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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大魁怎肯甘心?
斜跃两丈余,一闪即至。
“凶手!”纪明秋大叫,手中三只死野兔突然扔出。
闪电般扑来的仇大魁上当了。
他速度快闪避不易,看到每头有五六斤重一大堆灰色物体劈面飞来,想躲已力不从心,双方都快,怎能躲闪?
本能的反应是出手相挡,别无他途。
“噗!”仇大魁的双手挡住了三头死兔,兔毛纷飞,双目难睁。
一声水响,纪明秋已跃入河中。
远在五十步外的姜惟中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扭头脱身。
仇大魁看到自己双手沾满了血和毛,水中却不见了纪明秋,回头狂追姜惟中,切齿厉叫:“你这该死的东西,我要追你上天入地。”
一直就在亭外发呆的辛小娟,不得不随后追赶。
姜惟中的轻功并不比仇大魁差多少,远隔五六十步外,仇大魁想追及谈何容易?
辛小娟身材娇小轻盈,轻功居然不比仇大魁差,急跟几步急叫:“大魁,追不上了,不要……”
“这是机会!”
仇大魁道:“正好利用这狗东西引路,出其不意杀入谷中,老太婆的人已来不及召集列阵,机会不可错过。”
姜惟中全力狂奔,三里,四里……
此时,仇大魁已接近至三十步内了。
这是一场体力的竞赛,一场赌命的豪搏。
显然,年轻力壮的仇大魁握有雄厚的赌资,如果时间再拖长一些,必定会赢了这笔赌注的。
可惜,他没有赢,追到翡翠谷前面的山脚,仍然没有追上,相隔仍有十步之遥。
三个人都浑身被汗所湿透,体力透支后劲不继。
姜惟中发出了警啸,仍然稳健地奔跑。
轻功已无法使用了,唯一可用的是贾勇长跑。
女人的体质先天上毕竟要差了一些,长途狂奔难以胜任,所以辛小娟已落后了三百步以上。
山脚下,安姥姥正率领着十余位男女,安排布阵方法,准备在谷外与仇大魁决战,听到了警啸声,立即布阵应变。
终于,看到了绕过前面山尾的追逐人影。
仇大魁一惊,以为对方有意引他上钩呢?
他放弃了追逐美惟中的企图,脚下慢了慢,利用这慢下来的机会调息,等候后面的辛小娟。
“我上当了!”他向自己说。
但他并不害怕,对方只有十二名男女,六张盾,六支猎叉六支铁枪,比那天在谷口的声势差远了。
仇大魁改为慢步,内家调息术功效是惊人的,不久,呼吸便恢复了平静。后面的辛小娟终于赶到了。
“赶快调息。”
仇大魁沉静地说:“老太婆要在谷外与我们决战了。”
路旁有一处小山泉,仇大魁泰然地洗手,净面,喝了几口泉水。
这是很重要的,手上有汗水,握剑就会产生一些障碍。
眼部的汗水如不洗净,视力也会受到障碍。
出汗太多如不补充水份,精力会减少。
大敌当前,他必须保持灵台清明,精神与体力皆须保持最佳状况,摒除一切影响情绪的障碍。
仇大魁将袍袂掖在腰带上,剑改佩为插,插在腰带内。
佩剑是不宜与实力相差不远的高手决斗的,剑鞘晃动影响身法的灵活,他不能犯这种不可原谅的错误。
生死的分野决定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毫厘之差足以致命,佩剑的剑鞘就能产生这种错误,插剑使减少行动的不便。
当他出现在严阵以待的安姥姥面前时,他像是换了一个人,呼吸平静,神态悠闲,肌肉松弛,脸上有和蔼的动人笑容。
而在阵后调息的姜惟中,却仍然喘息如牛,脸色仍然苍白,在内功修为上,已可明显地看出孰优孰劣。
安姥姥支着寿星杖,神色肃穆地说:
“仇大魁,你还不死心吗?”
他平静地微笑,扫了左右十二名严阵以待的男女一眼,泰然地说:“无所谓死心不死心,在下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事未办妥,不能半途而废。安姥姥,在下的要求并不过份,六合门关闭山门,迄今已有三十年漫长岁月,如今有贵门的有作为子弟出面光大门风,你该感到安慰才是。”
“你不是本门的弟子,管别人家门事是武林的大忌,你应该要他们自己前来和老身商量商量。”
安姥姥也平静地说:“你的目的不在此,这种借口太不高明牵强,你的目的是要老身早些离开尘世,没错吧?年轻人,这两年来,你一共杀了多少武林元老名宿?”
“哦!想不到你的消息居然十分灵通,那么,安家隐世的事是骗人的了。”他避重就轻另起话题。
“隐世仍然在世,这不能说是骗人。”
“在下并不隐瞒来意,但这次在下已经改变主意了,你给我满意的答覆,我不要求你和我决斗,公平吗?”
“那是不可能的事上六合门永远关闭收山,绝不许任何不肖门人子弟在外招摇,这答复你满意吗?”
“不满意。”
“老身认为你该满意。”
仇大魁笑道:“安姥姥,你不给我满意的答覆,又不接受决斗,看来,你是在逼在下走极端了。”
“年轻人,是你在逼老身走极端。你干预本门的事本来就不合情理,老身的声誉、身分、地位,皆有权拒绝你决斗的要求,不客气地说,你还不配要求老身决斗。
没规矩不能成方圆,武林成规不允许无法无天的狂妄之徒任意破坏,你这样做会引起武林公愤的。你走吧,老身不与你计较。”
“好,我走。”
仇大魁泰然一笑:“但我们会见面的,下次见面,可能是你来找我,因为我将逐一铲除六合门在世的门人子弟,我已经拥有一份名单了。
等六合门在世门人子弟死得差不多了,你就会来找我的。呵呵!希望你别忘了武林前辈向晚辈挑战的规矩,再见了!”
这等于是给了安姥姥致命一击,击中了安姥姥的要害。
六合门开山一百二十年,掌门人先后共有七位之多,调教出来闯道江湖的门人子弟,有案可稽的直系门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七代门人中,最末一代弟子的年龄有些还没超过四十岁,要让仇大魁大开杀戒,那结果必将令人不寒而栗。
“你赢了,年轻人!”
安姥姥喟然地说,举手一挥向手下示意:“你们退下去,不论结局如何,你们都不许干预。”
“姥姥……”姜惟中惊叫。
“你也退!”
“姥姥,不要上他的当。”姜惟中焦灼地劝阻:“咱们有足够的力量,把他埋葬在这里永除后患。”
“惟中,你不要多说了。”安姥姥苦笑:“他很容易摆脱你们的围攻,这是唯一了断的办法,退!”
“安姥姥,这是你最聪明的作法。”
仇大魁冷冷一笑:“有件事请教,晨间在下于谷右的山头,正准备放火烧谷,贵谷在那一带的警哨是什么人?”
“你问这些事有何用意?”安姥姥反问。
“在下要知道是那些人在警戒。”
“没有人。”
安姥姥说:“翡翠谷无险可守,用不着派警哨。本谷的人,皆在隐庐四周的罗天大阵等候你闯谷,仅谷口派有了望的人,你进山之前就被了望的人发现了。即使你放火,也烧不到罗天大阵。”
“你撒谎!”
“呸!没教养的东西!”安姥姥忍耐不住大骂。
“在下被人偷袭,被劈了五掌之多,你敢说不是你的人所为?”仇大魁也沉不住气了:“在下要这个人。”
安姥姥楞住了,不胜狐疑。
“如果是本谷的人,你那有命在?”姜堆中忍不住接口:“本谷的人,绝不至于仅劈你五掌了事。”
“哼!阁下,你去问安姥姥吧,你们谁敢杀我?杀霸剑绝刀辛总镖头的女婿,就算辛小娟愿意做寡妇,辛家的朋友也不会甘休的,是吗?”
在后面的辛小娟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突然默默地转身,凄凄凉凉地走了。
“原来你打这种如意算盘!”
安姥姥冷笑:“但你仍然把算盘打错了,辛胜兴希望你死的心,比任何人更切,他不会在意他的女儿做寡妇。”
“老太婆,你言不由衷,呵呵!你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我们就开始吧!”安姥姥平静地说。
两面的人退后列阵。
姜惟中也紧张地后退。
安姥姥位高辈尊,当然占上首主位。
她寿星杖一顿,马步一拉,杖举朝天一柱,白发无风自摇,布裙飘飘,站在那儿宝相庄严,气势磅礴,昂然接受仇大魁献礼。
仇大魁按规矩亮剑献礼毕,退回原位立下门户。
刹那间,他的脸色变了,变得阴沉、自负,双目冷电四射,嘴角噙著令人莫测高深的一丝冷笑。
剑举起了,剑身在日光下发出耀目的光华,森森剑气阵阵迸发,人与剑笼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