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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也淬有剧毒,仗罗方不禁惊怒交加,心知今夜已是凶多吉少,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奋力冲杀重围。
狂啸声中,只见他形同疯狂地从五彩烟雾中冲出,奋不顾身地挥剑冲向四名黑衣汉子。
虽是背中三支毒箭,周身已逐渐麻痹,这位追风剑客的身手仍然矫捷如常,出剑快过电光石火,只听连声惨叫,四名黑衣汉子已应剑而倒。
罗方心知不宜久战,奋起全力拔脚狂奔,几个起落,人已射出十丈之外。
弓箭手们那容他逃走,立时急起直追。
就在罗方身负重创,被追杀的同时,东大街的如意酒楼上,也正引起一阵骚动。
卢员外等人久候未见罗方回酒楼,正感焦灼不安,突闻楼梯响起一阵杂沓急促的脚步响。
随见由当地的汪捕头,带着十几名捕快浩浩荡荡登楼,顿使全楼食客为之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
只见汪捕头眼光一扫,率领捕快们直趋卢员外他们这一桌。
“卢员外!”
汪捕头认识这位当地名绅,不得不先打个招呼。
卢员外忙问:“汪捕头,出了什么事?”
汪捕头强自一笑,“没事,只是请卢员外的这几位贵友,跟咱们去府里一趟。”
“这……”
卢员外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在座的三位中年人,其中一个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怪手白树棠,他沉声问:“请问你们可有拘签?”
汪捕头瞪他一眼:“这又不是抓犯人,只不过传你们去问话,何必小题大做!”
白树棠冷冷一笑:“汪大捕头,你少在那里拿着鸡毛当令箭,衙门里的法规我清楚得很。既非抓犯人,又未带来拘签,你就无权要我们跟你走!”
汪捕头火了,不由地怒形于色:
“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树棠大小场面见得多了,可不吃他这一套:“这里是酒楼,什么酒都有!”
卢员外忙打圆场:“白兄,我看这样吧!由我陪各位去府里走一趟,不会有事的。”
白树棠并不想在酒楼闹事,犹豫一下说:“可是,罗老他们……”
卢员外笑笑:“没问题,我关照伙计一声,罗老回来了请他等我们就行了。”
白树棠这才一使眼色,按抚住蠢蠢欲动的四个小伙子,各自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离座。
卢员外交代了伙计后,便陪同白树棠等人,随汪捕头离开酒楼,避免了一场冲突。
苏州府的位置在城中,汪捕头却带着他们往城西。
卢员外过去也是走江湖的,收山后定居苏州多年,俨然当地名绅,不会连方向都搞不懂,但他居然未吭声。
白树棠来过苏州,也曾登门拜访过卢员外,不禁暗觉事有蹊跷:“卢兄,这条路走的好像不对……”
不料话犹未了,走在他身旁的卢员外突然出手如电,并指如戟,以重手点中白树棠腰后气海大穴。
这出其不意的突变,使白树棠措手不及,猛觉心神一个大震,全身气血立时翻涌:“卢大海!你……”
卢员外就是卢大海,当年曾仗金刚指纵横江湖。
他一言不发,又补上致命的一掌!重重击向白树棠灵台穴部位,眼见这位好友口喷鲜血仆跌在地,才无奈地说:
“抱歉,要想在这乱世生存,实在身不由己啊!”
就在白树棠倒地不起的同时,十几名捕快已拔刀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其他人发动了攻击。
他们并非苏州府捕快,而是东厂派驻苏州织造局的厂卫乔扮,个个身手不弱。
名师出高徒,罗方带来的四名弟子亦非泛泛之辈,虽在仓促间应变,仍能沉着应战。
另两位中年是屠龙手李烈,铁扇书生叶中逸,他们都是江湖上响叮当的正派人物,也是张世杰的知交,所以这次义不容辞,自告奋勇随罗方师徒同来苏州。
目睹白树棠惨遭毒手,他们更想到了罗方的处境,必然凶多吉少,那能不又惊又怒。
很显然的,卢大海收山定居苏州后,表明上是当地名绅,暗中却跟东厂勾结。诚如他所说,要想在这乱世生存,实在身不由己。
为了巴结李实,他竟不惜通风报信出卖好友,甚至依计而行,参与了这个歼灭罗方等人的计谋。
双方一交手,立时展开了激斗狠拚。
这里虽已远离闹区,仍属通往城西的大街,附近一带店家尚未打烊。
一见街上发生激战,且十几名厂卫身着捕快服装,吓得忙不迭纷纷关门闭户,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激战中,突见几条人影飞奔而来。
外貌和衣着毫不起眼的男女六人,正是经过易容改装的彭小魁,张淑宜,无尘居士师徒,及玉芙蓉主仆。
当时张淑宜随着彭小魁,正走在东大街上,眼见江捕头等人走出酒楼,认出其中四个小伙子是她同门师兄,但却不敢贸然上前招呼,以免暴露身分。
尤其四位师兄来了苏州,却未见师父罗方,使张淑宜暗觉事有蹊跷,两人一商议,决定由彭小魁悄然尾随,张淑宜则赶快去通知无尘居士师徒等人。
老少六人赶到,见双方已动上手,顾不得打草惊蛇,立时加入激战。
卢大海收山后,武功搁下已久,加之养尊处优,体态日渐发福,身手大不如前。
汪捕头以前只是个捕快,靠他有个漂亮妹子嫁作蔡知府当偏房,才因妹而贵,混上了个捕头,并无多大真才实学。
是以他们这方面,全靠十几名厂卫支撑场面。
那夜老少六人突袭杭州织造局,大发神威,近两百人中包括京都十大煞星,从苏州调去的一批东厂好手,以及东郭雄等凶神恶煞尚且不敌,造成惨重伤亡,这种小场面那看在他们眼里。
彭小魁的八尺麻绳,出手毫不留情,上前就狠狠抽到两个,头破血流地倒地不起。
无尘居士为了争取时间,索性以他百发百中的飞刀出手,果然刀无虚发,一口气解决了四五人。
铁扇书生叶中逸对上了卢大海,两人才几个照面,脑满肠肥的这位卢员外已是气喘喘,有些招架不住了。
“叶兄,兄弟实在情非得已……”
他犹图为自己有所辩白。
但铁扇书生叶中逸充耳不味,更加紧了猛攻。
汪捕头被屠龙手李烈迫得只有把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其他人则由罗方的四名弟子,及赶来的玉芙蓉主仆,小黑,张淑宜捉对厮杀。
彭小魁和无尘居士解决了几名厂卫,立时过来助阵,却已不须他们插手。
剩下的七八名厂卫虽奋不顾身,施展出生平所学,可惜技不如人,纷纷丧命剑下。
汪捕头眼见大势已去,吓得魂飞魄散,掉头拔脚就逃。
但才奔出两丈,便被无尘居士的飞刀射中后颈,连哼都未能哼出一声,即告扑倒地上。
卢大海更惨,刚转身欲逃,便被彭小魁的麻绳击中足踝,痛澈心肺。
“哇……”
惨叫一声,卢大海一个踉跄栽倒,不须别人再动手,他已血充脑部而亡。
仅仅片刻之间,对方的十几人即全部解决。
易容成中年妇人的张淑宜忙趋前:“四位师兄,我是淑宜呀,师父他老人家呢?”
四个小伙子一听她口音,顿时恍然大悟,心知是易容改装的小师妹。
正待争相说出原委,突见一人踉踉跄跄奔来。
距离尚在数丈之外,无尘居士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罗老前辈!”
惊呼声中,他已电射而出迎了上前。
罗方身负重创,又奔得太急,终告不支,又一个踉跄跪跌下去。
彭小魁一个箭步赶到,急忙蹲下将他扶住:“罗老前辈,你……”
罗方嘴角流着乌血,脸色发青:“卢……卢大海和洪师爷勾结,出……出卖了我们……”
话犹未了,张淑宜刚飞奔赶到,他已毒发气绝而亡。
张淑宜跪了下去,情不自禁的抚尸痛泣:“师父!师父!……”
四名弟子随即赶来,一起向罗方的尸体下跪,沉痛地齐声说:“师父请安息,弟子们定会为您老人家报仇!”
掠身而至的屠龙手李烈接口说:“要报仇,就要找李实!”
张淑宜一听,惊讶地抬起头来望着他:“我师父跟李实有什么过节?”
李烈摇摇头:“没有任何过节,我们是风闻令师出了事,被押解来苏州,特地赶来一查究竟的……”
随即将来到苏州,请卢大海出面找上洪师爷这条门路的经过,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玉芙蓉听毕,灵机一动说:“好!既然如此,那就打铁趁热,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吧!”
大家不由地一怔,齐将目光转向她,不知这位女飞贼想出了什么锦囊妙计?
口口 口口 口口
位于城西的苏州织造局,天一黑更是戒备森严,如临大敌。不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