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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婆子们看见她,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全都跑了过来,跪下哭哭啼啼地告状。
二夫人脸色铁青地瞪着苏月冷等人,“妳们是哪个院子的?有没有规矩?竟敢到厨房来闹事?来人,拿家法来,每人打二十板子!”
苏月冷上前笑道:“二夫人,我们可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是来讲理的。若不是厨房的人欺人太甚,我也不会动手打她们。对了……”
苏月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记得如今不是二夫人管家了,二夫人怎么来了?”
此言一出,二夫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狰狞起来,她伸手指着苏月冷的鼻子骂道:“来人,把这小贱人的嘴给我撕烂了!”
就在此时,一个清婉的嗓音响了起来,“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了,让弟妹这么生气?”
随着话音,江惋若在吴氏的搀扶下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本就生得极美,如今拿回了管家的权力,心情极好,难免容光焕发了一些,今天又特地穿了一件紫红色团花锦簇的对襟长裙,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梳了个如意髻,上边并排插了三支凤尾金簪,丰润的耳垂上挂着一对浓紫色的翡翠耳环,一双纤纤玉足,踩着用织金缎子所做的厚底绣鞋,气度雍容地径自来到二夫人身边,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二夫人。
“听下人说,厨房出了乱子,所以我过来瞧瞧,弟妹怎么也来了?”
二夫人看见她气势迫人,赶忙敛起身上的怒火,阴阳怪气地开口道:“怎么?如今是大嫂当家,这厨房我便来不了了吗?”
“弟妹这话是怎么说的?这王府是弟妹的家,弟妹自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说到这里,她扭脸巡视了一下四周乱糟糟的一切,听到那王大嫂跟杀猪似的大叫,不禁微微颦起了眉头。“妳们这些人,也太不晓事了,怎么能由着她大喊大叫的?吵死了,还让我怎么跟二夫人说话?”
苏月冷二话不说,便脱了王大嫂的鞋子塞进了她嘴里,院子里顿时就安静了许多。
江惋若这才开口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妳们几个不好好服侍大少奶奶,跑到厨房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日后妳们大少奶奶院子里所有的伙食都让大厨房拨过去,怎么?还没送去吗?”
“送倒送了,不过世子妃您瞧,送去的都是些什么?”苏月冷伸手指着那些霉米和烂菜。
江惋若早就听人说了事情的原委,不过还是走过去仔细地看了看,顿时勃然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这种东西送去给少奶奶?少奶奶如今有了身孕,怎么能吃这种东西?真是混账,谁是管事的?”
苏月冷抬了抬下巴,指着地上被堵着嘴巴的王大嫂,“世子妃,她就是管事的。”
江惋若神情肃穆地说:“打二十板子,撵出去!”
二夫人在一旁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大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还是一向都这么心狠手辣,就是以前藏着没露?没看她都伤成这样了吗?竟然还不肯放过她?”
江惋若正色道:“弟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她犯了错,我就有权按照家规惩治她,莫非弟妹以前没责打过犯错的下人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弟妹责打下人的时候,好像还打死过人,旁人又有谁说过弟妹一句心狠手辣了?”
二夫人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大嫂娶了儿媳妇,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口舌都灵活起来了。”
江惋若没理她,只是面色一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打!”
马上从她身后走出来两个婆子,这两个婆子都是她院子里的,昔日从娘家带过来的,过来之后二话不说,就将那王大嫂给拖了起来,有人拿过一个长条凳子,又有人取来一个细长的板子,便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
没打几下,那王大嫂就昏了过去。
厨房里其他的媳妇和婆子们看了以后,全都胆战心惊,胆子小的把脸扭到一边,连看都不敢看。
执刑的婆子见王大嫂昏过去,走过来对江惋若说:“世子妃,她晕过去了!”
江惋若淡淡地说:“那就让人把她送回家,再赏五两银子养伤,这里的二管事是谁?”
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战战兢兢地蹭了出来,“是……是奴婢!”
“以后妳就是大管事了!”江惋若说着,视线似是不经意地瞥过地上那堆霉米和烂菜。“不用我教妳怎么做事了吧?”
“不用,奴婢都晓得!”看了这出杀鸡儆猴的戏码,那婆子哪里还敢说不晓得,赶忙殷勤地说。“奴婢早就提醒过王大嫂,大少奶奶刚进门,怎么好做这种脏心烂肺的缺德事来欺负她?更别提如今大少奶奶肚子里怀着孩子,可是她就是不听。世子妃请放心,奴婢马上就换了好米好菜给大少奶奶送去。”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大晌午的,晌饭还没吃,就闹了这么一出,真是的。”江惋若说着,转身欲走。
却听二夫人恨恨地说:“慢着!”
江惋若停下脚步,不解地扭脸看着她,“弟妹还有什么事吗?”
二夫人眼神阴鸷地瞪着她道:“大嫂只处理了厨房管事,却没处理这来闹事的,是不是有失公允?大少奶奶手底下的人,有事不去回妳,却偏来厨房大闹了这么一场,是不是不合规矩?”
江惋若攸地一笑,“弟妹若是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丫头,妳做事也太欠妥了,想必是妳主子没有好好教导妳,有事不去回我,竟敢私自跑来厨房闹事,也罢,就罚妳三个月的月钱吧!”
“母亲……”她话音刚落,就听顾清梅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
紧接着,顾清梅在苏尘清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曲氏也在一旁紧紧地跟着,来到近前,她幽幽下拜,“媳妇见过母亲,侄媳见过二婶娘。”
施完礼,她扭脸便疾言厉色地骂了起来,“月冷,便是当着妳母亲,我也得骂妳几句才行。妳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多大点事,也值得妳跑来大厨房里闹上一场?妳又不是下人,论辈分,妳是我的姪女,得叫我一声姑姑,这点子小事也用得着妳跑来大吵大闹吗?随便找个丫头去告诉世子妃,难道世子妃还管不得一个欺主的奴才了不成?”
曲氏赶忙在一旁劝道:“大少奶奶,妳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可以妄动肝火?”随即冷眼瞪着自己的女儿。“死丫头,惹妳姑姑生气,若是因为妳气坏了身子,看我不打死妳的!”
苏尘清也在一旁帮腔道:“姐姐,妳这性子也太急躁了一些,这里又不是咱们自己的家,不过是陪着梅姑姑来住上几天,就当串亲戚了,妳怎么能这么不知道好歹,跑到人家家里来大闹?若是让爹知道,皮不揭了妳的!”
二夫人冷笑了一声,开口道:“这一唱一和的,还真是唱了出好戏。”
顾清梅便笑道:“二婶娘要看戏吗?不知道家里有没有戏园子?若是有的话,改天我出钱请个戏班子来唱给二婶娘听,到时候二婶娘可得赏脸。”
说着,她走向江惋若,再次施礼道:“都是媳妇不好,害母亲奔波,母亲一定还没吃晌饭吧?让媳妇服侍母亲回去吃晌饭吧!”
江惋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了,妳们快些服侍大少奶奶回去,她有了身子,还让她到处乱跑,也不知道劝着她点。”
苏尘清赶忙将她接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扶着,“好了,梅姑姑,咱们回去吃饭吧,我的肚子都饿了。”
“说起来我的肚子也饿了,如今有身孕,似乎饭量也变大了。”
苏尘清故意奉承道:“那是梅姑姑肚子里的哥儿在饿呢!”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大厨房,回去各自的院子里。
吴氏扶着世子妃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帮她卸了手上的镯子和戒指,盥洗了一下,悄声道:“真是看不出来,大少奶奶竟然会有这样的手段,雷厉风行得简直吓人,简直是故意制造机会让您得势。”
世子妃坐到罗汉床上,让吴氏帮她把鞋子脱了,然后盘腿坐好,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地开口:“难怪羽儿能看上她,果然不是个一般的女子,不过这样,她就把旁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她的身上去了,如今她怀着身孕,我可真是担心她。羽儿都二十多了,还没个子嗣,可真是担心他。”
兰氏从小厨房里端来饭菜,放到炕桌上,“依我说,姐姐您就别操这份心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这位大少奶奶,虽说年纪轻,但是这心计可比当年的君老夫人一点都不少,肯定吃不了亏。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吃了亏,她是个刚进门的新媳妇,还是个小孩子,年纪还没有咱们家静姐儿大呢,小孩子闯了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