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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一条被人随后掷出的木棍迎上一柄切金断玉的宝刃,耳中只听“擦擦……”之声络绎不绝,那道光流早已经不住地被凤七迎风竖起的那柄豪光绽放的宝刀一分为二,被硬生生割裂开的绿色光流挣扎着、嘶吼着,不甘心地扑向了远处的黑夜,在一片狞厉的濒死吼声中,消逝在夜空里,像是一声谁在临死前的长叹。
金石相刮的“嚓嚓”之声不绝于耳,转眼之间,那道集黑风老妖毕生妖力的绿色光流已经被彻底地分割撕裂开来,被一分为二,扑落到远处的地面上,化做一堆堆余烬未了的鬼火。
“杀!”
凤七双目赤红,仿佛意犹未尽,再度一声狂喝,高高跃起,向着空中浓雾弥漫处的那处黑风老妖的本体一刀狂斩而下。
天崩地裂,飞沙走石,大地震颤,月华无光。
这一刀便是整个世界,这一刀便是天地间所有攻击道法的完美诠释。
一道炽烈的白光横掠长空,只一掠之间,尚未有半点轻响发出,便已经毫不留情地彻底撕裂了那翻翻滚滚的一团浓雾,将其一分为二。
一声震天动地的哀嚎声响起,半空之中,黑色浓稠的妖血喷薄而下,像是一场凄厉的雨。
“我、好、恨……”
黑风老妖临死前的怒嚎声传了过来,传进了已经落在地面上,仍旧是双手持刀竖立于胸前的凤七耳中,可他脸上依旧是一片肃杀之意。
“你,不过是,占了神兵,之利。我好恨……”
那两片浓雾翻滚着,仿佛竭力想将自己的本体接合在一起,可是,任它怎么努力,再不可能将炎龙宝刀再加上凤七由龙丹改造过的庞大的元阳真火所造成的伤害在短时间内弥补过来。
而时间现在对于黑风老妖来说,是最宝贵的。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不能将身体接合起来,它必死无疑。
况且,折腾了一夜,天马上就要亮了,只要第一声鸡叫响起,它这头永远也不能见光的、只属于黑暗的生物就更是毫无幸理,必将永久地告别这个世界了。
“无论如何,你败了。败了,就要死。”
凤七抽动了一下嘴角,冷厉地说道。
“这刀,叫什么?”
黑山老妖临死也想弄明白这倒底是把什么刀。
“此刀,名炎龙。”
凤七低头凝神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宝刀,心中感慨无限。一天之内,这把刚刚祭炼而成的宝刀,已经是第二次救了自己的命了。
“哈哈,好,好,好,炎龙宝刀,我终于知道它了。我会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大王的,到时候,你,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我的身死,换来神兵出世的消息,也值了,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黑风老妖已经放弃了接合身体的挣扎,竟然开始放声狂笑起来。
笑声未落,突然一声雄鸡高唱响了起来,随后,山的那头,天地之间,一轮艳艳红日,早已经挣破了黑暗的束缚,跳出山坳。
“呼……”
一阵轻风吹过,天空中的黑色大雾终于消散无形,只是,凤七与灵松还有叶轻候三人,分明看到了一缕黑线迎风而遁——那是黑风老妖临死前集攒元灵所发出的妖魔特有的传递信息所用的阴信,果不其言,它真的是在用生命去告诫远隔千里之外被封印于万兽窟中的妖王饕餮,有一柄绝代神兵,出世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卿本佳人
(铁血之后来一段柔情,也不错,哈哈:)
“一切,都结束了。”
凤七长叹一声,顿时觉得筋疲力尽,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好累好累,只想原地在这里睡上一觉。
“他妈的,凤七,你这个不仁不义的家伙,原来你这么厉害,却害得我拼上了老命,还弄得遍体鳞伤。等我的伤好了,看我不用捆仙绳捆你个三天三夜,叫你好好吃些苦头。”
别看灵松瘦弱,却是个火爆的脾气,向着躺在地上的凤七兜头便是一通怒骂。
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用瓢舀。只不过,这通怒骂之中,倒是三分真来七分假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欣慰与感慨。
毕竟,有时候,人与人面对某一件事情的表达方式是不一样的。
“你拉倒吧,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的呢。”
凤七疲惫地挥了挥手,现在他也是没什么心情跟灵松斗嘴了。
“凤七,你还好吗?”
久久不说话的叶轻候突然说话了,声音轻轻柔柔的,听到耳朵里说不出的舒服。
只不过,这么阴柔妩媚的声音,从一个俊朗的男子嗓子里发出来,倒也真让人跌破了眼镜。
“好个屁,我现在连骨头都酥了,只想躺在这里好好的睡上一觉。”
现在凤七可不管叶轻候是什么明月斋不明月斋的传人了,他只感觉太累了,有一种脱力的疲惫感,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毕竟,面对黑风老妖这一仗是他下山以来打得最凶险的一仗,其间一直是自己被压着打,如果不是最后一刻得炎龙宝刀相助,恐怕现在自己三人都和阎王爷喝酒呢。
况且,他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救了叶轻候而对方却给了自己一个恶狠狠的大嘴巴的事情。
他心眼小,他受不了。当然,这倒是玩笑话了。
好心好意地关怀凤七,却不料受了凤七的这一通抢白,叶轻候气得涨红了脸庞,咬着下唇半晌也不说话。
灵松偷眼望去,却发现,叶轻候两个大大的眼睛之中已经是盈然一片,依稀有晶莹的东西在闪闪发亮。
“哟,小姑娘气哭了。”
灵松在心底偷笑不已。
正正颜色,他向着凤七吼道,“你凶什么凶?别以为救了我们就了不起了,我们当时还救了你呢。你看,把叶兄弟都气哭了吧?你这个人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灵松板着脸孔训凤七,可是心里却已经乐断了肠子。
“屁的怜香惜玉,他是娘们啊?你再说我扁你,这不是鼓励我彻底将性取向走偏嘛,靠。”
凤七笑骂道。
生死之间,是最能考验一个人时候,也是最能拉近人与人关的一种方式。当然,这种方式有些过于凶险了。不过,共同经历过生与死的人,他们的情谊也会坚定不渝,彼此间会多了一层血浓于水的隆情厚谊。
现在,三个人共同经历了与黑风老妖搏斗的生死瞬间,在不知不觉中,三个人的感情已经跨越了某种界限,升华到了一个无法想像的高度。
要不然,凤七与灵松说话也不能如此随便坦然,相互间根本就是心无阻碍。
“他真哭了,你去安慰一下人家嘛。”
灵松贼兮兮地笑着说道。
“滚蛋,别在这里穷扯,我累了,想睡觉。”
凤七确实累了,哼哼叽叽地就想原地睡去。
可是,一侧身之间,却看见了初升的日光下,两粒露珠般晶莹的东西正挂在叶轻候的腮边。
“啊?你真哭啦?别别别别别啊,别介,我,这个,你看,我是个粗人,向来不会讲话。况且,咱们兄弟共同经历了生死,还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那就没劲了不是?
别哭了,别哭了,像个娘们似的,你可是明月斋的传人,是名满江湖的叶轻候。”
凤七顿时慌了神,一骨碌爬起来,用一只熊掌似的大手轻轻抚去了叶轻候腮边的眼泪。
叶轻候并未闪避,只是坐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凤七,凤七越擦,可叶轻候的眼泪却是更多,擦来擦去,反倒擦出了两条涓涓不停的小溪。
“我的天,你怎么真跟个娘们似的,越说还越来劲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可你平白无故扇了我一记大嘴巴,虽然不让我还,我也打不过你还不了,但总得让我在嘴上痛快痛快吧,我这人心眼小,记仇,不过,记得快,忘得也快,你要是让我痛快过了,咱也就两清了,我转眼就忘了……
我说你怎么回事,别哭了行不行?挺大个男人,哭起来成什么样子?你可是叶轻候,叶轻候,我的偶像啊……”
凤七一着急,开始满嘴的跑火车了。倒是惹得叶轻候实在忍不住,咬着下唇,“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刹那间,那叫一个一枝梨花春带雨,满庭芳艳扑面来,如果不是知道眼前这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凤七几乎就错认为面前是一个绝世大美人了。
“叶轻候怎么啦?叶轻候也是……人!”
叶轻候紧咬着下唇,喃喃地嘀咕道。中间有一个字含含糊糊,刻意地模糊了过去。
凤七经过一场大战之后,耳力不济,倒是没听清。
“什么?什么人?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凤七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挖了挖耳朵。
“他是在说,叶轻候怎么了,叶轻候也是个女人。”
灵松开始拿腔拿调地学叶轻候说话,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