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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森说完这句简短的话,突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面对这么好的兄弟,无言才是真挚,言语过多则成了虚伪!
林雨挥舞着笔,把刺驴与贺森的话全都记录在本子上。
刺驴面色苍白地朝着林雨笑道:“林记者,你竟然这么关心我!”
林雨笑道:“全市人民都很关心你!”
不知为何,刺驴听了林雨的话,突然间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
贺森一凛,暗暗地笑了,林雨一句“全市人民都在关心你!”本来是一句无心的话,刺驴却感动的哭了。
其实,这几天来,刺驴即使是铁石心肠,在贺森的催动之下也是有所震动,特别是他和金牙狗,跳入湖中本是为了帮助他的森哥,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和金牙狗二人的名字在海中市的电视、报纸、网络出现的频率几乎与市长比肩,海中市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他的名字,他在无形中也在时不时地思索着“黑道与白道”的关系,也在思索着贺森常常对他说过的话,一份“金盆洗手”的意念正在滋生。而林雨的话,恰恰刺到了他心灵中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林雨掏出一张雪白的手绢,轻轻擦去刺驴眼角的泪水,不无关切的道:“你是英雄,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挺住!过几天,等你出院的时候,我会来接你的!”
金牙狗见林雨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竟然掏出雪白的手绢为刺驴擦泪,心头一酸,一股醋意腾地升起,闪着金光的牙齿缝里流出了滴滴口水,不禁在心头高呼与呐喊:天啊,刺驴你小子真有福气啊,竟然享受到美人的抚摸,如果挨一刀就能接受美女主动抚摸,那我金牙狗啥时候也被人捅一刀啊!
第四十八章 恶警再来
林雨刚刚擦掉刺驴眼角的泪水,只见刺驴的泪珠子一下子犹如泉涌,刚才还是浅浅的一湾泪溪,自林雨的手绢接触到他的脸之后,泪溪顿时化作了奔涌的泪江,那是一种怎样的泪流啊,林雨那幅小小的手帕,转眼间已是湿漉漉的,林雨一惊,赶忙从包里取出另一块手帕,再次为刺驴擦泪,反反复复擦了三四次,刺驴的眼角才停止了泪流。
金牙狗暗骂,刺驴大哥,您真是福气大大地有,美女能你身处危难之时主动为你擦泪,你这是激动的泪水啊!哎,你今儿个挨这一刀,值了!
其实,金牙狗只猜对了一半,让刺驴泪水狂流的主要原因还是林雨美丽的脸庞上那一抹真诚的微笑,以及林雨眼睛里那一丝那发自内心的担忧之色。父母双亡这么多年来,刺驴从未感受到被人关切的滋味儿,尤其是女人。虽然天天与贺森及金牙狗等人为伍,尤其是贺森,对刺驴亲如兄弟。但有些很珍贵的东西,贺森给不了他!当林雨的温热的手拂过刺驴的脸,当林雨身上那一抹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母性气息渗透到刺驴的鼻孔,刺驴突然间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温暖涌入心间,这份温暖,贺森给不了他,金牙狗自然也给不了他,当然,那些洗头坊、夜总会的舞女、妓女们也给不了他!
这时,章学猛领着几名110的干警,持着警棍奔进了医院,来到了刺驴的病房里。
不等章学猛说话,金牙狗咧开嘴,露出两排金黄的牙齿,朝章学猛吼道:“章警官,我看你不适合当警察!”
章学猛一愣,本想朝金牙狗发火,一见贺森与林雨都在场,想起了林雨在报上把自己“抓捕救人英雄”的爆光的事,尽量把怒气平息了下来,笑道:“你说我不适合做警察?那你说说,我适合做什么职业呢?”
金牙狗笑道:“我觉得你适合去当和尚,我替你取个法名:迟来!你觉得怎么样?”
林雨忍不住笑了起来,迟来,这个名字好,每次遇到急难险重之事,章学猛总是姗姗来迟,金牙狗给他取这个外号真是贴切啊!
贺森也在心中暗叫:金牙狗,你真是太有才了!
手持警棍的章学猛,一听金牙狗之语,差点把自己都气歪了!依他的脾气,真想一棍子把金牙狗打得满地找金牙,变作第二个刺驴!但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刺驴后,笑了,笑容里有一种阴森,道:“您是救人英雄啊,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救人英雄啊,小警察如何敢在大英雄面前逞能?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来得太晚了,叫您受惊了,您可千万别怪我们哪,何况,如果大英雄让小警察来保护,这要是传出去,还是有辱您大英雄的名声?”
说到这里,章学猛将头转向贺森,笑道:“贺大记者,你说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贺森淡然一笑,道:“没道理!他们之所以被称作救人英雄,因为他们的精神值得大力弘扬,因为他们是高尚的,你让这些高尚的人去对付凶猛而无人性的暴徒,你认为有没有道理啊!”
章学猛一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心中对贺森的恨意渐渐加深。
此时,一根黑黝黝的警棍猛地从章学猛身后挥出,朝着贺森扫来。
贺森眼疾手快,正欲躲闪,突然,身子不动了,只听得“扑”的一声,警棍硬生生扫中了贺森的左肩,贺森手中的烟头飞了出去。
“刘苟,你***干什么?”章学猛皮怒肉不怒地朝身后一名年轻警察叫喊道。
“章队,这小子***欺人太甚,我叫他尝尝污辱警察的滋味儿!”名叫刘苟的警察不无怒气地道。
“你***快给贺大记者赔礼道歉!”章学猛继续用皮怒肉不怒地语气命令刘苟。
这时,林雨失声大喊:“大夫,您快来啊,有人受伤了!”
章学猛、金牙狗、贺森以及床上的刺驴都愣了。
只听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医生跑来了。
林雨扶着贺森,请医生察看情况。白发苍苍、满面皱纹的老中医伸手在贺森肩膀上摸了摸,摇头叹息一声:“轻度骨折,先观察两天再说,如果严重的话,还得做接骨手术!”
在场众人同时“啊”的尖叫一声,这要在往常,金牙狗和刺驴见森哥被打,非得和对方拼命不可,但他俩此时却显得很冷静,因为他的森哥刚才看到警棍朝他袭来,原本可以躲避过去,没想到森哥并没有躲避,反而将身体正面迎了上去,愣是硬生生吃了一警棍。他俩人知道森哥并不糊涂,他自愿挨了一警棍,自然有他的道理。
最为震撼的是章学猛,嘴皮子胡乱动了好几下,本想对贺森说:“你***为什么不躲开呀?”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知道贺森故意挨了一警棍,贺森又一次把刀子刺向了他!
“我们走!”章学猛朝身边的警察喊道,同时看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林雨,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之意。如果没有其他的人在场,章学猛定向林雨下跪:“林记者,我求求你,这事您可千万别在报上给我爆光啊,不然的话,我真的完蛋了!”但章学猛堂堂刑警队副队长,如何当着众男人的面向一个女子屈膝?
众警察看着章学猛满脸担忧,知道出事了,一个个都不敢停留,跟着章学猛跑了。
贺森伸出右手摸摸自己的左肩,笑了。
那两位医生将嘴巴凑到贺森耳边,压低声音,道:“其实,你的肩膀一点事也没有,我刚才说你骨折了,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告他们,给海中老百姓出出这口恶气!”
贺森笑了,轻声对老中医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老中医神秘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待会儿我为你开个检验方子,再为你敷上石膏!”
贺森笑了,暗想,章学猛一帮警察被人痛恨至此,是该他倒霉的时候了……
第四十九章 驴狗论诗
夜已深。
刺驴所在的病房里一阵霹雳啪啦,林雨灵巧的双手在小小的笔记本电脑上敲个不停,两篇稿件瞬间已写作完毕。一篇为《救人英雄血染林湖路》;另一篇为《狠心民警棒打真心英雄》。
林雨面对病床上的刺驴,轻声阅读着刚刚写完的这两篇稿子,贺森与金牙狗直着耳朵认真听。金牙狗当然不懂稿子的好与孬,但他听林雨的声音很好听,很在磁性,比任何一个歌星的歌声都要动听N倍不止,虽然他只上过两年半小学,但依他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和数年的江湖经验,他能感觉得到,林雨这样的女人,比那些在夜总会、洗头坊迎客的女人们更有品位。而贺森除了倾听林雨的阅读之外,心中正在想着一个人:吴静。
贺森想不明白,吴静作为电视台的记者,竟然连这一点新闻敏感性都没有,心中只想着如何让男人奉承,这是典型的“庸俗女人”!而贺森对这样的女人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经历了这样一件事,也许贺森今后遇见吴静再不会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