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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府里的事。”说清了这一点后,不等对方松口气,他便又接了一句,“本该在这里出家的后妃里少了一个人。”
“谁?”
“郭贵妃。”
“郭贵妃?”秦商诧异的重复了一遍。
“郭贵妃怎么了?”听到两人对话的殷阮不明白这个失踪的后妃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竟然能让这两个人同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那个女人有些古怪,而且明明是裴光缪的养女,裴光缪却防着她。她要是逃走了,很可能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如果她不满自己的境遇或是另有主子,我们所有人都可能是她下手的对象。”施锦有些忧心的解释道。“她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悄声无息的离开,本事不小。”
秦商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混乱。她还记得那个跟自己一同进宫为妃的女子,纵使两人有过几次短暂的接触,但对于那个时而热情时而冷漠的女子,她完全琢磨不透对方的想法,只是隐约能猜出其对施锦有私情。
“对,私情。”想到这一点的她连忙冲着身边的男子问道,“你知不知道她喜欢你?”
“什么?”施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她的意思后不禁皱了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眼里只有一个人,当然注意不到别人看你的眼神了。”秦商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忽然灵机一动,“她是裴光缪的养女,那裴皇后应该知道。。。。。”
“不知道。”施锦摇摇头,“裴光缪的亲女儿并没有参与他谋划的一切。”
“那裴光缪的养子总知道了吧。”她指了指未央街的方向,“咱们府上不是还有个裴光缪的养子。”
*
“秦陵,秦陵。。。。。。”一进了府,秦商就发现院子里那些人还站在那里听陈嬷嬷絮絮叨叨的说着规矩,便也直接无视了陈嬷嬷的目光,朝着人群里喊出了自己想要找的人,“秦陵。”
被点到名的秦陵困惑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仍是不敢怠慢的走到了她面前,“公主有何吩咐。”
“本宫有事找你,你跟我回房再说。”说到这儿,秦商的手已经搭在了他肩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咱们两个。”
众目睽睽,秦陵能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但他不想拒绝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只有顺从的答道,“是。”
“陈嬷嬷,这里这么多人呢,你继续说你的,我就带这一个走。”经过陈嬷嬷身边时,秦商不忘打了声招呼。
“但凭公主决定。”陈嬷嬷躬了躬身。
“咣。”关了房门。
“秦公子,我只问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我。”只剩两个人独处,秦商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郭贵妃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秦陵的表情带了些好奇,“公主就为了问这件事?”
“不瞒你说,比起你来,我更担心她会坏事。”
“可我要是不想回答您呢。”
“我知道你和她不是一路的。”说着,秦商不慌不忙的指了指门外,“而且,你以为我为什么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找你过来问你这件事。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在公主府,我想给你什么处境就能给你什么处境,如果想过的安稳一些,还是要讨好我才行。”
最后一句话她故意说的嚣张的很,心里的紧张却未减半分。但一想到刚刚的举动会给颜央留下怎样的印象,这个代价就让她不得不维持着镇定用自己仅有的那点气势与面前的人对峙。而且,这好歹也是她的专长,只要入了戏,就会遵循剧本演下去。
而秦陵盯着她不知看了多久,突然笑了,“我只知道,她本姓颜。”
☆、第28章 沉浮未定
“他说她姓颜?”施锦对这个答案显然存有疑虑,“你对他的话信多少?”
“你呢?”她先反问。
“一半。”施锦答得很保守,“我并非对他有什么偏见,但他的话确实不可信。”
据案卷记载,秦陵是在十三岁时成为了裴光缪的养子,真正的身世不明。十五岁时参加科举并成为了黎朝历史上最年轻的状元,甚至因此成为了这么多年来唯一赢过颜央的人。裴光缪有很多养子养女,惟独对他青眼有加,他也不负养父期望,在毫无家世支持的情况下一步一步爬上了御史台中丞的地位。十五岁开始混迹官场又能高升,这个人凭的不仅是实力还有手段。
就算再怎样威胁他,他也不一定会说实话,何况他还算是颜央的死对头。
“你威胁他了?”施锦倒是为了这一点而颇为意外,“你威胁他了?”
他一连问了两遍,显然是对她的胆子很是不信。秦商不禁有些挫败之感,“我之前怕你那是因为我是我自己,现在我可是这祟朝的公主,演总会演吧。”
“什么意思?”他有些不懂她所说的话。
天色渐晚,秦商懒得走出房间去看陈嬷嬷在府里安排事务,见他这样说了,干脆就叫侍女将晚膳摆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顺便拿了几坛好酒,“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不过你别当真。”
点上烛灯,两人坐在桌边开始对饮。
“我有一个朋友,她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国家,而且那里的人没有尊卑之分。她呢,是个女演员,已经演了好几部电视剧,然后终于接到了电影。导演和剧本都很好,她又是女主角,只要片子上映她就可以大红大紫了。可是没有。。。。。。因为拍摄的途中,她在拍摄场地捡到了一本史书,然后。。。。。。就再也没有火起来的机会了。她发现自己到了史书中所写的国度,她很想随遇而安好好活着。”讲到这儿,秦商抬眼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你肯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确实听不懂,不过大概能明白你的意思。”施锦认真的答道,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再然后呢?”
“再然后,她真是怎么都没想到史书是赝品。但是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有了牵挂的人,所以她觉得还是可以随遇而安的在这个国度活下去。好歹她也是个演员,虽然本身不太聪明,不过只要入了戏,只要给她一个角色来扮演,她还是能演好自己的身份的。只要是必要的时候,她可以演好大家小姐深宫贵妃,甚至荒/淫的公主。”秦商朝着他举起酒杯,“所以,你不必因为心里愧疚而担心她的事情,都不像你了。”
“她怎么知道我在担心她?”
“秦陵说你威胁他,只要他有害我的想法,你就会杀了他全家。”两人皆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秦商笑的不怀好意,“嘿嘿,你是不是不仅威胁了他一个人,我看他们好像都很顾忌着你似的。”
“你不是还夸过我厉害吗。”施锦说的是带她出宫门的那件事,“所以,哪怕是改朝换代了,他们还是怕我。”
一个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宦官,无论是哪个朝代,都是最令群臣厌恶而惧怕的。权势滔天,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真正做到了便是手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即使施锦现在已是无权无职的闲散驸马,但只要他这个人还在,所有人都坚信不疑他仍然做到他之前能做到的一切。何况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是林家唯一的子嗣,林帅之前执掌的是天下兵马大权。无论作为施锦还是林和希,现在最让所有势力忌惮的人还是眼前这个长陵公主的驸马。
“我忽然有些想通了。”
“想通什么?”
“想通了父皇为什么非要让我嫁给你。”细想过后,就连没有参与政斗的秦商都觉得眼前这个人的存在让人毛骨悚然。无论是作为施锦还是林和希,这两个身份都能让他拥有打败其他人的最大优势夺取皇位。
“我说过,我一直都是毫无威胁。我不想夺什么天下,也从未担起身为林家子弟的责任。”施锦倒是一如既往的对此不以为然,“皇上总是说红颜祸水,就当他说得对吧。我有我的死穴,而且我愿意为了这个死穴做任何事情。”
“可是别的人不一定会这样认为。”
“所以,为了以防我哪一天出了意外,我还是现在就告诉你一件事。”放下手里的酒杯,施锦将目光转向她认真的交代道,“总有一天,颜央或是另一个人一定会害了你,哪怕不是出自他们本意。至于那个另一个人是谁,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清国公是他杀的。而且,若是哪一天我死了,也绝对是死于他手。”
“你。。。。。。”
“我会防着他。但是想杀我的不止他一个,他又太会把握机会。”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才又不确定的说了一句,“而且,如果我真的死了,你的驸马恐怕也会换成他。”
“到底是谁。”秦商更是不解。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虽然我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
房外,明月高悬,夜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