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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用厌恶的目光看着夏魁,都希望楚留香一把将桌上的锦盒摔得粉碎,再一个耳光重重掴到他脸上去。
夏魁已将那锦盒打开,里面也没有什么宝物,只有一大叠崭新的银票,最少也有十万两。
楚留香看了一眼,缓缓道:“很好,你已经是我楚留香的朋友了!”
夏魁脸上立刻露出喜色,周围的人却全都瞪大了眼睛,几乎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们实在不能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那个侠义无双、嫉恶如仇的楚香帅嘴里说出来的!
可是那句话的确是从楚留香嘴里说出来的!
一时之间,客栈里静得只剩下楚留香喝酒时发出来的声音。
人群中突然有个人叹了口气,大声道:“楚留香也没有什么好瞧的,也不比别人多一双眼睛少一个鼻子,大家还是赶快回家搂着老婆睡觉去吧!”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共鸣,眨眼之间,酒楼里已变得说不出的冷清起来,除了几个被“楚留香”三个字迷昏了头脑的痴人之外,所有的人都走了,少女们临走时都忍不住再回头看了楚留香一眼,目光中都充满了失望的表情。
这不是她们心目中的楚留香。
这不是大家想要的楚留香!
楚留香却还是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喝他的酒,吃他的菜,他既没有为这些人的到来而感到特别的高兴,所以也没有因为这些人的离开而感到特别的不快。
对于他来说,好像只要还有酒和美女,天底下就没有任何事情能够令他不愉快。
多情重义的楚留香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人的呢?!
客栈外只听车辚马嘶声渐渐远远去,天地间立刻变得说不出的安静起来,想不到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又有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车辚马嘶声响起,朝着风云客栈这方向而来,而且显然来的绝不止一批人!
第一批人只有两个,两个人的年纪都已入了中年,一个面白微须,举止从容,虽然面上带着笑容,可是眼角顾盼之间却威棱四射,这种威严通常只有那种高高在上的人才有的。
另一个身强体壮,疾装劲服,一张脸黑如锅底,却是满面精悍之色,一双细小的眼睛里带着逼人的锋芒,这使得很少有人敢抬起头来正眼看他。
谁都看得出这两个人的来头一定不小,武功更是不弱。
楚留香却至始至终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好像不管来的是什么人都和他无关,他都不在乎。
但这两个人从进来到坐下,两双刀锋般逼人的眼睛却一直盯在楚留香身上。
他们显然是来找楚留香的,却绝不是为了目睹一下楚香帅的风采,倒像是要找楚留香的麻烦。
江湖中想找楚留香麻烦的人有很多,真正敢找上门来的却没有几个。
只不过今天却似乎有点流年不利。
第一批人才坐下,第二批人就上门来了,走在前面的一个中年人锦衣重裘,腰阔十围,大拇指上戴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斑指,昂首挺胸,顾盼自雄,完全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他当然一点也不像是武功高手,但他身后跟着的四个人却真的全都是高手。
四个人的年纪并不大,一身白衣,步覆轻捷,神色冷峻,每个人的手都紧握着腰间的剑柄,似乎随时都在准备拔剑杀人。
锦衣重裘的中年人已在刚才那两个人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四个佩剑的白衣人就笔直地站在他的身后,显然是他重金聘来的保镖。
接着第三批人也赶到了。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风云客栈门外,赶车的是个横眉怒目,铁塔一般的大汉,一步跨下车辕,走过去拉开了车门。
然后一个须发皆白,雍容华贵的老人和一个豆蔻年华,全身都裹在狐裘里的少女从车厢里下来。
这少女虽然娇美如花,面色却是苍白的,精神也显得十分不振,就好像是得了什么重病。
老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进客栈,目光中充满了慈祥和怜惜,却也带着一抹无可奈何的悲伤之色,只因他知道纵然花去他一生所有的财富,也挽不回他女儿的健康。
这三批人虽然不是同时而来,却显然是早就约好了的。
这老人一到,另外坐下去的三个人便纷纷站起,面白微须的中年人瞧了老人身边的少女一眼,道:“令媛的病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么?”
老人叹了一口气,沉重的摇摇头。
面白微须的中年人也不禁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
锦衣重裘的中年人皱眉道:“既然病还没有好,雷兄就该让她好好呆在家里养病才对,怎么在这么冷的天也把她带出来,如果再弄出点什么不好来,岂不是雪上加霜!”
老人苦笑道:“已经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现在我只希望在她的有生之年,能够完成她所有的心愿,这样我这个糟老头子就算进了棺材,也不会愧对她娘了!”
锦衣重裘的中年人叹息一声,道:“不知她还有什么心愿,说出来让我这个做叔叔的也尽尽心!”
老人道:“她还能有什么别的心愿,就是想见一见她心目中的大英雄外。”
锦衣重裘的中年人道:“那岂非是……”
说到这里,他目光有意无意瞧了楚留香一眼,只因他也知道在所有少女心中的大英雄,除了楚留香,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老人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道:“所以我才把她也带来了,不管怎么样,我总不能让她带着遗憾而去!”
楚留香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慢慢地喝酒吃菜,好像既没有看见他们,也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
锦衣重裘的中年人忽然向身后的一名白衣剑客使了个眼色。
白衣剑客立刻会意,脚步轻轻一移,人已站在楚留香的面前,面无表情道:“我家主人想请阁下过去一叙!”
楚留香没有动,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白衣剑客沉声道:“在下再说一遍,我家主人想请阁下借步一叙!”
楚留香还是没有动身的意思。
他也不知是不耳朵聋了,竟好像根本没有听见白衣剑客说的话。
白衣人盯着他,面上忽然发青,只见他右手腕轻轻一抖,剑光一闪间,一段雪亮的剑锋已架在楚留香的脖子上!
楚留香却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所动。
他似乎算准了白衣剑客这一剑是不会刺下去的。
白衣人持剑的手背已凸起青筋,就好像不是他用剑指着楚留香的脖子,倒像是楚留香用剑指着他的脖子。
楚留香一动也没有动,并没有出手。
“楚留香”三个字,本身就带着摧人心魄的威力!
任何只要知道面前的人是楚留香,都会难免紧张的。
白衣剑客声音都像已嘶哑:“你到底走不走?!”
楚留香终于摇了摇头,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微笑着道:“你应该知道,任何人想要见我楚留香,都得自己过来!”
白衣剑客冷笑道:“我若是一定要你过去呢?”
楚留香笑了笑,淡淡道:“那你为何不试试看?!”
白衣剑客面上虽然带着冷笑,但瞳孔却忽然开始收缩,手中的剑竟似真的不敢刺下去。
须发皆白的老人突然道:“童铜!”
那个横眉怒目,铁塔一般的大汉大步而出,洪声道:“小人在。”
老人冷冷道:“给我杀了喝酒的那个人!”
说到“杀”字时,他的声音里竟真的充满了杀气。
童铜道:“小人遵命。”
锦衣重裘的中年人忍不住道:“雷兄真的要杀了他?”
老人道:“他若真是楚留香,他就死不了,他若不是楚留香,欺骗了我们就更该死!”
白衣剑客已飘身而退。
童铜已大步朝着楚留香走过来,每走一步都发出重重的“扑”的一声响,这大汉一身的功力显然不凡。
一直声色不动的楚留香这次竟变了变颜色,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胆敢向我出手?!”
童铜根本没有回答他说的话,牛铃般的眼睛瞪着楚留香,这的确是杀人的目光。
只听大喝一声,两只蒲扇般的大手已带着劲风朝着楚留香挥了过来!
谁知就在这时,楚留香竟已离座而起,一只手抓起桌上的那个放着十万两银票的锦盒,箭一般朝着客栈外窜去。
以楚留香的武功,天下任何高手都不会令他畏惧。
但现在他却像是不敢和这硬功超强的莽汉交手。
童铜不等招式用老,猛地拧腰转身,左足斜斜一脚踢了出去,轻功卓绝的楚留香竟无法避开,被童扫中了双腿,痛嚎一声,摔倒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童铜神色中露出惊讶之色,显然未想到自己一招不到就将名震天下的楚香帅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别的人脸色也都变了!
面白微须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