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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看了那大汉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的,这局棋已经回天无力了……”语气里透着几分自信,象是笃定那大汉再怎么想,也不可能赢了这局棋一样。
“可是至少不用输的这么惨呀……杀人家一个片甲不留,你也真下得去手!”天下倒替那大汉抱打不平起来。
旁边观战的人也早就不耐烦了,一个劲地催促着那大汉赶紧落子。
唯独涤尘侧耳听着天下与罗成的对话,待听到天下说‘至少不用输的这么惨’,忍不住向天下问道:“这局棋怎么看竞天都要惨败收场,难道你还有回天之术?”
那个叫竞天的大汉也双眼冒光地看着天下,说道:“这棋怎么看都是死得不能再死了,真的还有办法挽回颓势?”
天下指了指竞天腰间一枚泪滴形的翠玉坠子,笑容里带着些许算计,说道:“这个送我,后半局我帮你下,失子绝对会维持在三子以内!”
天下的话一出口,罗成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我就是为了那个坠子跟这位大哥赌这局棋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这个,看来这坠子是逃不出你的手心了……”
竞天却一脸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低吼道:“三子?怎么可能?!”
天下先朝罗成吐了吐舌头,然后对一脸骄傲地对竞天说道:“如果我做得到,坠子就归我,如何?”
“好!”竞天答应的非常爽快,立刻把位子让了出来:“要是输三子以内,这坠子就归你!”
天下毫不客气地坐下,然后伸手拈了枚棋子,看着罗成说道:“准备好了吗?要开始喽……”
罗成也伸手拈了枚棋子,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嗯,开始吧!”
罗成的话音刚落,天下手里的棋子已经落在了棋盘的空档之处,并且又极快的拈起了另一枚棋子,而罗成也在天下的棋子落在棋盘上之后,迅速地落子……两人彼此交替、仿佛未经思索一般,棋下的极快。
一旁观战的人都忍不住轻轻“咦”了一声,没想到他们两个人是这种下法。
刚开始的时候,竞天还来得及给涤尘报双方落子的位置,可是几步之后就已经顾不过来,他自己都看得眼花。
罗成跟天下不仅落子快,打劫、吃子、收官也是一样的快,一闪神之间,可能就已经接不上局势了。
罗成跟竞天半局棋下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可是跟天下却只下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结束了棋局。围观的众人都呆掉了,没一个看明白这局棋的。
天下在落下最后一子后,冲竞天得意地笑着,手伸得老长,说道:“只输了两子半!坠子拿来!”
竞天都还没缓过神来,眼神半刻也舍不得离开棋盘,只随意地挥了挥手,嘴里叨叨着:“等会儿……等会儿……”天下双手托着腮帮子,满脸不乐意地看着他,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罗成伸手抚着额头,有些失笑地说道:“如果不是我开局的时候躁进了些,你在这后半局,是绝对占不了这么多便宜的……”
天下挑了挑眉,说道:“这个教训是要告诉你,布局的时候一定不可以小看你的对手,因为,下棋的人随时会变……”
天下的话里,若有所指,可罗成却仿似毫不在意……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七十二节 释局
“真的只输了两子半?”涤尘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竞天无奈地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真的只有两子半……看来,我还是不够狠……”
涤尘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几道裂纹,语气中带着探究,问道:“这局棋到后来我只听到噼哩啪啦的落子声,到底是什么样的局面?什么叫做你不够狠?”
“不是每个人都有壮士断腕的勇气的……”罗成推坪而起,说道:“这与你够不够狠无关……以杀止杀,又何尝不是一种慈悲?”
天下见竞天一点把那泪滴形的翠玉坠子给她的意思都没有,有些恼怒地咬了咬下唇,然后站起来身来,不顾竞天讶异的眼神,伸手便把那坠子扯在了手里,摇晃着对他说道:“这是我的了,可不兴反悔!”然后拉着罗成便朝外走去。
围观的人群并未散去,众人都在小声地讨论着这局棋。竞天的苦笑中带了三分自嘲,粗略地为涤尘解说起棋局来。
云槿和云柏不知何时也站在了人群里,两人呆呆地看着棋盘上已经所剩无几的黑白子,良久,云槿才低叹了一声,说道:“这丫头还真是敢想、敢做呀……壮士断腕……以杀止杀……这些东西他们都是哪里学的?柏弟,刚才他们的棋路你看清楚了没?”
云柏点了点头,说道:“不是相熟到了一定程度,一定做不到这样,他们根本就是知道对方会怎样落子,才会下的这么不假思索……又或者说,从他们坐下来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局就已经布在心里了……说实话,他们的棋路我看清楚了,可是这棋势,我没看懂……”
“喔?”云槿有些吃惊地看着云柏,说道:“怎么会?”云柏的棋艺在云家都是拔尖的,云槿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云柏皱着眉头,露出了抹苦涩的笑容,说道:“其实他们这局棋根本没下完……棋盘上留下的这些子,都是现成的劫材,以劫化劫,以劫生劫,这局棋如果他们想,怕是可以一直下下去的……”
“你是说,那丫头伙同那小子骗走了我的玉坠子?其实这局棋还可以再接着下下去?这两子半并不是终局?”竞天不知何时注意到了云槿和云柏的谈话,突然恶声恶气的插话。
涤尘不禁失声笑了起来,说道:“你那个玉坠子不管这局棋她是赢是输,都是别人的了,你有什么好在意的……”天下赢了,是天下的;天下输了,是罗成的;总之不会再是他的了……涤尘有些想不明白竞天在想什么。
“她……这个……她骗人就是不对的嘛……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老实……”竞天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云柏也被竞天的话给逗笑了,摇着头说道:“她也并没有骗人呀,如果这会儿她在跟前,她准会跟你说,这局终止在这儿,是因为她懂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她那位师兄也只是‘不为己甚’……”
“师兄?”竞天一愣,问道:“他们是师兄妹?”
云柏看着那局棋,叹了口气,说道:“嗯,据说是的……原本我不相信的,可是看了这局棋,我相信了,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不可能会把彼此的局看得这么透……”
这会儿最无奈的要数涤尘了,碍于眼睛看不见,虽然近在咫尺,却还是没能看见这局棋的后半部分,云槿看出了涤尘的那份失落,笑着对云柏说道:“柏弟,你得空把这局棋记录下来,着人送一份给涤尘和尚吧,不然,他不定得怎么惦记呢!”
“阿弥陀佛!如此甚好,那就拜托白先生了!”涤尘又手合什,面露喜色地冲云柏的方向行了一礼。
云柏连忙回礼,一迭声地答应了下来。
云槿笑着伸手拉住涤尘,引他朝风月斋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问道:“这局棋是已经下完了,看起来竞天是唯一的输家,那你跟竞天那局棋呢?他特特从海上跑来找你,不知今次输赢如何?”
“他没输,我没赢……”涤尘云淡风清地说道:“或许就象刚才那少年说的那样,和尚毕竟是和尚,与常人比,始终是少了份争强斗胜的心,所以,和尚只适合自己跟自己下,若是对奕,至多和局……”
“刚才那少年?”云柏一愣,问道:“你们早就见过?”
竞天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昨晚约了和尚在洛水河畔对局,结果那两个小家伙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昨晚我就已经觉得奇怪了,那小子居然能从满盘白子中分出先后手,如果不是他们当时来的突然、去的也快的话,我还真想留住他们好好聊聊呢,他们走了我还跟和尚直可惜,没承想还真是有缘份,今天居然就又遇上了……对了,他们是谁呀?”竞天此时对这两个小家伙充满了好奇。
云槿和云柏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头轻笑了起来。云槿说道:“好了,不说他们了,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完的,去我那坐坐吧,我家桑弟也在,若是让他知道竞天来了,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呢!……”
四人谈笑间,便进了风月斋。
寻找女主中的分割线=
回头再说天下与罗成。
天下一从人群里出来,便混不在意地将那赢来的坠子塞到了罗成手里,说道:“做只金步摇给我好了……”
罗成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的玉坠子,笑着说道:“你呀,哪有人自己开口要礼物的?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家……”
天下瞄了罗成一眼,然后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