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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陀老道呵呵而笑:“兀那老魔,怎好就走?”
口中呼喝,面前大旗已是连连晃动,大阵之那巨镜中忽然喷出倾盆暴雨般的碧绿箭矢,直往蟾怪群中倾泻!
绿箭老祖回头嘿嘿而笑,大袖一挥,漫天攒射的箭矢却只稍稍一顿,便落入他子孙群中!霎时间,蛙鸣连片,密密层层的蟾怪眼看着就少了小半!
“好贼子,老祖记下你了!”
似那太玄丈人一般,这老怪撂下一句狠话,便架起滚滚绿云,将自家子孙尽数裹挟了飞奔而去!
摩陀老道也不追赶,把面前大旗变回巴掌大小,随手一引,空中漂浮那蟾怪精血,便百川归海一般汩汩流淌而下,注入大阵之外忽然开出的大洞之中。
“老前……”
许沂方才满面钦佩羡慕地开口,摩陀老道就故作不悦地板起了脸:“老道与你那哥哥是结义兄弟,怎的还如此称呼?”
“老头你当真厉害!”
这丫头索性豁出去,张嘴就来。
摩陀老道却笑开了花:“哪里哪里!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许沂暗暗撇嘴,又指着空腥臭的血水问:“这东西实在恶心,你还收起来做什么?怎的不一把火烧个干净?”
“沂丫头有所不知,老哥哥这宝贝中炼有数座毒阵,既然见得如此奇毒,怎好浪费了?”
许沂对这老道如此自来熟地称呼她为“沂丫头”十分不乐,正要说话,却被许恋碟阻住。
“前辈,既然此间事了,不如回转别院小坐?”
摩陀老道于此事倒颇有兴趣,但面喜色一闪即逝,矜持道:“妹子却是问错了人,去与不去,还在你那弟弟。”
许恋碟一怔,低头看时,只见许听潮依旧如同之前那般,闭目凝神,浑身真气自行潺潺流动。
如此模样,定是不愿回去了。
虽然觉得如此做法太过失礼,但许恋碟还是不曾叫醒了许听潮,就连自己也随意坐下,满面喜乐地看着弟弟,缓缓捻动手中那檀木佛珠。
许沂左看右看,除了漫天星光和地奔走那些气性怪状的生灵,就只远处那无精打采腆着肚皮睡大觉的三尾巨猴,更觉无聊,走前抱住许恋碟的右臂。
“姐姐,你让哥哥回去好不好?”
许恋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稍安勿躁。出了这般大的事情,你那言弟弟定会尽快赶来。”
许沂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明知故问:“瑶琴姐姐他们来不来?”
“自然会来的。”
许恋碟似笑非笑,许沂打个哈哈:“我去接他们!”
不等说完,就架起遁光跑掉了。
许恋碟终究失笑摇头,捻动佛珠的动作快了些,面罩了一层浅淡的星辉,安宁祥和,哪里还有之前那杀气腾腾的模样?
片刻之后,许听潮就睁开双眼。
“怎的不多歇息一阵?”
许恋碟关切地询问,许听潮道:“陶师伯他们来了。”
顺势站起身来,挥手间,面前就现出一道星光凝成门户。
“沂儿与姐姐倒是亲近了许多。”
“沂儿在这别院中并不好过,姐姐再不护着,不晓得要吃多少苦。”许恋碟眉宇间煞气一闪而逝,却转而安慰起面色阴沉的许听潮,“这般堂皇大派,勾心斗角的事情总是不少。孟言师弟待沂儿自是没得说,瑶琴,玉箫,郭铁行麦丘四位师弟,秦烟秦楚姐弟,都时常帮着维护丫头,陶师伯,焦师叔等亦不曾亏待了。”
“哼!可惜到头来,还是有人里通外贼,引来那郑素掳劫!”
“这等事情,委实不曾有人料到。”许恋碟面现惭色,语气中有压抑不住的怒气,“便是我这做小辈的也知与虎谋皮,到头来必定害了自身,只不晓得哪个‘长辈’竟然做得出来!”
许恋碟这般说话,并非无的放矢,如今正是特殊时候,别院中担任关键职司的,都必须是老成持重的元神修士。似这般,除了孟言这般杰出人物,哪个后辈能争得过师叔伯辈?
许听潮冷笑:“这等长辈见不得妖修,待我立下钧天别院,就做给他们看!”
许恋碟眉头一挑:“天地生养万物,本就不分高低贵贱,听潮你尽管放手去做!姐姐纵是弱质女流,也容不得旁人说三道四!”
感觉到姐姐的溺爱,许听潮心中温暖。此刻,星光大门中一颗遥遥看见不少人影,许听潮忽然皱眉问:“褚师兄去了何处,怎的不在?”
许恋碟神色微微一黯,强笑道:“四十多年前,我和他先后修成元神,便接到掌门传讯,让他回凤凰界,学着打理门中事务。及至后来,太清门处境愈发困窘,他也只能与掌门师伯一道,苦苦支撑苍山剑派。姐姐与师傅却奉命留在此界,开辟苍山支脉。”
许听潮也知自己随同仙府失踪,会引出多大的乱子,而苍山剑派与太清门关系极其密切,太清门不好过,苍山剑派也休想置身事外,姐姐所说,并无破绽,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妥。想要细细询问,陶万淳等却从星光大门中踏出,只好先行按捺,前见礼……
四八五 不为局中小卒子,要做天下弈棋人(八)
今天一时激动,和人辩论,又晚更少更。…意志不坚定就是我这样的,全勤一汤,就随意起来,必须悔过,改正!两天欠下的,天亮之后补!
来人除了陶万淳、焦璐、安期扬、王肆、郭朝明、钟离晚秋等当初一同前来巨人界接引阮清转世之身的长辈,孟言本人,韩元遂、郭雄狮、铁黑虎、麦丘丰、行知远、李栢垣、瑶琴、玉箫、秦烟秦楚姐弟,孟言今生的姐姐孟胜男,以及许听潮的两个徒儿敖琲和方晓筱,还有三个不认识的元神老者。
几位长辈且不必说,一干同门许久不见,自是好一阵热闹!
韩元遂老成持重,如今亦修成了元神,只来得及和许听潮说了几句话,就被挤到了旁边。
郭雄狮铁黑虎两个,修为已是炼气大圆满,且天灵之中时不时有清气冲霄,正是将要凝结元神的征兆。两人就似他们的师傅安期扬那般,都是粗枝大叶的莽汉,纵使得知了许听潮已然晋阶虚境,照样咧嘴调笑,一个嘴中恭喜,一个拍肩捶胸,好不亲热。
麦丘丰行知远两人,是当初一同入门中年纪最小的师弟,近百年不见,修为亦是不凡,堪堪修至了炼气圆满。麦丘丰敦厚朴实,满面涨红地恭贺,行知远却笑嘻嘻地讨要起礼品来。
瑶琴玉箫两女,修为也和麦丘丰行知远差不多。瑶琴笑语盈盈,与许听潮打过招呼,就与已然从入定中醒来的敖珊敖凤叽叽喳喳说话。玉箫一双盈盈妙目,却不时掠过许听潮。八十余年不见,这女子那心中一丝情愫,依旧不曾稍减,只因有六根清净竹炼成的长短箫作为法宝,又时时精修五蕴譬喻经,看来祥和宁静,这般感情含而不露。
秦烟秦楚姐弟就逊色颇多,修为暂且不提,行止间虽不似当初那般瑟缩,但此刻亦是寡言少语。秦烟更目不转睛地注视许听潮,眼中神色,似是哀怨,又像惶恐。焦璐看在眼里,只叹这徒儿情根深种,却是选错了良人。许沂插不进孟言等人的谈话,见到秦烟小师妹失魂落魄的模样,面带坏笑地蹦到她身边……
敖琲如今已长成十一二岁的孩童模样,面神色颇为乖戾孤僻,见到许听潮,也不如何欢喜,行礼过后,就独自站在一边。
方晓筱出落得盛放牡丹一般,看面目直是个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此时依旧一身红衣,性情与敖琲完全相反,高高兴兴地前拜见许听潮和两位师娘。许听潮仅仅是略微点头,敖凤却十分喜欢她,拉住了问长问短。方晓筱似乎也十分愿意与这位师娘亲近。长幼两人,一个身具冰凤血脉,一个乃少陵后人,与凤凰有莫大关系,且修行的都是凤凰真形诀,自然难免生出好感。
这边厢一片火热,三个陌生老者却十分尴尬。
除了那青袍皓首,满面风霜的老者,另两人许听潮都多少有些印象。当年在门内与东陵晟起冲突,这两人都不曾站在自己一方。那看来容易让人生出亲近感的清癯老者,根本就站在东陵晟一方,且位置颇为靠前;那头挽道髻,颌下一缕山羊胡须的,虽说两不相帮,但许听潮与东陵晟动手时,却曾出声呵斥。
许听潮从来算不得心胸宽广的人物。似这般,又怎会对这两位长辈有好脸色?至于那皓首青袍老道,既然与这两人站在一起,八成是一伙的,他自然也不愿理会。
陶万淳等见到许听潮这般表现,除了焦璐和安期扬不觉得如何,都是暗中苦笑。陶万淳数次示意孟言,奈何孟言只作不见,与许听潮谈笑不绝,状甚欢愉。
这老道无法,只得轻咳一声:“许师侄,师伯给你引见三位师叔。”
陶师伯待许听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