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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目下的情势,不许咱们内部出现大变故吗?”方叔的态度更缓和了些,有点呈现息事宁人劝解味,不再疾言厉色。
“抱歉,我只知道家父的治军格言,那是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军令如山,铁的纪律,当年家父与你分兵南下,你也是燕山勇将之一。你转任锦衣卫内调东厂,在权谋上从横捭阁,用人任事另有一套,我就无法了解你心目中的情势意何所指了。”
“那是你年轻少见识。”方门主冷冷一笑:“所以你犯了阵前易将的错误。再为了些须小事,要我阵前自断股肽,土秀贤侄负责谷内的行动,不会和你在一起。你留在我身边,专门负责对付八极雄鹰,这小狗已经来了。我预感他可能是武道门的重要人物,与那姓苏的小女人是一伙的,在大宁集先故意明里为敌,暗中互相策应,事急终于走在一起,所以他一定会出面暴露身份。你才能有效地缠住他,由我们布天罗地网生擒活捉,以作为协迫武道门的人质,你不会拒绝吧?”
“我会尽力而为。”她措词相当谨慎,具有圆滑性:“贵门五载经营,对武道门有深人的调查,知道他们的首脑人物底细,查明他们有些什么人才。以这个八极雄鹰来说,我相信他的武功,决不比武道门的门主九州无常叶天中差,而你们对他竟然一无所知。如果他真是武道门的人,该把你们预定对付九州无常的高手对付他呀!我败在他手中是事实。你说我年轻少见识,极为中肯,难免有武朋友死不服输的坏德性,还真有再和他一决雌雄的念头,所以我不会拒绝。”
“那我就放心了。”方门主脸色不豫,被指出心中的弱点当然不说:“武道门可独当一面的人并不多,我们所掌握的资料相当完整,罗小狗可能是武道门新招纳的人,缺乏资料是情理中事。由于有他出面撒野,造成本门重大的损失,如果再把对付九州无常的人,转用来对付他,就会影响大局乱了计划,我自有主见。”
“可曾发现武道门的人?”他信口问。
“没有。”方门主烦恼地重新坐下,粗眉攒在一起了:“奇怪,他们为何毫无动静?襄阳方面的信使不断传回信息,根本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前来,甚至没发现带了兵刃的人走这条路。我不喜欢这种情势。”
所有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显然都不喜欢这种情势。
按常情,他们应该喜欢的,武道门没加派人手前来保护获得的赎金,抢夺赎金岂不易如反掌?就凭目下在场的十余位首脑人物,就可以把一千五百两黄金轻易地接收过来,用人山就可以把对方压垮,用不着动刀舞剑硬抢,对方必定会乖乖地把黄金奉上。
下面匆匆奔来一名大汉,气喘如牛趋前行礼。
“启禀门主。”大汉一口京腔吐字清晰:“瑞云村传来消息,宇内三狐一群人,突然闯入谷抵达瑞云村,在村右的树林歇息。”
“有多少人?”方门主似乎没感到惊讶。
“共有十四名男女,分两批入谷,好像不是同伙,但确是在同一地方隐藏。”
“骆军师,你回村准备。”方门主向摄魂天魔说:“派人严密监视,暂时不必理会。”
“门主明鉴。”摄魂天魔站起整衣:“这三个妖女逃得性命,已经动身向随州逃去,居然胆敢卷土重来,可知必定又盅惑了一些更高明的人,替她抢夺黄金,有及早摸清底细的必要,本座可派人去探底,知己知被,以便准备对策。”
“那会打草惊蛇,不宜在瑞云村左近引起冲突。”方门主不同意派人探底:“已经知道根底的牛鬼蛇神,用不着为他们分心。在大宁集赶走这些怀有发财梦的人,已经下错了一步棋,应该让他们赶来参予,正好乘机立威的,却为了罗小狗而乱了计划,导至严重的损失。不可重蹈覆辙,暂时不要理会他们,如果没有人参予,我们岂不是自来了?”
“好的,老朽这就前往瑞云村主持大局。”
“时候不早,诸位该各就定位了。”方门主向众人下令:“有关罗小狗的消息,务必迅速禀报。”
该走的人都走了,方门主的八名随从仍然留下。另有包括一僧一道在内的七个人,则散处之近歇息待命,大概是应付罗远的主力。
无双玉郎三人也留下,方门主指定她们在左首不远处的大树下安顿。
她对包括一僧一道在内的七个人,一个也不认识。在九幽门,她只是一位贵宾,无权过问事务,需要她出动,才临时赋予指挥权,事后又恢复贵宾身份。九幽门的弟兄中,有些是她老爹昔日的袍泽,这些人对她的武功和才干,并不完全信任,毕竟年轻识浅,又是一位芳龄仅届双十的大姑娘,在这些骄兵悍将的心日中,实在难堪重任,所以上次她受伤之后,摄魂天魔轻而易举地接过她的指挥权,遭受重大伤亡。却将过错推在她头上,却没有人站出来替她主持公道。
她大感怀疑,这几个人能对付得了罗远?但她不想自找麻烦,闭上嘴不闻不问。
方门主背着手向林侧走,老道与一名中年人,分别在两侧相陪,一面低声交谈,透过树隙,由于地势稍高,可以看到下面两三里外瑞云村的动静。
“你们认为她靠得住吗?”他微询两人的意见。
“可靠度不会超过四成。”老道冷冷地说:“显然这件事她难以承受,对门主的处理方法极感失望震惊,对所有的人和事存疑,内心有怨毒的情结难解。”
“心碎的多愁善感女人,这种反应是正常的呀!”
“董姑娘不是多愁善感的女人,而是艺臻化境,自尊心极强的女中丈夫,或许对情有点放不开,但不会被情所击倒。如果她心碎,那就相当危险。”
“你的意思……”
“心碎的女人,通常有两种反应。一是可可怜怜自怨自文,把自己埋葬在痛苦里无法自拔;一是怨恨取而代之,因爱成仇,报复的念头强烈,将极为危险。”
“她会是后者?”
“贫道认为有此可能。”
“我该断然处置?”
“门主,这会更增困难。”老道摇头:“贫道敢断言,她秘密遣走两位随从,谁知道她传去何种信息?你想利用她以控制她老爹的大计,时机已失恐将落空。再向她施压,你将完全丧失定远侯方面的奥援,在南方发展的大计,一切都靠你自己了。除非……”
“除非什么?”
“牺牲京华秀土。”
“不行,士秀贤侄是我的知交至侄,他老爹和我有过命的交情,我把他看亲子侄,怎能……”
“其实董姑娘对他余情仍在,不会坚持要他的命,只要你肯严加惩处,不能算是牺牲呀!”
“有尉迟堂主涉入,按门规他哪有命在?一旦由香堂执法,董姑娘能干预吗?别提了,烦人。”方门主不胜烦恼地一掌拍在一株树干上,枝叶摇摇。
“那就该断然处置,防患于未然。”中年人冷笑:“万一大搏杀展开,两人不幸碰头,会发生何种难以收拾的局面?自相残杀结果如何?”
“我会防止这种情势发生。”
“但愿如此。”中年人的神情,已表示不乐观:“门主,武道门真的毫无动静?”
“是呀!简直令人莫测高深。”方门主的粗眉又攒在一起了:“消息已传遍湖广,各方牛鬼蛇神闻风而至,居然没发现武道门的人走动,岂不怪异?起初我怀疑苏姓小女人的那群神秘客,可能是武道门的人。但他们把南天一剑携赎金的人送抵瑞云谷之后,便向北进入南阳府地境,大摇大摆走了,只留下小女人几个随从,在大宁集附近看风色,所以已经肯定他们不是武道门的人,大宁集搏杀时,那些留下与罗小狗并肩作战的人中,都是些临时凑合的杂碎,也不可能是武道门的人。”
“也许他们消息灵通,已经发觉是圈套了。”老道不安地说:“咱们劳师动众,筹备终年,如果妙计落空,今后恐怕机会不再了。”
“那就采用第二策,正式张旗号建山门,用强硬手段宣告,东征西讨打出南方半片天。”方门主举起大拳头:“不需借助武道门的根基声势,我们仍有信心亲手打天下,只须一年半载,一定可以取武道门而代之。”
“不论贵门怎么做,贫道这些人,都是全力支持你们的,贵门领袖群伦,咱们才能站得住脚。”
“其实不论道佛巫妖,是唯一不受地域限制的组合。”方门主似有感慨:“北方的高僧,到南方建寺院,当地的百姓也不会排斥,远来的和尚会念经,甚至更受欢迎,而咱们这些出身燕山的人,连在南京也不得人缘。太祖高皇帝以佛门弟子出身打江山,确是高瞻远瞩。”
“确是如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