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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掌猛击‘塞上尊者’的头颅!
黄剑云一见,知道惨剧不可免,检起预先备好的两块树皮,一长身形,腾空而起,第一
块树皮也振腕投出!
就在黄剑云投出第一块树皮的同时,岸上已“叭”的一声脆响,血浆四射,盖骨横飞,
‘塞上尊者’的身躯,已倒在血泊中!
老怪毙了‘塞上尊者’,杀机已起,再向惊慌立起的‘天南神君’奔去!
黄剑云连投两块树皮,这时一见,趁踏第二块树皮强起身形之际,大喝一声:“老怪休
要伤人,在下来也!”
大喝声中,凌空跃起,直向岸上扑去。
老怪‘东海仙翁’自然视黄剑云为棘手劲敌,这时一见黄剑云凌空扑下,放下‘天南神
君’立即折身迎来!
同时,趁黄剑云凌空下扑之势,暗凝功力,大喝一声,双掌迎空推出!
黄剑云既然出声引他,自然心中早已有备,这时一见老怪发掌,也大喝一声,左发‘金
髯掌’,右弹‘枯竹指’,一道滚滚狂飙,挟着五缕指风,直向老怪击去!
“蓬”然一声大响,劲风激旋,破空带啸,老怪一声闷哼,蹬蹬向后疾退。
藉震力弹起的黄剑云一见,疾坠身形,飞扑而下,双足一踏地面,再度一声大喝:“你
再接我一掌!”
大喝声中,右掌振腕劈出。
老怪已警觉黄剑云集‘天涯三老’武功于一身,尤其‘反震罡炁’,更合他胆战心悸,
这时如再出掌,势必把老命丢在此地。
惊急间,双袖一抖,企图飞身后退!
岂知,黄剑云用的是‘应龙剑’人形剑式上的‘疾电奔雷’身法,老怪的双袖方自抖出,
狂飙已近身前!
只听“蓬”然一响,老怪闷哼一声,枯瘦的身躯,挥舞着双臂,直向身后退去!
刚刚游至潭边的柳羡香和谷凤兰一见,一声惊呼,同时纵出水面,双双向老怪扑去。
两道纤影一闪,柳谷二女已将老怪扶住。
只见老怪,面色如纸,呼呼喘息,立即合上了眼睛,柳谷二女赶紧扶老怪坐下,让他盘
膝调息!
就在这时,前面斜岭上已传来‘天南神君’的声音说:“黄剑云,你救老夫一命,老夫
甚是感激,自愧无以回报,昔年与你祖父的仇嫌自此一笔勾消,并谨誓今后有生之年,决不
再涉足中原!”
黄剑云一看,只见‘天南神君’,身形逾箭,沿着斜岭直奔山外!
再看老怪‘东海仙翁’,在柳羡香和谷凤兰的双推双拿下,面色已恢复红润,急促的呼
吸也均匀下来。
老怪‘东海仙翁’缓缓睁开眼睛,怨毒的望着黄剑云,恨恨的点着头,说:“黄剑云,
你小小年纪,智慧便已如此惊人,别人一石两鸟,而你却一箭四雕,老夫明知其中有诈,但
却禁不住宝图的诱惑……”
黄剑云冷冷一笑说:“这便是前辈你的失算处,你明明知道巨瀑后没有洞府,何以还信
那张白纸确是宝图?……”
老怪听得一楞,不由惊异的问:“你怎的知道老夫早巳知道瀑后没有洞府?”
黄剑云淡淡一笑说:“你远离点苍,前来终南,放弃重建的霸业的‘二仙会’……”
老怪听得心中一惊,顿感不妙,不由震惊的问:“你说的‘放弃’两字是何意思?”
黄剑云立即正色道:“自然是指你为了贪图毫无根据的杜撰故事,而置‘二仙会’于不
顾……”
老怪一听,心中恍然似有所悟,不由嗔目怒声问:“你怎的知道是杜撰的故事?”
黄剑云哈哈一笑,说:“故事由晚辈杜撰,晚辈怎会不知!”
老怪听得一楞,久久才颤抖着身躯,缓缓站起,激动的指着黄剑云,颤声问:“这么
说……你……你是和田玉雨……事先预谋了……?”
黄剑云未待老怪话完,颔首一笑说:“也可以这么说。”
老怪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回顾左右,嗔目望着柳谷二女,厉声说:“你两人快给我将
他拿下,乱剑分尸!”
柳羡香和谷凤兰,这时已无选择余地,又无暇解释,只得佯装怒叱一声,倏举玉腕,寒
光连闪中,两柄长剑已撤出鞘外!
黄剑云冷冷一笑说:“前辈敢莫是怕死不成?”
老怪听得一楞,接着,厉色怒声说:“老夫一生,杀人无数,如今年已逾百,早已将生
死置之度外……”
黄剑云立即讥声说:“那前辈又何必明知合高足不敌,而强迫她们出手呢?”
手字方自出口,老怪已厉喝一声:“老夫拼了老命不要,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厉喝声中,右手一绕,已将谷凤兰手中的长剑夺过来!
黄剑云一见,脱口一声怒喝:道“且慢,前辈仍记得点苍总坛,田玉雨一剑险取‘天南
神君’之命否?”
老怪听得又是一楞,不由沉声问:“这事你怎知晓?”
黄剑云冷冷一笑说:“莫说此事,就是前辈在‘天圣堂’巧摆筵席,设计逼婚,晚辈也
知道的清清楚楚。”
老怪“呀”了一声,顿时楞了!
柳羡香这时百感交集,不由掩面啜泣!
黄剑云索性坦诚的说:“实不相瞒前辈,田玉雨就是晚辈的化身,难道前辈仍迷惑不
信?”
老怪惊异的望着黄剑云,思前想后,久久才颤抖着身躯,缓慢的说:“这中间果然有许
多破绽令人可疑,只怪老夫望才心切,急兴霸业,才造成如此悲惨的结局,不过其中一事老
夫不明……”
黄剑云立即沉声问:“但不知是那一件事。”
老怪毫不迟疑的说:“当时在点苍总坛禅房,你那一剑足可将‘天南神君’斩首,为何
偏偏划破他的胸襟。”
黄剑云见问,反而肃容说:“四位前辈,俱是先祖父同一时代的戍名人物,恶迹虽然昭
彰,但已事过境迁,此番返回中原,旨在重建霸业,并未急去凤凰谷和太华山,雪报当年被
逐之仇,晚辈深信四位前辈,海外清修多年,俱已革心改面,点苍出手,旨在警告,令四位
前辈惊觉中原后起有人,俾能收敛掀起武林祸端之念……”
老怪听至此处,激动神情渐趋冷静,因而插言说:“如果你当时一剑杀了‘天南神君’,
老夫也许会念你为‘二仙会’除去一个心腹后患,而更加重用于你!”
黄剑云淡然一笑说:“前辈此话恐非出自本心,晚辈斗胆敢问前辈一句,不知前辈可愿
答覆?”
老怪的心情已趋平静,立即镇定的说:“有话你尽管出口,老夫无不坦诚答覆!”
黄剑云赞佩的点点头,和声问:“假设前辈与‘天南神君’交手,能否一剑将‘天南神
君’毙命呢?”
老怪见问,脸色十分难看,顿时无言答对。
黄剑云知老怪无法答覆,因而继续说:“所以,当时晚辈旨在将‘天南神君’两人惊走,
俾免前辈收留两人如虎添翼,愈增‘二仙会’的声势!”
老怪一听,一阵沉默,久久才颓丧的问:“这么说来,‘二仙会’早已冰消瓦解了?”
黄剑云微微颔首说:“也可以这么说,但晚辈可保证,除蓝海宝外,并无一人丧生?”
老怪抬眼望着黄剑云,关切的问:“老夫身边的两个小僮呢?”
黄剑云毫不迟疑的说:“晚辈已命他们返回东海,拧候前辈!”
老怪听罢,惨然一笑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
说此一顿,复又冷冷一笑说:“你虽然只身单剑,浑身是胆,一人智破‘二仙会’,但
没有‘千面神妪’的里应外合,神奇变相术……”
黄剑云听得心中一惊,立即肃容正色说:“前辈说法,完全是一已的揣测,晚辈与‘千
面神妪’有拆箭之仇,斩发之恨,前辈当不会忘记‘千面神妪’投效二仙会之初,力主悬影
捉拿晚辈之事。”
老怪微合双目,略微沉思,倏无举目望着黄剑云,突然沉声问:“这么说你并无意拦阻
老夫离去喽?”
黄剑云毫不迟疑的含笑说:“当然,何以让‘天南神君’离去,而独留前辈于此?”
老怪听罢,慨然应“好”,同时还剑给谷凤兰,并望着柳羡香,沉声说:“我们走!”
说罢转身,挽起柳谷二女,就待起步!
黄剑云一见,脱口急声说:“前辈请止步!”
老怪缓缓转身,惊异的望着黄剑云,沉声问:“怎么,难道你又反悔了不戍?”
黄剑云愉快的一笑说:“晚辈虽然年幼,尚知誓守信诺……”
老怪一听,立即不高兴的沉声插言问:“那又是为了什么?”
黄剑云俊面一红,讪讪的说:“前辈忘记香姊姊已是黄府的人了!”
老怪听罢,神情尴尬,似笑非笑的艰涩问:“你不认为那是儿戏?”
黄剑云立即肃容正色说:“为时红烛高燃,酒筵当前,前辈躬亲福证,仪式严肃简单,
岂能视为儿戏?”
老怪惨然一笑,郑重的问:“你确具诚心善待香儿?”
黄剑云立即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