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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字镳囊,一双红呢小剑靴上,尚缀着一对鲜红的绒线球。
她对那威猛神骏的银鬃红马,看也不看一眼,提着特长的马鞭,紧绷着粉面,大步走进
酒棚来。
酒棚内三山五岳的英雄豪客,早已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红衣少女身上,而且,
竟有不少人望着她手中的马鞭,吓得变颜变色!
红衣背剑少女,柳眉微剔,杏眼含威,对满棚的武林豪杰,看也懒得看一眼,向着柜枱
后发楞的黑脸彪形大汉,嗔声问:“有空桌子吗?”
彪形大汉惊得一定心神,赶紧堆笑躬身,指着黄剑云的方桌,肃手恭声诡:“姑娘,空
桌没有了,请您多包涵,仅那位公子爷的桌子上还有一个空位子!”
红衣背剑少女一听没有空桌位,粉面立沉,正待发作,她威棱的目光,突然看到正蹙着
秀眉望着她发楞的黄剑云,她略微迟疑,瞠目看了彪形大汉一限,迳向黄剑云的桌前走来。
黄剑云见红衣少女来势汹汹,一双秀眉蹙的更紧了。
游目一看附近几桌上的英雄好汉,俱都噤若寒蝉,看来连大气也不敢喘,遑论正眼看一
眼红衣少女了。
再看龙钟老人,虽然静静的吃着花生仁,但是同样的头也不敢抬。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断定红衣少女不但是个家世炫赫,师门望高的人物,而且也是一个
手起剑落人头飞,杀人不贬眼睛的女夜叉!
心念未完,红衣背剑少女已来到桌前。
红衣少女看也不看一眼桌下,用脚一拨木凳,跨步就待坐下。
就在她跨步的同时,桌下突然响起一声嗥叫!
“哎哟,我的姑奶奶,小心你的三寸金莲,踩破了我的草鞋!”
红衣少女本能的看了一眼桌下,娇哼一声,沉着粉面瞠声说:“是我踩到了你,如果是
你碰到了我,哼,一脚将你踢出去!”
说话之间,依然毫不犹疑的坐下去。
黄剑云觉得红衣少女虽然蛮不讲理,但她的话却说得有趣,因而不自觉的摇摇头,莞尔
笑了。
红衣少女见黄剑云居然敢在她面前笑,杏目中不由冷芒一闪——
酒棚的英豪们一看,面色立变,不少人为黄剑云捏了一把冷汗!
但是,红衣少女望着黄剑云,唇角牵动,玉手抚着桌缘,似是要站起来,但她一阵迟疑,
终于含嗔瞪了黄剑云一眼。
倒在桌下的醉汉,虽然隔着一层桌板,对上面发生的事情,似乎全都看得见,这时深深
吁了口气,立郎感叹的说:“唉,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
话声甫落,柜枱后的彪形大汉,已亲自急步走过来,面向红衣少女一哈腰,满面堆笑的
恭声问:
“姑娘,您唱点什么酒?要些什么菜?”
红衣少女柳眉一剔,不答反而嗔声问:“在这里歇一会不可以吗?难道进了酒棚就非得
喝酒吃菜?”
彪形大汉一听,赶紧连连哈腰笑着说:“姑娘您别生气,您尽管歇!”
说罢转身,望着柜枱方向,大声嚷着说:“给姑娘快泡一碗上等杭州香片来!”
话声甫落,立即传来数声暴喏。
黄剑云回头循声一看,这才发现十数酒保,群集在柜枱一角,个个神精紧张,俱都面色
灰白,原来是都不敢过来,才请老板亲自招待。
回过头来再看,心头怦然一动,傅粉般的俊面顿时一红。
只见对面坐着的红衣少女,左手支着香腮,右手纤指捻动着马鞭,一双澄澈明眸,正目
不转睛的凿着他看。
黄剑云虽然年近弱冠,但与娇艳美丽的少女同桌对面,今天还是第一遭,这不能不令他
感到有些,腼腆。
但是,就在他的日光与红衣少女的明眸相对的一刹那,他却发现红衣少女虽然骄横得有
些不讨人喜欢,但在她透着煞气的威棱艳美娇靥上,却具有另一种撩人情愫的妩媚神态。
就在这时,棚外远处又传来一阵急如奔雷般的隆隆蹄声和杂乱马嘶,随着逐渐接近的惊
慌喊叫和吆喝,似是向酒棚前驰来。
黄剑云听得秀眉一蹙,这阵隆隆如雷的蹄声,入耳便知这次奔来的快马,至少有六七匹,
他确没想到,在如此挤满人群的山麓,居然有人肆无忌惮的放马飞驰,可真称得上是目中无
人,飞扬跋扈了。
心念未毕,蓦见对面而坐红衣背剑少女,杏目中突然冷芒一闪,粉面铁青,娇哼一声,
冷冷的说:“简直是找死!”
黄剑云听得一楞,不知道她在咒谁。
立在不远处的酒棚老板,却吓得望着柜枱大声催促说:“姑娘的茶,快点儿!”
话未说完,一个酒保忙不迭的连声嚷着说:“来了,来了!”
说话之间,捧着一大碗热气蒸腾的杭州香茶,急步走了过来,恭谨的放在红衣背剑少女
的面前。
红衣背剑少女,满面透煞,纤指不停的捻着马鞭,对酒保恭送到面前的大碗香茶,看也
不看,视如未见。
龙钟老人依然低头静静的吃着花生,满棚的英雄豪杰虽然已经开始谨慎的饮酒吃菜,但
却没有一人敢出声交谈!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断定红衣背剑少女,一刻不离去,方才那种高谈阔论的热闹情形便
一刻不会再现。
这时那阵如雷蹄声和马嘶人喊,宛如暴风雨般,直扑酒棚外面,所幸人群小贩,早在红
衣少女到达时便已离开,否则,这等声势,势必有人被撞受伤。
一阵马嘶蹄乱和神气的吆喝声,七八匹快马上的华丽劲装人物,纷纷以矫健的身手纵下
马来。
由于飞马带来的滚滚尘烟,随着山风大量吹进棚内来,因而黄剑云对纵下马来的人物,
尚无法看清他们的衣着和面目。
但是,靠近棚边几桌上的劲装大汉等人,却纷纷惊惧的悄悄溜走,尚不时以机警的目光,
偷偷看一眼身后。
黄剑云看了这等情形,断定飞马狂驰而来的这些人,八成又是武林中招惹不得的人物。
心念间,尘烟弥漫的栅口外,已昂然大步走进三个人来。
靠近黄剑云附近几桌上的武林人物,一见进来的三人,也惊的纷纷走避。
黄剑云凝目一看,发现在弥漫的尘烟中,昂然走来的三人,竟是三个华衣劲装,腰佩宝
剑,肩披大氅的青年,那些没有跟进棚来的劲装大汉,显然都是他们三人的随从人员,
只见当前一人,年约二十六七岁,生得浓眉虎目,挺鼻朱唇,方形大脸,肤色红润,一
身深紫锦缎劲装,胸前和大氅上都绣着一只张翼欲飞的花斑豹。
左边一人,较第一人要年青两三岁,肥头、大耳、狮鼻、海口,五短身材,腹如圆鼓,
一身黑缎劲装,紧紧裹着他的肥胖身体,在他的胸前和大氅上,却绣着一只踞峙山头上的凸
睛彪。
右边一人,矮瘦身材,年约二十二三岁,生得疏眉小眼,白净面皮,鹰勾鼻子,尖凸嘴,
穿着一身绿缎劲装,绿大氅,胸前和大氅上,却绣着一只巨浪滔天中的青麟蛟。
三人左手抚着剑柄,右手提着马鞭,目光炯炯,神情傲慢,一脸的煞气。
黄剑云看了这三人的衣着像貌,忽然想起去太华山的途中,经过老河口时,风闻时下武
林中出了三个武功不俗的青年人物,人称‘黔道三杰’。
‘黔道三杰’乃是结义弟兄,据说都是黔境著名的武林世家子弟。
老大‘飞天豹’是天门老武师‘奇门剑’李信东的儿子。
老二‘腾山彪’是虎牙山大鹤寨主‘梅花剑’魏雄武的幼弟。
老三‘闹海蛟’是白水湖老湖主‘三才剑’毕正庭的爱徒兼佳婿。
据说三人俱都用剑,艺业亦在伯仲之间,由于三人臭味相投,才义结金兰,自称‘黔道
三杰’。
黄剑云虽未与‘黔道三杰’会过面,但由三人胸前绣的豹,彪、蛟来判断,来人可能就
是他们三人了。
打量间‘黔道三杰’早已一字并肩立在桌前不远。
老大‘飞天豹’嘴哂冷笑,手中抡动着马鞭。老三‘闹海蛟’,两手叉腰,瞪着一双精
光闪射的绿豆眼。老二‘腾山彪’,挺着如鼓肚皮,晃着大头嘿嘿只笑。
但是,三个人的六道炯炯目光,却充满了怨毒和妒意的看看红衣背剑少女,又看看黄剑
云和龙钟老人。
黄剑云一看这情形,心知要糟,‘黔道三杰’误认为他是红衣背剑少女的同路人了。
看看红衣背剑少女,神色镇定,红唇绽笑,明明知道‘黔道三杰’在右,偏偏不屑的转
首向左。
这时全棚的武林豪杰,早已退向棚边,大胆的纷纷围在一角观看,百十张方桌上,摆满
了残肴碟子和酒碗。
酒棚老板一看,一张黑脸也变成了苍白,额上豆大的汗珠也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来。
倒在桌下的醉汉,想是看了老板的可怜像心中有些不忍,颤颤巍巍的撑起上身,将一颗
蓬头采出桌面,望着红衣背剑少女,代为求情说:“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