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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功夫!”
黄剑云侧目看了一眼汤丽珠,故意晃着头,讥声说:“这就是俗话说的,‘泰山崩于前
而不惊,猛虎蹑于后而不乱’的真功夫,你知道吗?”汤丽珠除了自己的生母‘金梭女侠’
李宁君外,可说从来没有人敢以这等口吻来教训她。
这时听了黄剑云的话,虽然气得娇躯直抖,恨得只咬玉牙,但是手中的马鞭,不知怎的,
总不忍向他身上抽下。
当然,这时她还不知道爱情的种子,已在她的芳心深处萌了芽!
于是,她冷冷一笑,趁机软化,只得也以讽讥的口吻,冷冷的说:“你这等超人的镇定
功夫,必是出身武林世家,请问你是那一家的子弟?”
黄剑云自觉在武林中的家世显赫,不便随意对人透露,是以,也以同样的口吻,冷冷的
问:“看你的鞭法出神入化,想必也是出身武林世家,请问你是那一家的姑娘?”
汤丽珠对黄剑云的反问,十分生气,不由怒声说:“你这人真奇怪啊!方才在酒棚里,
‘黔道三杰’的老大,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黄剑云成心气她,故意摇摇头,冷冷的说:“那时我心慌意乱,没有注意,你现在再说
一遍,又有什么关系?”
汤丽珠傲然一笑,神气的一点头,沉声说:“好,你听着……”
黄剑云立即顶上一句,说:“你放心,吓不倒我!”
汤丽珠鼓了鼓桃腮,终于耐着性子,平静的问:“陵山凤凰谷你可知道?”
黄剑云点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陵山当然知道,风景也不错嘛,只是凤凰谷却没听说
过!”
汤丽珠听说黄剑云知道,芳心甚是得意,但听到最后,不由气得娇靥再度一变,恨恨的
咬着玉牙,一个字一个字的沉声问:“那么‘金髯翁’汤老前辈呢?”
黄剑云听得心头一震,暗呼糟糕,心想,‘天涯三老’中的汤老前辈世居凤凰谷,我怎
的竟笨得没有想起呢?
继而一想,祖父‘彩眉叟’黄天石,昔年为了名次问题,曾与其余二老拼斗过几天几夜,
虽然争了第一,但三老却一直因此失和,汤丽珠是凤凰谷‘金髯翁’的后人。在未明了真像
前,还是小心一些为是。
心念电转,立即摇摇头,歉声说:“非常抱歉,在下见闻浅鲜,没有听说过!”
汤丽珠虽然野性蛮横,但她的心智却极聪明,只是一向任性惯了,懒得去用智力罢了,
方才明明看到黄剑云秀眉一动,显然是暗吃一惊,但他却偏偏说不知。
一气之下,娇哼一声,缓步向前走去,右手的马鞭,微微向后提起,作着随时抽出之势,
同时,沉声问:“枯竹老人李前辈你总该知道吧?”
黄剑云看了汤丽珠这等声势,知道这次再说不知,她手中的马鞭必然紧跟而下,而是,
既然先说不知‘金髯翁’于前,怎能再说知道‘枯竹老人’于后呢?
衡情之下,先不同答,反而迷惑的问:“晦?听你的口气,好像你与这两位老前辈有什
么关系似的……”
话未说完,汤丽珠已理直气壮的嗔声说:“金髯翁是我的祖父,枯竹老人是我的外公,
你说有没有关系?”
黄剑云一听,着实吃了一惊,难怪汤丽珠如此跋扈蛮横,原来她有如此震慑武林的赫赫
家世。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家世,当然也要探探她的武功,因而淡然一笑,说:“这么说,你是
一身兼具两位老前辈的绝世武学了?”
汤丽珠的神色已经缓和,也停止了逼进,这时见问,不由得意的一笑,点着头说:“那
是当然!”
黄剑云心中一惊,但却佯装不信的摇摇头说:“天涯三老,决斗失和,‘彩眉叟’老人
家于第二年病故太华黄府,‘金髯翁’和‘枯竹老人’两位老前辈,也于是年失踪了,生死
不明,至今毫无下落,算来已是十四年前的事了,难道你在襁褓中便开始学艺不戍?”
汤丽珠见黄剑云不信,不由气得大声解释说:“我祖父不会传给我爹?我外公不会传给
我妈?我爹妈不会传给我吗?”
话声甫落,心中突然一动,不由又十分惊异而又迷惑的急声问:“咦,你呼我祖父为老
前辈,为什么呼‘彩眉叟’为老人家?”
黄剑云知道自己说溜了嘴,只得无可奈何的一笑,说:“因为他老人家是在下的祖父!”
汤丽珠一听,又惊又喜,不由兴奋的欢声说:“啊!你原来是黄家哥哥,难怪你有如此
高的镇定功夫?”
说话之间,丢掉手中马鞭,扑张着一双玉臂,竟亲热的向黄剑云奔来。
黄剑云一见,大惊失色,吓得轻“啊”一声,腾身站了起来。
汤丽珠芳心一惊,顿时惊觉自己失态,一张美丽脸蛋上,立时飞满了红霞,急忙刹住身
势,羞涩的笑着说:“小妹只是太兴奋了……”
黄剑云余悸犹存的连连颔首说:“在下知道!”
汤丽珠看了黄剑云的惊急像,觉得又可气又可笑,只得改变话题问:“黄家哥哥,你的
大名叫什么来着?”
黄剑云见汤丽珠自称小妹,而且一口一个黄家哥哥,深悔自己方才把话说错了。
实在说,像她这样任性的少女,还是敬鬼神而远之的好,是以,勉强说:“在下黄剑
云……”
话未说完,汤丽珠已愉快的笑着说:“噢!原来是剑云哥!”
说此一顿,突然又关切的问:“剑云哥,你有什么事要求教‘神妪’前辈?”
黄剑云既然表明了身份,自是不便再气汤丽珠,只得感慨的摇摇头说:“唉,一言难
尽……”
话未说完,汤丽珠已娇哼一声,轻蔑的说:“哼,你不说小妹也知道!”
黄剑云误以为汤丽珠知道了‘追风虎’等人的事,不由惊得急声问:“你知道?”
汤丽珠有些得意的点点头,满含妒意的撇着小嘴说:“还不是被那些多情的少女们,缠
得无法应付了,才来这里求教气神妪前辈!”
黄剑云一听,不由笑了,为了避免汤丽珠追究原因,索性默然不语。
汤丽珠一看黄剑云的神色,不知怎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妒火,恨不得‘千面神妪’
马上把黄剑云弄成一个丑八怪才好!
于是游目一看,这才发现天色早巳暗下来,在东北麓的山下,那些朝山香客的帐幕中,
早巳燃起了点点灯火。
汤丽珠看了这情形,不由关切的说:“剑云哥,天都黑了我看‘神妪’刚辈一定不会回
来了!”
黄剑云立即摇摇头说:“不,神妪前辈根本没出去,正在家中打坐……”
汤丽珠一听,不由惊异的说:“什么时候了还打坐?天都黑啦!”
黄剑云急忙解释说:“在下正午到达的时候,‘神妪’前辈刚刚入定,这时也许快完毕
了!”
汤丽珠一听黄剑云由正午一直等到现在,芳心顿时大怒,立即忿忿的怒声说:“哼,这
分明是有意刁难搭架子,我不相信我汤丽珠来了她还敢不出来!”
说话之间,一面伸手去掏镳囊,一面向篱院的右角走去。
黄剑云一见,不由迷惑的问:“喂,汤姑娘你要去那里?”
汤丽珠身形不停,回头忿忿的说:“哼,我去屋后放把火,如果她还不出来,那才真算
她入了定呢!”
黄剑云一听,大吃一惊,他已看出汤丽珠的个性,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不由慌得飞步
追了过去,同时,急声说:“喂喂,汤姑娘,使不得,你不是还要请教‘神妪’前辈吗?”
汤丽珠一晃黄剑云追来,步法奔得更快了,同时大声嚷着说:“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话声甫落,蓬檐下的两扇朱门,呀的一声,突然启开了,同时,传来那位中年妇人的急
急招呼声:“喂喂,那位穿黄衫的相公,神妪老人家请你进去!”
黄剑云闻声止步,同头一看,只见方才喝叱他的那个中年妇人,正站在门阶上向他连连
招手。
刁钻的汤丽珠一见,“噗哧”笑了,有得意的笑着说:“怎么样?小妹还没放火,她们
就沉不住气了!”
黄剑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折身向门前走去。
汤丽珠知道‘千面神妪’决不会再接见她汤丽珠了,索性急步奔至马匹处,同时凿着黄
剑云,轻松而愉快的说:“剑云哥,山下的客栈都住满了,小妹今晚在清光镇我表哥‘赛李
逵’家里等你,回头见,小妹先走一步了!”
说话之间,取起地上马鞭,也不待黄剑云解说,飞身纵落马上,一拨丝缰,银鬃红马,
昂首一声长嘶,迳向岭下如飞驰去。
这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但汤丽珠的马速依然是快如疾雷奔电,眨眼已经不见。
黄剑云看得摇摇头,正待转身,门阶上的中年妇人,已不屑的轻哼一声,忿忿的说:
“道道地地的野丫头,比起我们家的晓燕姑娘来,差远了!”
说罢,又望着黄剑云,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