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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乱的灵气之中与旁人争斗,踩踏他人的尸骨,只为求一丝近来的机会。””既然闯入踏入他人的府邸,少不得要付出些代价。”容与不喜欢这种探索秘境,搜索洞府之类的事情,若非叶歆瑶提议,他根本来都不会来,闻言便随意接了一句,主要心思还在用于检查周围环境上,见他们被困于一处方寸之地,无光无风,仿若陷于万丈深渊之中,难以寻觅出路,偏偏神识还被限制,无法伸展开来,便问:”这是何处?你有无印象?”
叶歆瑶略略探查,反问容与一句:”方才进来之时,你可觉得身体有何异状?”
容与摇摇头,回答道:”冲破结界灵气震荡,身体不适实属正常,并无特殊感觉,眼下亦是无碍。””我亦是无甚感觉,但若我所料不错……”叶歆瑶顿了顿,目光环视四周,方有些感慨的说,”我们已中了壶中日月,袖里乾坤之术,或者,换种方法说,此处已被凌烟仙境的主人炼制过,一入此地,便遭此类阵法束缚。”
壶中日月,袖里乾坤。
初入凌烟仙境天仙大能的强横本事,就已展现在二人面前。
转换了思路过后,非但叶歆瑶,容与亦猜出眼下他们在什么地方……竹子里。
这根竹子大小八成是正常的,他们两人的体型亦是正常的,只可惜竹子被天仙大能炼制过,,中间自成洞天,才变成这般模样。
叶歆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倒霉,一被传送过来就很凑巧的进了唯一一根特殊的竹子,那么最可能的解释就是,偌大一片竹林,全部是被炼制过的,说不定还有什么花草树木虫鱼鸟兽,也被这位天仙大能加以改造个个腹内藏洞天用来接待不怀好意的外来客。
思及此处两人心有戚戚,竟升起了同一个念头。
所谓的天仙大能当真是……时间有多,太过无聊啊!
腹诽归腹诽,正事还是要做的,容与见叶歆瑶紧贴着竹子的边缘走了一圈,又从一边直走到另一边,大概猜到她的意图,便问:”你知晓此竹的品种?”
叶歆瑶点了点头,答道:”观其材质成色,与‘渠罗秋叶竹’有七成相似,那渠罗秋叶竹硬度超过金石,极难养活,却因露水有着十分不错的美容养颜的功效,为诸多女修所喜欢,价值极为高昂,我曾见过多次,究竟是与不是,我并无十分之把握,暂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叶歆瑶见过渠罗秋叶竹多次,对其的长宽心中都有数,倘若这位天仙的壶中日月之术并未叠加别的术法,她只要知晓宽度,就大概能就大概能琢磨出长度来。”这位天仙前辈,似是极精演算之术。”听的叶歆瑶所言,容与略加思考,便道,”倘若有战斗之事,你大可以不必出手。”
破阵是一件极其耗费心力的事情,天仙大能的境界又和她们相差太远,哪怕人家只是在自家随意叠加几个阵法,做看家护院之用,亦能让他们这些人送命,容与将战斗的事情都包揽了下来,自然是想让叶歆瑶保存实力,留着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叶歆瑶轻轻点头,成了他这份情谊,随即似想到什么般,微笑着说:”说起来我之所以精通符篆、道法和阵法,还真与凌烟仙境大有关系……玄华宗对前辈遗物志在必得,慕无昀见我在这一道的天赋上天资出挑,十分欣慰,便禀明长辈,去了一些限制,藏书阁的书系数对我开放,一开始我钻研在他们看来超出能力的典籍,还需要有人护持,可到了后来……当真是随心所欲,想看什么典籍就看什么典籍,没人会管,就连上次凌烟仙境开启,也是他们说让我见识见识,否则我可没资格拿到进来的名额。”
玄华宗对她宠爱有加,全力培养,怎么看也不象拿她过情关,当个棋子就好的啊!可偏偏,想到自己的遭遇,容与忽道:”玄华宗志在必得之物,当真是前辈遗物?”
他这一说,叶歆瑶倒是愣了。
她自幼被玄华宗洗脑,有些事情根深蒂固的扎在脑海里,已经习以为常,每次想到就会自发地忽略过去,就好像玄华宗没过五百年就如临大敌,精英弟子齐出,不知道往凌烟仙境派了多少人,哪怕明知此行可能牺牲陨落十分不安全,也要将凌烟仙境中的前辈遗物带回来一样,叶歆瑶早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自然不觉得有什么蹊跷之处,但容与这么一说……不得不说,她还真的不能确定。
片刻的沉默之后,叶歆瑶轻叹一声,惆怅道:”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咱们也先寻出路,代办完我的私事,咱们就去与娘娘汇合。””你听……”
第一百九十章 锦瑟无端五十弦
叶歆瑶和容与不再交谈,竹心则重归寂静,若静心聆听,隐隐可闻两种声音,一里一外,交错传来。
沙沙沙的声音,代表着爬虫的靠近,虽说以他们如今的状况,昔日两只指头就能捏死的小虫子很可能是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可两人都不怎么放在心上。真正让他们注意的是另一个声音,自竹外传来,太过模糊,听不大分明,仔细辨别,似是……乐曲?
巨大狰狞,仿若怪兽的爬虫自天而降,似要将二人吞入腹中,容与一震青莲剑,凌然剑气由巨虫脑门而入,直接洞穿他的五脏六腑,周身经络,亦在同一时刻,让它的周身覆盖上厚厚的寒霜,省的这家伙古怪的粘液和血浇的他们满身,占据本来就不大的空间,让此地根本没办法站人。
待包裹巨虫的冰霜落地,仿若震动了四周的空气,叶歆瑶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仿若自乐曲编织的美梦中醒来,淡淡道:“有人鼓瑟,曲名不详。”
说罢,她想了想,加上一句:“听其音,此瑟应有五十弦。”
无视弦的瑟,奏的是大悲之音,无论酉何人弹奏,也不管对方弹奏的多么欢乐的曲子,都给人一种缠绵苦闷的感觉,让人悲从中来,潸然泪下,情不能止,甚至对人生失去希望,走上绝路。正因为如此,后人截瑟为二十五弦,使之音韵欢快平和,婉转动人,可用在喜庆快乐的场合。
世人大抵如此,喜聚不喜散,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思明日何处归。欢快的曲子天天听都没事,悲伤的曲子也就偶尔听听,天天让别人听悲戚之音……这是多么大的仇啊!
久而久之,五十弦的曲谱逐渐失传,慢慢的在人间绝了迹,哪怕有人偶得曲谱动过练习一下五十弦的瑟,嚷自己显得与众不同的心思,等他们找个五十弦的瑟来练习一阵子后都会觉得自己实在太杀,这东西流传不下来被时光所淘汰肯定有其道理,反其道而行之,平白无故的找这个玩意来虐自己,让自己的心肝皮肺一起抽疼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叶歆瑶年少的时候也曾走不寻常路,总觉得别人都能学会的东西我学会了这完全不算什么,泯然众人罢了。倘若别人都不会的东西我却能学会那才是大本事,显得我出挑。所以她对五十弦的瑟执着过一段时间,还真翻箱倒柜的找到了几卷曲谱,又央慕无昀为她做了一架五十弦的瑟,兴师动众忙活了好半天,学的有模有样,最后却十分沮丧的放弃了。
到底还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一腔少年意气,满以为天下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又怎愿意乐声悲苦,说尽人世间的无奈和分离?
如今在听着大悲之音,换了种心境经又是另一种心情。
短暂的沉默后叶歆瑶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轻巧的他在包裹巨虫的玄冰上,问:“要搭把手吗?”
“不需。”容与很直接的拒绝,随后又来一句,“事有蹊跷,你多留点心。”
叶歆瑶点了点头,亦明白他们这次可能又中大奖了。
论乐器,佛门偏好黄钟大吕,道门修士却多爱古琴。古琴中正平和,旷达幽怨,如高山流水似明月松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让人心旷神怡,诸般烦恼为之尽去,五十弦的瑟则反其道而行之,挑动心中的悲苦之情,宗本身无意,亦没太大的杀伤力,其阴却等同于魔音,若是日日与之为伴,必将走向另一个极端,哪怕天性中悲观占得多一点,见花落泪对月伤怀,满腹愁绪的姑娘们,都不愿一而再再而三的听这般悲凉的音调。
无论这五十弦得瑟是那位大能十分喜欢经常弹奏的,还是他放在这里应付闯入者的,武艺都代表着麻烦。
与此相比,这高逾千丈、巨虫极多的竹子实在算不得什么爱施德东西。
这竹子被施了类似“袖里乾坤”的神通,禁止飞行,攀爬亦是颇为费劲。好在生长在竹子上的巨虫前仆后继,容与若是愿意,他的青莲剑气便能蕴含凛然霜雪,凝结厚厚的玄冰,以这些虫子为踏脚石,到也不觉得时光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