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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
“你凭什么那么确认?”
“凭什么?”他终于转过头来,“采倩,你想多了,祝商是王府的贵客,没有人会傻到毁了自己的生计和前程的。”
“可她对我说要我去死之类的。”
真是的,他又把头面对窗外,不看我的表情了。“那是她误会了一些事情,现在我还没有办法跟你解释,将来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将来?又是将来!将来究竟是什么时候?
——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我倒觉得剑魔这条线索还是值得关注的。”
“嗯?”他怎么会突然又想起了这个呢?不是先前一直说凶手凶手啊之类的,又似是而非的说凶手是同一个人,还肯定的表示王府里没有剑魔这种妖怪的痕迹,现在却又提醒我关于剑魔的存在了。
“我让乌君之查过,那个剑魔本名轩辕子乔,大约三十年前是京城有名的剑客,在江湖中更是颇具侠者风范,那时他的名号是‘剑神’。但是二十七年前,他无端屠杀了雪花山的所有村民,才得到了‘剑魔’的称号。朝廷为以儆效尤,只能派官府处决了他。”
“处决他?”
“而那个处决他的官……”他的脸上又作出了讳莫如深的笑容,“就是洗佩煌。”
“你是说洗王爷吗?”
“还有件更有意思的事情。”
他又挖到什么宝,或者奇谈怪论了?
他伸手将纸窗打得更开,一阵深春的夜色冷风倏地飞入屋内,令我不自禁打了个喷嚏。
“剑魔的事情发生在二十七年前,而在十七年前,洗佩煌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又去了次雪花山。现在的这个王妃范雪梨就是他那个时候从雪花山带回来的。”
是说现在的这个王妃吗?她看起来很美啊!不过,那个雪花山在二十七年前不是全部死绝了吗?她怎么会住在那儿?
难道她是……
——妖怪?
“她不是妖怪,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玄空似乎也感到了些寒意,将纸窗关好,终于肯回头正面看着我了。
“不过我确实感受到她身上流着部分妖怪的血液。”
“啊?妖怪的血液,有这种事情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她是为妖怪生过孩子的话,就会发生这种情况。《百异明灭集》上是有记录的哦,采倩!”他的眼神果然又开始挑衅起来了。
真是受不了,我只能对此表示愚笨了。“好了,好了,我现在知道了啦!你说她为妖怪生过孩子?那她是雪花山的村民吗?不是说都在二十七年前的剑魔屠杀中死了吗?”
“乌君之告诉我王妃今年是三十又三,二十七年前她才六岁,那么小的一个女孩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没被当时的轩辕子乔发现也是很正常的。”
这倒是,许多报仇雪恨的戏文里通常也是这样上演的。
“很不巧的是,我还知道雪花山的另一个秘密,是只有我们这些修道之人才能了解到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其实我不太想知道他说的那个所谓的“修道之人才晓得的秘密”。
“雪花山有个修行很久的妖怪,因为从不害人,所以自封雪花神君。”
妖怪还封自己为神君,真是可笑至极。
“男妖本来就有可能是好人的吧,大多数比男人要好一些。”说话时,他人坐到了圆桌边的红木椅子上,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这个论断是上次他在里镇就和我探讨过的,不过我对这种问题无法产生一丝兴趣。
“这个雪花神君还算和我有些交情。”因为喝着茶,所以讲话的声音也连带着咕噜咕噜的。
“你和妖怪认识?”我惊讶的几乎是用喊了。
“这很奇怪吗?道与魔本就一念之隔,以后你可能也会认识许多妖怪朋友的。只要不去作恶,我是不会收拾他们的,我对云少爷不就是这么宽容的吗?”
这倒也是实情,不过真心来说,云少爷真没让我觉得像个坏人。
“但是轩辕子乔、雪花神君,包括范雪梨,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呢?命运是怎么让他们三个纠缠在一起的?我还没有想明白。”他叹了口气,对着杯子里的茶水发呆。
我拉了把他身边的椅子坐下,从而靠他近了些。“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弄明白这三者之间的关联,王爷和洗管家的死因就水落石出了呢?”
他点点头。
“那我觉得我们可以从剑魔这方面先入手啊,看看在京城还有没有他过去认识的朋友之类的?”
他“哼”的笑了一声,又怎么了?
“采倩,这回我们可是想到一处去了,所以我刚才说了还是要利用剑魔这条线索。乌君之查到当年有个铸剑师严方是轩辕子乔最好的朋友,他现在依然是京城有名的铸剑师,更有甚者,轩辕子乔那把剑以及剑鞘都是他打造的。我想明天可以去拜访他,顺便了解一些当年的实情。”
这回换我朝他点点头了。不过……
——这个乌君之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真的只是洗流苏身边的跟班吗?怎么感觉比吏部和刑部的那些官员还会查案呢?
他站了起来,背对着我,但却说了句话:“你变聪明了,采倩。”
“啊?”是在说我吗?
等他回头的时候,我朝他微微一笑,他也回以同样的笑容,这次不再是那种令人不舒服的戏谑了。
心情突然变好了起来,哎呀,我的内心“唰的”产生了股冲动,蔓延到了胸口。我想要马上回房去阅读那本《百异明灭集》了,而且一定会挑灯通宵读完它的!
好,就这么决定了!
卷六 剑与雪 第七章 铸剑师严方(上)
“咚咚咚”,明明是木质的门,却特别的结实,我怀疑是房屋的主人亲手打造的,因为他是京城内外最富盛名的铸剑师,不是么?
连削铁如泥的剑都可以被他铸造的出神入化,不消说只是一扇木门罢了。
“喂!”冷不防一个声音从我和玄空之间的空隙中钻了进来。
它的发源地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走到一半突然跟上来说要和我们一起拜访严方的乌君之?
“敲了这么久还没反应,不会是不在吧?”乌君之用洁白的手背摩擦着木门,这手也显得忒白了吧?哪还像个男人的手啊?
人家在与不在又不是我们两个说了算,况且是你自个儿调查得到的消息说今天可以来拜访严大师的。
又过了一会儿,正当乌君之吵嚷着要回去的当下,坚固的木门终于开了。
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姑娘出现在我们面前,她将头发尽数绑在耳后,脸上沾了些许灰尘,看来脏兮兮的,不过动作十分利索。
她的眸子在我们三个人之间轮流扫视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三位,有事吗?”那声音听来粗声粗气的。
“烦请姑娘回报铸剑师大人,他的老友轩辕子乔的家人请求厅堂一叙。”玄空对着门里的姑娘客气的打了个揖。
我说玄空,你也太会套近乎了吧?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轩辕子乔的家人了?
我可不想和“剑魔”这类人成为家人朋友呢!
姑娘听了玄空的话没有丝毫动容,只是将门稍微虚掩了下,便大步跑着回去。不久之后又以同样的步伐跑了回来,说是“我爹请你们进去。”
于是我们顺理成章的进了严方的家。
不得不说,那可真是一看便知是个铸剑师的家。
首先,第一眼望去到处都是男人在忙忙碌碌,几乎没见到个女子的身影,除了此刻走在我们前方的女子,我猜她多半也是严方的亲眷。只听乌君之在我耳边坏笑着说:“容姑娘可要当心些呐,都是男人啊!”虽然和他相处没几日,但我深知他就这一德性,也不好发作,否则玄空要怪我多事了,所以就没有回他的话。
其次,院子里四处弥漫着铁锈铁器的味道,墙角则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刀具,周围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姑娘带我们进入了比较靠里边的屋子,登时安静了许多。
她让我们入了座位,随后又去泡了茶过来,自己则关上门出去了。整个过程中,她手脚伶俐,不拖半点泥水。
安心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先前这个人是背对着我们站在右边的角落,当姑娘离开屋子后,他终于把身体转回面向了我们三个。
这,应该就是铸剑师严方了吧。
是那个久负盛名的铸剑师,是那个赫赫有名的京城第一铸剑师傅,更是……
——剑神轩辕子乔最好的朋友。
卷六 剑与雪 第七章 铸剑师严方(中)
不知道轩辕子乔长什么样?反正眼前这个男人是浓眉大眼,外加五大三粗,身体结实,令人遐想其年轻时干体力活的模样,不过如今也已步入中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