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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倩倩也过来向玉芙蓉双膝一跪:“多谢这位大姐仗义相助,否则……”
玉芙蓉忙把她扶起:“周姑娘,快请起来,我实在担当不起。刚才我这位酒鬼老弟已经说了,事是由我们三个鬼而起,替你们惹上这个麻烦,本来就该由我们三个鬼来解决的嘛!”
这一说,周家父女才如释重负地笑了。
小黑遂说:“周庄主,谅那安捕头不敢不守信,你们可以回庄了。我们三个鬼的心愿已了,也该走了。”
玉芙蓉即将小瓷瓶交给周倩倩:“这瓶解药你们留着,回去记得先打开所有门窗,让空气流通一阵再进入,万一宅内留有残余香毒,服下一粒即可无事。”
父女二人又再千谢万谢,才领着庄内的男女仆佣及十名弟子,依依不舍地互道珍重而去。
各外除了六具尸体,此刻只剩下了他们男女三人。
张淑宜忽问:“玉大姐、小黑哥,你们打算去那里?”
玉芙蓉说:“我得去找赵升,你呢?”
张淑宜一脸茫然:“我,我自己也不知道……玉大姐,我能不能跟随你?”
玉芙蓉断然拒绝:“不行,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不愿世上再多一位女飞贼,你应该去找彭爷。”
“不!”
张淑宜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如今我已双手沾满血腥,形同杀人不眨眼的女魔,我已无颜再见彭爷了。”
小黑一旁安抚:“彭爷会谅解的……”
张淑宜却摇摇头、沮然说:“无论他谅不谅解,我已下定决心,今生今世决不再见他了。”
“那你……”小黑流露出一脸关怀之情。
张淑宜泪光闪动:“我已没有亲人,无家可归,只有从此浪迹天涯。也许找个人烟绝迹的地方……”
小黑一直暗恋这少女,只因她心目中爱慕的是彭小魁,使他从不敢袭出自己的感情。
这时突然鼓起了勇气:“张姑娘,如果你不嫌弃,无论你去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追随。”
“你……”张淑宜意外地一怔,窘然低下了头。
突然想到尚有玉芙蓉在旁,小黑怎敢如此唐突。
那知抬眼一看,那位女飞贼竟已不知去向。
她何尝不明白,玉芙蓉是有意成全他俩。
沉吟之下,终于窘迫地问:“小黑哥,你说的是真心话?”
小黑认真说:“若有半句虚言,我就遭天打雷……”
张淑宜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口:“不要发誓,我相信你。”
这一瞬间,两颗旁徨落寞的心,突然融合在一起了。
夜已深,西北风仍劲,但在这冷寂的苍茫夜色中,却绽开了爱的花朵。
二十五
深秋。
月黑风高。
夜色凄迷朦胧。
绝对不是赏月的良夜,但很适合杀人。
喜事要择个黄道吉日,杀人也须选个凶日煞时,还要找对要杀的人,更得找个最恰当的杀人地方。
乌林,位于湖北嘉鱼县西,大江北岸,上游是七星河,对岸为赤壁山,即周瑜、刘备大破曹军火烧赤壁的古战场,正是杀人的好地方。至于要杀的对象,选中北鄂七友,也可说是最佳选择。
这七人是近年崛起的青年剑手,师门派别各不相同,却能志同道合聚在一起,共同研创出一套“七星剑阵”,曾扬言七剑联手,天下无敌,即使单打独斗,各凭一手七星剑法,亦具无比威力。
武功一道,可说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他们夸下的海口,自然引起很多武林同道不满,尤其邻近的川、陕、赣、皖诸省的黑白两道中卧龙藏虎,人才济济,自有不服气的找上门来挑战,决心要杀杀他们的威风,灭灭他们的气焰。
接连两三年,不断有人找上门来,正式投帖挑战。
但是,无不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落个锻羽而归,甚至有些成名人物,愤而从此退出江湖。
已经有一年,不再有人前来自找霉气了。
当他们突然接到一位具名“绝情剑手”的战帖时,不禁感到十分振奋,但也很讶异,因为江湖上从未听过有这一号人物。
绝情剑手究竟是何方神圣?
无论对方是什么来历,既然投帖挑战,北鄂七友就不能拒绝,除非是自甘认输。
他们准时赴约,来至赤壁山对岸的江边。
秋夜寒风刺骨。
空旷的江边一片死沉沉,除了浪潮拍岸发出阵阵巨响,四下没有丝毫声息和动静,更见不到半个人影。
为首的天枢剑李光泰俊目一扫,面露愠色:“哼!这位老兄大概是开我们玩笑吧?”
老二天璇剑郑志龙涵养最深,他泰然一笑说:“大家成天除了练剑就是摆阵,难得有机会出来走走,欣赏一下秋江夜景也不错呵!”
排行老六的开阳剑曹阳性情最暴躁,出口就是三字经:“他妈的,我们是吃饱了撑着啦!”
天璇剑郑志龙仍然保持心平气和:“老六,我跟你一样,不喜欢跑到江边来吹西北风,宁愿泡壶好茶,跟老大在棋上厮杀两盘,虽然我的胜算只有四成。可是,人家既已下帖挑战,我们能不来赴约吗?”
开阳剑曹阳怒气冲天,道:
“那龟孙分明是存心耍我们,除非永远别让我查出他是谁,否则我就给他来个一剑前胸进后背出。”
突闻一阵狂笑,北鄂七友齐齐一怔,不约而同循声看去,数丈外乱石遍布的一块巨石上,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此人一身黑衣,手中提着一把带鞘钢剑,巍然而立,宛如玉树临风。
黑衣人冷森森说:“我已恭候多时了!”
开阳剑曹阳身形乍动,疾掠而至,相距约一丈:“你就是下帖挑战之人?”
“没错,就是我!”黑衣人昂然回答。
开阳剑曹阳状至不屑地冷冷一笑:“或许是我们孤陋寡闻吧,好像从末听过绝情剑手这号人物。”
“现在你们已经听过,而且见到我了。”
黑衣人的口气更狂妄:“不久之后,你们更会以曾经接受过我的挑战为荣!”
开阳剑曹阳嗤之以鼻:“我现在就觉得非常丢脸!”
黑衣人反唇相讥:
“丢脸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丢命就行!”
开阳剑曹阳那能按捺得住,狂喝一声,拔剑纵身而起,猛如大鹏冲天向那巨石上的黑衣人扑去。
剑发气势如虹,挟雷霆万钧威力,人剑合一,化作流矢,似闪电般直取敌胸。
黑衣人并不拔剑,身形陡地笔直拔起,使开阳剑曹阳不但一剑刺空,后脑杓反被他的剑鞘重重一击,顿时头晕目眩,飞越巨石直直扑趺下去。
随后赶来的六人大惊,其中轻功最杰出的老五天衡剑林皓反应奇快,双足一蹬,身形如强弓射出的箭,一射数丈,及时张开双臂,托抱住开阳剑曹阳。
黑衣人仍然落足在巨石上,冷冷一笑:“我是向北鄂七友挑战,何必你一个人抢着送死!”
开阳剑曹阳脚刚落地,尚末站稳就要再度发难,但被天衡剑林皓劝阻:“老六,不要冲动,你后脑杓受了伤。”
“哦?”开阳剑曹阳气昏了头,自己尚不觉疼痛,被他提醒,伸手一摸后脑杓,果然裂开一条寸许长的伤口。
再一看手上沾满了血,不由地惊怒交加:“他妈的!让我劈了这小子!”
“老六!”天璇剑郑志龙不但涵养深,也工于心计:
“人家已经放出话来了,他是向我们北鄂七友挑战,你单打独斗,岂不是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这家伙果然厉害,先用话把黑衣人套住,他们再群起而攻,那就名正言顺,理字上绝对站得住脚了。
黑衣人居高临下,嘿然冷笑道:“你不必拿话把我套住,今夜我原本就是冲着你们七个人来的,废话少说,动手吧!”
这位挑战者更不简单,他似对北鄂七友的七星剑阵了若指掌,屹立巨石上,显然是为了占据最有利的位置。
如此一来,他居高临下,可以对七人的举动一目了然。
而且,七人势必各据一方包围黑衣人,那就无法摆出北斗阵式了。
天璇剑郑志龙自诩为智多星,那会看不出黑衣人居心,立时也采用激将法:“阁下是要见识见识七星剑阵,还是只想看看我们练剑布阵?”
黑衣人并不上当,哈哈一笑:“你说呢?”
天璇剑郑志龙不屑地冷冷一哼:“我看你只是虚张声势,根本不敢跟我们在剑下见真章,否则为何……”
话犹未了,黑衣人右手一扬,两柄七寸长的薄刃小飞刀疾射而出,势如迅电急雷。
“老二当心……”
天枢剑李光泰刚出声惊呼,天璇剑郑志龙早已挥剑飞斩,“当”地击落一柄飞刀,但另一柄却突然加速疾射,快逾电光石火,射中了他左肩。
几乎是同时,天衡剑林皓又发难,仗恃轻功卓越,身如飞鹰掠空,挺剑直取黑衣人。
只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