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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是印书馆新近刻印的一卷异域的故事诗集,讲述的全是男女间的爱慕,欢情,依恋,幽怨,离别,思念等等,让尼姑读这个,那可不是作孽?坏蛋一个,蓄意引诱,坏人清修也!
尼净渊却慢慢的沉浸到了优美的诗行,异域的风情,动人的故事中,不可自拔。
清冷美妙的声音,在清幽如水的箫音中,更具动人心魄的力量,也许是长年诵经的缘故,这卷新书被尼净渊诵念,便如清溪流水般流畅,令人身心舒泰。
当然,任何一个美女在你面前,甘愿为你诵读诗篇,也都会让人身心俱融,飘飘若仙。
此刻,尼净渊并不知她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种诱惑,恬淡清雅的她,原本的空灵气质中洋溢着诱人而神秘的气息,目光犹如春江水,清澈无比,潋滟生光,宽大的僧袍也掩饰不住腰身的蜿蜒曲线,在时时吹拂的秋风‘帮助’下,那撩人的曲线,还有那白皙动人的雪腻颈项都尽收于雷瑾的眼底。
灯光并不明亮,空中飘荡着诱人的嗓音,清幽的箫韵。
雷瑾的目光在尼净渊身上移动,在雷瑾的女人当中,似尼净渊这般恬淡清雅类型的很少,反而显目。
雷瑾的目光极具侵略和压迫,似欲侵入灵魂。尼净渊不敢与雷瑾对视,略略低了头诵读诗篇。
她身上的僧袍用料考究,做工精细,使得她身上的线条温柔而流畅,白皙的肌肤如刚削了皮的香水梨,丰润水灵,显出独特的清雅风韵,隐隐地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新气息,眼里闪烁光泽,略带忧郁。
雷瑾猜测:这也许是她一生中最冒险的一次幽会。
只有箫声和读书声,声声入耳,静夜之中,侍女吹xiao,美尼吟哦,也是人间美事也,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人。
在这世间,谁能逃得过十丈红尘的种种诱惑呢?
人的选择也仅是在选择向哪种诱惑屈服而已!人生就是在诱惑的漩涡里打转!
谁又能摆脱生命中天生yu望的诱惑呢?
人心有爱yu,情欲的诱惑,无可抵挡!
有情无色,有色无情,都必然寡味!
食色,性也!孔夫子有是语。
尼净渊从雷瑾的目光中,窥视到这个男人内心的狂野。他的眼神内含一种熠熠勃发的穿透力,一股挥之不去的野性,与生俱来。
他的声音已经脱离了少年的青涩喑哑,有种低沉浑厚的磁力,这样的坏家伙怎么能是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呢?可这偏偏就是他现在的角色!雄踞西北的土皇帝,只要他愿意,随便可以让数百万人人头落地。
然而正是这种狂野让尼净渊显得单纯的心灵颤栗不已,多年的平静,甚深的禅定,都无法平息她的冲动。
一念之差,便成了另一种现实。
尼净渊自小就被作为峨眉的锋刃培养,心无旁骛,然而‘荒淫无耻’的男人从来就不在她们几人面前有所避忌,那些个云情雨意除了不曾直接目击,几乎等于被迫的照单全收,为谁风露立中宵的滋味,并不容易消受,她被雷瑾的言行一点点的引发了先天思春的爱yu。
尼净渊渐渐陷入了一种幽秘的憧憬,眼前这男人放荡不羁,时时体验着与常人不一样的生命,这令她在平淡中渴望着彻底的疯狂一回,那些销魂时刻的呻吟和喘息仿佛总在耳边萦绕。
尼净渊心里一直以来不断被雷瑾的言行搅起涟漪,越是压抑就越是亢奋,这一次更是掀起了波涛。
面对雷瑾的目光,她感到眩晕,感到灼热,吟诵着浓情四溢蜜爱痴缠的诗篇,目光却渐渐交融在一起,碰撞、摩擦出异样的火花,慢慢燃烧,通过有如鹿撞的心跳一点点传遍全身。
这种奇异的感受,在尼净渊只以为是自己心绪不宁所致,因为雷瑾并没有对她刻意使用什么摄心、惑心、迷魂之类的旁门左道,然而雷瑾的手段又岂是尼净渊想象得到的?
雷瑾本身因畸门心法所产生的亢阳真火已经使得他的激情yu望远远强逾常人,需索极多,大量的亢阳真火无法宣泄而饮鸩止渴般被山海阁异种真气和六欲倾情蛊吸纳转化,成为雷瑾身体中的隐患。不过,雷瑾倒是发现了六欲倾情蛊的另一个特殊功用——除了杀人于无形以外,还可以用作媚药,而且是最有效力的媚药,只要他愿意,除了用六欲倾情蛊杀人以外,就是以作男欢女爱的催情手段,只要稍稍加以催发,真的是很少有人能够抗拒这种催情蛊毒,哪怕是一点点,也能让人疯狂,若不是尼净渊武技修为很高,雷瑾还不太敢用,毕竟这蛊毒泄放量的轻重多少,他还不能精准的予以控制,技巧还太粗糙,乱用的话,一旦控制有误,是会死人的。
其实,以尼净渊的修为,又是在某些偏向于旁门左道的异术,譬如巫媚之术上下过工夫,修为颇是不浅,寻常的媚惑迷魂术是无法对她造成什么不良影响。若不是她自陷罗网,也不会轻易的着了雷瑾的道,更不会着道亦不自知,雷瑾私下里也捏着一把子冷汗呢,一直忐忑着这会否把事情弄砸。
绮情春意,悄悄的滋长,这种交流更加含蓄,易为尼净渊认可而默许,她正一点点滑向yu望之渊,坠落已经近在眼前。
这时,侍女们恭敬地上前禀告:茶水好了!
两人相互对视,意犹未尽。
品茶,听箫,闲聊,最后雷瑾打发走了所有碍眼的侍女,雷瑾小心地问尼净渊,“净渊,难得聊得这么尽兴!可否继续为我诵读几行诗?”
幽暗的灯光下,雷瑾看到尼净渊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月光般柔和的光芒,她的沉默亦如那月光。
两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终于,尼净渊默默地点了点头,雷瑾便长舒了一口气,这一点头,便是水到渠成,达到目的,瞥了尼净渊一眼,起身离开花厅,径直向后边私密的起居之所走去,身后是脸颊晕染,似羞欲怯的尼姑儿。
说实话,雷瑾当年只在化名追逐那些花魁娘子时才磨练出了一些追求之道,他的手段完全是追求那些花魁名伎的手段,其她的女人,雷瑾还真没认真追求过,面对尼净渊,这些本事手段行或者不行,他是完全没有把握。
英俊、多金、小心、体贴、有闲、在男女之事上持久耐战,这些寻花问柳,走马章台的本事,没有一样不跟金银挂钩的。
譬如英俊,常言道三分人才七分打扮,人靠衣装马靠鞍,一身鲜亮得体的装束要钱吧?英俊虽然是爹妈生,还得衣饰衬不是?
小心、体贴,哪一样不靠银子去体贴?送花、送首饰,送这样那样可人心的玩意儿也都是要用银子,游山玩水,看戏打茶围,琴棋书画,或者打点左右人等也在在要用银子,光甜言蜜语不行,欲表忠心就得用银子,只是加了几分独特心思,有真情假意在里边罢了,这比不得深闺怨妇养汉子,拿银子倒贴儿郎也,不但累人累心还得绞尽脑汁,吸引眼高于顶见惯风月的欢场美人的注意,博其一眼青睐,又岂是容易的?男人们的献殷勤的手段,什么是名伎花魁们没有见识过的?财势、金钱,外在的东西不新鲜,内在的东西比如才学见识,或者精深武技也不是没有见过,要打动那些美人儿的心思,花少一点心思都不行,不能雷同啊。譬如花了银子费尽心思搜求各种奇巧玩意儿,但若是时机不对,话儿不对,眼色不对,气氛不对,只要一点不对,就会一朝前功尽弃,银子化水,这就是没银子不行,光有银子也不行,铜臭气虽然人人心里爱,但是太直白无隐了又觉俗不可耐,得让银子风雅起来,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虽然天下女人都可能会被某些微不足道的情境或者细节而感动,但那些花魁名伎心肠可是铁石一般硬,如海一般深,要布置好一个浑然天成不露痕迹的意境和氛围,打动如铁石如深海一般的人心,使其入我彀中,没有银子成吗?小心体贴,花银子如流水才是正常。
有闲,没有闲钱的人家哪能有空走马章台?
在男女之事上,一般人既没修行,更没炼气,持久耐战这事就得依赖药物勉力支撑,这肯定得用银子吧?练双xiu术,找个师傅你得孝敬礼金吧?帮助师傅合药练金丹,所有的饵药和器具鼎炉要给师傅备齐全了,这也是得花银子,还不知道金丹炼得成炼不成呢?就是真有玄素双xiu的真传要诀,不花银子,人家与你素不相识,白给你啊?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总之,走马章台,就没有一样不用到银子的地方。
不过,雷瑾并不知道这追逐花魁名伎的本事对尼净渊是否也有用,直到尼净渊默然点头,这心才安然放下。
其实雷瑾也清楚知道,她们这几位事先便都有一点‘以身饲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