王分忧解劳!”
“出去!”楚王严厉喝道。
公子祥气的肺都炸了,然而又不能忤逆,只得不情愿出去了。
众人渐渐退去,屋里还剩下他们两个人,楚王对他招了招手,公子轸走到床前:“父王留儿臣有什么事?”
“轸儿,你能不能帮父王办一件事?”
“什么事?”
“批阅奏折!”
“这……”
“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