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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想着,便已经到了,夜遥斥退内侍,上前一步,推开了门,便见兰景惜躺在床上,闻声,便慢慢的张开眼睛,道:“陛下。”声音微微嘶哑。
她一听他开口,便没来由鼻酸,上前一步,道:“你还好吧?”
他答:“我没事。”
她看他脸色苍白,平素总是笑吟吟的灵眸都显得迟滞,忍不住泪盈于睫,轻柔的道:“小兰,你好好的,不用怕……”
他截口道:“你是食人族的女王。你能做什么?”
她愣了愣,一时竟是无言以对,隔了良久,他才慢慢的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当真是走错了棋。”
她愣住,张大眼,想从他的眸中找到哪怕一丁点儿暗示,他却像整个人都灰暗了似的,目光平平的看着前方:“不过,我本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纵是输了,也没什么……”
第146章:似拒却迎(诱之十)
(今日天气,风雨欲来)
他怎么了?
她竟觉匪夷所思。张大眼看着他,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犹豫了许久,慢慢的退身出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兰景惜绝对不可能这样想。那么,他为什么忽然这样说?就算是因为有夜遥在身边,说话不方便,但是,他最多仍旧沉默,既然开口说话了,话里不可能这么滴水不漏的啊!倒像是专为刺激叶晚晚似的?
就算是一个眼色,一个手势,她也可以明白啊,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倒像是跟她划清界限了一般?身在此处,身当其时,为公为私,他绝对不可能这时候跟她决裂啊!越是心急,越是想不通。听身后夜遥的脚步声嚓嚓作响,忽然就回了身,一把扶了他的肩。瞪大眼对上他的眼睛:“你对兰景惜做了什么?”
夜遥淡淡的抬了眼,含笑的眼瞳异样的流丽:“陛下,夜遥很想做点儿什么的,而且做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可是陛下,之前,陛下说他与女娲石有关,夜遥投鼠忌器,不敢动手。现在,又占到他上应星辰……情势未明之前,夜遥不会做什么的。”
她在他眸里看不到一丝闪躲,而且他说的话,也确实有道理。那么,兰大少是在负气了? 不,不对……叶晚晚,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兰景惜向来最重大局,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因为一点儿女情长的事情负气的……
那是怎样呢?她紧紧的锁着眉心。呼吸可闻处,夜遥轻轻吹一口气:“陛下。”
“啊?”
“你眼睛在看着食人族的占星官,却满心都在想着一个人类么?”
“呃……”她紧急收回手,“不是,不是……”他也不追究,含笑道:“陛下,忙了整晚,也累了吧,夜遥送你回殿里休息一下吧。”
“好吧。”她转身就走。
他在身后悠然续道。“陛下好好休息一天,养精蓄锐,晚上,我会从御郎宫挑十个人过去的……哦不,三郎还在,那就九个人吧。”
什么?她脚步猛然一顿,看着他:“你……”
“陛下恕罪,“他淡淡然的折袖微笑:“夜遥虽然占不到星相,也知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只怕会有风波欲来……陛下,这不是您任性的时候,您没的可选。”
事涉食人族,夜遥的决定,是不可改变的吧……
看着他镇定微笑的脸,竟是满心寒意。她慢慢的站直,彷徨,而无助……忽然就体会到了兰景惜的心情。独自一人,如履薄冰,永远都不知道哪一步是对的,哪一步是错的,却偏偏每时每刻。都被无数双手推动,连停下来想一想都不可能。
是听天由命?是步步为营?还是试着上前一步,对则扳回胜局,错则回天乏术?他轻声唤:“陛下?”
她微微一个激灵,匆促的看他一眼,他的眼瞳有如淬玉,流光晶莹璀璨,却永远永远都看不清,那眼底有什么。她定了定神,折了个弯:“我……我不要回去,我忽然想去占星宫坐坐。”
他愣了一下,还没来的及说话,她已经三步并做两步的走了去,径自进了殿,直闯进去,一眼看到床,就踢了鞋子,躺上去。
夜遥无言,隔了许久,才慢慢折袖施个礼:“好吧,陛下先休息一会儿罢。”一边说着,便退了出去。
她缓缓的松了口气,拖掉捆在身上的几重外衣,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夜遥的床上枕上被上,都微沁着冷冷的香,几乎淡的像是冰雪本身的香气一样,这让她多少安心了些。隔帘望去,依稀还能看到夜遥坐在案前,翻着什么。他一定在查昨晚占到的星相。他所知的,一定比告诉她的多的多……那兰景惜……上应星辰……
这几天纷纷乱乱,真的是身心俱疲,可是像头脑中绷紧了一根弦,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到门吱哑一声,叶晚晚立刻张了眼睛,定了定神,才发现是外间的门,又迅速闭上。
那内侍进了门,便跪拜下去,毕恭毕敬的道:“占星官大人,尚膳官大人要我来报给您,说女王陛下不知为何,把这几日的肉粮,都悄悄藏在了熏香柜里,没有用过。”
叶晚晚顿时大吃一惊,书案前,夜遥的声音轻悠悠的笑道:“是吗?”
“是,尚膳官大人点了点数,一只都没有少过。”
他仍是笑:“是吗?”
“是。”
他答:“好了。我知道了。”
那内侍似乎惊讶,道:“占星官大人,要我去报给司礼官大人吗?”
“不必了。”
“那,这要如何处理?陛下不服肉粮,如何有力气与御郎交/合?”
“陛下自然日日服食……”夜遥沉吟,微微含笑,“你们送来的肉粮太不新鲜,所以我才出去帮陛下找了几个。”
“啊!”那内侍如释重负:“原来是占星官大人亲自去的……可是我们献上的已经是最新鲜的了,因为女王陛下要活的,所以连洗刷的时候,都小心的很……”
叶晚晚屏声息气。听着他们一问一答,夜遥的声音始终悠然,好像这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单看那内侍,也不难猜到,这件事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轻松。来来回回说了许久,才终于把那个内侍打发走,夜遥起身,xian帘子进门,笑道:“陛下。“
听着他好整以暇的声音,她忽然就没了装睡的心情,抿了唇角看着他,夜遥微笑道:“你不召御郎,不吃肉粮,这两桩事情,可都不是小事呢,若是被辰玉知道了,你知道会怎样吗?“
她没来由的打了个寒噤:“不,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挑挑眉,便除衣躺了下来,悠然道:“陛下啊,我只能帮你挡到今日了,尚膳官既然留了心,你今后要藏也难了……”
她不答,他忽然翻了个身,微笑着抬了手指探进她的唇,慢慢的抚过她的牙齿:“陛下,你竟从来没有吃过肉粮吗?”
她仍是垂着睫一声不吭,他便叹口气:“你到底要怎样呢?夜遥当真不明白。明明都是欢欢喜喜的事情,你为什么偏偏要百般推拖,遮遮掩掩?”
她一径不答,他便点头:“好,陛下既然不想说,夜遥自然也不会多问。只不过,夜遥从今天起,会跟陛下形影不离,会去看着御郎侍夜。也会亲自喂陛下吃东西……”
她一声不吭,夜遥侧头看她,许久,忽然慢慢的笑出来,伸了手指,慢慢扯开她的衣领,lou出雪腻的肌肤。他轻柔的笑:“只不过……陛下这样子,夜遥也许真会心软呢。若是办事不力,少不得要让辰玉来了……你喜欢让谁来呢?是夜遥,还是辰玉……”
实在讨厌他猫儿戏鼠般的笑,忍了又忍,还是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冷笑一声:“我当然喜欢让辰玉来了!你不如现在就让她来啊!她能怎样呢?一下子吃够这些天没吃的?一下子H够这些天不H的?这既然都是“欢欢喜喜” 的事儿,我怕什么?我现在就回殿里去,不就是侍寝么,现摆着我的三郎,我怕什么!”
嘴里说着,把被子一脚蹋开,爬起来就往外走,夜遥大大愣了一下,慢慢的躺正了,眯着眼睛看她,她想往床下迈,却偏偏被他挡着,于是顺便给他一脚:“让开!别耽搁了我的雅兴!”
他微微的笑出来,“女王陛下,你踢错了地方……”
她愣了愣,一眼就看到他内衫里慢慢升起的小帐蓬,下意识的往床里一缩,夜遥仰面微笑,道:“你不是很生气,很想让我疼吗?踢对了地方,我才会疼的更厉害些啊!”
她无语:“你……真是变态啊……”
他仍旧是笑:“你不是就想看我难受吗?你不是看我难受就很高兴吗?”
“你在说什么啊……”
他微微抬了身,伸手向她,极轻柔的说:“我的陛下,来,躺下来。”
这种时候她哪敢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