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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浓郁的灵气兀自存留,却吸引不得半点注意!众老怪盯住背上这三字,面上神色变幻,嗔怒悲喜皆有,似是沉浸在某种莫名的意境中而不得自拔!便是栾凌真的九个孩儿,也因与母亲心意相通,感受莫名。
也不知过了多久,栾凌真率先醒来,眉头紧皱,迟疑一阵,才对闭目盘膝而坐的许听潮说道:“许家弟弟,可识得这石碑上的文字?”
许听潮面现诧异,睁眼看着栾凌真,满脸疑惑。
栾凌真两颊一红,嗔道:“姐姐根基浅薄,可比不得这些个老怪物传承悠远,如何会认得这等仙家灵文?”
许听潮恍然,右手一伸,掌心就凝出个五色氤氲、清光闪闪的核桃般小球。栾凌真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伸手将这光团摄走,拍入自家眉心!
只片刻,这少妇就再次醒来,更是喜不自禁,凝出九个黝黑的光团,打入九个孩儿的眉心,才面现羞赧,继而长叹一口气:“姐姐又受了你这般大的恩惠,原本想送你一桩好处,用以偿还之前欠下的陈年老债,此番看来,却是要落空了!”
“栾前辈无须如此,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你这孩子,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懂?”栾凌真白了许听潮几眼,“仙家灵文何等宝贵,可说字字珠玑,便是偶得一字,参悟其形其意,就能让我们这些个积年老怪受益匪浅!”
见许听潮依旧无动于衷,这少妇颇有些无奈地摇头道:“罢了罢了,等你修炼到这般境界,就知姐姐所说半点不假!这样,姐姐传你一门无上道典,不过你要用两粒九心玲珑作为补偿,加上方才的传字之恩,正好两厢抵过!”
“……”
两人对话,早将血妖和敖珊惊醒,听得栾凌真如此说,三人都有些呆滞。
栾凌真脸色大红:“你们真当抢夺了琼华九心玲珑一事神不知鬼不觉么?当年南海一战见了分晓,我们这些个老怪就到神碑门商议那新多出陆地的归属。杨锦不厚道,暗中指使门下弟子,将此事宣之于众……”
许听潮三人恍然,但此事不是重点,如今仙府在手,即便修为不如,许听潮也能和虚境老怪平起平坐,倒也不惧琼华前来讨债。
“……本来呢,弟弟你于姐姐恩情莫大,这门法诀直接送你也无妨。但姐姐家小业小,不得不为孩儿们和门下弟子打算,也只能贪些小利了!”
此话听来倒也有理,可说来说去,还不是她觉得直接送出“无上道典”很吃亏,硬要许听潮给些回扣,方才心甘情愿。
如此脾性,倒好似凡间一家主母,怎的就生在了虚境高人的身上?
不给怕是不行了,许听潮自忖手中九心玲珑为数不少,也就痛快地取出两粒,还没来得及奉上,就又被一道黑光摄走……
“果真是九心玲珑!”栾凌真双目熠熠生辉,把玩半晌,才抛给许听潮一枚白润的玉瞳简,“就是这个了,弟弟好生收着!这门道典不比你太清门太虚秘录差,这九个孩儿,就是姐姐参悟了这道典,再以九子鬼母玄冥阴煞大(蟹)法孕育八千年渐次产下!当年你那师伯太虚真人前来交换借阅,姐姐都舍不得给呢!”
这少妇言下颇多不舍,敖珊面色泛红,许听潮不禁生出一丝好奇,神念沉入玉简,只见得“道胎孕婴真诀”九个遒劲的青色古篆,后面是密密麻麻数十万言篆文,粗略读来,艰深晦涩,玄妙处果然不逊于太虚秘录,太虚衍光录,以及灵狐心经任意一部!
许听潮不知不觉沉浸在这部道典中,如何运行真气行法修炼暂且不管,其中记载的几种神通秘术,让他喜不自禁!
数个时辰后,另外七个老怪逐一醒来,人人都是面色微微激动,盘膝而坐,参悟方才所得。
血妖见八个老怪神色渐趋平静,才站起身来深施一礼!
这般行径,自然躲不过众位老怪的感应,八人纷纷睁眼,均都面露疑惑地看着血妖。
“娃儿,你这是何意?”
“师叔祖,这仙灵录即是本府镇府灵碑,诸位若进入碑中一观,定然大有收获!”
“还有这般说道?”殷老道反问一句,继而恍然,指着血妖哈哈大笑,“老道就说,这仙灵录三字纵然神妙,于我等助益也算不得多大,原来竟是如此!诸位道友,两位师侄,且先行一步!”
殷老道这般说话,定然有事要单独与许听潮说,旁人也自识趣,纷纷起身施礼,抽身遁入仙灵录中,引得碑身上五彩剧烈闪烁!
及至这白玉碑上霞光重新稳固,殷老道才神色一肃,沉声问道:“娃儿,你那师傅血妖,可是已经殒身了?”
……
第二三一章 杀鸡儆猴且铁血,睥睨六合逍遥行(六)
此话一出,许听潮、敖珊和血妖,齐齐面色大凛!
殷老道似是早有所料,就这般静静看着三人,脸上神色半点不曾改变,双目和善澄澈,好似一汪幽深的清泉。
这老道,看起来年纪不算大,但总也有五十开外,三人之前还不曾注意,此老竟有如此一双眼睛!
心中权衡良久,许听潮和血妖才缓缓点头。
殷老道面上闪过一丝黯然,声音依旧低沉,出声安慰道:“天意无常,娃儿,你既以一道元神继承血妖道友衣钵,足慰其在天之灵,切不可沉浸于悲伤,误了自家修行!否则于己有害无益不说,还要负了血妖道友一番苦心!”
血妖凛然受教,起身深施一礼:“侄孙省得!”
殷老道摆手,示意其坐下,沉吟一阵,才忽然说道:“日后若有难处,可向宗门求助。我太清门实乃当年天地玄门的一支传承,便是在上界,也多有大能之辈!”
许听潮再次凛然,殷老道如此说话,分明是猜到此事和仙界有关!
想来也不奇怪,能修炼到虚境的老怪,哪个不是人精?当年血海老妖带了自己和敖珊往血海而来,数十年不见,血妖不见踪影,自己却忽然得了一座货真价实的仙府,且这仙府种种表象大异平常,明显不是此界所能炼制,其来历便呼之欲出!如此重宝流落人间界,有仙人派遣化身越界前来追索,也属情理之中!
再则,血海老妖虽为虚境,但无论修为神通,还是说话语气,无不隐隐透出高人一等的架势,经此一事,只怕此界中的虚境老怪,也都早已猜出其乃是仙人谪凡!
许听潮未曾想到的是,太清门曾遣人暗中查探过血海老妖的根脚,却只知其数千年前忽然出现在鬼州血海附近,行踪飘忽不定,且等闲不会招惹旁人。如此一个老怪忽然凭空冒出,本就惹人生疑,结合此事推断,殷老道怎的还猜不出血海老妖身份?但他也只将血海老妖当做一个普通的仙人,偶然得了钧天仙府这等至宝,才落得如此境地,如何会想到这老妖竟是大罗金仙,招惹的更是混元境中混沌神魔一般的可怖人物?天地玄门威凌此界数十万年,就算飞升仙界的前辈再如何惊才绝艳,想要修炼到混元境,也是渺茫得很!
许听潮心中有数,却也不点破,只再次恭敬称谢。
这一回,殷老道却微微一笑:“娃儿,你行事向来不循常理,也不似安分守己的主儿,怎的在老道面前,反倒这般拘谨?”
许听潮闻言,不免暗暗腹诽,我与你又不熟,不客套还能怎样?心中这么想,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做出平日里那般的冷漠样子,算作是回应了。
殷老道也不管他如何表现,只自顾自地说道:“你既已得了钧天仙府这等仙家宝物,虽说修为甚差,但也足以和我等平起平坐,有些事情,也是时候和你说了……”
这老道说的,也不算多稀奇的事情,大体就是太清门的来历,以及背负的重责。这所谓的重责,自然就是那天罡地煞封魔大阵,许听潮早已从天魔炽奴处得知,听来倒也并无多少新鲜感,只不过这老道和炽奴立场不同,说话自然有所偏向。一个视此阵为洪水猛兽,魔界毒瘤,另一个则极力褒扬,将此阵说成人间安危所系,监测其余诸界异动的烽火哨!
两人的说辞,许听潮都不敢苟同,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些个界面之间的纠葛,无非还是利益二字!他感兴趣的,是殷老道口中的“其余诸界”!尝试一问,果然问出了些名堂。
原来这大阵封锁的,不单单只是一条通往“魔界”的虚灵道,还有连通幽冥界的融灵道,以及和其余几个与此界类似小界面之间的飞灵道!
这些个界面,其实都是有名字的,譬如魔界唤作魔獍界,幽冥界实为鬼车界,其余小界面,分别称为:千目界,朱雉界,蜃界,龙驼界,美人界,紫烟琥珀界,蛇纾≈劣诩溉舜丝趟诘慕缑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