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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跪着练,真是闻所未闻。
跪,变成了练功,自不觉其苦了。
怪老人什么也不过问,只按时送上饮食,不吃,他便收了去。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吴维道渐入佳境。
第一式!
第二式!
第十式,也是最后一式,足足半月,才参透了短短四句口诀,他不问进度,不计效果,只一味地苦练,真气流转四肢百骸,最后,汇成巨流,冲向“生死玄关”。
这是极痛苦的一个过程。他已三天三夜不休不歇,不饮不食。
就在练第十式的第四天早晨,体内一个剧震,犹如石破天惊,“生死玄关”
霍然贯通,真元畅达无比,膝下的石块,下陷半尺。
石门,悠然开启。
吴维道这一喜简直非同小可,他站起身来,目光扫向石门之内,门里一条白石砌成的雨道,雨道尽头是一间石室,珠光照明,隐约可见华丽的布设。
“哈哈!”宏笑声中,怪老人走近前来喜孜孜道:“娃儿,恭喜石门已启,可以登堂入室了!”
吴维道恭谨地道:“敬谢老前辈成全之德!”
“不必,这不是老夫的功劳!”
“晚辈耗去了多少时间?”
“三个月零一天!”
“哦!三个月……”
“娃儿,这十分难能可贵的了,老夫预期你非半年以上不可。”
“是的!”
“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入禁宫。”
“是!”
吴维道除了应“是”外,什么也说不出来,虽然痛遭惨遇,但他觉得仍是幸运的,此番奇遇,可说是一生的转折点,人生从此就要改观了。
这天中,怪老人向他述说了许多闻所未闻的武林掌故,使他增加了不少见识。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些黄精野果兽肉之类的食物,然后,在怪老人的叮嘱下,他步入禁宫石门,去探索未来的命运。
他既兴奋又忐忑不安,不知禁宫之内,等着他的是什么?进入石门,前行几步,石门自然闭合。
他吃惊地回头望了一眼,继续前进,通过白石雨道,来到另一道敞开的石门之前,目光朝里一扫,一颗心不由收得紧紧的,只见陈设富丽的石室中,端然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双目紧闭,一动不动,面色红润如婴。
怪老人说“造化老人”已死。难道是骗自己的吗?
吴维道镇定了一下心神,紧行几步,双膝跪倒,一本至诚地道:“晚辈吴维道叩见老前辈!”
说完,没有声音,突然见老人脚前几上,玉镇之下,压了一张字笺,首行是几个较大的字体,写着:“行拜师之礼!”
吴维道恍然大悟,这老人便是“造化老人”,但已坐化,尸体不腐,面貌栩栩如生,必是服食了什么天材地宝,或是涂抹了什么药物……
于是,他站起身来,身上零披破挂的血衣,只洗了数次,根本无衣可换,说是衣不如说是破布更恰当,因为已根本失去了衣服的原貌,但下意识中,礼数上的动作仍牢牢在心,于是,他理了理破衣,重新下跪,行了三跪九叩的拜师大礼。
然后,他再看那笺示,第二行起,字体较小,一共八条之多。
第—条:“能人此宫,即是有缘,拜师之后,即是‘造化门’弟子。”
第二条:“本门门训只‘天道武道’四个字,戒血腥,不至万不得已,不许伤人性命,至多废其武功,使其不能继续为恶,如违此条,天必厌之。”
第三条:“本门武功,包罗极广,务须循序渐进,左首第一间为练功室,各类发册,已按先后排列,可依序参修。第二室为起居之所,右第一间有灵泉得天苑,一方面赖以维生,另方面可收培神益元固本之效。第二间须待功成之日,方可开启。
第四条以下,是指示练功诀窍的法门,限定练功至某一阶段,吴维道没有继续看下去。
他再拜而起,先巡视了一遍禁宫,这禁宫范围不小,除了上述各室之外,尚有许多别室,布设都极其豪华,书籍古玩,琳琅满目,遥想当年“造化老人”经营这禁宫时,不知费了多少光阴和心血。
从这一天起,他被隔绝在另一个天地中。
他开始埋头钻研。
禁宫无日月,根本没有时间可分。
那些武功杂技,十分庞杂玄奥,要想全部学完,预期将是一段可观的时日。
初时,一个人独进禁宫,难免有些惶恐之感,但一旦进入那些玄奇的武技中,便心无旁念,一切释然了。
渴饮灵泉,饥食天苑,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消逝。
但在吴维道的心目中,自人宫那天起,时间似已停留在某一点上,他完全没有时日流逝之感。只是原先衣服鞋袜,已渐不能穿用,他最后成了赤身。
期待的最后一刻,终于来临,那些看似一辈子也练不完的杂术,一一练完了。
到底自己的武功达到了什么境地,自己也无从测度。
他先在师父“造化老人”的遗嘱前,诚敬叩拜,默视了一番,然后,他开启了右首第二间石室。
疑惧与好奇,充满了心房。
室中陈设出奇地简单,仅有一张白石长案,放了三样东西,一袭锦衣,一柄长剑,一个可以挎在身上的锦袋。
吴维道呆了一会儿,走近石案,只见三样东西,都有标签说明。
他看那锦衣,非丝非麻,不知何物织造,光洁鲜艳,触之柔滑如无物,标签上写的是:“天蚕衣,水火不侵,刀剑不入寒暑无碍。”
吴维道全身激动得发颤,这是一件武林至宝啊!
再看那柄创,剑柄及鞘黑黝黝的毫不起眼,标签上注的是:“公也铁剑,传自战国,切金断玉,有警则鸣。”
又是一件武林至宝。
他怔了一会,迫不及待地看那锦袋标签:“金珠丹丸,行道之需,以上三物,留赠吾徒。”后署“造化老人”。
吴维道对师父的遣物,感动得双泪交流。
他现在是赤身露体,原先的破衣破裤,早巳不堪披在身上,鞋子也小了两三寸,在禁宫之内,只自己一人,尚不打紧,现在要出去问题就大了……
想来想去,只好穿上那“天蚕衣”聊以遮体,然后拿起剑袋,再次到师父遗体前叩拜了一番,欣然向石门走去。
机关消息之类的技艺,在杂学中已曾涉猎,所以出门毫无困难。
走出石门,怪老人已迎了上前,双膝一曲,道:“孟昌见过少主人!”
吴维道一时手足无措,“咯’地跪了下去,连道:“前辈,这何以敢当!”
怪老人孟昌正色道:“礼不可失,我与主人份为主仆,这是应该的……”
吴维道激动地道:“你先入门,请以师兄弟称呼!”
“不可,主人生前无此交待!”
“这……”
“少主人请起!”
“前辈……”
“请直呼盂昌之名号!”
“至少请受盂兄之称!”
“名份攸关,断乎不可!”
吴维道无奈,只好起身。
孟昌接着起身,并不问吴维道习武经过,只笼统地道:
“恭喜少主人功成果满!”
“这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抬爱!”
“对于门训,谅主人已有留言?”
“是的,‘天道武道’四个字!”
“请少主人勿忘门训……”
“我谨铭在心!”
“少主可知入宫的时日?”
“这个……很久了吧?”
“整整三年!”
“三年?”吴维道不由咋舌,三年,不算短,但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熬过了。
“小的还有一言奉告……”
“请讲。”
“主人虽未正式收孟昌为徒,但艺业已指示不少,临解脱之前,曾交给我一个任务。便是注意少主人在扛湖中的作为,如有违门训,奉命制裁!”
后面四个字,说得郑重无比。
吴维道肃然道:“那是理所当然的。”
“这点必须再予说明,少主谅已得主人全部真传,论功力,小的是望尘莫及,但主人特别授了一着,对付别人无用,对少主人则可有致命之威!”
“哦!师父该有此安排的。”口里说,心头不由一阵惊然。
“言止于此了!”
“师父尚有什么留书吗?”
“没有了!”
“孟老是否……”
孟昌一瞪眼,道:“少主叫我什么?”
“孟老!”
“不可!”
“老者,尊称人之词,与名份无关,论年纪,论入门先后,孟老之称决不为过!”
“这岂非破坏名份?”
“不!你只管叫我少主,我叫你孟老,这是武林中尊卑长幼之礼!”
“非如此不可吗?”
“当然!”
“好吧,就依少主。”
“孟老是与我一起行动吗?”
“不,主人别有遣命给我,我们不同道,有事时,我会主动找少主。”
“哦!孟老,可有旧的内衣裤与鞋袜……”
盂