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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冰縠声如蚊蚁,“奴婢愿意。”
“奴婢”,微微停顿,稍顷,冰縠声音变得很是坚决,“奴婢想过了,不会后悔。”
雷瑾心头微叹,绿痕、紫绡的影响固不在小,这旧习风俗的潜移默化其实更为深远庞大。帝国之中,婢作夫人向来被人视为美事,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超脱于这俗世红尘的常规之外的!
虽然说天高任鸟飞,但人们精心豢养的金丝雀儿几乎不能够离开主人的樊笼而独立存在,‘自由’的代价太过于高昂惨烈,并不是金丝雀随便就可以承担得了的。譬如绿痕、紫绡等,又譬如江东孙家陪嫁的夜合、阮玲珑等侍女,无论其质素是如何万里挑一的优秀,一般都难于离开各自隶属的家族或宗族,正如那离不开鸟笼的金丝雀一样。此等事无关对与错,只是因袭传统旧俗而已。即使如雷瑾这等我行我素之人,对此也无能为力,最多不过是对自己身边亲近的女子多加一点儿怜惜而已。
雷瑾当下也不则声,拉起冰縠的小手,起身慢慢走到书房里平时专一小憩品茶的小榻前,让冰縠侧身坐在榻边,微微笑道,“坐会儿。爷稍去便来!”
耳边听着雷瑾的橐橐靴声倏忽出房远去,晕晕乎乎的冰縠侧坐榻边愣了好一会儿,如在梦中,半响才省过神来,强自按捺惶惶突突犹如鹿撞的心儿,卸下簪珥花钿等头面首饰,徐徐解开髻发绺辫,总绾起一窝丝来,那一头如云秀发又长又黑,光可鉴人。
独坐书房,冰縠正思绪纷乱不知所已,橐橐靴声逐渐由远而近。
凝霜低眉顺眼跟在雷瑾身后进来,手上捧着食盒,那想是从厨房拿来的点心酒水之类。
“放下罢。对了,凝霜,你叫人去把练功房收拾一下。”雷瑾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凝霜放下食盒,敛衽告退,返身出门。
冰縠起身,揭开食盒来看时,里头一小碟虾饺、一盘儿生猪油炸的香菇鸡丝春卷、一碟子奶油松子瓤的卷酥、一碟子拌糖奶豆腐,余下则有苏州山楂糕、松子糖、橄榄脯几样小点心当零食,另有茶汤备下。
冰縠一面摆好了点心茶水,一面侍侯着雷瑾进食,其间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却是难于尽述。
香囊暗解,罗带轻分,兰麝暗香闻喘息,绮罗纤细见肌肤,此时还道薄情无?
榻上榻下,散乱地放着脱下的袍子、背子、六幅罗裙,还有玉带、靴子、绣鞋、香囊、荷包……
罗裳半解,江南孙氏绣坊精绣的缠枝花儿月白罗襦似敞似合,隐约闪现彩绣比翼花鸟丝绫抹胸的一抹儿桃红。冰縠已然鬓发散乱,罗襦儿、抹胸欲隐半隐间雪肌玉肤忒是撩人。
冰縠粉面娇红,春潮汹涌,瘫软在雷瑾怀中,一脸的意乱情迷。
雷瑾一手揽着冰縠纤纤一握的细腰儿,一手却是刁钻地由她怀里滑进抹胸,把握暖玉温香也似的一团软玉。
“爷,啊,不,不要……”
冰縠在雷瑾怀里细细喘息,含混不清地呻吟着,嘴上说着不,小手儿虽然也按着雷瑾在抹胸下玉乳上蠕动不休的手,却偏偏没有推开,甚至还有点推波助澜的嫌疑了。
浑身麻酥发软,火热如焚,冰縠心里也说不出是难过还是舒畅,一颗心儿只如迷路的小鹿般突突乱跳,身子忽而绷得紧紧,忽而又松弛软绵。
带得无边春下,等待江山都老,教看鬓云斜。
眼前的*无边,连雷瑾也有点不可遏止,十指灵巧娴熟地在冰縠身上游走移动,一点点脱解着冰縠的里衣,那最后的一两件遮羞蔽体之物。
冰縠已是欲火高烧,情烟如炽,对雷瑾的肆意,并不挣拒,任其作为。
书房里熏焚的都是最上等的香,香清气幽,最是宜人。
冰縠她的贴身衣物亦都是搁在薰笼里头香薰过的,幽幽地散出冷冷淡淡的香氛。听着冰縠滞涩娇媚的浅呻娇吟在满室的香薰中飘来荡去,其间幽细的处子体香淡淡袭人,雷瑾虽然久阅*,心已然如铁石般难以动摇,当此之际亦不觉眼饧骨软矣,更何况触手处软嫩滑腻,愈觉销魂,于是乎更是痴缠不休。
搂抱接唇,抚mo调弄……
轻轻款款,若点水蜻蜓,行行止止,似贪花蜂蝶……
冰縠经历这破题儿的头一遭,早是羞涩不已,螓首深垂,玉颊重晕,蜷缩在雷瑾怀中,任得雷瑾肆意荒唐,她只娇躯酥软,脑子昏昏。
待得雷瑾将她放倒在小榻之上,仰天而卧,身上已经是寸缕不存,一身肌肤莹洁如雪,滑如凝脂,诱人之至,令人血脉沸腾。
迷醉、甜蜜……
火热、销魂……
小小的推拒,却又欲拒还迎;冰縠下意识地把头歪到一边;却有雷瑾前追后堵,她是无路可逃,只得束手就擒……
缠mian激吻,如痴如醉……
温软……
潮湿……
润滑……
山木润,琅干湿;秋露下,琼珠滴。峰上立危亭,横跨玉渊澄碧……
欲火情焰在手指与手指的探寻、抚mo、缠绕、揉捏、抓挠中轰轰烈烈熊熊燃烧……
丰若有余,柔若无骨,云雨相交,流丹浃席……
若远若近,宛转娇怯,如是处子,含苞初坼……
破敌金城雷过耳,谈兵玉帐冰生颊。
雨去云来几度,又却是前回醒处。
一对丰盈雪白的耸立乳峰,有点儿红肿的痕迹,朱樱般的乳蒂微微显着齿印,浑身骨头儿似有些难耐的酸酸麻痛,腿胯间更是热辣辣,隐隐地痛楚。
仰卧榻上,冰縠目光迷离而愣怔,凝视着自己的身子——乳蒂嫣红,娇俏独立,颤颤跌宕,触目惊艳,便宛如那雪丘顶上凌寒迎风怒放娇艳的两枝殷殷红梅儿,而雪腻酥胸上则满布激情鏖战后的残痕剩迹——她已然从少女一变为妇人,这种现实,她还一时间无法完全适应。
转侧螓首,却见并枕而卧的雷瑾目光灼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玉脸腾地烧得一片晕红,羞态娇媚,一时无两。
雷瑾眼见冰縠眼波流动,娇羞妩媚之态无比动人,比起平日素来的沉静,甚是少见,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却笑吟吟地不说话。
嘤咛一声,冰縠曲肱翘股,侧了半个身子,转头向外,这便离得雷瑾远些,好掩饰了心中羞涩。偏是她曲身侧卧,以背向人之际却又回眸一笑百媚生,媚媚地回瞟了雷瑾一眼,只是这娇媚无限的回眸一眼早弄得雷瑾心儿一酥,回味销魂。
冰縠身修腿长,小腰纤长结实,臀股丰腴圆润,肌肤又极是细腻白嫩,蜷在那儿好似玉琢雪堆一般,美之极也。
此情此景入目,雷瑾如何忍耐得住?早是翻过身,凑上前去搂抱住冰縠,一手顺势前探,五指已然深深陷入一团丰盈雪腻之中,揉按变幻出种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形状。两人肢体厮磨处种种光滑柔腻的销魂触感,则令得雷瑾大生此间乐不思蜀之感慨!
冰縠胸前的温香软玉入于人手,自是不免羞臊,这边儿半推半就地勉力挣扭一会,却如何得脱雷瑾之魔掌?不过赢得自家几声吁吁娇喘罢了。
冰縠被雷瑾如此这么肆意一闹,侧身相就,遍体酥麻,浑忘了身子先前的酸痛不适之感,无限深情为郎尽,把春波酿作了一江醇酎,娇喘呻吟之际,心中也不知是快活还是痛苦,非言语能细述其中滋味于万一。
缱绻温存,情浓时分,雷瑾忽闻冰縠一声低低痛呼,虽是心中千般不愿,也不得不暂且停手问明情由。
“冰縠。”
雷瑾在冰縠耳边轻唤。
冰縠媚眼低垂,一线如丝,浅浅吐气,曼声低语,娇靥彤彤如火:
“爷—,嗯—,奴婢没事了。”
“真没事?”雷瑾心中狐疑,眼中闪烁令人莫测高深的精光。
带着些微撒娇的语气,冰縠说道,“爷,真的没事儿啦。真的!”
偏偏头,眼珠儿微微转动,雷瑾轻轻附在冰縠耳边说道,“敢莫是此前爷狂荡太过,弄疼你哪里了?”
冰縠身子微微一抖,却是无语默认了。
眉尖儿微挑,雷瑾轻声说道,“嗯,冰縠。让爷瞧瞧,都弄痛哪儿了。”
“不要——,爷。”
冰縠惊呼,还待要反对,雷瑾早已经不由分说的坐起身来,就待细细检视冰縠的身子。
冰縠这会儿羞不可抑,粉脸儿火烫,也不知往哪地儿搁,一头蜷在雷瑾怀里,紧咬银牙,死命搂住雷瑾,只不让看……
“都已经是爷的女人了,还怕羞?让爷瞧瞧怕什么嘛!”
“爷,不要。”
……
雷瑾好一阵安抚,这才令得羞意难平的冰縠平静些许,算是默认雷瑾‘检视’她的身子。
“是这里?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疼么?”
嘴角微微噙着笑意,雷瑾两手在冰縠玉雪般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