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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她被他撩拨得同样有些心猿意马,不禁娇声道。“别闹了,我还要去把碗收了。”
他不满地说:“妳买那几个小丫鬟是干吗的?有什么活让她们做不就好了。”
她忍不住气呼呼地说:“难道你还想表演给小丫鬟看啊?”
他被她的话逗笑,笑声扯痛了肋下的伤口,不禁“嘶”了一声,这才松开手,看着她飞也似的从自己的眼前逃离。
过了好半天,她才从外边回来,把罗汉床上的炕桌收了下去,又把他搀起来,将两个垫子也收了,然后在上边铺了两床被子,又将一个竹子编的席子铺到上边,放了枕头在一端,这才扶着他躺下。
她给他盖上凉被,然后坐到床畔,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有些纠结地伸手握住他一只大手,“你睡会儿吧,不过吃了晚饭,还是回家一趟,也免得你爹娘担心。”
他涎着脸道:“妳陪我睡!”
“去你的,胡说什么呢?”她赶忙松开他的手,想要起身离开书房,却不想自己居然失算了,这个家伙趁势反握住了她的手,用力地将他扯进怀里,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起不来身。
她在他身上挣扎道:“慕容羽,你别闹了,你要是再闹,我就生气了!”
就在这时,二人忽然听见外边的客厅里响起一阵轻轻的咳嗽声。
慕容羽的脸色一变,赶忙松开手,让她站了起来。
顾清梅整理着衣裳,刚刚站到一边,就见门帘一挑,一个中年版的慕容羽从外边走了进来,紧绷的脸孔上有一抹隐忍的笑意。
慕容羽知道刚才自己和这女人的对话肯定都叫爹听去了,不禁一脸懊恼地说:“爹,你来干吗?”
一般情况下,他若是出了事,身边的侍卫肯定都会回去跟爹报告,但是从前,爹只要知道他好好的,没有生命危险,就从来都不会到别院来看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特地跑了来。
顾清梅一听,此人正是慕容羽的父亲,顿时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窘迫感,一时间,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慌忙给他施了个礼,“民女顾清梅,给世子爷请安!”
她听说慕容羽的父亲是嘉郡王世子,这样称呼应该没有问题吧。
慕容辉淡淡地打量了她一下,见她衣着打扮都很大方得体,模样也只是清秀而已,身上全无那种妖媚女子的气质,不禁暗暗地点了点头,“不必多礼!”
顾清梅快步走去客厅,搬了张凳子进来,放到床边,低声道:“世子爷请坐!”
然后倒了一杯茶,双手给他捧了过来,“您请喝茶!”
这才退了出去,将书房留给父子二人。
慕容辉开口问道:“就是这姑娘?”
慕容羽狐疑地看着父亲,“爹,你不会是特地来看她的吧?”
“怎么?这姑娘都快把你的魂儿给勾走了,我这个当爹的还不能来瞧瞧?”慕容辉低头喝了一口茶,笑道。“这姑娘不错,居然不怕你这活阎王,还敢威胁你,难得!”
慕容羽难得地脸红了起来。
慕容辉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露出惊讶的表情,“呦,儿子,你是在脸红吗?”
“爹!你少没正经!”慕容羽反过来呵斥了自己的亲爹一句,然后转移了话题,有些忧心忡忡地问:“我娘知道我受伤的事了?”
“怎么敢叫她知道?我早就吩咐下去了,除非你死了,消息瞒不住了,不然的话,什么也不准跟你娘讲。就妳娘那哭功,若是知道你受了伤,怕不把天下的田地都给哭涝了。”慕容辉口中虽然说着嫌弃的话,却是满腔的宠溺。“是什么人干的?有线索吗?”
慕容羽摇摇头,“还没查出来,我察觉暗算我的人刀子上有毒,就赶紧撤了,没有多做逗留,只是死伤了几个兄弟。”
慕容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是难免的,我看你这里没什么护卫,还是回家去养伤吧。”
“我才不要,万一被我娘知道,我会被大水淹死的。”慕容羽说着竟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而且我这伤没有多重,刀尖才捅进去一点点,三五天就能养好,就是中了毒,得将养些日子。我在这挺好的,爹您就放心吧。您快回家吧,回去告诉我娘,我在别院住些日子,您在这待着,您那未来的儿媳妇都不敢进门了。”
慕容辉沉吟了一下,“你真想娶她?”
慕容羽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我要娶她!”
“可是她的身份……”
“那不是问题,最多三年,我就能为她打造一个足以匹配我的身份!”
慕容辉站起身,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书桌上,口中慢吞吞地说道:“你若是有信心,就放手去做吧,不过我觉得三年的时间太长了,万一有了什么变故,就不好说了,你还不如先委屈委屈她,纳了她为妾,等她给你生个儿子,再将她扶正,当年你祖母就是这样的。”
慕容羽摇了摇头,“祖母跟她不一样,祖母的娘家家财万贯,能助着咱家。可是她的娘家,如今却只是咱家的佃户,我若是这样就让她进门,日后旁人就得说她家卖女求荣。”
“真是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这活阎王什么时候也在意起名声来了,旁人怎么说,那都是旁人的事。”慕容辉笑道。“好了,我也不在这招你烦了,看见你没事了就行。”
说完,他倒背着手,溜溜达达地离开慕容羽的这间别院,径自回了家。
顾清梅见他走了,这才回到书房,收了茶杯,拿出去以后让三妮儿送去厨房清洗,又将那个凳子搬了出去,然后对慕容羽道:“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慕容羽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妳真的不想陪我一块儿睡吗?”
顾清梅见他贼心不死,气得啐了他一口,掀起门帘走了出去,暗恼这家伙脸皮也太厚了。
她今天运动量有些大,觉得有些疲累,有心想要休息休息,可是书房却被他占了,只好来到卧房里,卧房里除了一张床,在靠窗的位置还有一张贵妃榻,她找了个枕头,便在贵妃榻上躺了。
迷迷糊糊的,她竟睡着了。
在睡梦中,她不可避免地梦到了今日在清音阁的一幕。
她梦见自己骑在那个刺客的身上,将手上的羊脂玉簪子扎进那刺客的眼睛里。
那名刺客叫得好大声,刺目的鲜血就那样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然后她就抓过那把刀,用力刺进那刺客的另一只眼睛里,一直刺穿了他的脑子。
好多的血,就像一大桶红色的颜料被打翻一样,从他的眼睛里喷了出来。
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血……
“啊——”她惊叫着从梦中惊醒,神情惊恐地望着头上的屋顶。
这里没有天花板,没有漂亮的吊灯,只有一条条的横梁,在支撑着屋顶。
这里是古代,是她死了以后,穿越来的世界,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世界。
这里的游戏规则,和她从前的那个世界不一样。
“梅子,妳怎么了?”顾清云也在午睡,被她的叫声惊醒,赶忙出声询问。
“我……”她刚想回答,就见水晶珠帘被人掀起,一阵清脆的珠帘碰撞声后,慕容羽走了进来。
慕容羽径自走到贵妃榻边,坐到她身边,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用衣袖帮她擦掉了额头的冷汗,然后关心地说:“怎么了?做噩梦了?”
她委屈地点点头,抽了抽鼻子,小声道:“我梦见我杀了那个刺客……我杀人了……我连只鸡都没杀过的,我居然杀人了……”
他知道,让她这样的小女子突然间接受自己成为一个杀人凶手的事实有些难,事实上,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感觉也是这么不好。
“别放在心上,那些人都是敌人,妳不杀他,他就会杀妳!”他说着,竟然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她的面上不禁一红,赶忙问道:“喂,妳干吗啊?”
“带妳去书房睡,我是男人,身上阳气重,妳跟我一起睡,就不会做噩梦了。”他正大光明地说着,便将她抱去了书房。
她慌忙抗议道:“我才不要跟你一起睡。”
老天,有没有搞错?
这个男人未免也太离谱了些吧?
他居然当着自己家里人的面,说出让她和他一起睡的话。
哦——她还是找些面线来上吊的好,免得自己的里子面子都被他丢得一干二净。
他却不顾她的反对,硬是将她放到书房的罗汉床上,然后和她躺在一起,并且让她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则环住她的身子,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
“睡吧,妳今天一定吓坏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让陆泽深来给妳把把脉,开两服可以安神的药给妳喝。”
她听着他熟悉而低沉的嗓音,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他的声音好像可以安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