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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此时的心情,确实如他所想像得那样:焦急万分!她认为:贺森突然间被人围攻,一定是中了别人早已布下的圈套!至于究竟是什么人布下的圈套,林雨当然抓破脑皮都想不到。但是,林雨想想“救人事件”发生以来的这些日子,刘主任与章学猛还是出现在她的意念里,但她天真地认为,这两个人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报社的部门领导,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站在离林雨不远处的吴静,眼睛直直地盯着手术室的门,不时看一眼林雨。作为一个女人,吴静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林雨对贺森的爱犹如大海般深沉,而她自己呢,虽然也在担忧着贺森,那种程度自然不及林雨的万分之一。林雨对贺森是发自内心的真爱,而吴静是出于女人间不为人知的原因才与贺森靠近。当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占有了贺森之后,看到林雨为此伤心欲绝的神情,这才是她的目的。
刺驴与金牙狗站在离手术室最近的门边,兄弟俩烟不离手,眼圈发红。他俩跟森哥的感情,不是用语言所能表达的。现在,森哥就躺在手术室里,哥俩默默发誓:森哥啊,你不能有事,我们哥俩没有了你,活不下去啊,森哥,你放心,我们一定听你的,脱离海马帮,走一条正道,找一份工作,为自己找一个归宿……
跟随刺驴的小护士阿青,此时正在手术室里帮着医生为贺森做手术。阿青虽与贺森没有太多的接触,但是,贺森昨晚从窗户跳入她的房间,背对着她的赤身裸体,始终不回头看一眼,这使得她砰然心动,与刺驴相比,贺森,绝对是属于另外一个境界里的男人,他比刺驴更有味道。说得一点,刺驴只是披着一件“英雄的外衣”,而贺森,也许属于那种真正的汉子……
金牙狗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透过手术室的门缝,他依稀可以看到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在金牙狗的心里,森哥是他的希望!这么多日子以来,目睹森哥金盆洗手后的种种际遇,他的心一刻也不得安宁。森哥是热血的,是道义的。是江湖上真正的好汉。森哥是她金牙狗唯一可以真正依赖的人。现在,森哥就躺在手术室里,究竟是谁害的森哥呢?这个问题,金牙狗同样猜不出来。因为,从贺森金盆洗手之前到救人事件之后,不少人已经对贺森痛下杀手了。
当金牙狗正在冥思苦想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吴静频频向他看来。然而,金牙狗似乎并没有看到吴静,或者说并没有刻意地看吴静一眼。这使得吴静心里很是恼火。这要是换作往常,不论是在何种场合,金牙狗必定会寻找一切时机与吴静接触,而此时,金牙狗的心中只有一个人:他的森哥!
吴静没有想到,金牙狗心中,兄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俗人间的那些所谓的莫须有的爱情。因为吴静,虽然他痛苦过,流泪过,但十万火急的时刻,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兄弟!
当手术做完,贺森被阿青从手术室里推出,众人呼隆一声围了过来。人人脸上都是担忧神色。
由于这几位都是海中市的“名人”,所以,主治医生对他们都很客气:“他现在最需要休息!你们让他醒了后再说话,好不好?”
众人当然得听医生的话,毕竟,贺森的生命是掌握在医生的手里。
贺森被推进了特护病房。
第一百三十章 强烈地震
夜幕降临。贺森依旧沉睡未醒。
众人竭力询问医生,贺森会不会有事?
医生的回答是:“他是中了一种奇怪的病毒,我们医院现在还没有专门解除这种病毒的药物和手段,刚才的手术,我们只不过对他的体内病毒进行了清洗,不过,是不是清洗干净,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把握!”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言。一个医生,当他对病人手到病除之时,人们会把他奉为济世名医!而当他对病人无计可施的时候,人们对他的不满随即而来。海中市第一医院的医生们现在就处于第二种情况。
此时,只听一阵脚步声响,市长吴小平在一帮大小官员的陪同下进入了病房。
贺森遇刺,无疑在海中市引发了一场强烈的地震。
吴市长刚从外面开会回来,没有回家,直接来的医院。他很郁闷,“救人英雄事迹”正在全市范围内进行宣讲,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在一天之内,田洁、刘主任这两位宣讲团的团长、副团长同时染病,作为宣讲团最重要的成员贺森被一帮凶狠的黑社会分子围攻,这是谁也想不到的。
在来医院的路上,吴市长已经给公安局打了电话,要求全市所有警力,对贺森遇刺这起事件进行最广泛的调查,务必在天亮之前查出事件的眉目。
目前,全市警方几乎是倾巢出动,公安局谢副局长亲自挂帅,在林湖路公园四周进行严密检查,在各个关键路段进行严格盘查。这呆是吴市长亲自下的命令,谁敢不听?
吴市长坐在贺森的病床前,静静地看着依旧处于昏迷中的贺森,朝身边众人道:“要为贺森配备最优秀的医护人员!”
病房里,包括罗院长在内的所有的医护人员,纷纷胆战心惊。表示要尽最大努力。
吴市长一挥手,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道:“贺森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们看着办!”
说完,吴市长亲自为贺森盖好了被子,然后走出了病房,到各个路段检查破案情况去了。
吴市长一走,罗院长迅速命令全体医护人员召开紧急会议,只有一个议题:如何治好贺森!
然而,两个小时过去了,一套完整的治疗方案依旧没有确定下来。因为,通过医院的各种仪器的观测和统计,贺森的那条受伤的左臂,虽然表面并无什么要紧,但是,皮质下面的各种组织已经呈现萎缩和老损。从刚刚观测的结果来看,贺森的左臂皮肤内部,似乎有无数的蓝色小蠕虫的游动。
这一消息在医院里秘密传开了。
不少医生护士私下里认为,如果治不好贺森,那么,罗院长的官帽别想戴安稳,整个医院所有的人员将会统统倒霉!因为吴市长的脾气大家有目共睹,谁惹他不高兴,那么,他就拿谁开刀!现在,“救人英雄事迹宣讲”活动他非常重视,原因只有一个,只要海中的社会风气能够有好转,那么,他在市长任上的政绩将会是非常重大的,那么,他的升迁之路将会越走越宽阔。除此之外,并无他因。
深夜。
金牙狗与刺驴一起守在贺森的病房里。林雨暂时回到了二十六中接待部写稿,他要把贺森遇刺的事件,写成一片反响强烈的大稿,题目已经想好了第一稿的题目:《救人英雄遇刺,海中人民揪心》;第二稿的题目是《是谁伤害了救人英雄?》;第三稿的题目是《原来是他们伤害了救人英雄!》
林雨把三篇文章都已经写好,只不过,一些具体的细节和行凶之人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稿子之中。因为,她自己都不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不仅是林雨想不明白,就是昏迷中的贺森亦是不明白是谁要害自己!
贺森的病房里,刺驴一拉金牙狗的衣服,俩人来到了病房外,关紧房门,俩人站在走廊里,一边抽着烟,一边低声聊了起来。
刺驴道:“老狗,你说说,森哥这回被人围攻,是不是跟我们俩人有关?”
“废话,肯定跟我们俩人有关了,森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老驴别想逃脱责任!”金牙狗指着刺驴的鼻子尖道。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森哥的事,是不是我们俩人引起来的?”刺驴道。
金牙狗微一沉思,不解地道:“你发什么神经啊,森哥被人围住的时候,我们俩并不在场,后来我们接到森哥的电话才赶来的。就从这一点来讲,跟我们俩没有任何的关系。”
刺驴听着金牙狗前言不搭后语,怒道:“我们俩昨天晚上割了田浩和刘主任的小鸡鸡,想叫他们成为太监,永远也不能和女人上床,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开始反攻了!”
金牙狗道:“他们昨晚想害死我们弟兄三个,没想到我们都没有在房间里,他们扑了个空,不但扑了个空,而且小鸡鸡被剁成了两断儿,他们能不气恼吗?”
刺驴道:“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似乎并没有弄清究竟是谁把他们的老二捅了,不然的话,他们要对付咱哥俩了。”
金牙狗点了点头,道:“嗯,看来,森哥替咱俩挨了一刀!”
刺驴道:“老狗,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看行不行?”
金牙狗道:“说!”
刺驴道:“你先在病房里守着森哥,千万别走远,任何不认识的人进来探望森哥,都要问清楚再说。”
金牙狗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