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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扇置之一笑:“那里,那里,这算不得什么。只是在下万万没有想到,咱们的安捕头放着血案真凶不抓,却把我当成了阶下囚,未免……”
这家伙真够阴险厉害,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已使安捕头脸上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简直无地自容。
乌知县不由地怒斥:“还不快松绑!”
“是!”安捕头恭应一声。
他那敢怠慢。口忙不婆餮须须。!!
阴阳扇朝他眼皮一翻:“谢啦!”
屠峰对这位宇内七大风云人物之一的阴阳扇,似乎甚为礼遇,作了个手势:“余兄请坐。”
“谢坐。”
阴阳扇大剌剌地坐了下来。
屠峰也回座,却让乌知县、章巡检和安捕头三人恭立一旁,如同随侍在侧待命的下人。
东厂为永乐十八年间设置,由内监掌权,并设办事公署,专司缉案。
延续至万历年间,昏庸的皇帝重用太监魏忠贤,把东厂交由他主其事,整个的原貌已变了质。
魏忠贤既不忠也不贤。
他一心只想独揽大权,排除异己,残害忠良,将东厂势力拚命扩充,形同他私人争权夺势的后盾。
东厂档头皆属武职,相当于锦衣卫;故明世以厂卫并称。
尤其屠峰这几人,是权极一时的魏忠贤亲下手令派出查案,那把一个七品的小知县看在眼里。
屠峰根本不理会乌知县、章巡检和安捕头,把他们冷落在一旁,迳向阴阳扇打交道:“余兄,你能确定那假扮女鬼的,就是千面飞狐玉芙蓉?”
“没错!绝对是那女飞贼!”
阴阳扇的语气十分肯定:“今夜之前,我虽从未见过她,更未与她交过手。但三年之前,在下一位好友神拳郑斌,在京中梅王爷的王府,担任小王爷的武术教练。
有一夜,那女飞贼潜入王府做案,意图盗取皇上御赐的一座玉佛手,幸被郑斌及时发现拦截。
两人大打出手,力拚近三十招,郑斌一时疏忽,只注意她的兵刃和暗器,不意被她突施玄阴拈花爪抓伤左眼,才被她脱逃。
事后郑斌曾与我谈及那夜交手的情形,今夜那女鬼又想以玄阴拈花爪突袭,所以我敢说,她绝对就是那女飞贼错不了!”
屠峰微微点头说:“那女飞贼正是我们要查缉的六名男女重犯之一,余兄,那酒鬼海平呢?”
阴阳扇不加思索说:“兄台查缉的六名男女,在下也已有所耳闻,且各地均有海捕公文通缉。
据我看,那酒鬼不太可能是千金一帖彭政宗,如果不是那女飞贼的助手,就是无尘居士的弟子。”
“没错!”
屠峰又把头一点:“无尘居士即是五十年前的玩刀人,曾以百发百中的飞刀杀人不计其数,使黑白两道闻名丧胆,今夜那酒鬼的胸前,就绑了一排飞刀。”
阴阳扇沉吟一下,忽问:“不知兄台上下如何称呼?”
屠峰毫无顾忌:“我叫屠峰,过去曾在山东一带干过胡匪,如今在东厂混口饭吃。”
阴阳扇双手一抱拳:“原来是屠兄,久仰久仰,承蒙屠兄抬爱,不知有何差遣,就请直说吧!”
“余兄果然痛快!”
屠峰把大拇指一竖。
接着他坦然说:“实不相瞒,目前我们人手不足,远水又救不了近火,想请余兄鼎力相助,不使这批胆大妄的男女狂徒逍遥法外。”
阴阳扇一口答应:“不成问题,即使屠兄不须在下效劳,我也要为死去的两个手下讨回公道。不过,事不宜迟,必须尽速采取行动,万一他们已经远扬,再要抓人就不太容易了。”
屠峰嗯了一声.“余兄所言极是,我担心的正是这个;所以才把余兄请来商议。”
“不敢!”
阴阳扇说:“但凭屠兄吩咐,在下万死不辞。”
屠峰目光移向了安浦头:“安捕头,你可动用的人手有多少?”
安捕头讷讷地说:“大概……勉强可凑上四五十人左右……”
阴阳扇接了口,状至不屑:“我看也只能凑个数,派不上什么用场,最好是把芜湖四霸天所有的人手全部召集起来,至少可以壮壮声势。”
这话把安捕头眨得一文不值,但他敢怒而不敢言。
阴阳扇接着又说:“屠兄,依在下愚见,千面飞狐那些人既能随时出没,在此地必有个藏身之处,而最可能的就是北城外的周家庄!”
“何以见得?”屠峰看着他。
阴阳扇愤声说:“今夜就是神剑周百川的女儿,带着那一男一女找上我的!”
屠峰微微点了下头,当机立断:“好,安捕头,请你尽速将各方人手召集起来,立刻赶往周家庄。”
“是!”
安捕头那敢怠慢,匆匆领命而去。
口口 口口 口日
今夜的行动,玉芙蓉嘱周倩倩依计而行,前往麻三姑的花船去赴约,只打算分散阴阳扇的注意力,攻其不备,除掉这个心怀叵测,一心想趁火打劫的家伙。
论武功,名列宇内七大风云人物的阴阳扇,比玉芙蓉或小黑确实高出一筹,两人合起来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是以必须出奇制胜,使这家伙措手不及。
阴阳扇果然厉害,若非周倩倩拾起那柄怪扇将他射伤,他决不会负创逃出花船。
可是,当小黑他们追出时,没想到安捕头等大批人马适时赶来,使阴阳扇得以逃过一劫。
小黑受的伤不太严重,但肩头被屠峰的锯齿钢刀削去一块肉,深可见骨。
要不是他仗着年轻体壮,身子骨扎实,换作一般人实在很难挺得住。
所幸他身边带有伤药,杀出重围后,在路上就取出药敷上止住了血,以免流血过多。
当玉芙蓉与小黑回到藏身的岩洞时,留在洞内养伤的张淑宜却不知去向。
“糟了!”
玉芙蓉大为吃惊:“她一定是去向钟百万下手啦!”
小黑急问:“何以见得?”
玉芙蓉判断说:“如今目标只剩下两个,双尾蝎不知躲到那里去了,她自然只有先找种百万。”
小黑不禁忧形于色。
他担心道:“张姑娘伤势尚未复元,钟百万那里戒备森严,她……”
玉芙蓉当机立断:“我们必须赶去接应她,你支持得住吗?”
“走!”
小黑心急如焚,转身就冲出洞口。
同一期间,安捕头亲自来到了钟百万的巨宅,向他说明一切,要求借调一批人手赶往周家庄。
不料钟百万竟断然拒绝。
他冷道:“不行!我刚不惜重金找来这些人手,为的是保障身家性命,人让你们调走,万一断肠花找上门来,谁保护我?”
“钟爷!”
安捕头神色肃穆:“你也未免太自私了,简直不顾大局!”
钟百万无动于衷,振振有词说:“安捕头,这可不能怪我自私,徐大雄、骆士杰他们那些人已先后遭了毒手,惨遭断肠花开膛破腹,我可不能不求自保啊!”
安捕头仍不死心,打算说服钟百万:“钟爷,如果断肠花他们窝藏在周家庄,我们能一网打尽,大家不都可从此高枕无忧了吗?”
钟百万反问他:“万一你们判断错误,断肠花不在周家庄呢?”
安捕头一怔,气得撂下一句重话:“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扭头就走。
钟百万目送安捕头带着几名捕快气冲冲走出,即命紧闭大门,各处加强戒备,然后转身进入大厅。
一名家仆刚送上热茶,就见一名侍女匆匆而来。
侍女恭声说:“老爷,三姨少奶奶有请。”
此刻钟百万心烦意乱。
他把手一挥:“告诉她我正在想事情,过一会儿就去。”
侍女却站着不走:“不行啊!二姨少奶奶要老爷立刻就去,她说在床上枕头边发现一朵……”
钟百万一听大惊,霍地跳起身:“断肠花?”
侍女一脸茫然:“婢女不知道……”
钟百万那敢怠慢,气急败坏地赶往爱妾房间。
花小菡虽有几名仆妇和丫姐在房中相陪,但仍被枕边发现的那朵断肠花,吓得低泣不已。
钟百万一冲进房就问:“在那里?在那里……”
花小菡指着床上:“喏,你看!”
钟百万冲至床前,定神一看,果见枕边置有一朵缎制断肠花。
他怒哼一声,伸手一把抓在手中,用力将它握成一团,愤愤掷于地上。
“官人,是不是那女鬼又要来索命了?”花小菡的声音在发抖。
钟百万摒退了仆妇和丫环,才在一旁坐下于
他握起她的手安抚说:“小菡,不用怕了。刚才安捕头来过,说明了一切,这世上那有什么鬼,只不过是有人装神弄鬼吓唬人罢了。”
“可是……”
花小菡犹有余悸:“官人,日前你也遇上了那女鬼,梁总管他们……”
钟百万正色说:“那夜怪我自已不够镇定,以为当真撞鬼了,才会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