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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梅用力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厉声道:“你们这些丧了良心贪墨主子钱财的家伙都不怕报应,我又怕什么报应?你们都是家生子,主子把你们卖了,换几个钱来挽回自己的损失,能有什么报应?苏大嫂,现在就带人去他家,把他老婆和女儿全都拉去卖给人牙子!”
二管事无惧地说:“妳……我们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二夫人手里,妳无权卖我们!”
顾清梅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哎呦,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这茬了,罢了罢了,不卖了。苏大嫂,让人直接把他老婆孩子送去边关,听说鞑子就喜欢咱们中原的女子!”
二管事顿时就愣住了,不过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意识到不好,猛地向前一扑,就想去抱苏大嫂的大腿,但是被苏大嫂一脚就踹去了一边。
苏大嫂脚底下的功夫也是相当好的,这一脚,险些把二管事踹得没了气。
账房一共有两个管事和六个伙计,此时全都在账房里,看到大少奶奶雷厉风行的收拾这两个管事的,全都察觉到不好,有一个小伙计比较机灵,见此情形,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噗通一声就跪倒了,“大少奶奶,他们干的事小人都知道,小人愿意说!”
“苏大嫂……”顾清梅将曲氏叫了回来。“先等等,听完他说的事妳再去。”
曲氏站回到她身边。
顾清梅和颜悦色地对那小伙计道:“你别怕,慢慢说,只要你说的事情属实,我只会提拔你,绝对不会惩治你。”
“是!”那小伙计给她磕了个头,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开口道。“是这样的,大管事和二管事跟采买上的人说好了,每笔帐,都虚报两倍,比如四季的衣裳钱,像我们下人的衣裳,夏天的是五两银子一套,他们就报十五两,多出的十两,大管事和二管事就会要走,去和采买的人分。”
大管事用凶狠的眼神瞪着那小伙计,顾清梅看也不看他,只是看着二管事,笑吟吟地说:“你可听清楚了?这是你的人说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你也别急着回答我,仔细考虑清楚了,不过我丑话可得说前头,若是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你就得另娶个老婆给你生儿育女了。”
二管事刚刚挨了曲氏一脚,险些断了气,此时缓过来,颓然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过他不敢站起来,只是跪在那里,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淌,“大少奶奶,这事……这事都是二夫人指使的,每次分的钱,我都只能拿一成,大管事一成,采买一成,剩下的都给二夫人了。”
“那好,二管事,今天等王爷回来,你就去把这事跟王爷说清楚,你放心,我会把你的老婆孩子都接进府来,放在我院子里保护起来。旁人是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的,你也别担心会有人拿着他们来逼你反水,除非我死了。”顾清梅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老婆孩子现在在我手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她冲曲氏使了个眼色,又伸手指着那个头一个老实交代的小伙计,“还有你,把你的家人接进府来,有我护着他们,不怕有人会拿着他们威胁你。”
那小伙计赶忙磕头道:“多谢大少奶奶体恤!”
曲氏就领着他一起走了。
顾清梅又道:“大管事对世子妃不敬,出言侮辱世子妃,这等刁钻的奴才,罪无可赦,来人,杖责二十!”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尖叫从外边传了进来,“慢着,我看谁敢对大管事用刑!”
紧接着,二夫人领着一大群人从外边走了进来,她气势汹汹地来到顾清梅的面前,用力瞪着她道:“大少奶奶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大管事犯了什么事,让妳喊打喊杀的?”
顾清梅起身,轻描淡写地冲她施了个礼,“二婶娘贵人事忙,到前院来做什么?”
“我还想问问妳呢?妳一个怀了孕的新媳妇,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地做妳的女红,往一帮大老爷们的院子里跑什么?”
这话说得就太恶毒了,分明就是在指责顾清梅不守妇道。
顾清梅笑着反问道:“那二婶娘一个妇道人家,又为何来到这全是男人的院子里呢?”
“妳……”二夫人没想到自己没能把她的脸打了,反而让她把自己的脸给打了,不禁恼羞成怒,冷声道。“我便是听说妳跑到前院来刁难几位管事的,所以才来瞧瞧。”
顾清梅一脸无辜表情地看着她:“二婶娘如今好像不管家了,不知道这前院的事和二婶娘有什么关系?”
“妳也不管家,跑到前院来做什么?”
顾清梅不慌不忙地说:“母亲身子不适,特地委托我暂时替她管两天事。”
二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侄媳妇,妳也该劝劝妳母亲,身子不适就该把管家的权力交出来,弱不禁风的,还想管家,家是那么好管的吗?”
“所以我现在在为母亲解忧!”顾清梅一边跟二夫人斗口,一边冷眼瞅着那几名侍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
那几名侍卫便搬了凳子,拿了板子出来,把大管事按到凳子上就是一顿揍。
“住手!住手!”二夫人喊了几嗓子,发现不管用,没人听她的,于是气恼地伸手指着顾清梅的鼻子道。“小贱妇,妳还不让他们住手!”
顾清梅却仿佛没听见似的,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瞧着趴在凳子上,耷拉着下巴,表情扭曲的大管事。
“妳……”二夫人气得不行,突然冲上前来,扬手就要打顾清梅耳光。
但是苏尘清就在一旁站着,而且早就防备着她了,怎么可能会叫她得手?见她一有动作,一个箭步蹿过来,就将她的手腕攥在手里,然后狠狠地一甩,把她甩到一边。
二夫人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家里,竟然会有人敢同她动手。
她本是个深宅妇人,自小又是个千金小姐,蜜罐里泡大的,过了门,婆婆宠着,丈夫又是个无能的,再加上在这个家里主了那么多年的事,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不禁怔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只觉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顾清梅冷笑了一声,开口道:“账房所有的人,没我的话,今日全都不准离开,也不准和任何人接触!”
说完,她又将视线移到跪在地上的二管事,那二管事见到刚刚二夫人来闹事,都被她给臊了个没脸,自知这位大少奶奶不好招惹,身子不禁瑟瑟发抖。
顾清梅笑道:“二管事,你也别害怕,只要你到时候乖乖地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我是不会打你的。”
说完,她带着丫鬟们来到世子妃的院子。
陆泽深正坐在床边,在给世子妃诊脉,顾清梅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站在一旁,也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陆泽深把手从世子妃的手腕上收回来,这才轻声问道:“陆太医,我母亲的病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肝气郁结,我给开两服药,喝些日子,平常别让世子妃生气就是了。”陆泽深说着,从卧房走出来,在起居室里写了一张药方,交给她。
顾清梅点点头,“多谢陆太医!”
“没什么!”陆泽深笑眯眯地说着,表情暧昧地冲她眨了眨眼睛,随后拎起药箱道。“我先告辞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去找我!”
顾清梅笑笑,“我送你出去。”
“不敢当!嫂夫人留步!”陆泽深拎着药箱匆匆地走了。
顾清梅走进卧房,在床畔上坐了,帮世子妃掩好被子,看着世子妃恹恹的神情,轻声道:“母亲且放宽心,媳妇不会让人白白地把您给欺了。”
世子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梅儿,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
“母亲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赶紧养好身子是正经,我肚子里这个小家伙还等着出来叫您一声祖母呢。”
一番话说得世子妃笑起来。
顾清梅扭头看向慕容文英和慕容文静,“英姐儿,静姐儿,本应由我这做媳妇的侍奉母亲汤药才是,可是我实在是太忙了,没有时间,所以得劳妳们姐妹替我在母亲面前尽孝。”
慕容文英赶忙笑道:“嫂嫂说得哪里话?妳现在身子有孕,正是应该好好休息养胎的时候,服侍母亲的事情交给我们就是了。”
顾清梅又坐着和她们说了几句话,便借口世子妃需要休息,带了人告辞了。
她们前脚刚离开,兰氏便将在账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世子妃说了。
世子妃面沉似水地听着,良久,才淡漠一笑,“这丫头果真是个厉害的,这样的绝境都没难住她,也没枉费我一番心。”
“呜汪——”顾清梅领着一群人正在往自己的院子里走,突然,从路边的一片小树林里钻出来一只通体漆黑的庞然大物,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