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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看到她似乎有些躲闪么？”她先针对白少卿的疑问解释了一下，然后又理着思路：“秋叶为人一直很和善，为人冷静、低调，基本不和别人起什么冲突。她现在眼看不见了，也不能说话了，我是不是可以做这样的推测——她应该是看到了别人不想被看到的东西；说不出话应该是想要堵住她的嘴巴，因为秋叶不识字，不会写，这样的话，即使不要她的命，她也不会做出什么可以危害到对方的事情……”
“是，要是杀掉秋叶，白府一定会彻查，这样做既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又可以躲避被追查，不过这眼睛失明大夫也说是因为高烧所指，这怎么解释？”白少卿指出一个很明显的疑点。
“很简单，把他们叫来询问一下就可以了。”戚凤歌环视了一圈，发现之前的那几个丫鬟不见了，又问道，“我的那几个丫鬟呢？她们被调走了么？”
“还有一个，她和秋叶一起留在这个院里看院。”茗烟也出来了，这是适时地不成了一句。“要是需要，我去找她。”
“先等等，我们先好好问问秋叶，然后再说！”戚凤歌感觉秋叶虽然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但似乎很胆怯，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悲伤无比，甚至带着绝望。
为什么？她是有难言之隐么？
“进去吧。”白少卿见春桃已经为秋叶梳好了头，洗了脸，就对戚凤歌提醒着。
她是急性子，自己知道她现在一定心急如焚。
戚凤歌转身快步进去，坐在秋叶身边，紧紧攥住他的手，轻声问道：“秋叶，你我相处过一段日子，现在我看见你这样，好难过，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高烧是不会让你失明的吧？”
秋叶不说话，只是不断的流泪，脸上满是悲伤与痛苦。
“告诉我，你得罪了人了么？”戚凤歌再次轻柔的问道。
一旁的春桃看不下去了，哭着摇动秋叶的手：“你不要犹豫了，现在小姐和少将军都在，他们一定会还你一个说法，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再不会有人给你主持公道了！”
秋叶的手微微颤抖着起来，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很犹豫，又很无助。
…………………………………………………………………今日三更完毕，祝亲们阅文愉快！
164 树欲静，风不止（8）
见秋叶点了点头，戚凤歌抬头看着白少卿，两人眸中闪过一丝默契的神色。言残颚疈她转过头，目光又落在了秋叶的身上，继续温柔地问道：“秋叶，是你得罪了人，这里少将军在，你可以再次确定么？”
这次问，戚凤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坚定秋叶的心。
等了等，秋叶紧咬嘴唇点了点头，这次比刚才要坚决。
戚凤歌望向白少卿，缓缓道：“少将军，现在秋叶眼不能视，口不能说，而且她说得罪了人，你看可不可以先将大夫叫来询问一番？”
白少卿点点头，对茗烟道：“谁给秋叶看的病，马上叫他来这里，你亲自去带他来！”
茗烟领命而去。
屋里只剩了白少卿、戚凤歌、春桃和秋叶。
“春桃你去院门口守着，除了茗烟和大夫，谁也不准进来！”白少卿又给春桃下了任务。
春桃起身，奉命走了出去。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白少卿示意戚凤歌后，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下来。
“好，你在这里作证，”戚凤歌决定和对方来个先小人后君子，“你看到了，秋叶眼不能视，口不能言，更不会写，所以就如你所说，我要问秋叶了，若是我问的对，秋叶同意，就可以点头，若是问的不对，可以摇头。好吗？”
白少卿看着戚凤歌眼眸里智慧又在闪闪发光，露出一个称赞的浅笑：“好，我作证。”
戚凤歌回过头，极快的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了开门见山的问话：“秋叶，你自己也可以知道这个意外不是偶然的，是不是？”么头就你。
秋叶点点头。
“你得罪的人要把你变成这样，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猜测？”
秋叶顿了一下，点点头。
“那好，现在我来猜一猜你可能得罪了谁……”戚凤歌将秋叶的手慢慢放下，起身踱步思考了片刻，缓缓问道：“这个人我们认识？”
秋叶失神的眼眸又晶莹起来，再次点点头。
戚凤歌不由看了白少卿一眼，转而又问：“是男的？”
秋叶马上摇头。
“是女的？！”
秋叶又是点点头。
白少卿的手渐渐握紧，是哪个狠毒的女人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个女人在白府内？”戚凤歌不知怎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她又看了白少卿一眼，忽然对他道，“接下来是不是该你问问了，少将军？”
下面的事情自己先不要参与的好，万一问出个意外的结果怎么办，还是让白少卿自己去接近那个答案吧。
白少卿知道戚凤歌是避嫌，因为秋叶已经说出她得罪的人在白府内。
而秋叶一听说白少卿要问，立刻显出了紧张甚至是慌张。
戚凤歌立刻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这个女人在白府内有职位么？”白少卿直接问了这一句，因为白府内有职位的女人也不过十多个，将这个范围圈定就更接近目标了。
说实话，自己从来不关心府内女人的生活，所以今天听到秋叶竟被还成这样，很震撼，白府这样一个清静之地竟然培养出了这样的狠毒之人，太让人意外了，而看样子父亲也对这件事不打算深究，因为大夫已经给了解释，要不是戚凤歌来，秋叶可能这辈子也有苦说不出了。
秋叶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这个女人有多大年龄？年轻？”
秋叶点点头，看样子她对于这样的问法很高兴。
白少卿忽然停住了，烟月眉轻蹙，眸中波光流转，露出一抹沉思，片刻之后，才缓缓问道：“是……王美云么？”
这个名字仿佛是一颗炸弹，投进了屋里。
秋叶一脸的惊恐，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来做自己的支撑与依靠。
戚凤歌立刻上前将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不要怕，一切有少将军……”
自己的预感真的变成了现实！可是紧跟着问题又来了，她为什么要下如此毒手呢？
“真的是王美云？”白少卿想要确定，语气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秋叶流着泪，使劲点点头。
屋里瞬间安静了，安静的几乎有些窒息。
白少卿忽然起身大步就往外走，戚凤歌见状，立刻唤住他。
“你要去质问她么？”
白少卿努力压住自己激荡的情绪，一字一顿道：“我要去问问她，为什么要下这个毒手！”
“你是气昏了吗？”戚凤歌冷笑一声，现在就这样去问她，对方可能承认么？她反过来一定会倒打一耙，因为仅凭秋叶的点头或摇头，根本不能证明什么，到头来不仅打草惊蛇，秋叶再不能讨要一个说法了，“我们必须有确实的证据才可能，白少卿！”
白少卿止住了步子，他知道戚凤歌说的有道理，现在就是去质问王美云，对方若是问犯了什么错，自己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若是凭秋叶承认得罪了王美云就一口咬定这件事情与王美云有关，似乎也不妥。
他转身回来，重新坐下看了秋叶一眼，有对戚凤歌道：“我们最好可以猜出秋叶到底因为什么得罪了王美云，她对秋叶下这样的手，那说明一定不是小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大秘密……”
“秋叶，你可以给我试着描述一下，你到底怎么就得罪了王美云呢？”戚凤歌打算先从对方的比划里获得一点线索，因为要是猜具体的事情，这的确不太好办。
秋叶似乎在思考，然后擦了擦眼泪，开始“呀呀”地发着哑声，比划起来。因为她刚刚哑掉，不能像一般的聋哑人那样可能比较准确的描述事物，表达自己的所想，所以，她的比划根本没有一点章法可言。
不过戚凤歌和白少卿一头雾水，彼此悄悄交换了一下眼神，白少卿微微摇摇头，暗示自己没有看出什么。
看来还是要猜了！
戚凤歌温柔的拉住秋叶的手，示意她不要再比划了。
“秋叶，还是让我和少将军来猜吧——你得罪了她，和我有关吗？”
秋叶摇摇头，然后她一顿，伸手指指白少卿。
和他有关？戚凤歌有点雾水了，秋叶怎么会因为白少卿得罪了王美云呢？而且好像结了仇似的，一个婢女忽然就成了王美云的眼中钉？她很疑惑的看向白少卿。
“不要这样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白少卿淡淡又凉凉的回复。
“王美云偷拿了少将军什么东西了？”她开始乱猜。
秋叶摇摇头。
戚凤歌只好发挥自己胡思乱想的特长了，硬着头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