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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与忽必承宣虽然有交集,可并不多,不至于让忽必承宣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对付她,那也就是说,忽必承宣如今对她这般出手,必是有原因的。
而忽必承宣的原因,必然就是宁若水了。
而宁若水又与她有仇,这样也就能够解释清楚,忽必承宣为什么要陷害她了。
所以,她飞鸽传书请来了忽必成勋帮忙,果不其然,忽必成勋证实了她的猜测,而江月就是忽必承宣的人。
“苏儿,既然他是我蒙古部落之人,还希望你交由我处理”忽必成勋转过头,看着宁白苏。
宁白苏听着他的话,看着忽必成勋,却想不到忽必成勋和忽必承宣两兄弟间,看似亲如手足,却没想到忽必承宣会弄上这么一出。
也对,皇族从来都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这是他们两兄弟间的事情,她不插手,她要的只是将事情调查清楚,还百姓们无忧。
最终,宁白苏点了点头:“既然是你蒙古国的人,那我不插手,但是我希望你严惩”。
“那是必然,沉和,将他带下去”将他带下去,忽必成勋看着江月,吩咐着身后的沉和。
“是”沉和点头。
见事情处理完毕,宁白苏看一眼身旁还若有所思的忽必成勋,开口道:“我先走了,谢谢你,忽必成勋”。
还不等忽必成勋回答,便就转过身,就见北冥苍爵一直站在身后,他的手上还有件薄透的披风。
见她步伐停住,北冥苍爵走过来,将披风披入她身后,言笑晏晏道:“穿上吧,虽然是夏夜,但是夜里依旧还是有些凉的”。
宁白苏对上北冥苍爵的视线,眸中全是淡淡地笑意:“我们走吧”。
“嗯”。
忽必成勋转过身,就见北冥苍爵为宁白苏温柔披上披风,而宁白苏却是抬起头,看着北冥苍爵,两人之间的深情对视,仿若是容不下众人一般。
而刚才宁白苏虽然感激他,却明显也不想和他同呆在一起。
他的心,在这暗淡的夜色里,莫名的有些钝痛感。
“等一下”见宁白苏准备离去的身影,忽必成勋在身后喊着她。
宁白苏回过头,就见忽必成勋正看着她。
“我想和你说上几句话”忽必成勋盯着她,清淡略微有些夜色微凉的声音,落进她的耳中。
宁白苏转过头,看一眼身侧的北冥苍爵,却见北冥苍爵眸中一片淡色,似如没听到忽必成勋再说什么般。
宁白苏皱了下眉,瞬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停留的好,若是以往,她绝对会毫不客气的就转身走人,可是,这次是她写信给忽必成勋,让忽必成勋来这里,虽然她依旧不是多想搭理忽必成勋,可是如今,忽必成勋也算是帮了她一个忙,她也做不大,他叫她,她当做不理睬。
北冥苍爵低下头,看着她,见她脸上踌躇表情,最终,还是松开了她的手,轻了轻嗓音道:“早些回来,我等你”。
宁白苏听闻他的声音,面上一惊,却见北冥苍爵有些神色不明的看一眼忽必成勋,随即,替她拢了拢披风的,道:“别着凉了”。
宁白苏见他这么说,再转过头,看一眼忽必成勋,点了点头。
北冥苍爵见他点头,便离去。
忽必成勋看着那离去的身影,迈过步伐,站入宁白苏身边,接过一旁沉和手中的灯笼,看着宁白苏,道:“去桥上走走吧”。
“嗯”宁白苏点点头。
便与忽必成勋朝着桥上走去,宁白苏抬起头,看一眼空中的月色,只见偌大的月亮正照在空中,虽然没有星光,但是圆圆的月亮,银辉洒满一地。
“我三弟以后不会再有机会来打扰你了”忽必成勋转过头,看着此时安静不已的宁白苏。
宁白苏目光一愣,似乎没想到忽必成勋会这样切入话题。
点了点头,她懂忽必成勋这话的意思,看样子,忽必成勋一定会严厉处置这事。
没有看忽必成勋,她将目光移向一旁波光粼粼的水面,圆圆的月亮,此刻正倒映在水面上,让人有上前捞上一把的想法。
忽必成勋见她目光落在那水面上,笑了笑:“其实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好奇,老话说好奇害死猫,还真是属实的”。
宁白苏听闻他的话,目光里闪过些不解,似乎不太懂忽必成勋的话语。
转过头,看着忽必成勋,却见忽必成勋这次没有看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她刚才看的地方。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想必他应该在等你吧”忽必成勋转过头来看着宁白苏,目光认真且温柔。
宁白苏倒是第一次见忽必成勋这样的目光,不过半响,她还是移开了视线,却想不到忽必成勋叫她出来,只是说上这么几句话,就回去,说实话,着实让她有些费解。
她知道忽必成勋说的他是谁,想到北冥苍爵,宁白苏不由的神情放的温柔,脸上闪过些甜蜜,她知道北冥苍爵是知道她这次感谢忽必成勋,所以,才会放任她和忽必成勋这次的走走。
“沉和,派人送王妃回去”忽必成勋看着她脸上的甜蜜,吩咐着一旁的沉和,开口。
“是”。
宁白苏见他这么说,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便就朝着居住之地而去。
只闻身后传来忽必成勋淡淡的声音:“苏儿,我愿你幸福”。
宁白苏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只是朝前而去。
指派了一个侍卫送宁白苏回去,沉和转过身,看着依旧站在桥梁上的忽必成勋,只见,自家主子低沉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忽必成勋盯着那被风吹动着,泛起涟漪的水面,轻声开口:“如果不好奇,就不会想要去知道了解一个人,如果不想去知道了解一个人,就不会会发现曾经有过交集,这样,也才不会越陷越深,也才不会等你想退身而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泥潭深陷”。
沉和听着这段话,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凉风在夜里吹动着树叶,吹落一片树叶掉入在水面上,水波飘荡流动,而那树叶也开始逐渐朝着离树越来越远的地方行去。
“主子,您后悔了?”半响后,沉和才从那树叶上移开视线,问着。
当年之事,他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个大概,大约是六小姐当年还是个孩子时,曾经因为生活窘迫,偷跑出来过,后来,遇上了大王子回蒙古部落的马车。
六小姐当年饿极了,大王子赏她一个馒头,也因为这个馒头,六小姐追了大王子的马车很长一段时间,说了一句,救命之恩,定当以身相许,还留下了信物。
说实话,那时候的六小姐,是个男孩子打扮,根本就看不出是个女子,而且那般的大王子容貌出色,身份高贵,又怎么会看上一个流浪的女子,而且当时救下六小姐之时,还是个男装打扮,身材小小的六小姐,那般落魄的六小姐,说实话,他都看不上,更何况当时的大王子了。
后来,大王子带了个妾氏,在六小姐面前无限*爱那个妾氏,而且当时的那个妾氏,更是对六小姐拳打脚踢,说着各种难听的话语。
更有一天,六小姐看见了大王子和那个妾氏,两人在chuang上行fang的全过程,那一次,他记得六小姐当时是哭得很惨,也很伤心。
而六小姐询问大王子为何这般时,他看到了大王子那一次不屑的表情,更是理都没理六小姐,直接拉着那个妾氏就离开了。
也就是那一天,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六小姐,隐约只记得六小姐说过一句很悲凉的话,我恨你。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才知道如今身份高贵的摄政王妃,竟然是很多年前,那个面容脏兮兮的小男孩,吵着闹着要嫁给大王子的脏小孩。
也直到很多年后的一天,他才知道,有一种故事叫风水轮流转,当年喜欢你的人,你不珍惜,多年后,轮到你喜欢她,但是她却不在多看你一眼。
忽必成勋从记忆里回过神,没有说话,随即开口,话语里有淡淡的自嘲:“也幸好她不记得这些事了”。
不然,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当年他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娶她,如今,确实也如这般发展,只是,不是他不娶她,而是她不肯嫁给他。
笑了笑,自嘲的脸上,却多了份淡淡的苦涩。
………
宁白苏回到居住之地时,就见北冥苍爵正站在门口,等待着,而他手中还拿着杆灯笼。
宁白苏莫名的觉得一阵暖心,走过来,扑入着北冥苍爵的怀中,在他胸口磨蹭了会,才轻柔的说着:“有人等门的感觉真好”。
北冥苍爵听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