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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恩沉吟之下,终于拿定主意:“好,既是大家有此豪兴,咱们就按照原定计划行动吧!”
七星手罗江忽说:“常兄,在下有个建议……”
“请说。”常思正须要有人提供意见。
七星手江罗轻声道:
“咱们在院墙外闹翻了天,里面却毫无动静,显见那厮受的伤不轻,否则以那疯狂杀手的霸气和作风,早就冲杀出来了。
既然已经惊动了他,咱们不如就叫阵将他引出,由你们几位正面攻击,在下与葛兄在暗中伺机出手,用暗青子对付那厮,必可一举除此疯狂杀手。常见意下如何?”
常思把头一点:“江兄此计甚妙,咱们行动吧!”
其他几人毫无异议,七人立即掩近院墙外,各自飞身越墙而入。
落足西院中,七人迅速散开,由嗓门最大的鲁大海上前叫阵:
“姓仇的,你不是自命不凡,把天下高手都不看在眼里的吗?既然已知咱们来了,干嘛还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
西院的客房是两间,一间卧房,外附一间小厅,这时屋内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动静和声息。
鲁大海继续叫骂:“他妈的!你不是专向江湖上成名人物挑战吗?咱们只不过是些二三流的角色,你都不敢露面,简直是歪种!胆小鬼!窝囊废!”
屋内仍然毫无反应。
常恩、常德两兄弟趁着鲁大海叫骂时,已双双由两侧掩近窗外,其他四人则各据一方,据最有利的攻击位置,严阵以待。
今夜是初九,月呈半圆。
虽然已月移中天,但却被浮云遮掩,以致院内朦朦胧胧。
常思兄弟俩互相打出手势,突然转身齐向窗口发掌,以强劲掌力将窗门震毁,形同洞开
就在同时,两柄飞刀自黑暗的屋内疾射而出。
两兄弟虽及时暴退,仍未能闪避开飞刀,双双被射中,两刀均射在胸膛。
鲁大海惊怒交加,振声狂喝:“大家冲进去,跟那厮拼了!”
五人已豁出去了!
正待冲向窗口。
不知从何处射来数粒佛珠,力道之强,目标之准令人不可思议,丝毫不差地击中各人右腕,兵刃纷纷脱手坠落。
鲁大海不由地惊问:
“什么人胆敢暗算咱们?”
“阿弥陀佛!”
屋上传来一声佛号,随即朗声说:“贫僧已警告过各位施主,却是忠言逆耳,仍然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难道非要送死不成?”
屋内仇大魁的飞刀,已展现了它的威力,加上屋上那和尚又露了一手,以佛珠将各人手中兵刃击落,怎不令他们为之丧胆。
常氏两兄弟已中刀倒地不起,尚不知是死是活,这五人明知毫无胜算可一肓,那还敢一味逞强。
毕竟,命是他们自己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刚愎自用的鲁大海只好认栽了,击落的兵刃也无暇拾起,握着痛澈心肺的右腕,愤声向其他人招呼:“咱们走!”
江罗和葛天那里还敢怠慢,忙不迭挟起躺在地上的常氏两兄弟,各自匆匆飞身越墙而出。
院内刚恢复平静,就见辛小娟从震毁的窗口射出,面向屋顶上双手一抱拳:“不知何方高人相助退敌,尚望现身一见,以使当面致谢……”
不料话犹未了,屋内的仇大魁已出声厉喝:
“无知的女人,还不快滚回来!”
辛小娟不敢违抗,急忙回到屋里,向坐在黑暗中的仇大愧轻声说:“大魁,人家助我们退敌,总得谢一声……”
仇大魁冷冷一哼:“要不是他多事,今夜就让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见识见识我飞刀的厉害,来一个杀一个,来二个杀一双。”
辛小娟轻喟一声:“大魁,人家总是好意……”
“你懂个屁!”
仇大魁怒斥:“那和尚真要有心助我,就该把那几个家伙赶尽杀绝!”
辛小娟一阵心寒:“大魁……”
仇大魁余怒仍未消:
“你这女人实在太无知,我从来不跟任何人打交道,攀交情,尤其僧道无缘,那会有什么出家人赶来助我?哼!如果不出我所料,说不定这是他们串通的计谋,藉此接近我好下手呢!”
辛小娟一听,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争辩,惟恐万一被仇大魁不幸言中,今夜他俩的处境岂不非常危险。
事实上,仇大魁说的一点不错,他从出现江湖迄今,未交任何一个朋友,面对的全是死敌。
就连辛小娟是死心塌地、深爱着他的妻子,也不能完全获得他的信任,更遑论一个连面都未见到的陌生和尚。
仇大魁整夜都不敢休息。
他静坐在桌前,双手各执两柄飞刀,其余的排列在桌上,伸手可及,全神贯注地准备随时应变。
辛小娟执剑陪坐一旁、守护着丈夫。
但是,漫长的一整夜终于渡过,一直守候到天亮,结果并未发生任何动静。
口口 口口 口口
在赶回青山的路途中,彭小魁与张淑宜一路施展轻功,各自保持着沉默,始终一言未发
到了青山下,两人放缓了奔势,张淑宜终于忍不住问:“大哥,经过今夜的事,你看小黑他们会就此离去吗?”
“很难说……”
彭小魁不敢肯定:“如果他仍不放弃,只好由纪明秋出面对付他了。”
张淑宜轻喟一声:“想不到他树立了这么多强敌,人人都想除掉他。”
“你开始为他耽心了?”彭小魁笑问。
“不……”
张淑宜摇摇头,正色道:“我是为纪明秋耽心,想不到小黑的飞刀,决不比无尘居士逊色。纪明秋只有两天时间练剑,能有把握对付得了小黑吗?万一……”
彭小魁洒然一笑:
“这倒不必耽心,你要知道,如果纪明秋毫无武功基础,只凭初学乍练,学会我传授给他的几手剑招,就去对付小黑那样的疯狂杀手,无异是要他去送死。
但你别忘了,纪明秋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潜龙纪贤的后代,他这一辈的三兄弟中,只有他练过武和轻功身法,即使未曾遇上我,他也已经决心要暗助安姥姥了,可见他勇气可嘉,我想应该不成问题的。”
“唔……”张淑直沉吟一下,似乎仍不放心:“大哥,你只传授他二十一手剑招,真能管用?”
彭小魁笑笑:
“小妹,你怎么忘了,我曾在无尘山庄养息半年呀。每天看他们师兄弟四人练剑,有时我还下场跟他们过招,对他们的剑路,甚至一招一式都了若指掌。那次无尘居士决心出关前,在玉门关与我相遇,曾告诉我一个秘密……”
张淑宜好奇地急问:“什么秘密?”
彭小魁从容不迫地说:“无尘居士拥有一部两仪剑气的秘贸,他曾练过半年,发现它太过狠毒霸道,就决心不再练了,更不敢传授给他的四个弟子,秘岌一直由小黑负责保管,随时随地都带在身边……”
张淑宜顿时若有所悟:“小黑练的是两仪剑气?”
“没错!”
彭小魁点点头:“自从你不辞而去离开他后,他决心成为天下第一剑手,必定是不顾师父告诫,拿出秘笈来苦练,否则决不可能一蹴而成,敢向天下成名高手挑战,而且一个个丧命在他剑下。
所以我传授纪明秋的二十一手剑招,是为专破两仪剑气而创,凭这小伙子的武学基础,加上家传的轻功身法,有两天时间就足够了。”
张淑宜双眉一蹙,忧形于色:
“大哥,小黑已中毒太深,无以自拔,如果他的两仪剑气为纪明秋所败,决不可能服输、知难而退的;万一他情急拼命,纪明秋又年轻气盛,到时候双方都控制不住,决心拼个你死我活,甚至不惜同归于尽……”
彭小魁胸有成竹:“这点我已想到,我会特别关照纪明秋的,万一真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到时候只有由我亲自出面阻止了。”
“唉!”张淑宜深深叹了口气。
二人谈话间已来至山头。
只见纪明秋以枝当剑,仍在勤练不懈。
一见他们回来,他忙收式迎上前:
“大师父、小师太,你们这么快就办完事啦?”
彭小魁微笑着点头:“我们去了好几个时辰,你一直都没休息?”
纪明秋振奋说:“我已渐渐抓住要诀和窍门,愈练愈起劲,所以一点不觉累,也停不下来了。”
张淑宜笑笑说:“照你这样的练法进度,我看不须要两日上天就足够啦!”
纪明秋认真地说:“不不不,熟才能生巧,我一定要练到随心所欲,得心应手才行。对了,大师父、小师太,你们去城里的情形怎样?那疯狂杀手的伤势如何?”
彭小魁将今夜的情形,简单扼要地述说一遍。
最后他郑重地说:
“他的飞刀极为霸道,虽然受了伤,照样百发百中。你的家传地行术,最适合危急时遁逃脱身,江湖中无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