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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冷笑一声,回答道:“绝天魔君,你不必再弄什么阴谋,咱们何不三掌定输赢。”
说话中,已纠集体内真元,准备出手。
他觉得要救父亲及外公脱险唯有制服这魔头,别无他法。只见绝天魔君阴阴一笑,道:“也罢,本神君就赏你三掌,让你尝尝厉害,其余问题放在以后再谈。”
他眼见自己大势将去,却不敢放松这张最后王牌,想利用南宫亮来挽回颓势。
这双方各怀机心,目注对方,脸上充满煞机。
蓦地绝天魔君一声大喝,人依然坐在软椅中,双袖向前拂出。双方虽有三掌距离,但这魔头一拂之势,一股无声无息的暗流,立刻像排空巨浪一样,向南宫亮涌到。同时之间,南宫亮目露奇光,双掌猛然推出,嘶嘶连响,二股巨大无比的暗力,立刻撞在一起。
南宫亮手腕微震,心中微凛,不禁忖道:“这魔头果然好功力,看样子要制他还得费一番手脚。”
思绪未转,蓦见绝天魔君又是一声大喝,双袖再度拂出。南宫亮立刻感到一阵阴寒之劲,疾涌而来,力道比刚才强过不知多少倍。他脸色一变,一声轻啸,掌式回圈而起,连划二个圈子,倏然穿出,一道阳刚正力,如电射出。
轰轰一阵大响,南宫亮倒退二步。凝神望去,绝天魔君坐椅也沉沉嵌入土中五寸有余。
南宫亮这时发觉对方始终未站起来,敢情双脚已经瘫痪,无力站起来。
这刹那他心计陡起,长身腾起,正欲飞掠扑近,陡见峰上掠起一条人影,泻落场中,口中娇喊着:“百智大师,你怎么与夫君动起手来了。”
南宫亮一见母亲竟然此时才赶到,不由微怔,倏见绿裳仙子崔宓已扑近南宫冉身旁,手中长剑一划,就向百智僧刺去。
这在崔宓不过是想分开双方动手之势,南宫亮一惊,念头未转过来,已听到百果僧喝道:“崔仙子还不退出圈外,靠近不得。”
崔宓闻言微怔,侧目向南宫冉望去。正见剑芒耀眼,尚未明白怎么一回事,“夕阳神剑”南宫冉的长剑已贯穿崔宓腹部。
崔宓一声惨嚎,呛踉退后二步,手捧腹部,萎顿倒地,口中喃喃道:“夫君,你……你……难道还不了解真象?”
南宫亮发觉不对,拧身疾掠场中,看状心胆俱裂,忙奔近母亲身旁,泪水盈眶,呜咽道:“妈!妈!你怎么不听警告。”
崔宓一见南宫亮,脸上闪过一丝安慰之色,无神地道:“亮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亮泪水盈眶道:“妈,爸神经已受药物迷制,灵智全失。妈……”
他说到这理,已见崔宓腹部,鲜血如泉涌,从十指缝中渗出来。不由接着急道:“妈,快包扎一下,制住流血,再想办法治疗!”
崔宓无力地摇摇头,脸色反而平静起来,喃喃道:“亮儿,妈死在你父亲手中,还是感到安慰的,亮儿,以后对你爸说……我不会怪……他的。”
语声说到这儿,悄然闭上眼睛,阖目长逝。
南宫亮一阵悲伤,急急摇摇母亲体躯喊道:“妈……妈……”但是崔宓再也没有反应,一缕芳魂,顿升天国。
南宫亮不由扑倒母亲身上,泪水泉涌,他没有哭出声音,但是心中已如绞割,比哭还难受。
在南宫亮反身掠入场中时,绝天魔君眼见形势已变,难以挽回,正想离去时,倏见四名青衣大汉,抬着一顶黑色轿子,如飞上峰而来。
四名青衣大汉一上峰顶,对场中惨烈的搏斗,竟看都不看一眼,迳向“绝天魔君”坐处走近。
“绝天魔君”一怔,喝道:“来者是谁。”
黑色软轿中响起一串语声道:“老夫特来相助魔君一臂之力!”
绝天魔君念头未转,黑色软轿已到眼前停下来,四名青衣大汉立刻分立二旁,只见轿帘唰地一声挑起,一声裂帛般的狂笑中,一条火龙,劈面朝向“绝天魔君”喷至。
绝天魔君功力再高,在这突然的情形下,周身立刻被烧着,他一声狂嗥,双掌急拍周身火焰,厉地道:“你是……谁……”
这时可看到轿中坐着一位老者,手执一根二尺长的铁管,朝着“绝天魔君”,铁管中火焰,继续不断地喷出。
只见老者大笑道:“老夫就是‘巧手鲁班’,万恶魔头,老夫今天要活活烧死你们这班狗党,这是硫磺烈火,你挣扎也没有用。”
绝天魔君这时已被烧得连声嚎叫,二旁的四名红衣大汉,更是满地乱滚。
但绝天魔君虽已濒临死亡,却不甘就此垂手就死,倏见他竟不顾大势,拿起竹笛,凑在唇边一吹。
一声尖锐刺耳的笛声,立刻划空而出。
巧手鲁班见状正自一怔,场中状若疯狂的“夕阳神剑”南宫冉及“风雷圣手”崔天行却同时嘭嘭二声,倒在地上,七孔中立刻喷出大量鲜血。
圈住二人的少林二位高僧及罗刹婆婆等不由一阵惊呼,愕在当场。
南宫亮闻声一惊之下,倏然站起,他看到外公及父亲死状,悲痛欲绝,转首一望,只见“绝天魔君”已嗥叫连声,连软椅一齐被火烧着,在地上乱滚。
他不知道那黑色软轿中是什么人物,长身一掠,已扑至轿房,向里一看,不由失声道:“萧老丈!”
巧手鲁班哈哈大笑,道:“南宫少侠,老夫隐迹苦心研究成这火云筒,今天终算报了大仇!”
南宫亮一声苦叹,无言地摇摇头,萧煌这一把火,连带使他外公及父亲加速死亡,但是巧手鲁班并不知情,他怎能怪他呢?
萧煌见南宫亮泪落满脸,悲痛的神色,不由一惊,道:“少侠,令外公及令尊怎么啦!”
南宫亮半响才迸出二字:“死了!”
这时,眼见场中火势已去,幸存性命的早已四散奔逃,“极乐仙子”及一批兴风作浪人物早已授首,地上血流成渠,尸积如山。
巧手鲁班耳闻南宫亮说出的噩讯,不由大喝道:“那‘影子血令’恶魔呢?”
他还以为南宫大侠及崔天行是遭了“影子血令”毒手。
语声甫落,峰头倏然响起一声长笑,一条人影,飘然而落,口中道:“影子血令已经自裁而亡,唉!这正是一场可怕的浩劫。”
南宫亮一见如睹亲人,扑入老者怀中,泣道:“前辈,你来晚了一步!”
这不用说,正是天门老人,只见他抚着南宫亮肩膀道:“唉!老朽只因一时看顾不周,至使何若非畏罪自裁而死,孩子,不用哭,这里还有一封信,你可以拿去看看。”
南宫亮茫然接过天门老人从怀中掏出的信笺,只见上面写着一行行潦草的字:亮儿,我一时失足,被“极乐仙子”要挟,以至身不由己,做出许多逆天怨人之事,但内心一直在痛苦的挣扎中,万恶之身,死不足以抵罪孽,情之害人,莫之为甚。
亮儿,原谅我……
南宫亮看到这里,再也看不下去,茫然地怔怔站着,脑中因过度悲痛,一片紊乱。
天门老人叹息一声道:“南宫亮,振作一点,你前途如锦,责任未了,南宫一门靠你重建,天门武学也靠你发扬光大……”
南宫亮茫然点点头,可是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 × ×一个时辰后,黄山始信峰顶,已矗立着三堆新坟。三堆新坟前树着三块墓牌,左边是陇西崔天行之墓。右边是洛水南宫冉之墓,中间是南宫夫人崔宓之墓。
不知谁在崔宓的墓牌上写着二行字:“芳魂日以杳,节血照颜色。”
天色已是暮时,群雄簇拥着南宫亮,围绕墓旁,在萧索的夜风中,默默致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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