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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就好。”璟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转而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唤过宫女,“本宫这儿还有些酪樱桃,是前儿个裴大人特意送进宫来的。现在这个月份想吃些这个可是不容易,妹妹带回去吧。”
“嫔妾谢娘娘赏赐。”虽然只是一道甜品,但这宫里的规矩就是这样,位份高的人随便给点东西,便都是赏赐,是要谢恩的。何况,这么多妃嫔在这里,单单就给了她一人,秦商忙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来。
“行了,本宫乏了,你们也都回去歇着吧。”该说的都说了,璟妃照例干脆直白的下了“逐
客令”。对此,已经不想忍受其他女人们目光的秦商大大松了一口气,出了这鸳鸾殿的大门就用最快的速度抄近路回了自己的寝宫。
“娘娘,这酪樱桃好甜,你来尝尝?”无知者是最幸福的,回到宫内后,唯有最天真的静好无忧无虑的尝起了那道甜品,丝毫没有感觉到气氛的诡异。
“确实很甜。”拿起一颗塞进嘴里,秦商却有点心不在焉,不时的将困惑的目光投向琴瑟,无声的询问着今日璟妃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刚刚进宫,连侍寝都接连失败了两次,可以说是毫无竞争力,难不成仅仅因为那次的刺杀事件,璟妃就把她列为重点防备对象了?
琴瑟站在一边沉思了很久,最后瞥了一眼那酪樱桃才说道,“甭管那璟妃娘娘是什么目的,咱们总不能不顾礼节。前些日子少夫人带进来的那筐金柑还未动,一会儿捡几个好的也给鸳鸾殿送去。”
礼尚往来,这是现在最保守的做法,而且是由秦商自己亲自送过去,更显诚意和恭敬。
待到入夜,估摸着这时璟妃也该用完晚膳了,秦商便带着琴瑟和金柑出发去了鸳鸾殿。只是顺利的进了大门后,除去守门的太监,寝宫的大门前竟无一人。这个场景倒是有些莫名的熟悉,秦商不由想到了自己每次干坏事之前都是要屏退全部下人的。
“琴瑟你在这儿等我。”已经进了大门的情况下,还因为尚且不确定的情况而直接返回,若是被璟妃知道了,恐怕会是一番责难。但这诡异的场面又让秦商有些忐忑,只有吩咐琴瑟先等在院内,自己试探着朝寝殿走近了一些。
不会是。。。。里面有不该在的人在吧。在快要接近的大门的时候,她的脑中莫名的蹦出了这样的想法。然后,就在她极力想要否定这个念头的时候,寝宫内传来的声音彻底击碎了她残存的侥幸。
女子带着娇嗔的埋怨,男子柔声的安慰,无一不让人想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场面。而殿外的她,仿佛被人用冰冷的井水从头浇下,在这尚且是夏日的夜晚冷到发颤。中计了。。。。。
想逃跑,腿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直到屋内的人轻而易举的钳住了她的脉门,她知道,自己这条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小命很有可能就要葬送于此了。但即便是这样,在死之前,她也要向那更是不要命的人说上一句,“你疯了。”
“我疯了?引你来,你就来,你才是一如既往的没脑子。”施锦的右手仍未痊愈,但左手这一只手的力量也足以轻而易举的捏死她。一旁的璟妃衣衫凌乱的偎在自己的男人身上,媚眼如丝带着挑衅,“赵妹妹,现在你看到了。”
☆、第10章 骇人闻见
没有人会希望看到这种能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的场面。
“要杀人灭口吗?”纵使心脏都要扭成麻花了,她还是强撑着最后的勇气以“英勇就义”的语气问出了这句话。琴瑟还站在院内,看到这边的情形也暂时不敢上前,四人僵持在原地,仿佛谁先动一下,就能点燃导火索。
当然,这只是秦商自己主观的脑补。事实上,对方两个人根本是毫无顾忌。
“赵妹妹说笑了,”璟妃伸出手搭在施锦的左手上,让他松开她,然后两人十指相扣,“本宫又何须先给了你被灭口的机会,再灭你的口呢。”
这两个人真的是疯了。。。。。在这个处处有凶险的古代,秦商一直认为自己足够谨慎,凡事都三思再三思才敢去做,生怕一不小心惹来灾祸。可是如今见面前的这对男女,一个是荣宠不衰的宠妃,一个是权势滔天的宦官,谁会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会有□□,而且显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若是这件事情败露了,她不相信他们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娘娘,妹妹与您无冤无仇的,您又何必拖妹妹下水呢。”虽然已经被松开了脉门,她仍是不敢轻举妄动,一面说着话,一面拼命的想着脱身的办法。
只是这种情况下又能如何安然逃脱?结果无非是两种,被灭口或是沦为同谋。
“赵妹妹,本宫自第一次见了你起,就喜欢你喜欢得紧,总想着能与你真的做个姐妹就好了。而如今又让你瞧见了这种事情,你我也算是把命系在一起了,倒是给了本宫跟你亲近的机会。只是不知赵妹妹你愿不愿意认本宫这个姐姐。”璟妃说的不可谓不真诚,倒像是真的想与她相亲相爱一般。
虽不知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这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秦商知道自己只有一种选择了,“姐姐说笑了,您能看得起妹妹,是妹妹的福分啊。从今往后,姐姐您说什么,妹妹就听着什么,绝不会违了姐姐的意思。”
“妹妹果然是个聪明人。”说着,璟妃心满意足的靠在了施锦的怀里,双臂自然而然的环在他的腰间,娇嗔道,“天色不早了,让赵妹妹回她的宫里吧,你以后也少吓她。”
“她能自己走回去。天凉,还是你先回屋。”施锦看向怀中女子的眼神是秦商从未见过的柔情万种,如果用深情似水来形容的话,大概可以淹死一屋子的人了。
原来这个人并不是不懂什么是温柔,也并不是不会笑,只不过只会对着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神情而已。
“他们是不是疯了啊?”仓皇逃回梧栖宫的途中,同一个问题,秦商一连问了琴瑟十几遍。她实在是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毕竟刚刚经历的一切太让她震惊了,比看到史书上写自己与施锦有奸/情时还要震惊。就算之前有过猜测,她也因为太荒谬而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又怎能想象到事实比想象的还要荒唐?
“比起这个,小姐,你还是想想这件事怎么办。”尽管也收到了不小的惊吓,琴瑟到底还是比她沉稳的多,但说完之后仔细思考了一番,也觉得无能为力,“就算是告诉皇上,皇上信谁还不一定。若是信了璟妃。。。。。”
若是信了璟妃,就算慕容济不处置她诬告之罪,璟妃和施锦又怎么可能放过她们。
“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否决了很多种可能性之后,秦商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在进宫之前她便已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设想过自己会遇到的诸多困境也想好了应对之法。现在这个虽然是在意料之外,但并不意味着无法解决。
看施锦和璟妃的感情深度,应该不是短时间能有的。那这两人是在宫内相识还是宫外?施锦假充太监进宫,不会就是为了璟妃吧?
“这个时辰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困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皇上?”琴瑟先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身,“奴婢见过皇上。”
“臣妾见过皇上。”秦商连忙也跟着施礼,然后在抬起头的时候,慕容济已经走到了她眼前,颇为好奇的又问了一遍,“天色不早了,你现在应该在梧栖宫,而不是这里。。。。。。你为什么总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臣妾。。。臣妾只是想见您一面。”危机的情况遇得多了,秦商毫不费力的让这句话脱口而出,“先前您说来看臣妾,臣妾却怎么也没能等到您。臣妾无法,只能出此下策。总想着能不能像璟妃娘娘那般好命刚好遇到您。”
她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这番话听起来真情实意,本以为慕容济听了之后就算不是很受用,也不至于为难她。但说完之后久久等不到回应,她只能大着胆子抬眸瞄了他一眼,却见他的目光完全不在她身上,而且满眼都是心不在焉。直白点说,他可能连她刚刚说了什么都没听到。
一个皇帝,在深更半夜的时候,不带任何宫女太监孤身一人于宫中闲逛。而且,心不在焉。
“皇上,”秦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就明白了一些事情,“您并不是想去其他姐姐的宫里吧。”
“什么?”慕容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秦商先示意琴瑟退下,这才扭过头凑近他轻声说道,“您是念着殷姑娘才过来的吗?”
这条路并不通向任何一个妃嫔的寝宫,就算是离得最近的鸳鸾殿也要拐上几条路才能到达。但是在路的尽头有一个僻静的小院,被慕容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